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離開馬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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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離開馬監
花慕青一路暈暈乎乎地回到了小季特地給她單獨住的小屋子裡,在屋裡轉了兩圈,發現自己除了一個單反相機,一塊玉玦,一身換洗衣物,就什麼都沒有了。
看著自己單薄的小包裹,花慕青不由想起了剛剛被拓跋勰沒收的手槍和讓小季藏起來的自己穿過來的衣服,然後再聯想到自己這一跟著拓跋勰走,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到這裡來呢,不由悲從中來,這都是什麼事哦,她一個好好的高中生,為什麼要來這個莫名其妙的朝代受這份罪?
不管這個拓跋巨集和彭城王長得有多俊美無邊,她都不想在這個朝代多呆一天,但是她問過小季了,她穿過來的那天正是陰曆三月十六,也就是說要是想等到下一個月圓之夜,她就得熬過這一個月,原本她想著呆在這馬監裡,日子倒也過得飛快,但是現在卻橫生變故,冒出來一個拓跋巨集就算了,又多了一個拓跋勰,還不知道他要將自己帶到哪裡去呢,等到月圓之夜,她又要怎麼才能回到這馬監來呢?
小季趁著拓跋勰興致勃勃地去試騎戰馬的時候,悄悄來到了花慕青的小屋子。
一進門就看見花慕青正在發呆。
“花大哥,你怎麼在發呆呢?待會兒王爺得等得急了。”小季有些著急地說道。
花慕青從自己的沉思裡回過神來,轉頭看了小季一眼,問道:“你有沒有幫我問彭城王,為什麼要帶我走,又要帶我去哪裡?”
小季搖搖頭:“花大哥,剛才你也見了,彭城王喜怒無常,我曾經聽在王府做事的兄弟說,有一次咸陽王送了一批舞姬給彭城王府,彭城王一開始還很高興,當天晚上宴客的時候就讓這批舞姬跳舞助興,但是還沒有等到晚宴結束,王爺就命人剪了領頭舞姬的舌頭,砍去雙足趕出了王府。”
花慕青聞言立刻一哆嗦。
小季卻又立刻說了下去:“聽說就是因為那個舞姬說了不該說的話,惹王爺不高興了。”
花慕青艱難地嚥了口唾沫,就是因為說錯話惹他不高興了,所以便剪去舌頭砍去了雙足嗎?那像她這種說話常常不經大腦,有沒有等級觀念的人,豈不是有十條舌頭也不夠他剪的?
小季大概是看出花慕青的顧慮,不由也覺得自己說得多了些,於是連忙改口道:“當然花大哥你別害怕,大部分時間王爺對我們這些奴才還是很好的,大哥你只需要小心點應對,不該說的千萬別說,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花慕青無力地看了他一眼,心說你這安慰跟沒安慰有什麼區別?
見花慕青不說話,小季又絮絮叨叨地安慰了幾句。
花慕青有點胡亂地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突然想起一件事,於是有些警惕地掃視了一下四周,湊近了小季耳邊說道:“小季,你是這個世界唯一知道我真實身份的人,萬一有人過來盤查你,你知道該怎麼應對吧?”
小季立刻點頭表示忠心:“那是自然,花大哥今年十七,幼時被拐,賣給了一個走江湖賣藝的師
傅,那個師傅只是說花大哥是被買來的漢人,也沒有告訴花大哥花大哥是哪裡人,所以花大哥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人氏,後來,花大哥在隨師傅來平涼的路上,遇見了一窩馬賊,大家都死在了馬蹄之下,只有花大哥憑著點拳腳功夫逃了出來,但是也受了重傷,前後養了有一年之久,最後窮困潦倒,只得將自己賣身為奴,恰逢我招人,便進了這馬監。”
花慕青滿意地點點頭,這番說辭是她跟小季一起費盡心思想出來的,兩個人都背的是滾瓜爛熟。
現在,她在這個世界孤身一人,無依無靠,這個小季是這個世界見到她的第一個人,也是唯一一個知道她身份的人,從某點程度上來說她是脅迫著小季為她保守祕密,但是因為她是利用古代人大多信鬼神說的心理編造了自己的身份,所以其實也並不是特別擔心小季會出賣自己,但是提點一下還是有必要的嘛。
小季見花慕青滿意地點了點頭,立刻又輕聲道:“花大哥放心,我一點會為花大哥保守祕密的,花大哥下凡來時穿的那身衣服我藏得嚴嚴實實的,絕對不會被人發現,花大哥就放心吧。”
花慕青笑了笑,然後又道:“離下個月十五月圓之夜還有二十二天,我到時候一定會想方法回來這裡一趟的,到時候你給我留個門。”
