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四章 嫁娶兩難

第三十四章 嫁娶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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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嫁娶兩難

魏王、清遠王、虞學士,三位朝中風雲人物的到來,讓女眷們的情緒有了明顯的改變。

原本地位最尊貴的魏王妃,當魏王在身邊落座後明顯多了幾分溫柔,而側妃潭氏與蕭氏亦多了分柔媚,不過那身為新寵的侍妾淩氏卻顯得愈加坐立不安。

而清遠王與虞學士的入席,顯然讓那些單位的小姐們很是激動,一時間明裡暗的秋波送成一片,怎奈他們二人的目光卻始終只落在一人身上。

這期間唯一沒有什麼情緒變化的便是即墨貞,回到座位後她依然十分專心地品著茶,即便身邊與對面都坐著當朝頂尖驚才絕豔的男子,卻是連眼皮都未曾多抬分毫。

“清遠王、虞學士,這位是我三伯家的小堂妹公冶柔,想來你們在前幾日的百花宴上應該已然見過了。”

除了虞莫孤是與妹妹相鄰而座,魏王與清遠王自然都被請到了主位上,而坐在魏王妃公冶雁鸞身旁的少女,便成了眾女眷中距離姬無邪最近的一個。

“王爺吉祥,虞大人吉祥。”

公冶柔人如其名,生得甚是柔麗溫婉,與國色天香的公冶雁鸞倒有五分相似,尤其那雙顧盼生輝的明眸,眼波流轉間甚是明媚撩人。只是她雖向兩人皆行了禮,目光卻始終只凝著清遠王。

“恩,公冶小姐勿需多禮。”虞莫孤低垂著眼簾,略略頷首為禮後便未再多言。

不想姬無邪竟是連應都未應一聲,只顧著將視線投注到了即墨貞身上,“莫獨,昨日父皇召我入宮去下棋時,還提到了你呢。唸叨著既已給了你自由出入禁宮的金牌,卻亦不見你入宮去,讓他好生不快呢。”

清遠王此刻所轉達的祈帝之言,自然有大半是玩笑之意,不然這單單令聖顏不悅一項,便足以讓即墨貞身死亦不為過了。

“多謝王爺提點,改日莫獨定當入宮再次拜謝皇恩

。”

即墨貞餘光瞥了眼臉色有些難看的公冶柔,無奈地暗自搖了搖頭。別說你一個庶出的女兒,便是公冶大將軍府的嫡千金又如何?公冶長治既然已將嫡么女許配給了魏王,如今竟再想以個庶出的女兒來拉攏清遠王,莫不是這位大將軍老糊塗了吧?

但她再看了眼公冶雁鸞略顯不耐的神色,頓時明白定然是公冶柔私心傾慕清遠王,所以才救得堂姐如此安排一番。想來她自詡貌美又家世好,便以為至少能博得姬無邪青睞須臾,即便不敢奢求登上正妃之位,側妃總還當得的。

她哪裡想到,這自幼便因被祈帝尤其疼愛而得以隨本性長大的皇七子,根本不屑拿妻妾之位來換取利益同盟。亦或者說,若是在未遇到心儀之人前,他或者還不甚在意納何人為側妃,亦曾想過父皇終有一天會指個身世背景有助於他的女子給他,既身為皇室中人,他便已然想透此中關節。

然而,當他遇見讓他情生意動的女子,並且知道她只願一生一世一雙人時,又怎還會有心思看別的女子一眼?

“你想要哪日入宮,我與你同去。”

一聽即墨貞決定擇日入宮,姬無邪的興致不禁更濃,旁若無人地只專心與遙坐對面的她說話。

縱然是堂堂大將軍府裡庶出的小姐,縱然公冶柔素日的修養再好,被心儀之人如此晾在一邊也就罷了,誰讓清遠王性子清冷的名聲早已天下皆知。可是她卻不僅要眼睜睜看著心心念念之人,以少見的殷勤與別的女子熱切攀談,更氣人的是那個女子竟然還露出副不冷不熱的淡漠模樣,這要她如何能不鬱結?!

不過只是個小小的正三品御間閣主而已,既無封底亦無實權,她憑什麼如此目中無人!

“虞學士,不知令妹可曾辦過及笄之禮了?”本就不甚待見堂妹的公冶雁鸞,亦顧不上再理睬臉色發青的公冶柔,匆匆看了正低頭飲茶的魏王一眼後,便含笑向虞莫孤問道,“若是已然及笄,可要好好尋一門閒事才不負如此才貌佳人。”

“多謝王妃關懷,舍妹實在是在外面自在慣了,剛剛回到我身邊還不想太早嫁人,不然亦不會在百花宴上便謝絕了皇上的賜婚。”

