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八十二、江湖遠遁,起舞浮萍

八十二、江湖遠遁,起舞浮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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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二、江湖遠遁,起舞浮萍

“夜弟,看到為兄很吃驚嗎?”寸御瀛笑看著黑夜吃驚的表情。

“您,您……”黑夜常年在某人的**威之下,一時半刻還真的很難改掉某些習慣。

“黑夜。”陰若水輕聲喚著那個還處在震驚中的男人。

“凰王——”神色迷茫的黑夜,轉過頭看著寸御瀛身旁一臉關切的陰若水,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身形微晃長臂一伸陰若水已在他的臂彎中。

“黑夜,你想激怒我嗎?”寸御瀛見黑夜緊抱著陰若水的腰,心中如醋海翻波一般,右手出掌直奔黑夜的面門,左手欺上前來要奪回自己的女人。

黑夜右手攬著陰若水的腰向後退去,左手與寸御瀛對上一掌。二人的武功本就在伯仲之間,各自被對方的掌力震退數步。

“您此次前來目的為何?火燒坤德殿完全是我與王上之責,和凰王全無關係。更何況凰王為了您已經心力交瘁,請您不要再傷害她了。”

饒是寸御瀛的脾氣再好,也會被黑夜的這幾句肺腑之言氣瘋的:“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要傷害若水了?還有,你抱著我的娘子做什麼?”

寸御瀛的話音未落,身形已如鬼魅般的閃至黑夜的面前,指如疾風點向他的膻中穴。黑夜伸左手隔開他的攻勢正要再攻,可是畢竟懷裡還抱著陰若水,速度自然慢了半拍。下一刻陰若水又物歸原主了,回到了寸御瀛的懷裡。

“把凰王還給我。”黑夜的藍眸中閃著怒火,又欺身上前。

“stop!”陰若水做了了暫停的手勢,在這樣讓他們兩兄弟搶下去,自己還不被他們搶零碎了。

“若水在說什麼撲?”寸御瀛霸道地攬著陰若水的腰,示威地看著黑夜。

“凰王?”黑夜看著陰若水腰上的那隻手,很有將它一刀斬下的衝動。

“兩位大俠,如要決鬥請至帳外。可否?”陰若水用力的拉下寸御瀛的手,人退至安全的地方。

“我又怎會做若水不喜歡的事呢。”寸御瀛識時務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臣……”黑夜扭過頭去不看寸御瀛:“臣為凰王是從。”

“既然二位大俠都不打了,那我們就來商討一下蒙的贊普鍾閣邏一事。”陰若水撩袍坐到寶椅上。

“凰王,既然閣邏謀逆,可派駐紮在蒙的侍衛將其誅殺即可。”

“如果可以如此簡單,我就不會深夜將你喚至島上了。”陰若水搖搖頭道:“如果贊普鍾暴斃,勢必將引起蒙的百姓猜疑。更有甚者,將會激起民變。”

“那依您之意要如何處理此次之事?”

“簡單的很。”陰若水仔細地看了看地圖:“你馬上傳訊息給德旺春明,命他速帶兵潛至蒙的外圍,以防閣邏與南陵勾結。並立即傳信給各個侍衛隊,命他們嚴陣以待,以防各屬國與南陵從中有變。”

“是。臣遵命。”黑夜躬身答道。

“若水,可是要親近領兵攻打蒙?”寸御瀛見陰若水如此佈置,便已猜出她的用意。

“恩,我正有此意。”陰若水展顏笑道。

“不可!以現在您的身體,是無法經得起鞍馬勞頓的!”黑夜出言阻止道。

“那就請安神醫隨軍出行如何?”陰若水的眼神在黑夜與寸御瀛的身上來回的兜旋。

“若水,黑夜說的沒錯,你這樣做實在是過於冒險。”寸御瀛考慮到陰若水的身體狀況,也十分贊同黑夜的說法。

“坤德殿快要修建完成了。”陰若水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凰王,您是說上次的事嗎?”黑夜的心一沉,想起了陰涼的執著。

“是啊。”陰若水的眼中有著無奈:“你們二人可是要看我成為北陰的下一位王后?”

