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自食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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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自食其果
夜涼如月,滿地血腥的窄巷裡,始終緊合的馬車簾幔被一隻在月光下,皓白得不見半絲血色的纖纖玉手掀開條縫隙。
“可看到他們是從哪裡來的?魏王府還是大將軍府?”
即墨貞清冷的聲音在瀰漫血氣的暗夜裡,聽來愈加寒涼淡漠,猶如源自遙遠的未知時空。
“是自魏王府出來的。”
上前一步扯下面紗回話的黑衣人正是染菊,只是手執染血長劍的她,渾身那凜凜殺氣與平時秀麗聰慧的嬌俏侍女判若兩人。
“把讓你們抓的那個人用布袋裝上,丟到魏王府的棲鸞院裡去,半個時辰後再引魏王過去。將這裡的屍首處理乾淨,切莫留下什麼痕跡。”
言罷,即墨貞便又退回車中,虞莫孤看了染菊及她身後那些鬼魅般的黑衣人一眼,卻終究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示意車伕駕車離去。
“你們留下清理乾淨,你們隨我去魏王府送人!”
染菊簡言交待後,便帶人如來時般悄無聲息地離去,好像從來都沒有在這曾殺機四伏的窄巷狹道中出現過一般
。
而此時的魏王府後院正一派燈火通明,自陳國公府回來的魏王妃換過衣裝卻並未休息,正端坐在棲鸞院花廳中品著盅玫瑰清露。
“王妃,後院被扔進個皮袋,裡面似乎裝著個人。”
棲鸞院裡的丫鬟來到門外稟報院中新發之事,雖然是發現被扔進裝在布袋裡不知死活的人,卻十分鎮定,好像對這種事已然見怪不怪。
“這些人辦事真是越來越不利落,竟然將人丟下便走了,亦不知回報一聲。罷了,畢竟這是在魏王府,不是在大將軍府,找幾個壯丁去將人給我抬進來吧。”
公冶雁鸞仍繼續淺啜著手中的玫瑰清露,顯然對此事亦是毫不意外,甚至連眼皮都未多抬半分。
不多時,幾個人高馬大的壯丁便提著灰色布袋走進花廳來,猶如扔雜物般咚地一聲便將那分明裝著個活人的布袋給冷到冷硬的地面上。但那布袋裡卻只發出一聲悶哼,想是裡面的人已然被縛緊手腳、堵住口鼻無法出聲亦無法動彈。
“虞莫獨,要怪只能怪你不識抬舉,非要與我公冶家、與魏王府為敵!你以為倚靠上了陳家和清遠王那些人,便再無後顧之憂了麼?竟然連我家王爺都贊你心思縝密、聰明絕頂,但現在看來亦不過如此,最後還不是落在我公冶雁鸞的手上?!”
此時對著布袋恨聲怒斥的魏王妃,哪裡還有白日裡的溫婉純善模樣?
公冶雁鸞那因憤怒和即將解決仇敵而微微扭曲的容顏減了幾分華美,多了幾分猙獰恨辣,將手中精緻瓷盅啪地一聲摔在案几上,向眾壯丁狠聲道:“你們給我狠狠地打,我今日就要看著這小賤人被活活打死!”
由於怕汙了主子的眼,再加上主子亦沒有刻意吩咐,彷彿早已做慣這些事情的眾壯丁們應喝一聲,沒有去解開布袋便直接拳腳相加地打上去。
他們皆是自公冶大將軍府跟來的,早就已然熟知公冶雁鸞的真正脾性如何狠辣,因而哪個都不敢偷懶手軟。五、六個拳若沙包般大的壯漢,這般手腳並用地賣力地打一個被縛在布袋中的人,不到一柱香的功夫那布袋裡的人便已無力掙扎,腥紅的鮮血漸漸浸透灰色布袋,在花廳那光可鑑人的華美地面上,暈開一灘觸目驚心的豔麗血漬
。
其實公冶雁鸞早在公冶柔算計即墨貞不成反被構陷之時,便已然對這位御音司主起了殺心,再加上後來見魏王竟對“虞莫獨”頗為青睞,心中更是暗恨不已。今日在陳國公府之事,無疑讓整個公冶家都對虞氏兄妹記恨上了,因而她與公冶敬德略一商議,便當晚行事。
畢竟今日宴請眾人的是陳國公府,若是賓客在路上出了事,他們自然難逃干係,弄不好反倒可以讓他們公冶家來借題發揮一番。
直到壯丁們踢打得滿身大汗,幾乎已然沒了力氣,為首的一個才壯著膽暫停下動作,畢恭畢敬地稟報道:“王妃,這人已然沒氣了。”
“恩,把袋子開啟我看看。”
公冶雁鸞瞥了眼那早已被染得血汙不堪的布袋,雖然亦不喜看那讓人反胃噁心的景象,但她向來是個謹慎又異常記仇之人,若沒有親眼看到仇敵被活活打死,又讓她如何能安心和解恨呢?
