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九章 各懷心思

第二十九章 各懷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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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各懷心思

花慕青看向這個穿著墨色錦袍的年輕男子,他坐在她正前方的位置,右手拿著一個精緻小巧的酒杯,嘴角噙一抹笑。

雖然眉目間跟拓跋巨集和拓跋勰兩兄弟有些相似,大概也是他們的兄弟之一,不過在花慕青看來,他那張俊臉上帶著的表情,怎麼看怎麼覺得有些輕佻。

“是廣陵王。”大概是看到花慕青有些疑惑,所以拓跋勰輕聲在她耳邊提示道。

廣陵王?

花慕青知道拓跋巨集一共有七個兄弟,他是嫡子,幾個弟弟分別為二弟咸陽王拓拔禧,三弟河南王拓跋幹,四弟廣陵王拓跋羽,五弟潁川王拓拔雍,六弟彭城王拓跋勰,七弟北海王拓跋祥。

“四哥真是說笑了,我怎麼可能對花公子沒有禮貌呢?誰都知道他可是聖上面前的紅人,我可不敢得罪。”拓跋勰一邊說著辨不出真假的話,一邊端起桌子上的酒杯敬了拓跋羽一杯。

拓跋羽哈哈大笑,將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又道:“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花公子果然如外界傳聞那樣是仙姿佚貌,風華絕代。”

花慕青越發覺得他的笑容輕佻,不由就起了反感之心,但是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她也不好將這種反感表現出來,免得落人口舌,被冠上故作姿態的高帽。

“王爺謬讚了,王爺公子個個都是一表人才,玉樹臨風的,豈是花慕青能比得上的。”她輕輕扯動了一下嘴角,露出一個雲淡風輕的笑來,倒是為她又添了三分的卓然仙氣。

拓跋羽聽得心花怒放,對著花慕青舉起杯子道:“花公子真是會說話,本王敬你一杯。”

花慕青也不退讓,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對著拓跋羽舉了舉,然後一飲而盡。

拓跋羽大笑:“好,爽快,本王就喜歡你這種爽快的人。”

花慕青還是淡淡地笑了一下,好在這宴會中的酒水都是爽口的甜酒,喝起來跟雞尾酒一樣,所以她才能一飲而盡,萬一要是那種度數極高的辣酒,估計她就得被辣的當即跳起來了。

然後她跟拓跋羽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客氣俗套的話,全然沒有注意到身邊的拓跋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了臉色。

“哎,拓跋勰,這裡這麼多人,你給說說都是誰唄,以後我遇見了,也好打招呼。”花慕青被這麼一鬧,已經忘了拓跋勰正在找茬的事情,趁著拓跋羽轉頭跟別人說話的空隙,輕聲問還坐在自己身邊的拓跋勰道。

拓跋勰卻沒有反應。

花慕青等了一會兒,見他沒有說話,便收回自己正在好奇地打量四周的眼睛,轉頭看向他。

嗯?怎麼他又變成了這樣一副面部充血的樣子?眼睛也瞪得跟什麼似的。

“怎麼了?不舒服?”花慕青關切地問道,他們鬥嘴歸鬥嘴,互相不待見也是真的,但是關係也是比很多人都來的親近的。

拓跋勰複雜地看了她一眼,沒出聲,臉色還是緋紅。

“不會是吃到辣椒了吧?快說快說是哪道菜,我喜歡。”花慕青真的好奇地去面前那些讓人眼花繚亂的盤子裡翻找了,她真想知道能把人辣成關公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辣椒到底辣成什麼樣子。

拓跋勰

看著她在盤子裡挑來挑去,筷子將菜翻得亂七八糟,這樣一副樣子,哪裡還有一點四哥剛才說的風華絕代。

而他,哼,咳,咳咳。

拓跋勰調轉視線讓自己降了一會兒溫,等已經感覺不到身體裡那股躁動不安了,他才開口對還在找辣椒的花慕青道:“你剛才用了我的杯子。”

花慕青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辣椒,這時聽見拓跋勰說話,轉頭去看他好像已經恢復過來了,只是臉色還是很臭,不過,這說的叫什麼話?

什麼叫用了他的杯子?

“王爺,您可要瞪大眼睛看看好,這裡是我的桌子,我的杯子,我坐在我的桌子前面用我的杯子喝酒怎麼叫用了你的杯子?”花慕青特意強調了“我的”二字。

拓跋勰自知理虧,但是還是嘴硬道:“可是是本王先用的,你都看見本王用它來喝酒了,就表示它已經是本王的了,你怎麼還用?”