小季雖然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回來,但是多年與達官顯貴打交道的經驗告訴他,不該問的時候就不要問,別人如果想讓你知道,你不問,人家也會告訴你,如果別人不想讓你知道,你就是問了,人家也不會告訴你,甚至還會因此惹來一些禍端。
所以他只是應了一聲:“哎,知道了……。”
話音還沒落,就聽見外面一個特別尖細的聲音揚聲問道:“人呢?不就是收拾個東西嗎?怎麼這麼久?王爺都等得不耐煩了。”
小季立刻一邊應著就來就來,一邊低聲對花慕青說道:“這是王爺身邊的紅人鄭商鄭公公,這個人為人陰險狡詐,花大哥你一定要小心此人。”
花慕青點點頭,然後有點難過地看了一眼小季:“小季,我來這裡這些天,沒有給你帶來什麼好處,反倒給你添了不少麻煩,真是過意不去。”
小季呵呵笑了一聲:“花大哥別這麼說,舉手之勞舉手之勞,到時候花大哥回到天庭,在管生死薄的官爺面前替小季美言幾句就行。”
花慕青含糊地應了一聲,自己隨便編來騙他的話,他倒是一字不落地記著呢,於是一時間也不知道是喜是憂,只是頓了一頓之後拿著自己的小包裹往外走去。
小季也連忙跟了上去。
“哎呦,花公公,看你包裹也不大啊,怎麼磨蹭這麼半天?”鄭公公看著向自己走來的花慕青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花慕青本來就是不喜歡得罪人的性子,再加上小季剛才的提醒,別說這位鄭公公只是皮笑肉不笑地跟她說話了,就是他罵她一兩句,她也絕對是賠上笑臉的。
誰叫人家是那個陰晴不定的彭城王身邊的紅
人呢,要是得罪了他,估計自己接下來的日子會非常非常地不好過呢。
所以識時務者為俊傑,花慕青非常狗腿地笑了一下,然後將小季剛剛悄悄塞給她的一塊銀子遞了上去,她對這個銀子什麼的沒什麼概念,也不知道這塊銀子值多少,不過從鄭公公上翹的嘴角來看,應該不少。
得,又欠小季一個人情。
“還挺懂事的,快跟著我走吧。”鄭公公的聲音就像是捏著鼻子發出來的一樣。
花慕青連忙謙卑地點點頭,然後看了小季一眼,才跟著鄭公公走了出去。
一路上,花慕青有好幾次都想問鄭公公彭城王為什麼突然要帶自己走,又是要走到哪裡去,但是話到了嘴邊又都被她嚥了回去。
她知道,現在她跟著的這個人不是單純好騙的小季,而是在權貴身邊跌打摸爬了幾十年的老油條,她一開口,說不定就漏了陷,還不如保持沉默的好,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嘛。
就這樣走了一會兒,鄭公公突然停住了腳步,尖聲道:“花公公你上馬車吧,我們這就走了。”
花慕青抬頭看了四周一眼,發現除了一輛挺豪華的馬車,一個車伕,什麼人都沒有。
“彭城王呢?”花慕青小心翼翼地問道。
鄭公公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說道:“王爺公務繁忙,只是早早就走了,豈會等你這個磨磨蹭蹭的小奴才。”
花慕青在心裡翻了個大白眼,走了就走了嘛,幹嘛說這麼多,還有人身攻擊的趨向,但是表面上還是狗腿地應著:“鄭公公教訓的是,還有,那啥,以後公公叫奴才慕青就行了,不用花公公花公公的叫,顯得生分。”
鄭公公哼了哼,既沒有表示反對也沒有表示認同,而是轉臉就登上了馬車,等花慕青上去之後,發現他已經在閉目養神了。
於是花慕青再一次到嘴邊關於我們要去哪裡的話又被她嚥了回去。
一路顛簸,因為不確定鄭公公是否真的是完全閉上了眼睛,所以花慕青也不敢造次,硬生生地忍住了自己想挑起窗簾向外面看的慾望。
等到她覺得自己的屁股要被顛成八瓣的時候,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見鄭公公睜開眼睛沉沉地看了她一眼,向來狗腿的花慕青立刻棄自己顛成了八瓣的屁股於不顧,連忙跳下了馬車,然後扶稍後出來的鄭公公下來。
鄭公公看到花慕青卑躬屈膝地樣子,終於繃了一路的臉上有了一絲鬆動:“跟著我進來吧,小花子。”
如果這是在漫畫裡的話,花慕青的額角一定有幾條黑線——她明明是讓他叫慕青的啊,為什麼到了他嘴裡就變成“小花子”了?這麼個不是一般人能叫得出口的名字為什麼鄭公公你能叫得這麼滴順口……
但是惜命如金的花慕青是絕對不會把這個話喊出來的,小花子就小花子吧,開什麼玩笑,她花慕青可是能屈能伸的人,所以她會極力淡忘掉在現代的時候,教授家裡的那條小土狗就叫小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