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偷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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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偷酒
拓跋巨集皺著眉頭看著眼前關於剷除馮氏餘黨的奏摺,思緒卻不知不覺飄到了別處。
這兩天花慕青似乎不太高興,不管他跟她說什麼,她都只是很簡短地應和一兩聲,連面對她最喜歡的桂花糕也是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
他問照顧她的小蓮是不是有人惹她不高興了,小蓮卻搖搖頭說,這兩天她根本沒有出門,也沒有旁人過來找過她。
這就奇怪了,既然沒有出過門,也沒有見過別的人,那她到底為什麼不高興?
難道是他惹得她不高興了?
拓跋巨集眉頭皺得更緊,她這種不高興的情緒好像是從馮潤那邊回來之後開始出現的,難道是馮潤跟她說了什麼話?
但是這也是不可能的,因為那天一聽說她被馮潤找了過去,他就立刻趕往了馮潤的寢宮,她們的對話他幾乎都聽見了,按照他對她的瞭解,那些話裡並沒有會讓她不高興的東西,反而,就那些話而言,該不高興的是他不是嗎?而且她跟著他回來的上時候,情緒也還算是正常,她的不高興好像是從他說了要將那些傷害過他的人一個個全部殺掉的時候開始的。
難道是因為這個才不高興的嗎?因為覺得他太過殘忍?
拓跋巨集有些氣悶地合上摺子站了起來,對一邊服侍的太監說道:“慕青姑娘在哪裡?”
小太監立刻回答道:“方才守著姑娘的侍衛過來報說,彭城王進宮來了,此刻正在姑娘那邊。”
拓跋巨集挑了挑眉頭,然後轉身大步往花慕青的寢宮走去。
半個時辰前,在花慕青住的宮殿裡,拓跋勰一臉鄙夷地看著花慕青,道:“這麼不高興見到我麼,幹嘛哭喪著臉,本來就長得難看,這樣更是慘不忍睹。”
花慕青這兩天雖然不高興,但是可沒有喪失戰鬥力,所以下一秒,一個茶杯立刻砸向了拓跋勰。
“唉唉,我說你就是這麼待客的嗎?”拓跋勰敏捷地躲過那個茶杯,但是衣角還是濺到了一點茶水,不由大聲嚷嚷道。
花慕青哼了一聲,懶洋洋地說道:“王爺又是嫌棄我長得難看,又是嫌我粗鄙的,那為什麼還站在這裡,趕緊打哪裡來往哪裡去,別在這裡礙我的眼,真是討人厭。”
“喂喂喂,說誰討人厭呢你?”拓跋勰立刻跳了起來,指著花慕青吼道:“你趕緊給我說清楚了,不然叫你好看。”
“叫我好看?哼哼,我正在發愁沒事做呢,既然王爺送上門來了,那我們就比試一下,看到底是誰讓誰好看好了。”花慕青挑釁道。
拓跋勰立刻上鉤,道:“如何個比試法?”
花慕青彎了彎嘴角,道:“比酒。”
“比酒?”拓跋勰像是不認識花慕青一般地看著她。
“沒錯,就是比酒,如何,我知道皇上有一罈藏了至少五十年的上好花雕,我們去把它偷喝了如何?”花慕青一副奸詐的樣子。
拓跋勰也立刻露出一個奸笑:“真的?皇兄的寶貝一向藏得嚴實,你是
怎麼發現的?”
花慕青十分得意地笑了一聲:“那是,我是什麼人,走走走,既然達成一致意見了,那就行動吧,不過到時候皇上怪罪下來,你也要幫我擔著,有福同享了,有難也要同當嘛。”
“行,沒話說的。”拓跋勰一口應承下來,其實他心裡知道,只要有花慕青在,就算是闖下再大的禍事,皇兄都不會責罰的,又何況是一罈陳年花雕呢。
兩個人說幹就幹,甩開小蓮,避開外面看守的侍衛,在花慕青的帶領下悄悄潛進了一個並不為知道的地窖。
“你是怎麼知道這裡的?”拓跋勰一邊在前面引燈,一邊回頭問花慕青道,這裡可是連他這個最好的兄弟都不知道啊,難道是皇兄告訴她的?一想到這裡,他心裡不由酸酸的。
花慕青道:“因為我這幾天實在是太無聊了,所以一直在宮裡亂逛,然後誤打誤撞就闖到這裡來了,一開始我還以為裡面藏著大寶藏呢,但是一想不對呀,也沒有看守,所以就點了個火把進來看了看,結果發現雖然沒有金銀珠寶但是卻有不少陳年佳釀,我轉了一圈,發現最好的就是這壇花雕了,說起來你皇兄真是摳門,藏著這麼好的酒竟然不吭聲,我們這次就給他喝光了,叫他摳門。”
