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於增選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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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於增選後
季夏中，南陵王城南宮英王府大廳。
“英二哥，難道我們就這麼忍了嗎？”龐龍邪魅的臉因激動而微紅。
“不忍又如何？難道你忘記了神風還在陰若水的手中。”寧鎧無奈中有著些許憤慨。
“這個女人也真夠陰的，她是早有預謀給我們來這麼一手！”龐龍氣哼哼地坐在的靠椅上。
上座的南宮英神色自若微微一笑：“如果說她是早有預謀，我看未必！此次越析的叛離，從種種跡象上看來，北陰並未從中插手。她只不過是借用此次機會，一雪前恥而已。”
“陰若水要是沒插手此事，越析是向天借膽嗎？”龐龍可不相信此事與陰若水無關。
寧鎧冷哼道：“小龍子你稍安勿躁吧！探子回報此次越析確實是自願依附北陰。據說，連越析那個有“鐵將”之稱都尉韓城，都擁護世子歸順北陰，更何況別的大臣了。再說那個越析世子早已認陰若水作義母了。”
“這個女人是不是給越析人都種蠱了？怎麼一個個見了她，都跟耗子見貓似的，聽話得很！”龐龍不忿道。
“難道這不是她的魅力所在嗎？”南宮英到是很欣賞陰若水，如果兩人不是敵隊狀態下，他到是很想交這個朋友。
“英二哥，你是不是看上陰若水了？”龐龍**不羈的眼中滿是探究地看著南宮英。
南宮英放在手中的茶，但笑不語。
其實，在他的眼中還真的從未將陰若水視作女人，而是一直是將陰若水看作勢均力敵的對手。
見南宮英並不說話，龐龍不由緊張起來：“英二哥，你不會當真吧？你要是真的看上了那個女魔頭，這一生可就毀了！”
“王爺看上陰若水又如何？”雖然寧鎧也不喜歡陰若水，可是他就願意與龐龍抬槓：“我們現在就去北陰提親，這樣陰若水嫁到南陵，就再也不會跟我們為敵了，從此一勞永逸。”寧鎧此刻也覺得自己說的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他看向上座的南宮英，以目詢問。
“不可，不可！”龐龍從坐而起大喊道：“那個女人如果到了我們南陵，還不把這攪個天翻地覆啊！你們難道忘了她是怎樣將自己的狼剖腹吞心了！”到現在龐龍也忘不了陰若水在石和城外生吞狼心的的那個恐怖畫面。
“你二人不必再爭了。”南宮英打斷了二人的爭執：“在本王眼中從未將陰若水視作女人，只是敬重這個對手，並無兒女私情。再者本王也不認為一個事事凌駕男人之上的女人會是個好妻子。”
龐龍聽到南宮英的話這才閉上嘴，做了個放心的表情：“就是嘛，女人嘛，就應該溫柔嫻淑。再說了，咱們即使是去提親，那個陰涼也不會答應的。他可是對陰若水寶貝得很。”說罷，龐龍又毫無形象的癱在靠椅上。
“神風對越析之事怎麼說？”南宮英看向寧鎧。
“神風現已不在崇聖城。”
“為何？”南宮英問道。
“據探子回報，陰若水此次去石和城養病陰涼不放
心，所以請神風隨行以為方便照顧。”
“陰若水病了？”龐龍有些不信：“不是吧？她又在玩什麼陰謀詭計？”
“那倒不是，你可記得咱們離開北陰時並未見到陰若水。”寧鎧走到龐龍面前看著他。
龐龍點點頭。
“當時陰若水就已昏迷不醒。”寧鎧說道。
“神風可知道她得了什麼病？”南宮英詢問道。
“神風說她的脈象雖細弱可並不至昏迷，從於飛宮中漂浮的香氣判斷，她極有可能長期服食某種藥物，以至於中毒昏迷。”寧鎧又說出神風的疑惑：“卻不知為何四日後她居然能不藥而癒？”
“那還真是好人不長壽禍害活千年！”龐龍鄙夷地說道。
“到不知是何人能給她下毒？”南宮英閉目思索，轉瞬又睜開眼：“寧鎧，你看那個王后的武功如何？”
“那個寸氏嗎？”寧鎧看向南宮英回答道：“臣在她的身邊全然感覺不到半分內力，如果不是她全無內力，就是武功極高，甚至在我們之上。”
“本王也是這麼想的。”南宮英頜首道。
