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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心裡,魔尊爹爹是這世上對我最好,最愛我的人。也是這世上唯一的英雄。這世上所有的男人都及不上他。”

“切喔,誰說魔尊是英雄了,他是個混世魔王好不好!”遙靈絲毫不怕花深深生氣,一下子就把心裡的想法喊了出來。魔尊是魔道中人,是個由仙道墮落入魔的大壞蛋,這幾乎是人人認可的事實,只有花深深這種魔族人才會覺得那種人渣是英雄。

再說了,這世上所有的男人都及不上他,連你親爹也及不上他嗎?

遙靈捧著海螺觥。不能喝,保持清醒。她還得把花深深所說的重要資訊牢牢烙在腦海裡,回去跟大家一起八卦——不是八卦,是研究,研究敵情……

“所以……我不想要別的男人,我只要呆在魔尊爹爹身邊,被他寵著愛著就好。可魔尊爹爹卻說,女孩子大了都要嫁人。如果我不嫁人,我九泉之下的父母一定不會瞑目。這是第一次,魔尊爹爹不肯順著我的意思,不允許我按自己的想法去做。”

那個殘暴的魔尊到底滿足過這女大王多少任性無理的要求,才把她寵得這般嬌蠻任性恣意妄為,以自我為中心?話說回來,以自我為中心的特質好像是天生的。仔細想想,花深深雖然從小失去雙親,童年飽嘗世情艱辛,可能被魔尊那樣強大的男人寵愛,似乎也是件幸福的事情……

甚至讓遙靈頗有些羨慕。遙靈從小也沒受過什麼太大的委屈——打群架那些,跟花深深一比又不算什麼了。但是她哪一樣不是被師父師姐管得死死的:卯時準時起床,做早課遲到須臾也會被罰面壁思過;雨巷飯食難吃不說,每餐還都不能吃飽,吃多了五穀雜糧濁氣之物有損修為;長老那些老頑固每次都為了雞毛蒜皮一點小事挑她的刺,那種跪在玉清殿聽老頭子訓話到天黑,肚子餓得咕咕叫還得忍受唾沫星子不斷噴到臉上不能用手去擦的情景,真是想想就讓人傷感吶……

人家花深深在魔界,那可是一魔之下萬魔之上的日子。魔尊把她寵上天,世間能做到這種程度的男人,除了親爹好像也只有義父。花深深不想嫁人,委實是想對了。

可是做父親的心……哪有不讓女兒嫁人的。女兒不嫁人有點奇怪,今年十五歲,再長大點可以直接嫁給義父了。

“既然這樣,那我就要嫁給一個——像魔尊爹爹那樣的男人。英雄無畏,而又對我極好極好的男人。魔族之中,自然沒有那樣的男人,我以為我永遠都不會遇到……”

遙靈的心咯噔一下。一瞬間她竟不想聽下去,想阻止花深深繼續說。可她還是聽到了:

“這難道就是那狗血的緣分麼?有一天,他竟然闖進了我的硯之試練塔,突破重重關卡,通過了試煉,也走進了我的心裡。”

花深深說著低下頭,那一低頭的溫柔,那因深陷在甜蜜回憶中無法自拔而浮現在臉上的紅暈,豈不正是少女懷春時特有的樣子?

闖入硯之試練塔的男人……

遙靈宴幾下的雙手互相握緊。說到這裡,遙靈已經幾乎明白了花深深跟她說這一番話的用意。

所有疑問都塵埃落定。現在遙靈的心,就像這盞居巢佳釀一般,苦,澀,冷。

“我心中已經篤定。他,就是我今生要愛的男人。只有他的勇敢,睿智,還有讓人不得不佩服的才華,最近接我的魔尊爹爹。”

勇敢?睿智?才華?

遙靈的心中一下子消失了所有聲音。蕭鳳川那種傻瓜……他勇敢麼?他當然勇敢,他比誰都不怕死,比誰都熱愛著戰場,比誰都願意為同伴衝在最前面;

蕭鳳川……他睿智麼?呵,他自然是很聰明的,在硯之試練塔的時候,花深深也是親眼看著他攻破“光陰河畔”那一關的吧;

蕭鳳川……他?才華?是指精湛的廚藝,還是對劍術的領悟能力?不管哪一樣他都可稱是當今世上罕見的奇才。若非認可這一點,花深深又怎麼會說蕭鳳川騎上蜚鹿的樣子如君王般威風凜凜呢?

如此說來……

“啪。”花深深起身的同時,手掌有意無意在桌面拍了一下,聲音不大可在遙靈聽來極端刺耳。遙靈並未抬頭看她的臉,可從她的聲音中也能聽出一百二十分的認真:“我認定了他。雖然他現在心裡並沒有我,雖然我知道你一定會阻止,但是——他一定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他。想都別想。”

這算是正式的宣戰了。

遙靈本應該直接拔劍跟花深深大幹一場。可是她沒有。她只是平靜得坐著,一點地方都沒有挪。只等著花深深離桌,走遠,她都沒有任何動作。

她是認真的。她不會因為一次的失敗就善罷甘休。她將會長期得糾纏他們兩個,直到達到目的為止。

現在跟她打一架,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遙靈垂頭,看到海螺觥中映著的,自己的臉。那是怎樣的表情啊,煞白的臉緊緊繃著,一副輸家的表情,真是讓人看了第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遙靈端起酒觥將冷酒一飲而盡。她也說不清,自己現在是過於冷靜還是害怕。

“遙痴呆,你什麼時候嫁給我啊?”