“你說什麼?”寸御瀛的眼中沒了一貫的平靜,急躁的上前托起陰若水的下頜。

“字面上的意思。難道瀛聽不懂嗎?”陰若水調轉的視線,看向一邊。

“陰涼他要是膽敢對你有非分之想,我定將他碎屍萬段。”寸御瀛恨得牙根直癢。

“誒,所以我才想早日離開這是非之地。”陰若水低垂著眼角。

“好,我們明日便離開崇聖城。”寸御瀛放開了陰若水下頜的手向帳外走去。

“呵呵呵呵……”陰若水見寸御瀛走出了帥帳忍不住抖動雙肩笑個不停。

“凰王您?”黑夜納悶地看著那個剛剛還愁雲滿面轉瞬已樂得不能自已的人。

“瀛啊,還是一樣的好撩撥。”陰若水一時半會兒收不住臉上的笑。

“可是這樣真的好嗎?”

“那黑夜認為我該留下來做王后嗎?”

“當然不是。”黑夜急切中不由真情流露。雖然不想陰若水就這樣和寸御瀛離開,可是能看到她的臉上又泛起那發自內心的笑靨,看著眼前又光芒四射的陰若,水黑夜的心中

湧上了說不出的情感。就這樣也不錯,只要她幸福即可。因為自己再也不想看到那個萎靡頹唐的凰王,不是嗎?

“凰王,臣只是希望您從今後能快樂的生活下去。”黑夜的俊顏上有著一絲緋紅:“我,我可以叫您若水嗎?”

陰若水聽到了黑夜最後一句如蚊子的聲音,不由詫異地看著他,瞭然般的走了過來緊緊抱住了他:“當然可以。黑夜,謝謝你一直陪伴著我走過了最艱難的日子。在我的心中,早已將你當成我的知己。”

“若水,一定要幸福。”黑夜回抱著那纖弱的身體,心中充滿了離愁。

“若水,我已經命初雪做好準……”寸御瀛這時挑簾走了進來,看到了緊緊相擁的二人立時變作了噴火龍:“你們在做什麼?黑夜,快快放開我的若水。”

“恩?”抱著的二人依舊保持著相擁的姿勢,一起回頭看著暴跳如雷的寸御瀛。

“黑夜,我看你真的是活膩了!”寸御瀛雙拳緊攥,一拳直奔黑夜襲來。

“瀛!”陰若水忙擋在了黑夜的面前:“我們只是在道別而已。”

“男女授受不親!”‘暴龍’的身上臉上都能開醋廠了。

“額?我一時忘記了這裡不是我們的老家。”陰若水忙抱住了醋廠的‘經理’,安撫地拍著他的後背。

“真的?”某人暴怒的模樣緩和了下來。

“恩恩,珍珠一樣真。”

“哈哈哈哈……”黑夜見寸御瀛百年難得一見的變臉般的模樣,忍不住大笑。他看著寸御瀛與陰若水相處的模式,心裡還是有一種淡淡的失落。

“凰王,蒙的探子已全部抓獲。”和星挑簾走了進來。

“好,和星與和暖等人帶島上所剩的侍衛和麥芽西獸的狼群先行一步。”陰若水放開了抱著寸御瀛的手,又變成了往日威嚴的模樣:“將這五人與紐魯奇的頭一起送至蒙。告訴閣邏,這是孤給他的賞賜,要他好好的享受吧。”

“是。”和星轉身出帳。

“若水,你既然準備離開,又何必再管這些呢?”寸御瀛不解道。

“瀛,我只想最後再為王兄做一件事。你不會怪我吧?”陰若水抓著他的袍袖,眼中有一絲憂慮。她明白雖然寸御瀛為了自己放棄了復國,可是畢竟和陰涼有滅族之恨。如今自己又要再次為陰涼,讓雙手染血,寸御瀛的心裡又會作何想法呢?

“若水多慮了。”寸御瀛撫著她的臉頰:“此次之後,若水便要與我遠走天涯。你可願意?”

