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玉兔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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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 玉兔魂主
“那個女孩兒沒死,就應該是被人抱養去了吧?難道還是沒有訊息麼?”
“沒有。準確的說,生死未卜。茫茫人海,卻又到哪裡去找。”
這……到底算是找到了獵魂的線索,還是沒找到呢?
遙靈說過獵魂殘頁上是“踏、青、遙”三個字。假如說,假如說“遙”指的是遙靈,那個女孩名字中應當有“踏”或者是“青”吧。
踏雪?踏歌?踏雲?
青菜?青花?青蘋果?
總之都是好名字。沒準還是個美女呢,嘿嘿。人妖出品,必屬精品。
鳳川正在暢想著,卻發現一個黑影擋住了照耀著他的淺淡月光。
是步蟾宮站在他面前。
神色相當鄭重。
“蕭公子,幫我找那個女孩。拜託。”
“可是……你們不是妖麼?是妖的話為何不支援魔尊?”
鳳川不明白了。他對三界之間的關係一向不甚明瞭。
“並非如此。無論是人統治天下,還是魔族統治天下,我們妖族都不過是他們想法設法要趕盡殺絕的異類。魔族比人更看不起妖,太古時代魔本是神,現在魔的力量也最接近於神。”
步蟾宮的意思是說,魔尊取得天下的話妖族會更慘。
魔尊對於所有蒼生來說,都是危險的存在……
決不能讓他得逞……
鳳川點點頭。月色褪去,他看不清步蟾宮的臉。
……天快亮了。
鬥爭,卻還很漫長。
中午。
遙靈是被床邊的火藥味給嗆醒的。
她在看清鳳川抓狂扭曲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之前飛速掀開被子,躍出窗子——
“殺人啦——!”
遙靈只穿著褻衣便在院中亂跑。雖然不想被蕭鳳川撕碎,但是隻穿褻衣在村子裡跑的話,就算再吹噓自己昨天如何英勇得救步蟾宮於刀山火海之上人家也不會相信她是英雄了……
“你給我站住,好哇,昨晚我受傷沒來得及追究……哇靠三哥,你能不能換個地方睡太擋路啦!”
鳳川剛才才發現,他們三個之前來帶的行李全都不見了。
除了鳳川隨身攜帶的習武筆記,珍貴調料食材,還有他從丹房偷來的藥……
全都被遙靈那頭蠢豬給弄丟了啊!
那麼大個人,連兩個包袱都看不住!
這不是廢物是什麼?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你拉著人家逛了大半夜的花園,我第二天會困得睜不開眼睛嗎……”
“你嘟噥什麼?後半句?”
遙靈懶得解釋,反正丟了都丟了,都丟了一天一夜了,又找不回來。
她心安理得打著哈欠去洗漱。反正自己沒丟什麼重要的東西,舊衣服丟了正好買新的,嘻嘻。
“沒心沒肺的二百五……”
鳳川拍拍腦門,還是把東西交給遙靈的自己更二百五……把事情交給遙痴就對了!沒有她辦不砸的事!
“好啦三哥,起來吃早飯!”
鳳川從仰面躺在地上的楚雲深身上跨了過去。都說他擋路了,還懶得動。
“啊?不是吧,今天就吃這個?炒青菜?饅頭?清粥?”
奔進廚房的遙靈慘叫道。
她的確不記得上次吃這種簡單的早飯是什麼時候。
難道這就是蕭鳳川的懲罰?
“吵什麼吵,還不快盛粥?誰讓你把我帶的食材都弄丟了。步家村就這麼點土特產了,湊活吃吧。動作快!”
“隔壁就是登州啊,去登州菜市場,一定有好食材!”
“還不死心?大哥傳信讓我們吃完早飯馬上趕回去,來不及啦!”
“那就回家再吃早飯!”
“不行不行。空腹御劍對胃不好。”
遙靈垂頭喪氣望著清得能當鏡子照的粥。
忙活了半天,就這待遇……
出差什麼的就是辛苦啊……
春哥一定在武府吃著有二十樣小菜的精緻早飯呢。
對了,不知道春哥現在怎麼樣了。兩個兄弟窩裡鬥,害的春哥受了傷。
回去見他的話要跟他道歉吧。
不知道該怎麼說……哎,真是……
“快點吃,我先吃完我可走了,懶得等你。”
切,誰要你等了。遙靈將筷子往桌上一拍,端起清粥一飲而盡。
真跟喝水似的。
再看臭屁男啃饅頭那樣,比蕭鳳川還像餓死鬼。
遙靈苦笑。
真沒想到,有朝一日她竟能和這樣兩個極品的男人坐一桌吃飯!
她上下打量著楚雲深的吃相。
眼光……最終還是落到了他腰間的刀上。
她嚥了口唾沫。
直勾勾盯著他,直到他放下碗筷。
“呃……三哥,你那把橫雲刀的刀身,可不可以借我看一下?”
楚雲深起身離桌。
就好像沒聽到遙靈剛才的話。
“搞什麼啊!不想給人家看的話到底吱一聲啊,擺著張墓碑臉噁心人算怎麼回事啊!”
總之遙靈這氣一時半會兒消不了。她拉著鳳川手腕:“走,我們回家,誰也不理他!”
鳳川眨巴眨巴眼睛。
她居然跟平日裡最愛捉弄她欺負她的人結成一黨……
難道已經氣出精神病來了?
