第八十八章 自作自受
十界情聖 婚然心動:老公請止步 超能兵王:女神特護 侯府嫡女 農女買夫 有賊搶內丹 仙走一步 我的青春我的歌 走陰間 極品雙瞳
第八十八章 自作自受
公冶雁鸞微微一怔,瞬間有些懷疑即墨貞身後的屋子裡,是否當真還藏身著長空。()但再轉念間,她便已經又將其視作在耍心機手段,畢竟在她心裡已然認定這位虞大人絕非善類,而且過去的幾次交鋒,也讓她至今都還心有餘悸。
“若是沒有,奴婢甘願一死以謝虞大人!”
不願見主子被為難,發現此事的燕子主動挺身而出,而且出口的竟是不惜以自身性命為賭注,足見其何等篤定“不祥之兆”。
“喲,不愧是王妃身邊的貼身侍女,當真是膽識過人
。不過,本官怎麼說也是皇上御封的正二品文殊閣少保,豈是你個卑賤奴才一死便抵得了冤枉之錯的?”
即墨貞漠然冷笑一聲,這奴婢今日這般指摘於她,自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但顯然僅僅弱子受到懲戒還遠遠不夠,她必須要讓公冶雁鸞亦付出應有的代價!
即便不能讓她同樣身死,亦要她在眾人面前被撕去偽裝、丟盡顏面,亦要讓姬無為好好看個清楚,他這位王妃究竟何其無用!
“不錯,這裡畢竟是虞少保的歇息之地,王妃如此興師動眾地帶人前來,知道的是怕當真有何異兆出現會驚攏了御駕,而那些不知道的人,卻難免會傳出虞大人有何問題的謠言出去。若是屋子裡面當真有何問題,那倒也罷了,若是一切如常,王妃理應給個說法才是。”
姬無邪會站在即墨貞一邊為其說話,在場眾人都不會覺得意外,倒是仰其鼻息者似被提醒了般,開始疊聲附和起來。
“清遠王所言極是,虞大人可是正二品的官員,暫息的房間被人搜查,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啊!”
“沒錯,魏王妃還當三思而後行,即便為了皇上的安危,一定要進去查個清楚,亦不能平白衝撞了虞大人不是?”
“魏王妃若當真如此篤定,便若那婢女般,許個承諾不就得了?”
“……”
當然,這其中亦有魏王一派的人想要相助於魏王妃,但眼下的情勢卻又不容他們說些什麼。
畢竟是魏王妃想要搜查虞少保的房間,他們既不能出言阻攔,又一時找不到其他表達支援的好辦法,再加上魏王的臉色看不出什麼情緒,又始終沉默不語猶如旁觀者,他們便也都隨之沉默下來。
“虞大人意欲如何呢?”
公冶雁鸞不答反問,心中想的卻是,“虞莫獨”如此行事不過為了拖延時間而已。
雖然這小間裡亦分為內、外兩室,且有多扇足夠人透過的房子,但公冶雁鸞來時便已派人去盯緊正門以外的其他門窗,斷不會放任何人私逃出來
!也就是說,她只要能夠走進這道房門,就能讓眾人看到躲在裡面的國師長空!
“王妃莫要多心,雖人朝野內外都在盛傳我虞莫獨與魏王妃不合,但本官亦不會卑鄙到,隨便尋個由頭便為難於王妃。”
即墨貞此言可謂一語雙關,既說明了自己不會提出太過苛刻的條件,亦暗諷了堂堂魏王妃,竟無所不用其極地利用所有手段來與她為難。
“稍後,若是王妃未在裡面發現何等‘不祥之物’,只需要當眾向下官道個歉,再張榜昭告天下,此事是王妃誤會了下官。”
單單是讓向來尊貴高傲的公冶雁鸞,向敵對的即墨貞當眾道歉,就已然十分為難這位雍容端莊的魏王妃,更何況還要張榜詔告天下,這簡直等同於讓她張貼“罪己書”,宣告自己再次輸給了“虞莫獨”!
若是換作平時,向來多疑而謹慎的公冶雁鸞,絕不會輕易拿自己的尊嚴和名譽冒險。
但今日則有些不同以往,且不說燕子已然拿性命相賭,她此刻又何嘗不是急於讓即墨貞當眾出醜?讓清遠王好好看清他所心儀的女子,是何等的**下賤!而這樣一來,又何嘗不是讓姬無邪亦當眾丟盡了臉面?
“好,若是裡面當真沒有任何不祥之物,我便當眾向虞大人致歉,並且擇日寫下罪己書,張榜昭告天下!”
暗自咬牙的公冶雁鸞,終究決定忍下這一時之辱,只待稍後得以揚眉吐氣!