“王爺可是認為陰若水身上的毒是寸氏下的？”寧鎧問道。
“不會吧？那個王后雖然陰陽怪氣的，可是你們沒看到她對陰若水卻是好得沒話說嗎？”龐龍在一旁插嘴道。
“誰又知道呢？北陰的王宮處處透著詭異。”寧鎧搖頭道：“不過陰若水臨行前將大將軍一職交與黑夜暫代。”
“沒想到陰若水到是很看重黑大美人啊！”龐龍拉了拉紅衣不正經地笑著。
“神風現在也在越析嗎？”南宮英問寧鎧。
“神風現在會川。此次雖說是讓神風照顧陰若水，可是陰若水並未與他同行。”
“可與他聯絡上了？”
“雖聯絡上了，卻無法近身。”寧鎧搖頭道。
“可是陰若水派人監視他？”南宮英隱隱感到不安。
“正是。與神風同行的人不但機敏，而且武功也在神風之上。”寧鎧如實回答道。
“也罷，命人保護好神風，不得有半點損傷。”南宮英叮囑道。
“臣知道。”
“環正可有訊息？”南宮英問龐龍。
“倒沒什麼新鮮的事。只不過此次在北陰軍中挑選的夜梟軍，全未上島，只是在環金威帳下聽命。”
“可是黑夜決定的？”南宮英瞭然地問道。
“正是他下的命令！”龐龍回道。
“他到是對陰若水忠心耿耿。”南宮英的眼中又出現了那種傲睨的神情：“寧鎧，命秦將軍統兵三萬加強哀牢山一線的戒備，以防北陰入侵。”
“臣遵命。”寧鎧轉身退出大廳。
“龐龍，你和本王進宮去見王上。”
“好。”
——
昭德六年季夏末。
陰若水完全明瞭以南宮英睚眥必報的個性，是絕不會甘心吃此啞巴虧的。他忌憚的無非
是她手中那張名字叫做“神風”的王牌。所以她命和悌用雕鴞給黑夜傳遞訊息命環金威為主將，率領北陰軍中招募的五千夜梟軍星夜趕往賓州駐紮。
於增的王后人選一直懸而未決。陰若水聽從了清平官貢巴生的建議，召朝中大臣十歲到十五歲的女兒進宮，讓於增從中挑選出自己的王后，也算是讓他婚姻自主一回。
於增拉著臉坐在寶椅上，看著丹墀下那些幼齒。一個個不是一臉的懵懂，就是眼中閃爍著計算。他不屑的將頭轉向陰若水低聲問道：“孃親，真的要從她們之中挑出我的王后嗎？”
“怎麼，她們中沒有你中意的？”陰若水笑道。
於增不答反問：“孃親，您當真是讓我自己挑選？”
陰若水點點頭，笑看著自己這個又開始彆扭的兒子。
“那孩兒選阿玉姐做我的王后！”於增極其認著地說著
“阿玉？”陰若水看著於增，和玉雖然長著一張娃娃臉，可是今年已經十八歲了。這孩子有戀母情節嗎：“你可知，阿玉比你大幾歲嗎？”
“阿玉姐只不過比孩兒大七歲而已。”
這孩子是想媳婦想得腦筋都不清楚了嗎？明明八歲，怎麼變成七歲了。
見陰若水疑惑的看著自己，於增忙解釋道：“孩兒是下個月初一的生辰，到時不就是七歲了嗎？”
“這？”陰若水看向丹墀下的貢巴生問道：“清平官以為如何呢？”畢竟是越析選後，也得徵得人家越析人的認可。
“可否請凰王讓這位阿玉姑娘上殿？”老大人雖說對大王所選的人年紀不太認可，但是大王執意如此，他也想看看此女到底如何。
“傳和玉上殿。”陰若水吩咐道。
不多時，身著北陰宮裝的和玉走進大殿頓首：“卑職和玉參見凰王，參見大王。”
不待陰若水張口，於增喜悅的聲音先響起：“阿玉姐，快不要多禮。請起，請起！”
“謝凰王，謝大王。”和玉起身肅立一旁。
貢巴生這才仔細看清和玉的長相。一張娃娃臉帶著些許的嬰兒肥，目若青蓮。雖算不上國色天香，但是柔和中帶著沉穩。老大人不由得點點頭：“不錯，此女堪當我越析王后！”
“太好了！”於增興奮的忘記了丹墀下一眾待選的女孩，大聲宣佈道：“阿玉姐，我要娶你做我的王后！”
“什麼？”和玉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話，求救似的看向陰若水，等她給個解釋。
“和玉，你可願做越析的王后？”陰若水有些尷尬，她沒想到越析的王和清平官居然強買強賣，連她想私下詢問和玉意願的機會都沒給她。
“越析王后？嫁給他？”和玉被這突發事件驚得忘記了禮數，竟用手指著於增。
“你，可願意？”陰若水小心翼翼地問道。
“凰王，卑職能和您私下談談嗎？”和玉哭笑不得看著陰若水。
陰若水看著她點點頭：“那就私下談談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