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九十六章 對峙

第九十六章 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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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對峙

因為進去之前,二樓走廊盡頭一個人影引起了拓跋勰的注意,他定住腳步看了一會兒,然後才走進了房間,所以他進去的時候,就聽見一個低沉的聲音道:“慕青,你終於來了。”

拓跋勰立刻心中一驚,幾步走進內室,卻見花慕青站在進門處,芙蓉已經不見了蹤影,而內室正中間有一張做工精緻的紅木桌,桌邊坐著一個男人,穿一件白色長袍,舉著一個碧色酒杯,衣袖處用金色絲線鑲著繁複的花紋,整個人溫文爾雅,品貌雙全。

“你你你……”花慕青看著眼前的那個男人,顯然也非常吃驚,有些結結巴巴地開口,卻吐不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那個男人站起身,慢慢往花慕青這邊走來,拓跋勰眉頭一皺,上前一步,就擋在了花慕青前面:“你是何人?”

“這位就是彭城王了吧,上次在盛樂城匆匆一見,卻沒有來得及打個招呼,還以為這輩子不會再見,卻想不到現在會在這種情況下相見,真是世事難料。”白衣男子卻淡淡一笑,絕世的容顏竟然比拓跋勰還要好看上三分。

拓跋勰雖然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不簡單,但是也沒有料到他會一下子就識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還說跟他有過一面之緣,但是他想了又想,還是沒有從腦海中搜尋出任何關於眼前這個男人的蛛絲馬跡,按道理來說,他如果見過這個男人,應該不會忘了才對呀。

就在拓跋勰絞盡腦汁的時候,花慕青突然大叫一聲:“啊,你是,你是……”

怎麼會是他呢?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現在才認出我來嗎?真是叫我傷心吶慕青。”那個男人看著花慕青,臉上盡是溫柔。

“你的臉是怎麼回事?你易容了?”花慕青不顧拓跋勰的阻攔,走到白衣男子身邊,一雙眼睛緊盯著白衣男子的臉,似乎想要把那上面盯出一個洞來。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便聽見拓跋勰有些吃驚地道:“你是鬱久閭那蓋?”

他想了又想,腦海裡還是沒有這個男人的一點影子,但是看他的身形似乎是有點熟悉,但是他一時還是想不起來這個人到底是誰,直到花慕青反應過來,問他是不是易容了,他才突然想起了一些片段,反應了過來。

鬱久閭那蓋對著他微微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是,我是鬱久閭那蓋。”

“你身為柔然可汗,不好好在你的國家待著,進入我北魏境地做什麼?難道你們想要打破盟約,又要發起戰爭嗎?”拓跋勰的臉上滿是警惕之色。

“王爺還請放心,只要北魏不主動挑起戰事,我們柔然在盟約期內是不會發起戰爭的,至於本汗為什麼到貴國來,恐怕就要問你們皇上了。”那蓋還是那樣一副淡淡的表情。

“不知道可汗要問朕什麼?”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隨後門便被推開,一個黑色錦袍,氣宇軒昂的男人走了進來,面

色陰沉地看著屋內的眾人。

花慕青立刻大驚,不知道拓跋巨集怎麼會這麼快就找了過來,但是想了想自己畢竟是在他的地盤上,便也釋然了,看來兩年前自己之所以能夠離開,純粹是因為運氣,而這次,這個男人已經有了防備,所以再想要離開,恐怕不那麼簡單。

但是其實她暫時也不想離開,這兩年來,她在思念這個人的同時也一直在擔心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從現代帶過來的槍和相機,相機估計早就沒電了,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但是那把手槍,就算是再放上十年,也絕對能夠在頃刻間殺人,所以這個必須放在她的身邊才能安心。

“本汗想要問問皇上一聲不吭地闖進我柔然的宮殿,擄走本汗的可賀敦是怎麼一回事,皇上難道不該給本汗一個說法嗎?”那蓋的表情還是之前那副淡然的模樣,但是眼神卻銳利起來。

拓跋巨集卻冷笑一聲,走到花慕青身邊,攬住她的纖腰,看著那蓋道:“可汗說這個話不免奇怪,明明是可汗先一聲不吭地擄走我北魏的軍師在前,朕只不過是去帶回朕的人罷了。”

“軍師?本汗怎麼沒有聽說過慕青還有這麼一個職位。”那蓋表情不變,但是目光卻落到了拓跋巨集攬在花慕青腰間的手上。

“我北魏的事情,可汗又怎麼可能件件知道,不過,難道慕青都沒有告訴過你,當年能夠順利攻下雲中城,全是靠她孤身一人深入敵營聯絡上了我北魏被困的將士嗎?”拓跋巨集的嘴角彎出了一個殘忍的弧度。