“既然如此,那下官亦無甚可說,王妃請吧。”
聞言,即墨貞冷然一笑便不再多言,側身讓出條路來請魏王妃入內。
“虞莫獨”突然如此輕易退讓,反倒讓公冶雁鸞心頭驟然一驚,千百種疑慮詭念瞬間躥過腦海,甚至讓她萌生退意。
但事已至此,身後無數雙眼睛都在望著她,雖然其中不乏魏王一派的支持者,但卻亦無法阻止她前行。哪怕已然隱隱意識到,前方可能又將是個天大的陷阱在等著她,但她卻早已無路可退。
不同於室外正午的陽光大盛,驟然走進室內的人,難免會覺得房間裡的光線有些幽暗
。
走在最前面的便是公冶雁鸞與燕子,兩人的眼睛由於不適應突然的幽暗,初時皆有些發花難以看清,但當她們漸漸適應後,便隱約見到以重重帷幔相隔的內間裡,赫然有一道模糊身影端然在座。
這一發現讓公冶雁鸞登時大喜過望,一把便將帷帽的輕紗掀起,露出那張貌似純善的秀美面容來。
“虞少保,怎地這屋子裡除了你與侍女,竟還有其他男子在內室呢?”
根本不需看清那人樣貌,公冶雁鸞單憑模糊的輪廓便足以認出那是個男子,適才還懸在心中的大石終於徹底落下。
雖未捉妹在床,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任即墨貞再如何伶牙俐齒,公冶雁鸞亦不信她這次,還能為自己開脫了與男子私通的罪名!
“有又如何?裡面那位乃是下官請來的貴客,不過是尋了個清靜之地談文論道罷了,莫獨與這位貴客自是問心無愧,但看王妃的意思,似乎頗為不屑?難不成,王妃認為裡面的人,便是‘不祥之兆’所預示的那位‘不祥之人’麼?”
即墨貞目光清亮,聲音低柔婉轉,但深潭般的眼底卻流瀉出凜冽寒芒。
正所謂,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今日一切,可都是她公冶雁鸞自找的,即便她使了誘敵之計,若是對方未懷害她之心,又豈會如此輕易便上了鉤?
因而,這結果如何,便怪不得她了……
“是又怎樣?虞少保不僅是堂堂正二品的大周官員,又是尚未出閨的千金小姐,竟然在、清心觀這般清靜之地,與名男子暗自私通!”
已毫無退路的公冶雁鸞,決定咬死即墨貞在清心觀與人私通之事,再顧不得其他!
“哎,堂堂百年世家的小姐,竟做出如此傷風敗俗之事,當真是虞氏之不幸,國師這清心觀之不幸,我大周之不幸!清遠王殿下,此事你如何看?”
正自扼腕嘆息的公冶雁鸞,突然話鋒一轉,側首看向隨後走進來的清遠王
。
其用心之陰險,用意之毒辣,足以誅也!
“莫獨,不知裡面的人是哪位貴客?亦當給我和大家引薦引薦才是,不然魏王妃恐怕就要坐實了你與人私通的罪名!到時候,就算我有心,怕也幫不了你了。”
姬無邪眉頭輕挑,露出幾許無奈來,但嗓音卻仍如碎玉般圓潤動聽,似乎並未因撞見心儀女子,與其他男子共處一室當有的嫉妒憤慨之情。
“是啊虞少保,你雖是朝中官員,但畢竟還是個女子,縱然對自身行事問心無愧,名譽清白卻不可不顧。”
始終沉默的姬無為亦走上前來,表現出的卻是與其正妃截然相反的關切之態,彷彿全心在為即墨貞著想一般。
“兩位王爺說得都不錯,可是裡面那位貴客並不想現在露面,而下官亦著實沒有那個膽量衝撞了他,這可如何是好呢?”
即墨貞露出為難神色,但她這番話落在公冶雁鸞等人的耳朵裡,卻成了垂死掙扎的表現。
“若虞大人當真如此為難的話,我們便不要再為難她了吧?畢竟大家來到這裡,只是擔心當真有何不祥之物,怕稍後會衝撞了御駕。既然只是位虞大人的貴客在此,我們如此興師動眾地非要查明那人身份,只怕多有不妥。”
風傾舞亦在這時越眾而出,口吻與魏王可謂如出一轍,看似在為即墨貞說話,但字裡行間分明又在提醒著眾人,不要忘記最初到此的目的。
“虞大人若是多有顧慮,怕衝撞裡你的貴客,不如便讓奴婢代勞如何?”
燕子此刻儼然比魏王妃還要急切上幾分,話音剛落,不待即墨貞點頭同意,便已然快步上前去掀起那重重青灰色帷幔。
她已然迫不急待地想要讓眾人看到藏在裡面的人,正是那位道貌岸然的長空,讓大家都知道外界關於虞少保與國師的種種曖昧傳言,皆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可是,當燕子難掩激奮之情地高高撩起長長的帷幔,看清裡面端坐之人時,卻猛地全身僵住。在怔愣半晌後,她先是若被人緊掐住脖頸咽喉般悶哼一聲,接著便是無比詭異地渾身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