聽了這番解釋,拓跋勰哭笑不得,方才他明明看見有兩個看守的暗衛,但是看到花慕青之後都識趣地退回了原處,但是他並不說破,而是道:“瞧你說的,其實皇兄並不喜歡飲酒,只是偶爾心情愉悅的時候會飲上兩杯。”
“切,虧得你們還是馬背上的民族呢,男子漢都得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不是嘛,你們可以搞改革,但是老祖宗的有些優良傳統還是需要保留的嘛。”其實花慕青十分反感酗酒的人,但是為了騙拓跋勰等會兒陪她多喝兩杯,不由說話激他道。
果然,拓跋勰一點就著:“誰說我們忘了老祖宗的根本,等會兒我就叫你見識一下什麼叫馬背上的男子漢。”
花慕青看他上當,不由得意地大笑了幾聲,兩日來纏繞在心頭的鬱悶也不由淡了一點。
拓跋勰見她笑得暢快,臉色也較之前緩和了許多,不由也露出了一個笑來。
因為有了花慕青的帶路,兩個人很快便找到了那壇五十年的花雕。
“你嚐嚐,我上次只是沾了一點,五十年只是我的猜測,你看看我猜得是否準確。”花慕青揭開酒罈的蓋子,對著拓跋勰道。
拓跋勰便伸出修長的食指沾了一點,用舌尖嚐了嚐之後,說道:“我猜大概有六十年了。”
“這麼多年了?”花慕青不由笑得像只偷到了腥的貓,隨即開玩笑地說道:“不會過保質期了吧。”
“什麼?”拓跋勰很顯然聽不懂她的這個笑話。
花慕青這才意識到自己在跟一個古代人說話,不由打了個哈哈糊弄了過去。
“也沒有準備碗,那就抱著酒罈子喝吧。”花慕青一馬當先地抱起不大的酒罈子喝了一口,隨後一邊哈氣一邊將酒遞給拓跋勰。
拓跋勰見她沒有絲毫異色,自己自然也不能表現得十分扭捏,所以接過酒罈子就豪飲了一口,隨即便開口讚道:“果然是好酒。”
“是啊,”花慕青又接過來喝了一口,隨即舒服得眯起了眼睛道:“唉,說到好喝的酒,還真是懷念摩蘭太醫的竹葉青,消食生津,性平暖胃,最主要的是味道也是極好的。”
拓跋勰隨著她喝了一口,隨即就問道:“摩蘭太醫是誰?”
“他是柔然的太醫呀,當初我這條命就是他撿回來的。”花慕青又喝了一口酒,說得十分雲淡風輕,好像當初那個在病榻上反反覆覆在鬼門關走了幾著的女子不是她。
“哦?”拓跋勰看她一眼,表情十分不屑,大概想著如果不是柔然人將你搞走,我們又怎麼會讓你受那麼多的苦。
但是這些話說來已經沒有半點意義,人家畢竟是救了她的人,他不屑歸不屑,最起碼的感激還是有的。
“哈哈,摩蘭太醫是個很搞怪的老頭子,脾氣倔得很,有時候脾氣上來,就是那蓋的話他也是不聽的,我在柔然呆了兩年,傷剛好的時候,實在是無聊,便跟在他身後學醫,可沒有少被他罵,好在我臉皮夠厚,不然早就氣得投河自盡了。”花慕青說起這些來時,語氣十分輕快,只是因為她並不覺得那蓋摩蘭太醫以及柔然的一切是她應該小心翼翼不該提起的東西。
他拓跋勰是她的朋友,那些人也是。
“你很懷念那時候的生活?”拓跋勰有些不高興地問道。
“沒有,我只是突然有些想那些人了,”花慕青又喝了一大口酒,然後接著說道:“拓跋勰你知道嗎,其實原本我是想用這一生來遊遍這個世界的,在每個不同的地方認識不同的人,然後住一段時間,再去玩下一個地方,會懷念上一個地方認識的朋友,但是卻還是會一直走下去。我覺得我現在也是帶著這種感情的,我總是覺得我好像隨時都會出發去玩下一個地方,然後就像現在我對你講敘我在柔然的朋友一樣,我也會在下一個地方對我新認識的朋友講敘我曾經跟一個王爺坐在黑暗的地窖裡偷喝皇上珍藏的陳年花雕。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帶著一些莫名其妙的眷戀和想念,但是同時又讓人充滿了繼續走下去的力量。”
拓跋勰這次卻沒有接她遞過來的酒罈,而是緊緊的盯著她的臉,問道:“你還是想著要走?”
花慕青也不在意,將伸出去的手收回來,又喝了一口酒,才答道:“拓跋勰,我沒有留下來的理由。”
“我不准你走。”拓跋勰先是一愣,隨即便大聲吼道。
他實在是想象不出來再次見不到她的感受。
雖然現在她住在皇宮裡,整個人整顆心都是向著皇兄的,但是至少,她還是在他看得見的地方的,只要他想,他就可以這樣過來找她,跟她一起喝酒,而不是隻能對著她曾經住過的房間,想著她曾經的樣子。
那樣的思念太過傷人,他受過了一次傷害,再也不想受第二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