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針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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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針鋒相對
別說故意挑釁的公冶柔被氣得臉色發青,就連向來在人前都滿面雍容氣度的魏王妃公冶礁,都微微變了臉色。只是她們心中都明白,當下不好與陳芷萱正面衝突,便將矛頭齊齊轉向了御音司主。
“虞大人如此伶牙俐齒,想來定是繼承於先虞夫人吧?早就聽聞南宮大小姐曾經號稱江南第一美人,但據說後來是身染怪疾不治而亡,原來卻是被虞家人拐了去……我一時失言,還望虞大人莫要怪罪。”
相比於公冶柔的冒失刻意,身為魏王妃的公冶雁鸞開口,依然保持著王妃應有的雍容溫和姿態,臉上笑容亦和煦若暖陽,彷彿只是在為過去的事情感嘆。
“聽說虞大人只想嫁予自己心儀之人,且還只求一生一世一雙人,這點當真與令堂極為相似,只是我勸大人莫要負了大好前程,亦去學令堂那般丟下所有便與人私奔
。雖說坊間傳來著實是段佳話,但畢竟好說不好聽,平白辱沒了世家名聲。”
公冶雁鸞這般溫言淺語的軟刀子刺出來,顯然比公冶柔適才那席調侃更具殺傷力。言辭間雖很是好聽,實則卻是直接連已逝的虞致遠與南宮無雙都給折辱了去,只差沒挑明瞭說虞家女子皆是不知禮教、放浪不羈之輩了。
“我倒未曾覺得母親有何辱沒世家名聲的,反倒是堂堂鐘鳴鼎食之家,竟然都不能容許自家子女擇心悅之人而嫁,任其賠上一世幸福去與其他女子爭奪夫婿,何其可悲?許是我虞家人天生異於尋常,做事向來只求問心無愧,憑心而行、任意而為。”
身為大魏公主時的即墨貞,便被父母兄長寵溺得隨心所欲,雖然精通宮廷禮儀,卻又願不被所謂禮教所束縛,才會執意下嫁給一見傾心的姬無為。
而虞氏自落寞後,漸漸脫離朝堂官場,開始專注於鑽研文儒詩書,著實出過幾位舉世聞名的詩詞文人或書畫大家,而虞致遠以及虞莫孤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其心性亦漸漸不同於在朝為官之時,變得更偏於文豪之輩的灑脫性情。像對夫人南宮無雙從一而終的虞致遠,便是個中典型,所以虞氏兄妹會被耳濡目染出這種心性,便也不足為奇了。
只是這若是在情懷浪漫的人中間說起來,無疑是段佳話,可在更重禮教名譽的世家之間提起,無疑便成了“笑話”。
但即墨貞如此坦蕩地講出想法,白淨無暇的面容在斜映而入的陽光下,彷彿瞬間散發出聖潔光華,竟讓人有種忍不住想要仰望、信服的強大魅力。
“好一個憑心而行、任意而為!”
冰封圍宴中的酒菜早已上齊,在眾人的相互攀談下酒宴早已熱絡起來,因而當陳楓突然插言到女賓席,倒也未讓其他人太過驚訝。但他那身為主角的光環,以及丰神俊朗的年輕模樣,倒是吸引去了不少千金小姐的注目甚或傾心。
“虞大人,為了你這句話,陳某便當敬你這性情中人一杯!”
言罷,站在冰圍另一邊的陳楓,已然當先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最後還倒了倒空了的酒醉以示自己所言非虛。
“多謝陳大人常識。”
即墨貞酒量並不甚好,所以便只舉杯淺啜了一口以示還禮,對於陳楓眼底隱似狂熱的光芒,卻只作不見
。
在素有東蒙禮儀之邦的周國,若是男子向女子敬酒,男子無論是淺酌還是傾杯盡飲,女子皆可以淺嘗輒止,並不算是失禮。
早已不滿於即墨貞左右逢源的公冶柔,立時語帶尖酸地說道:“陳大人這是對虞大人有意了麼?只可惜,似乎並不得虞大人待見啊。”
這公冶柔雖不算聰明,倒是時刻不放過讓仇視之人難堪的機會,即墨貞嗤笑一聲,似乎不想理會地搖了搖頭。
“虞莫獨,你笑什麼?別以為你當上了個御音司主便有多了不得,還不是憑藉你哥哥受皇上榮寵,而你又有些在蠻荒野外學來的小手段麼?說起來,你在海外荒島上待過那麼多年,又遇過那麼多人,還曾被皓沙海盜劫持過,只怕早就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了吧?還在這裡裝的什麼……”
不待公冶柔把話說完,竟然已經有三個聲音同時厲喝道:“閉嘴!”
