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433章 還有誰

正文_第433章 還有誰


嬌妻小迷糊:神祕老公不好猜 豪門系列:小小老婆18歲 重生炮灰大翻身 隱婚總裁觀察報告 厄運當頭:誤吻妖孽蛇王 血色病毒 無福消受 重生之今相遇 中國製造 四大名著中的人性之痛

正文_第433章 還有誰

顧清歡和裴寒肩並著肩站在迴廊的盡頭,兩人都不說話,漫天飄雪,一行行流轉。

天地浩大,自己和自己的哥哥已經變成這樣炙熱的矛盾的時候,裴寒的腦海裡仍舊會時不時想起,那時年紀小。裴寒和裴褀受的教育是完全不一樣的。

裴褀自幼就被嚴厲管教,而自己相對就被管的輕鬆一點。裴寒總會跑到裴褀的,窗下,輕輕地喚:“哥哥,哥哥。”

吐氣如絲,卻總能被裴褀聽見,並且比著口型說:“一會就來。”裴褀的老師總是很嚴厲地要求裴褀,不准他太多的時間花在遊戲上。

可是,往往裴褀這麼回答了裴寒後,不一會就會被老師放出來。有次,裴寒覺得好奇,平時那樣嚴厲的老師,不會就因為自己想哥哥出來玩就放了哥哥吧?

父皇會因為裴褀背不出書來而嚴懲老師,所以每次裴褀故意不背書給父皇聽,然後擠眉弄眼地看著老師跪地求情。

裴褀聽了裴寒的疑問,口氣燦若梨花,說:“我很快就背完了,你一個人玩太孤單了。”裴寒的溫柔如蘇,在外人眼裡,總是書卷氣息,只有裴褀看穿裴寒的孤單。

其實,身為帝王子,誰不孤單?

多年不見,裴寒不知道再見到裴褀時,會是怎樣的情景。

冷風刺骨,簷前的雪水滴下來,正好擦過裴寒的睫毛,他感到臉頰一涼,從自己的思緒裡回過神來。

“冷嗎?我們回去吧!”顧清歡和裴寒之間靠的並不緊密,隔著外人看不出來兩人之間卻明明存在的距離。

顧清歡聞言,瞬間才覺得有點冷。剛剛看著這漫天的雪花,落到地面旋即就消失不見,顧清歡的心裡有種莫名的感傷,想著這世間的人事蟲蟻都是是瞬息萬變,如今千般爭搶的,將來又被自己那些一脈相承的子孫搶來奪去,誰又能帶走呢?

沒有人想過現在要的都會不是自己的,只知道現在不要就永遠不是自己的。想來,裴褀步步為局也不是不可憐不理解了。

“裴寒。”

裴寒和顧清歡並肩走在迴廊上,兩個人剛剛從自己的思緒裡走出來,都有些木訥的感覺。廊外的雪花飄進來,溼了一邊的路邊。

顧清歡和裴寒再這樣的沉默裡,沒有感到絲毫不自在,又接著說:“我記得,在北趙的時候,我們也一起看過一場雪吧!”

那場雪,下的悠悠揚揚,持續了一個月。每天清晨,推開門能聽見門縫間抖落的積雪簌簌做響。

顧清歡還沒有嫁給裴寒,兩個人之間,情愫滿滿。有一日夜裡,寒氣逼人,顧清歡在院子裡閒逛,正好碰上獨坐在雪地裡的裴寒,兩個人聊的開心,竟然一起坐到了黎明。

“嗯。那天你說的很開心,我竟然不想回去睡覺了。”裴寒的笑容溫暖怡人,顧清歡看了,竟然覺得自己身上的寒意退卻了。

“裴寒,以後你還要陪我看嗎?”裴寒曾許諾自己,會回北趙的,那時裴寒不是北趙的囚徒就是北趙的皇上,無論是何種身份,這樣平安順遂的光陰也就一去不復返了。

“清歡,你想看嗎?”裴寒攬過顧清歡的肩膀,溫柔地嗓音幾乎要讓顧清歡吻上去了。

“想。”顧清歡的臉顯出一抹羞紅,欲語帶澀的新荷。裴寒淺笑,輕輕捏住顧清歡的下巴,稍微向上一抬,顧清歡的紅脣就和裴寒之間十分親密了。

“裴寒···”一句話未完,顧清歡只覺得嘴脣溫潤潮溼,不自覺的就容許了裴寒*的舌頭撬開自己的牙齒。

“清歡,我愛你。”裴寒的聲音混濁,含著顧清歡的舌頭說話時的氣息噴到顧清歡的臉上,本來羞紅的雙頰,這時經不住裴寒的逗弄,更是鮮紅欲滴。

兩人在廊下纏綿,四周除了雪花落地碎開得聲音外,天地之間彷彿只有他們了。

殊不知,遠處的假山上正有一個著黑衣的男子,面容深沉,目光滿怒地看著他們兩個忘情的模樣。清歡,我得了這天下,便也要得到你。裴寒,有朝一日,你也要體會到這身心無力的劇痛。

黑衣男子正是已經潛入西周的裴祺,看著顧清歡和裴寒親熱的模樣,心裡對裴寒的殺意更盛。

裴寒鬆開顧清歡,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四目相對,輕柔的眼波,四處的雪花飄進他們之間的空隙,也被暖的直接化掉了。

“我也愛你,裴寒。”顧清歡將頭埋進裴寒的懷抱中,輕柔地迴應裴寒剛剛的表白。裴寒的下巴正好抵在顧清歡的頭頂,聽見這話,竟然笑了。遠處的黑衣飄搖,裴寒看在眼裡,知道那是誰。

對啊,除了他,還有誰?

“清歡,我們回去吧!”裴寒對顧清歡說道,目光還停留在那個黑衣人身上,看不清的面龐,卻已經能夠想象這一次兩個人碰面對峙是雙方廝殺般沉重。

見二人離開,裴祺的表情更加嚴酷。佔有西周,殺掉裴寒,當務之急。

回住處的路上,地上的積雪厚了很多,西周的冬季比北趙還是遜色了些,這樣多的時間在飄雪,卻結不起雪被。回到住處,裴祺還沒坐暖和,手下就送來一封書信,上面只有“裴祺親啟”四個字。

看完信的裴祺,臉色較之前的陰鬱只能是有過之無不及。西子昱以他和裴寒二人的身份邀請裴祺前去見面,實際上就是關於舉朝中毒的事情進行談判而已。

翌日。

雪暫時停了,但是地面上還是很溼滑的。西子昱和歲夕一同走出門口,西勤跟在身後。

“什麼時候會回來?”按理說,她是不應該這麼問的,這件事情,和投降有什麼兩樣呢?裴祺會提出什麼交換的條件?沒有人知道,自己也不敢斷定自己的哥哥現在狠毒到了什麼境地,貪心大到了何方。

“你在家好好待著,等我回來。”西子昱不再稱自己回來時回宮了,因為那是皇上才要說的話,自己已經不是了,西勤才是。

回到這座富麗堂皇的皇宮,每一步都是先祖的教喻和注視,坐了天下人的皇帝,身上擔的擔子便不是隨便的吃喝玩樂,而是國家社稷,最累的和最輕鬆的都是一個人――皇帝。

高出不勝寒的滋味,也許這世上一同和自己嘗過的只有歲夕了。西子昱抱了抱瘦弱的歲夕,轉身對身後的西勤說:“幫我照顧歲夕,等我回來。你要坐好這江山,也要做好皇帝。”

西勤點頭,微笑不言,看著自己的哥哥上車去。那模樣,後來西勤告訴歲夕,叫大義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