那蓋一直不變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鬆動,但是幾乎是下一秒,便又恢復了原狀:“是嗎?本汗確實不知道,但是並不是因為慕青不對本汗坦白,而是因為她在我柔然,又為何要談北魏的人和事,那些對她而言都是過去的事情罷了。”

“過去的事情?呵,好一個過去的事情,既然可汗看得如此通透,又為何苦苦追到這裡來,難道可汗還不知道這兩年對於慕青來說也是過去了的事情了嗎?朕十分感激你代替朕照顧慕青兩年,但是從現在開始不需要了,還望可汗自重。”拓跋巨集的臉色又沉上了三分。

“皇上都沒有問慕青的意見,怎麼知道就不需要了?”那蓋卻也步步緊逼。

處在風暴暗湧中間的花慕青暈暈乎乎了半響,才反應過來,這兩個男人竟然在爭自己,這讓從來沒有正兒八經被追求過的她有些手足無措,不由大吼一聲:“行了,都別說了。”

這時候劍拔弩張的兩個男人才都停了下來,看向她,似乎在等她到底選擇哪一邊。

花慕青從來沒有覺得壓力這麼大過,但是當下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眼一閉,牙一咬,道:“皇上你先出去下行不行?我想要跟可汗單獨談談。”

她並不知道,其實這句話的意思已經十分明確,所以拓跋巨集捏了捏她的腰,然後十分爽快地拉著一邊石化了的拓跋勰走了出去。

而留下來的那蓋

則看著門在拓跋巨集他們的身後關上,然後露出了一個有些落寂的笑來。

“慕青,不管怎麼樣,我還是比不過他是嗎?”

花慕青不知道該怎麼說,沉默半響,才輕輕道:“那蓋,你是很好的人,很好很好的人,但是怎麼辦,我先遇上了他,我又是那種死心眼的人……而且我一直把你當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所以不管以後我跟他怎麼樣,我們能不能一直做朋友?”

這番話小心翼翼得帶著些討好,她不懂得別人都是如何解決這些問題的,她只知道自己不想失去一個這麼喜歡自己的朋友,但是同時她也並不想給他任何希望,那樣的話,會使他的痛苦像是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

因為她給不了他任何迴應。

那蓋聽完之後沉默良久,隨後平靜卻心酸地一笑:“其實我一開始就知道是這樣的。”

是的,當他知道她不見之後,確實十分慌亂,因為他知道花慕青既然跟他約定了,就不會隨便離開,現在她不見了,會不會是那些反對他的人擄走了她?但是隨後冷靜下來,查看了一番,便知道帶走她的應該是她熟悉的人,否則以她的身手和能力,不會消失得這樣不留一點痕跡。

而很自然地,他便聯想到了拓跋巨集,隨後派出去的暗隊帶回來的訊息也確實如他想象的那樣,是拓跋巨集帶走了她。

當這個訊息被證實的時候,他便知道,有些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就算他再怎麼想改變,也變不了分毫了。

“如果先遇到我,你會不會……?”那蓋開口,眼中全是落寂。

花慕青卻輕輕打斷了他的話:“那蓋,不要問好不好……我們永遠都是最好的朋友,永遠永遠。”

兩個人的目光對視到一起,一時間默默無語,卻無數細小的暗流在兩個人之間湧動。

良久之後,花慕青輕輕問道:“你的臉……”

那蓋卻苦笑一聲:“我本來就長成這樣,只是我母妃找了算命的先生,說是我的容貌不詳,所以以死相逼讓我發下重誓,不在人前以真實面貌示人。抱歉,瞞了你兩年。”

他不會告訴她其實他的真實相貌看過的人沒幾個,凡事見過他真實容貌的幾乎都不在了,所以他原本是想等到新婚那天晚上卸下喬裝告訴她的,但是現在已經沒有必要告訴她這個了。

花慕青知道皇家基本上都會有些這樣那樣的祕密,所以也沒有再多問什麼,只是笑道:“真可惜,這樣一張臉不能讓大家看見,多暴斂天物吶。”

那蓋只是淡淡地一笑,沒再多說些什麼。

他想問她,既然覺得好,那你為什麼不稀罕?既然你不稀罕,再好看又有何用?

可是這樣的問題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只會讓她也痛苦罷了。

罷了罷了,所有的苦酒都讓他一人來飲下好了,反正至始至終,這都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