蕭鳳川那句話還在她耳邊溫柔得迴響著,只是漸漸遠了,想要聽清卻再也捕捉不到。

他是那樣認真。他喜歡著她。遙靈從未懷疑過鳳川的心意,也正因為這個,她總是為自己的無理取鬧而後悔。

甜蜜。無理取鬧。後悔。

再甜蜜。再吵鬧。再次後悔。

這一次她胡鬧完獨自跑開,鳳川沒有追她。又過了這麼久,還是沒有找到她。他是不是已經厭煩她了?厭煩……了麼?

不知道這一次,鳳川會不會再次給她後悔的機會。

她的確太任性了,每一次,哪怕是善意的玩笑她也要鬧得天翻地覆,讓彼此都受到傷害……

花深深就不會這樣。她雖然表面看上去態度差,毒舌,喜歡讓大家圍著她轉,可是因為幼時的不幸經歷,她卻比誰都懂得珍惜。

如果是她,聽到蕭鳳川表明心意之後,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得答應。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她那麼清楚自己想要的東西。她那麼清楚得知道,每個人都可能沒有明天。每對相愛之人,他們的明天都可能沒有彼此。

遙靈心中一緊。鳳川這些天對遙靈格外親暱,遙靈一直不明白原因;剛才又那麼突然得提出成婚,她也覺得沒有做好準備……蕭鳳川到底怎麼了?他是不是意識到了什麼,他是不是也在害怕著失去她,所以才會……

真的好傻呢。她一直都橫衝直撞,又幾時為他想過。這樣的她,有資格說別人心裡只想著自己麼?

蕭鳳川……

遙靈心中默唸著他的名字。不知不覺,兩滴冰冷的眼淚失控得墜落,滴滴落入海螺觥中。

忽然,好想見他。

好想被他的溫暖包圍的感覺。

好想那些被他捉弄看著他壞笑的樣子。

好想任何有他的時間。

好想他。

遙靈擦乾眼淚。這一次她不想再任性得等著他來找她,哄她,她要到他的身邊,告訴他她心中的一切。

遙靈迅速起身,一路小跑著下了螺殼塔,走到門口時卻又不知該往哪裡去。現在,他會在哪裡?

淚光模糊中,遙靈忽然發現廣場中已是一片燈火通明。這種在輝煌的燈下找著一個人的感覺,好像不久前也曾經有過。

是在蓮花街燈會的時候吧。那個時候,也是因為花深深的緣故跟蕭鳳川無理取鬧,她拉著春哥的手去看花燈。她們在五彩斑斕的明燈下走著,笑著,那個時候,遙靈的心裡是多麼盼望,她可以在某一盞燈光下面,找到蕭鳳川也在尋找著她的臉。

世事無常,他們今後一起攜手前進的路上,還會遇上什麼人,還會遇上什麼事,還能不能一起走下去;上天,到底還會不會給遙靈這樣的機會——

無論多少次背道而馳都能再次相遇。

她不敢想。不敢想。

遙靈的雙眼尋覓著,她腦中全是蕭鳳川的影子,一不小心混進了燈籠魚和鮫人們舞蹈的隊伍中。鮮亮的舞衣和明亮的笑靨,潮水般的歌聲笑聲推動著她隨著人潮移動,一時間,她竟完全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

想要大聲喊他的名字。

這種感覺,就好像蕭鳳川第一次為她跳進橋下漆黑的湖水中。她找不到他,找不到他,只能對著黑暗無聲的湖水吶喊:

“蕭鳳川,你出來啊!我認輸,我不哭了,我乖!你別嚇我好不好!”

那種害怕的感覺如歡樂的人群將遙靈包圍。被蕭鳳川惡作劇欺騙的那種怒不可遏的感覺,早在她心中淡去;可當時她害怕的感覺,害怕他就這樣消失,再也不回來的感覺,卻在此刻,無比真實得再次填滿了遙靈的內心。

以及那刻,他“呼啦”一下子浮出水面,剛洗好的頭髮和新換的衣服全都溼淋淋粘在身上,他衝她得意得壞笑,那樣子活像個成功**獵物的水怪。

那種見到他平安無事的喜悅心情——此刻,也是無比得懷念。

“你剛才又騙我了!”

“騙你是騙你了……可我哪知道你那麼傻,被我騙到現在還會相信!”

遙靈一直都相信著鳳川。心甘情願得,相信著。

雖然他總是撒謊,有時是惡作劇,有時是為了保護她,有時則是孩子氣得想要把她留在身邊……

他的謊言是一張網,遙靈心甘情願自投羅網。和他在一起,被他保護,和他一起甜蜜凌亂,直到,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