那壯丁應了聲便去動手解開袋子,裡面早已被亂拳亂腳給血肉模糊的人,從服侍與凌亂的髮飾來看是個女子無疑,但站得較近的侍女燕子在細看之下,卻驚詫地“咦”了一聲。
“王妃,這,這人似乎並非御音司主啊,倒像是……”
燕子可是自幼便在公冶雁鸞身邊服侍,自然比其他人更瞭解自家主子那人前人後兩般面貌的作派,因而竟有些不敢繼續說下去,生怕會為此發現受到莫名牽連似的。
“是我讓哥哥的門客殺手們去捉來的,不是虞莫獨還會是誰?你看著她像是誰?還不快說!”
對於公冶敬德所養的那些“門客”殺手,公冶雁鸞曾借用過不只一次,因而對他們的身後很是相信,畢竟那些來無影去無蹤的神祕高手,還從來沒有失手過。因為在他們的世界裡,失手便也就代表著將丟掉性命!
但她亦知道這跟了自己近二十年的貼身侍女燕子,並非是個會胡亂說話的人,心頭不由得猛然一顫,一股不祥之感瞬間傳遍全身。
“像是……王妃,我看這人的衣飾,怎地……怎地與今日去陳國公府赴宴的堂小姐,一模一樣啊?”
燕子咬咬牙,待又仔細看過那血肉模糊的女子身上衣飾後,終於斷定地說出心中猜想
。
“什麼?這是柔兒?!”
公冶雁鸞雖對那堂們恨鐵不成鋼,更憤恨於她將要嫁給魏王為側妃,與自己共享夫君,卻還未曾真正動過要誅殺她的心思,畢竟她亦是公冶家的人,是自己的血親。
因而聽燕子如此一說,她真心顧不得儀態地起身上前,怒瞪著仍被堵著脣齒、縛著手腳的女子,端詳好半晌才怒極攻心地尖叫一聲。
“竟然是柔兒!怎麼會是柔兒?我明明讓他們去抓的是虞莫獨,殺的是虞莫孤,怎麼被帶回來的會柔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被氣紅雙目的公冶雁鸞,想到自己剛剛那般解氣地看著壯丁活活打死的人,竟然是自家堂妹,心中怒火直燒得她幾欲瘋狂。
“一定又是那個姓虞的賤人!一定又是她搞的鬼!她不僅生得一張狐媚子模樣,心思更是詭譎扭曲之極!我看她根本不是個人,定然是個要來亂我公冶家的狐狸精!”
胸口被怒氣漲得快要暴烈的公冶雁鸞,隨手便將一旁能砸的東西統統砸到血汙一片的地上,看著滿地碎片卻仍不解氣,回手又甩了那些壯丁幾巴掌。
在這貴族豪門之中,身為主子的要懲罰奴才向來不會親自動手,因為那是極其自降身份的舉動。向來在人前都保持雍容端莊姿態,謹守禮數的公冶雁鸞顯然被氣得不清,竟然會親自動手去打粗陋卑賤的壯丁,這若落在他人眼中無疑是件其失儀丟人之舉!
在這棲鸞院中皆是她的親信,因而從來不需顧忌什麼,也只有在這裡她才會真正原形畢露,不再裝出魏王妃應有之態。
可是公冶雁鸞如何也沒有想到,通常在這個時候都不會突然出現在她院中的魏王,竟然偏偏在此時闊步而來,正巧看到她儀態盡失的瘋狂模樣。
“王妃,你在做什麼?”
停步門外的姬無為面罩寒霜,深邃鷹眸寒光凜冽地瞪視著驟然間面無血色的公冶雁鸞,霎時整個花廳皆陷入沉寂如死的緊張氣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