“瀛——”陰若水一往情深地看著他:“那好像是我的臺詞吔。”

“呵呵呵呵……”寸御瀛緊緊抱著她,就像她一直都在自己的懷中。

——

昭德六年九冬末,蒙的贊普鍾閣邏謀反,陰若水奉陰涼之命領兵出征。昭和宮前,陰涼率文武百官在昭和宮外為大軍送行。穿黑色環鎖鎧,頭戴烏金首鎧,只是面上沒有像往日出徵時覆著銀質梟面具。她龍驤虎步英姿勃發在群臣的簇擁下,昂首走到陰涼的面前。

“王兄,臣與您辭行。”陰若水雙手抱拳。

“若兒,不要多禮。”陰涼握住了她的手:“願你此行搴旗斬將,威振疆場。”

“臣定不辱王命。”

“若兒,我會在新建成坤德殿等著你的歸來。”

“涼哥哥,珍重。”陰若水抽出了被陰涼握著的手,躬身道:“若兒拜別了。”說罷轉身上馬。

“若兒——”陰涼攥著那馬的韁繩依依不捨地看著馬上的陰若水。

陰若水看著他那溫和的面容,眼眶竟有些發熱,心中暗道:“涼哥哥,永別了。”

“駕”陰若水一抖韁繩催動馬兒前行來到了隊伍的前面,莫罕看到她的馬兒過來,忙邁著虎步跑到了馬前。她高舉金鉞,所有士兵緊跟其後,黑夜與易容成安岱緣的寸御瀛與她並列而行。

——

昭德七年夏初紫宸殿中,剿滅了蒙大勝而歸的大將軍黑夜,手捧著已白色沾滿了血跡的絲帛立在丹墀下。宮侍接過了那絲帛,高舉過頭,陰涼看著那絲帛心中有著隱隱的慌亂,他的若兒在哪裡?

“王兄臺鑑:

臣本一介女流,然得王兄信任,並委以重任,臣感激涕零,常念無以為報。臣自知染沉痾,將不久於人世,如今閣邏作亂,亦是臣報效之時。王兄託臣以討賊興復之效,不想臣無力在全效忠之事。實乃臣心中之痛。

今臣泣血再拜:天子建國,諸侯立家,卿置側室,大夫有貳宗,士有隸子弟,庶人工商各有分親,不別親疏,不殊貴賤,一斷於法,此本是先祖立國本意。然屬國勢大必將作亂以危朝廷,此乃分封割據之隱患也。分天下以為郡縣,使屬國對王室威脅以減弱。已然是勢之所趨,古今上下皆安之良策。望王兄納之。

臣妹若兒絕筆。”

“若兒——”陰涼手上的絲帛飄落到地上,他的眼中蘊滿了淚水:“若兒——”

“王上請節哀。”黑夜低聲道。

“若兒現在何處?”陰涼的聲音顫抖著。

“已尊凰王遺命,將其安葬在岱山。”

“岱山嗎?”陰涼離開了寶椅,彎身拾起地上那封絕筆信。

“是。凰王的近侍亦全部留在了岱山守護她的陵寢。”

“好,好。”陰涼覺得心像是被掏空似的,手扶著案桌不讓搖晃的身體摔倒。

“王上。”黑夜看著一臉哀慟的陰涼心中有著不忍:“凰王臨終之時,一再叮囑臣,請您保重龍體,切不可以她為念。”

“若兒,若兒——”陰涼緊攥著那絲帛掩面失聲痛哭。

昭和七年夏中,陰涼改元為文昭元年。下詔在岱山為陰若水建造陵寢,規格等同於歷代北銀之王。另發詔諭:

“凰王陰若水經緯天地,道德博聞,仁義所往。慈惠愛民,綏柔士民,刑民克服,布綱治紀。克威惠禮,克定禍亂。容儀恭美,聖聞周達。奈何慈仁短折,寡人痛斷肝腸,如天失日。

冊封其為文昭德仁王后,以椒塗正位、偕帝德以交輝。溯淑恭之懿行、茂典流光。純德仁王后,伏冀在天靈爽、永貽萬世之安。”