花慕青算是聽明白了,這是在嫌棄她呢。

“王爺,你剛剛也看見了,廣陵王跟你喝完立刻就敬我酒了,我就是想換杯子也來不及啊,再說共用一個杯子怎麼了?我知道你有潔癖,可是現在是你先用我後用的,也就是說,就算是誰吃了口水,也是我吃了你的,我都沒有嫌棄你,你憑什麼嫌棄我?”花慕青看著他那雙瞪大的眼睛,不由也將自己的眼睛瞪了起來,怎麼,眼睛大了不起啊。

“你你你……”拓跋勰被“吃了口水”四個字嚇住了,臉上剛剛退下去的血又湧了回來,一向英俊瀟灑的彭城王頃刻間又變成了紅臉大蝦,只不過這隻大蝦還是很帥。

“你什麼你,彭城王如果真的這麼注重細節的話,那為什麼要坐到我這裡來?而且你以為你的口水是什麼瓊漿玉露嗎?要不是怕傷害你那顆脆弱的小心臟,我還想拿袖子擦一擦呢。”花慕青哼了一聲,掃了他一眼。

拓跋勰不知道又被哪句話蟄了一下,什麼都沒有說,當即起身跑回了自己的座位,再也沒有朝花慕青這邊多看一眼。

花慕青看著他像是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禁在心裡暗道:難不成是到了青春期?所以才會反覆無常陰晴不定到如此地步——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她已經自發將拓跋勰定義為比自己小很多的小屁孩那一類。

真是難懂的人,她搖搖頭,繼續開始翻找她的辣椒,全然不知在不遠處,一雙碧眸不動聲色地將這一切都看了去。

又吃了一會兒,開始有舞姬來獻舞,大廳裡熱熱鬧鬧的,不過大概是忌憚花慕青的身份和神祕,所以敢像拓跋羽那樣找她搭話的人並不多,而這拓跋羽在跟她喝了幾杯酒之後就跑到女眷那邊去了,現在正在跟一個穿著桃紅色衣服的標緻美人說話,逗得那個美人捂著櫻桃小嘴笑完了眉眼。

花慕青傍晚的時候吃了點點心,現在還不是太餓,所以也沒有什麼胃口,現在為了找辣椒把菜撥弄得亂七八糟,更是失了胃口,索性就放下了筷子去看錶演,但是說實話,她實在是對這些文藝的東西不感興趣,所以沒看一會兒,便又失了興趣,但是眾目睽睽之下又不能離席,真是無聊至極,都怪那個人。

想到那個人,她又不由自主地往中心那個方向看過去

他個子很高,足有一米八往上,體格修長卻並不顯瘦弱,因為常年練武,所以有讓花慕青不小心瞄到就會臉紅心跳的腹肌,而讓花慕青想不通的是,自己只有一米六五的個頭,體重也不過百,來了古代之後也很少鍛鍊,按理說拓跋巨集的飯量得是她的兩倍才對,可是事實是拓跋巨集吃得比她還要少,一日三餐,每餐只吃一小碗米飯,菜品雖然很多,但是他也只是每道菜吃一點,每次看到宮人們將他吃完了之後剩下的大半菜撤走的時候,她都忍不住在心裡問一句,這樣真的不會覺得餓嗎?不過他大概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少量進食,所以身體並沒有任何不健康的徵兆。

而此刻,他坐在最上首,看著穿著有些暴露的舞姬扭動著身姿,有些漫不經心地呷著手中的酒水。

他不開心。

花慕青敢肯定,他現在很不開心,雖然他幾乎總是面無表情,讓人察覺不出他的喜怒哀樂,但是她知道他生氣的時候那雙可以攝人心魄的碧眸會微微眯起,危險又邪魅。

而現在,他坐在一群如花美眷之中,面對著一群至親,卻微微眯起了眼睛,整個人顯得危險卻又異常地俊逸非凡。

花慕青不由又想起他那天晚上背對著她說的那句話:“朕並非是單獨針對你,只是朕三歲被立為太子,五歲登基,這麼多年過來,經歷了太多,早已經忘記歡笑的滋味。”

自古帝王多寂寞。

當披上龍袍的那一刻,也就預示著也得戴上一張面具,從此小心翼翼地生活,得防著來自親人陌生人的明槍暗箭,如履薄冰,錯一步便淪為別人砧板上的魚肉。

所以才會慢慢學會了將所有的情緒都放在心裡,將一切的喜怒哀樂都藏起來,久而久之,連自己都忘記了微笑是什麼滋味的吧。

花慕青緩緩看了一眼這有些鬧哄哄的大廳,在面對著拓跋巨集的時候,所有人的都在笑,但是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大概也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她是一個俗人,不管是在21世紀還是在這北魏王朝,對著任何人,她都可以笑得出來,那些笑裡也有虛偽,也有做作,也有算計……有著各種各樣的情緒,所以她十分能理解這些人的微笑——表裡不一有時候也是一種生存或者自我保護的方式,但是現在,她看著那個男人微眯的雙眼,突然覺得這種方式真是討厭。

大概是察覺到了什麼,拓跋巨集突然向這邊看過來,花慕青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躲閃不及,正好跟那雙碧眸對視上,一時間覺得慌亂而無措。

正好這個時候舞姬的一支舞表演結束,聲樂停了下來,大廳裡出現了短暫的安靜,花慕青在這種安靜裡陷在那雙碧眸裡,幾乎就要窒息的時候,馮貴妃嬌媚的聲音及時地響了起來:“皇上,臣妾聽聞皇上要去平息邊關戰亂,特地編排了一支白紵舞,預祝皇上凱旋歸來。”

眾人的目光立刻被吸引了過去,而拓跋巨集也收回了跟花慕青對視的目光,轉而看向馮貴妃,挑了挑眉頭道:“哦?潤兒有心了。”

馮潤風情萬種地笑了一笑,然後退下去準備了。

而花慕青也收回了目光,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