虞莫孤不需去看即墨貞眼色,便已準確說出她心中所想,同時亦是他心中所想

“哥哥都還未給我娶個嫂嫂回來,我又怎麼能放心出嫁呢?”即墨貞笑著接過話茬,卻是將話題轉到了虞莫孤的終身大事上,“過去哥哥總說是因父母早逝,要全心全力地照顧我這個妹妹,所以才耽誤了婚事。如今我既已長大,哥哥亦當對自己的事上上心了。”

此言一出,眾女眷又開始躍躍欲試起來,即便已為人婦的亦開始掂對著自家還有哪些未出閣的姐妹。

“若虞學士不嫌,我孃家倒還有個剛滿嫁齡的妹妹,亦是個頗有才情的溫婉女子,依我看許給學士倒是剛剛好。”

魏王側妃蕭蔓雙眼晶亮地推薦起自家妹妹來,蕭氏與虞氏倒有幾分相似,皆是書香門第,代出文儒言官最多,在鼎盛之時還曾出過一位丞相。

隨即,潭惜柳等人亦開始推薦潭氏待字閨中的好女子,個個皆將自家待嫁女誇得天仙下凡、品貌無雙、德才兼備,似乎恨不得都直接將人送到虞府去。

明眼人哪個看不出,雖然虞莫孤當下只是個小小的從四品翰林院侍讀學士,但以祈帝對其的榮寵,飛黃騰達亦便是數年間的事。若是得遇良機立下什麼功勞,那更是可預見其仕途如何通達、前途何等無量。

“多謝各位盛情,虞某初入京都尚未能立足安穩,著實不敢輕言妄娶了哪家千金。”

突然成為“眾矢之的”,猶如啞巴吃黃蓮般的虞莫孤卻只能狠狠瞪了即墨貞一眼,堆起謙和笑意婉拒各方好意。

眾女眷即便再如何想拉攏這位祈帝面前的紅人,卻終究亦不能丟了臉面,聽人家如此婉言謝絕便亦未再過多糾纏遊說,只剩下幾位充當陪客的千金小姐,還在面帶嬌羞地向風雅瀟灑的虞大儒暗送秋波。

不多時酒菜便如流水般送入涼棚,皆是應季應景的清爽精緻菜色,足見這魏王府廚子的手藝,竟比之宮中御廚亦相差無幾。

席宴間自是賓主盡歡,身為名義上主賓的即墨貞,自然沒少飲下各方敬來的美酒佳釀,即便每次僅抿上一小口,一場歡宴累積下來亦喝下了不少酒。以至於後半段時,便已面露酡紅,顯出不盛酒力的模樣來。

公冶雁鸞見狀,立即吩咐婢女帶著即墨貞到早已備下的客房院落休息,以解酒醉之態

。而與此同時,其他略有醉意的女眷也都接二連三的暫且離席,尋各自的清靜地去解酒。

由染菊與流碧兩相攙扶著的即墨貞,被帶到內院甚是僻靜的一處落英閣安置,引路來的婢女被打發產後,原本守在寢間內的丫鬟亦被染菊派到外間守候。

待得房中只餘親信,即墨貞眼底的迷離醉意登時清醒大半,望著正飄出嫋嫋淡紫色薄煙的蓮瓣鏤花青銅香爐,目光幽然一暗。

“小姐,這香有何不妥麼?”

最為了解自家主子的染菊敏銳地察覺異樣,但任她如何細聞卻嗅不到絲毫異常。她畢竟亦是南疆出來的人,若是那香爐中醺香有何毒素潛藏,她絕不會毫無所覺。

“這香本沒有何差錯,但若是與剛剛席上那北地所獨產的霜花酒,再加上公冶柔適才贈予我的香囊配到一處,便有些……流碧,你去外面守著,半個時辰後再去請魏王妃來,便說我這寢間的房門被自內落了鎖,如何亦叫不開門。”

流碧立即正色令命而去,聰明地沒有多問一句,因為心知即便問了主子亦不會告訴她。

“染菊,適才席上眾家對我虞氏兄妹‘逼婚’之舉你亦看到了,可看出此次魏王府之宴有何端倪?”

當房中僅剩下相伴多年的貼身侍女後,即墨貞面上的神色又妖嬈清媚了幾分,只是目光中的寒意卻亦更甚。

“魏王妃自是想拉攏虞氏的,顯然她更想讓公冶家女子嫁入虞府,不過似乎又有些身不由己地想要讓小姐進入魏王府。只是礙於清遠王在場,便始終未得機會明說,但言語意卻已透露出些許意願。而那另一位公冶小姐嘛,似乎只是沉迷於清遠王,還未曾察覺王妃此次允她參宴,為的是讓她對清遠王知難而退,改而努力攀附虞學士。”

染菊揣度人心之能雖不及即墨貞,但卻亦是蠱王所著力培養出來的人,自亦不會差到哪去。

“恩,不錯,既然魏王妃如此急著將她那堂妹嫁出去,我們身為座上賓自應幫忙盡分心力才是。”

即墨貞手中把玩著適才席間公冶柔所贈香囊,脣瓣清冷的笑弧悄然加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