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五章 任城王

第二十五章 任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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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任城王

花慕青就這樣以貼身侍衛的身份在太和殿住下了,雖然之前她以小太監的身份在皇宮中生活過一段時間,但是不知道拓跋巨集用了什麼手段,那些見過她的人似乎都已經不記得她曾經是小太監小青子了。

因為有了“天降神人”這個特殊的身份和皇上的青眼相待,所以現在所有人見到她都是唯唯諾諾的一臉惶恐與膜拜,就差沒有將她供在神壇之上,每日供奉了。

花慕青對這樣的“殊榮”有些手足無措,但是卻有又無可奈何,便有些牴觸出門,好在這兩天拓跋巨集也不怎麼出去,除了上朝,下了朝進了太和殿便一步都不出,悶在書房裡不知道在寫些什麼,偶爾召見一兩個大臣,對她而言都是生面孔,所以她也就心安理得地躲在自己的小房間裡睡覺。

而小蓮已經被調為這太和殿的宮女,名義上是伺候皇上的,實際上是照顧著身體還沒有好利索的花慕青。

雖然在達成交易的當天,拓跋巨集就將軟骨散的解藥給她了,但是這次不成功的回家之行還是給她的身體造成了一定的傷害,所以現在就像是泡在了藥罐子裡面了一樣,每天都要喝一大碗黑乎乎的中藥。

“唉,小蓮,以前彭城王不是幾乎天天往宮裡跑嗎?怎麼這兩天我沒有見到他?”又喝完了一大碗藥之後,花慕青一邊往嘴裡塞蜜餞,一邊問道。

小蓮將藥碗接回去,笑道:“難道公子沒有聽說嗎?前兩天皇上差人去南邊請任城王,但是去的人無功而返,彭城王一聽,就親自去請了。”

同樣是在達成交易之後,小蓮就改了口,不管是在誰面前,一律叫花慕青“公子”,雖然花慕青抗議過,也給她灌輸了一個時辰的人人生而平等的思想,但是當她口乾舌燥地結束自己的說教讓她叫自己花慕青,然後小蓮笑吟吟地端來一杯水說:“公子,喝茶。”時,她就知道,跟一個從小就被教育要對自己的主人誓死效忠的人,跟一個已經習慣了這種封建壓迫的人,來講所謂的人權,無異於是對牛彈琴,於是也不再強求,任她一口一個“公子”地叫了。

聽到小蓮這樣說之後,花慕青不由對這個任城王更加地好奇了,不就是一個王爺嘛,這麼大的架子?

“任城王是不是年老體衰,所以想在風水宜人的南方頤養天年了?”花慕青半開玩笑半認真道。

誰知道小蓮卻笑起來:“公子,看來就算是神仙,也有不知道的事情,我們任城王才不是什麼年老體衰的老頭子,他可是跟皇上同一年出生的呢。”

花慕青吃了一驚,什麼,跟拓跋巨集同一年出生?不是說他是三朝元老嗎?不過這在帝王家也是正常的——兒子生兒子的時候,老子也在生兒子,還有侄子比叔叔大的呢。

但是她那天聽拓跋巨集兩兄弟一口一個“皇叔”的叫,完全沒有一絲尷尬不自然嘛。

不過,如果任城王真的跟拓跋巨集只是一般大的話,那拓跋巨集帶著拓跋勰出去打仗,讓自己這個皇叔監國,就不怕他“監守自盜”,奪了他的皇權嗎?

畢竟,擁有無尚的權利幾乎是每個男人的追求不是嗎?

因為見多了類似的為了一點權力爭

得你死我活的事情,所以花慕青將所有的男人都歸類為野心家。

而令她沒有想過的是,她即將會遇見的這位,恰恰好是個例外。

見到任城王拓跋澄那天,花慕青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整日悶在房間也無聊,所以就揹著所有人偷偷出了太和殿在外面溜達,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現在的項上人頭可是搖搖欲墜,所以也不敢走得太遠,只是在太和殿不遠處的小池塘邊活動筋骨。

此時的天氣已經不像她剛來的時候還帶著些寒意了,現在她穿著有些厚的侍衛服,又在太陽底下活動了一下,不由就有些出汗,於是躺到了垂楊柳下的大石頭上休息。

沒一會兒便在暖陽春風中萌生了一點睡意,於是迷迷糊糊地閉上眼準備打個盹的時候,柔軟的柳樹枝隨著微風輕輕從她臉上掃過,她不知道怎麼地,一下子突然詩興大發想起幾句詩來,於是便輕聲唸了出來:“傷見路旁楊柳春,一重摺盡一重新。今年還折去年處,不送去年離別人。”

去年這個時候,她跟老教授夫婦和一幫教授的學生們養子養女們,一起去郊外踏青,當時有一個快要研究生畢業的哥哥就要實習離開,於是一個姐姐便折來一根柳條,遞給那個哥哥,調皮道:“春草明年綠,王孫歸不歸?”