不要緊吧……
步蟾宮正在一旁悶悶得砍柴。
他直起身子擦汗的時候楚雲深走過他的身旁。
他的眼光不經意得滑過他的腰間——
橫、雲、刀。
他曾完整得見過它的刀身。
就在初次相遇,楚雲深想用刀為他療傷的時候。
那差點要了他的命。
……那不是一把完全的刀,因為它完全不是用來殺人的。
擁有它的少年也表現出對殺戮漠不關心的樣子。
“喂,大叔,我們要走了!”遙靈伸手在發呆的步蟾宮眼前晃晃,“那個,後會有期,碗麻煩你洗下……”
蕭鳳川的拳頭果斷落在遙靈頭上。
“疼——!幹嘛使那麼大勁兒,腦子都要被你砸壞啦!”
“腦子被砸壞的前提是要有腦子!”
鳳川向步蟾宮拱拱手:“再會了老兄。還有什麼要交代的麼?”
步蟾宮回禮。他的眼神中是全盤的信任。
相信蕭鳳川能順利找到那個女孩。
保護她。
如果是別人鳳川還能有點信心。武陵春曾經自信滿滿得說過,整個天下,沒有他找不到的東西,沒有他尋不到的人。
但要找的這個人,偏偏是他視為死敵,同母異父的妹妹……
不知他會如何面對這件事。
“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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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城。武府。
守了武陵春半夜的夏孤臨決定到院裡活動活動筋骨。
冰冷的足刀手刀在清晨的空氣中激起氣浪。月季花香濃而不膩,沁人心脾。
“砰!”
夏孤臨的掌風吹起了他身邊那襲白衣。
也吹散了他身上若有若無的藥香味。
“他怎麼樣?”
“傷勢已無大礙。不愧是鳳川啊,即便是對自己兄弟,下手也這麼沒輕沒重。”
“這,就是他比小春強的地方。”
夏孤臨的手刀毫無預兆得掃過月季花叢。
如同泡泡碎裂的聲音一般,六七朵半開的月季花花瓣齊齊打散開來,飄散落地。
每枚花瓣又都是完好無損。好像是被少女的手小心翼翼撕下來的一樣。
南歌子皺了皺眉。他聽到花朵流血的聲音了。
現在武陵春的心,不正像這散落一地的花瓣麼。
“鳳川傳信回來了?”
“嗯。”
“他就要回來了?”
“不。他說要去趟登州,找找那個宿主玉兔。”
“嗯?”
真的是要去找獵魂宿主?還是……逃避和武陵春見面呢?
要跟夏孤臨的心性比,鳳川還早了一百年呢。
他不過是小孩子般的莽撞和害怕麻煩罷了。
“被我阻止了。”
這麼說來,鳳川應該正在回來的路上。
該面對的,總要面對。
南歌子走近花叢,捧住一朵月季花苞。
他一片片撫摸著月季花的花瓣,又順著向下摸去,花萼,花托,花莖……
彷彿是要徹徹底底佔有這朵花的花香。
花朵在他微涼的手心中顫抖。
“大哥。”南歌子突然問,“這朵月季是硃紅色的吧?”
夏孤臨出掌的動作略有凝滯便很快繼續了下去。
他沒有回答。
南歌子握緊了花莖。
他記得去年月季花開的時候,小春告訴過他,這裡的月季是硃紅色的。
清晨的時候,朵朵鮮豔飽滿的花冠上滾落著晶亮的露珠,像寶石一樣美。
花莖上的刺深深嵌入南歌子的指腹。鮮血淋漓。
但是武陵春沒來得及告訴他,因為遙靈一直喜歡粉色,他特意命花匠改良土壤,現在月季開的花已經是粉紅色了。
南歌子鬆開手。他踏著滿地狼藉的花瓣,獨自走開。
……
又回來了?
夏孤臨聽到一個輕巧的腳步聲停在了月季花叢邊。
他轉身時,正看到那個青色的身影在俯身嗅著月季花的清香。
姣花似霞,美人如玉。
“你來了。”夏孤臨收勢。臉上掛著難得的微笑。
青玉案點點頭。
“聽說武公子受傷了,我來看看……怎麼……”
她也聽說了武陵春被蕭鳳川打傷的事。
“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獵魂宿主。”
夏孤臨望了一眼武陵春的房間。
武陵春的情報組,主要依賴於話梅、烏梅、玫瑰梅這三個人。
她們只聽武陵春一個人的命令。
所以倒不如說,當務之急是勸武陵春不要再感情用事。
“青兒。”
“嗯?”
“你們玉虛宮,對妖的瞭解有多少?比如……可以運用什麼方法辨別妖的種類?”
“道行低微的妖初化人形時,會保留獸形的特徵;若是道行高的妖類,則需要深入瞭解找出破綻,或者直接動用法寶照妖鑑。”
夏孤臨頷首。
“那麼……半妖呢?”
半妖就很難說了。妖和人的結合本來就違背自然,生下來的後代可能既不完全像人,也不完全像妖;可能極其醜陋,也可能容貌傾城。
但有個共同特點,靈力極高。
在當今亂世之中,群雄並起,這樣的時代怎能容忍任何一個靈力高超之人被埋沒?
夏孤臨微抬手臂,青玉案自然而然將其挽住。
“走吧,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