——

南陵二王爺的王府內,南宮英與三為好友圍桌而坐。身著墨色緞子衣袍的神風手握著酒樽,定定地看著一身雪白袍服的寧鎧。寧鎧那本就稜角分明的臉龐此刻更顯得凝重,眼眸中有著不易察覺的淡淡的哀傷。

坐在寧鎧對面的龐龍深邃靈動的眼神掃過了神風和寧鎧,舉起了酒樽笑道:“我說二位,如今南陵的心腹大患陰若水已死,是該喝酒慶賀的喜事。你們倆個怎麼都悶悶不樂了呢?來來來,喝酒喝酒!”

“王爺,臣身體不適,先告退了。”寧鎧從椅子站起身向外走去。

“寧鎧,身體不舒服可請御醫醫治。”南宮英並未抬眼,只是看著手中的酒樽淡淡地說道:“作為朋友我要奉勸你一句,不要忘記你是南陵的子民。”

“臣謹記王爺教誨。”寧鎧衝著南宮英躬身施禮後,大踏步地走出王府。

“王爺,寧鎧是耿直之人。剛剛言語上多有冒犯,請王爺見諒。”神風起身賠禮道。

“本王難道不知他的為人嗎?”南宮英放下手中的酒樽苦笑道:“只是不想他為了此事,從此一蹶不振。”

“是,臣明白。臣定會好言相勸他的。”

“小風子,寧鎧不會真的看上那個陰若水了吧?”龐龍的臉上是不可置信。

“你說呢?”神風白了一眼龐龍,看著寧鎧離去的方向不由嘆了口氣。

——

與岱山遙望的樹林深處,有一處人跡罕至的祕境。那祕境之中環境幽雅,到處是奇花異木。沿著金竹為記的小徑前行數十米,就看到一座高大的竹樓。樓下踏板下趴臥著一隻假寐的斑斕巨虎,四周還有幾隻來回走著的野狼。

竹樓寢室的案桌旁,坐著的一身穿白色寢袍的黑髮男子,他臉上原本溫和的模樣,在看到手上的那張王榜變得越來越恐怖。站在他身邊的一個相貌平凡的侍女不由向門外偷偷地挪著。他終於按捺不住奮袂而起,手中的王榜也化為齏粉,如暴龍似的怒喝道:“該死的陰涼,真該將他碎屍萬段!”

“瀛,怎麼了?”臥榻上正酣睡的女子被喊聲驚醒,推被從榻上坐起。一頭銀髮也從肩後滑到胸前。

“若水,陰涼那個混蛋,竟連死人都不放過。竟然還封你做他的王后。”原本暴龍狀的人見到榻上的銀髮美人,立刻就變成了繞指柔。

“呵呵,你啊真像個醋罈子。”榻上的陰若水不由失笑:“他只是封了個死若水,你又何必在意呢。”

“可若水是我的娘子,他憑什麼來搶。”寸御瀛坐到榻邊緊握著陰若水的手。

“傻瓜,他又能搶去什麼?”陰若水將頭螓在寸御瀛的胸前:“我的心裡只有瀛一個人,任誰都搶不走的。”

“初雪,怎麼了?”聞聲進來和悌見到貼著門站著的侍女問道。

“那個,老爺又吃醋發飆呢。”初雪小聲嘀咕道,嚴重鄙視那個沒有了冷酷形象的主人。

“呵呵,我們出去吧。”和悌衝初雪一擺手,二人悄悄地溜出了寢室。

——

晨光下,竹樓被初升的太陽照得泛著金光。金竹的樹葉青翠欲滴,像是被露水剛剛洗過一般。一碧萬里的晴空下,微風徐徐送來了馨香幽幽。

祕境的高處站著一個正在遠眺的黑衣銀髮的女人,她的腳下臥著一隻斑斕巨虎。這時從山坡下走來了一個身穿藍衣的黑髮男人,他的手中揚著一方白色絲帛和一支紅得耀眼的彼岸花。

“若水,黑夜來信了——”

《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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