那個哥哥接過柳條,大笑:“學妹,彆著急,等學長有錢了就回來娶你。”

那個姐姐又氣又惱地去打他,剩下的人就在一邊起鬨,一群人笑成了一團。

而現在,楊柳又綠了,也不知道那個哥哥有沒有回去,更不知道老教授他們有沒有去郊遊,更不知道那些人會不會想她……

“看你小小年紀,怎麼有這般愁緒?”就在花慕青的思緒迷迷糊糊飄回21世紀的時候,一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響了起來。

花慕青立刻就從石頭上彈了起來。

真是該死,光顧著想以前的事情了,連生人都這樣近身了,她竟然都沒有發覺,還等到人家說話了,她才反應過來,要是馮太后真的派人來殺她,那簡直就是不費吹灰之力。

“你是誰?”花慕青看著眼前這個穿著一身白色長袍的英俊男人,睡意全消地問道。

“你又是誰?我以前沒有在這裡見過你。”那個男人卻反問道,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股溫暖而又清新的感覺。

“我是新來的侍衛。”花慕青打量了他一下,雖然他的穿著算不上華貴,但是她覺得他周身都縈繞著一股貴氣,應該至少是個大官,弄不好還是個皇親國戚什麼的,於是也不惱他不回答問題反而反問,回答道。

“哦?你就是那個花慕青?”那個男人卻像是對她提起了點興趣。

花慕青點點頭,不過,什麼叫那個花慕青?這裡除了她叫花慕青,還能再找出第二個來嗎?

“真是聞名不如見面。”那個男人還是微微笑著,不過眼神裡卻多了些探究。

花慕青心道:什麼叫聞名不如見面啊,你都聽說我什麼了啊?

“你還沒有告訴奴才你是誰呢。”花慕青提醒道。

“我叫拓跋澄。”他淡笑著說道。

花慕青連忙行禮:“奴才見過任城王。”

這一刻,她已經收起了她所有的張牙舞爪,變成了那個看上去溫良無害的侍衛。

“免禮。”拓跋澄的聲音跟拓跋巨集兩兄弟的完全不一樣,拓跋巨集的聲音裡總是帶著三分冷意和七分威嚴,而拓跋勰的聲音總是夾雜一股諷意,就像是個憤世嫉俗的小憤青,而眼前這位穿一身白袍的俊美男人,他的聲音就像是春風,聽他說話,有種和煦溫暖舒適的感覺。

“皇上在太和殿。”花慕青直起了身體的同時說道,這個讓拓跋巨集請了幾番的男人,應該是來見他的吧。

“不急。”拓跋澄卻微微笑著說道,然後在剛才花慕青躺著的地方坐了下來:“剛才聽你在唸詩,是你作的嗎?”

花慕青連忙搖頭:“不是,只是以前聽別人念過,剛才突然想起來,不自覺便說了出來,不知道王爺在旁邊,真是讓王爺見笑了。”

“沒有,詩很好。”拓跋澄嘴角的笑意一直沒有消失過,讓最近一直跟拓跋巨集那個冰山臉在一起的花慕青不由生出了一些親近之意。

不過花慕青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他誇的是詩好,可是這詩又不是她寫的,她能說什麼?

“你很想故人?”見花慕青不說話,拓跋澄又問道。

花慕青點了點頭:“有些朋友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也不知道這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剛才躺在這裡,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不由有些悵然。”

大概是他一直給她一種很好親近的感覺,所以她也對他沒有什麼保留地說道。

拓跋澄點點頭,眼中也多了些許悵然:“我也有幾個已經許久不見的故人,也不知道他們近來可安好。”

花慕青此時已經完全放鬆了下來,這時不由笑道:“能被王爺這樣的人記掛著,也是這些人的福氣呢。”

拓跋澄也笑了笑,然後又道:“聽說你最近身體抱恙,現在可好些了?”

花慕青不知道他到底是從哪裡知道了這些事情,但是出於禮貌便恭恭敬敬地答道:“多謝王爺關心,宮中太醫妙手回春,已經將花慕青的身體調理得差不多了。”

拓跋澄欣慰地點點頭:“那就好,皇上很倚重你,你不要讓他失望。”

花慕青想起那個總是冰著一張臉的男人,想起他們之間的交易,不由有些勉強地笑笑:“是,花慕青知道。”

倚重嗎?她不過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何來倚重之說。

兩個人又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閒話,便聽見從遠處趕來的拓跋勰大喊道:“皇叔,你等等我嘛,害我一路好趕。”

拓跋澄聽見拓跋勰的聲音,不由露出一個溫暖的笑來,然後他轉頭對花慕青說道:“那我便先過去了,以後有機會,我們再這樣像個朋友一樣聊聊天。”

花慕青沒說話,只是低著頭行禮送他離開。

他是她在這裡見到的第一個有著無比尊貴的身份卻沒有一點架子的人,他不自稱本王,甚至還說我們。

花慕青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不由彎了彎嘴角。

朋友,聽起來不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