除了已站在與女賓席僅冰牆珠簾之隔外的陳楓,清遠王與虞莫孤亦同時走上前來,目光凌厲甚至厭惡地瞪視著口出不遜的公冶柔。
“一個尚未出閣的女子,卻當眾口吐如此汙穢惡言辱人清白,這便是堂堂公冶氏族的家教麼?哼,也不怕辱沒了令尊鎮西將軍的威名!”
總是待人平和的姬無邪即便平時笑容頗為淡漠,卻極少會面露凌厲怒色,但適才耳聽公冶柔當眾羞辱即墨貞,著實讓他氣壞了。這才讓眾人見識到,如此天人之姿的大周第一美皇子,惱怒起來竟也這般威懾駭人。
“我……清遠王殿下恕罪,我只是一時心直口快而已,並非惡意……”
公冶柔心中雖愈加記恨即墨貞,但面上卻不得不露出惶恐之色,慌忙向發威的清遠王跪拜下去,雙腿隱隱顫抖發軟。
“並非惡意?連早已仙逝的家父家母都指摘到了,公冶小姐竟還敢說並非惡意?我虞氏剛入周都不久,似乎並非得罪過你公冶氏吧?為何先是魏王府,後是賢妃娘娘的長樂宮中,你們公冶氏卻始終在構陷於舍妹?就因為她深得皇上榮寵,又得清遠王殿下厚愛麼?堂堂大周十大家族之一,怎地這般小家子氣?”
虞莫孤緊接著便是番搶白,顯然亦是被氣得不輕,與即墨貞相比,他自是愈加在意仙逝的父母名譽
。
以至於一改往日瀟灑姿態,堪稱疾言厲色地先是指責公冶柔,之後更是連帶著將整個公冶世家都牽連進去。可謂對適才公冶雁鸞與公冶柔的說辭,來了個全面有力的回擊。
“虞大人,我心知你護妹心切,而我家堂妹亦著實有些不懂事,亂說話。但是若提起魏王府與長樂宮中的事情,未免有些牽強了吧?正如你所言,你虞氏剛入周都不久,哪裡會惹到我公冶家?若當真論起此中糾葛的話,只怕也僅是誤會而已。”
既然已有男子加入到女子間的口舌之爭,同為公冶家人的公冶敬德自然亦不會袖手旁觀,便也舉著酒醉面色微沉地走來。
於是乎,陳國公府與公冶大將軍府兩派人馬,便在大周朝野眾臣及其家眷眼前,形成第一次針鋒相對的情勢。
身為“導火索”的即墨貞,卻是仍一臉看不出深淺的從容淡定模樣,只是看向公冶雁鸞等人時,目光冷得直逼身畔冒著寒氣的冰牆。
“不錯,柔兒與虞司主亦不過只是在鬧些小女兒家的小別扭而已,若是牽扯到公冶氏與虞氏甚至是陳氏,那著實有些小題大做了。而且柔兒適才所講,不過亦只是些坊間傳聞,想來也只是想要找虞司主求證而已。”
公冶雁鸞心頭雖亦恨著總是會給她惹來麻煩的即墨貞,但卻要時刻擺出魏王妃應有的氣度作派來,但暗招子卻亦是時刻不忘適時使出。
這便是她向來慣使的手段,就連陰險害人都要裝出副菩薩般的面貌來,讓所有人以為一切皆與她無關。
“魏王妃的意思,是要讓我今日在眾目睽睽之下,證明自己尚是清白之身麼?”
即墨貞脣畔笑容加深,輕揚的眉梢猶若刀鋒,眼底寒意彷彿幻化成實物冰箭直直射出,竟是威懾得堂堂魏王妃都心頭一震,隱約間竟覺得對這視線頗為眼熟,只是一時又想不起曾在何時何地見過。
可是,這種恨入骨骼般的陰冷目光,真的讓她好熟悉,她定然曾在某個女子的眼裡,亦看過這般讓她毛骨悚然的冰冷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