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368章 要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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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368章 要走了嗎
整個皇宮裡的人都知道莞妃死了，自盡在自己的房間裡，只是她給自己畫了一個很濃的妝，然後上吊自盡。這件事情傳播的速度非常快，那個將軍豆冰也從將軍府裡趕了過來，第一時間看自己的女兒。不過，令顧清歡好奇的還是軒轅亦，他並沒有直接去南寧宮看豆菀，而是直接來了她所住下的宮殿，軒轅亦很應景，換掉了之前明黃色的龍袍，穿了一身的白衣。顧清歡一時間看的有些恍惚，她很少見軒轅亦穿白色的衣服。
“你要走了嗎？”軒轅亦開口的第一句話，不是和豆菀有關的，顧清歡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既然皇上到現在都沒有查到裴寒的下落，那麼我當然不能再賴到你們東魯了，去找他，也是我這個妻子應盡的責任。”顧清歡微微一笑，其實現在說再見，當然會有些不捨，畢竟這個地方，這個國家，給了她無限的接納，很多年以後，她應該會感激會懷念這裡。應該的，一切也是肯定的。
軒轅亦沒有說話，只是片刻的沉默，然後點點頭。
“皇上，你就不問問豆菀的事情嗎？她死了，你一點都不關心那個人嗎？”顧清歡很好奇，畢竟這個女人和軒轅亦在一起了那麼久，難道這個男人對那個女人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現在人都死了，也不問問。
“她自盡了，或許一些事情，是她真的想通了吧！”軒轅亦倒看的很開，顧清歡還真沒見過這種人。
“你也知道從敏的事情嗎？”顧清歡繼續問，軒轅亦就是這樣，明明知道很多事情，但就是不說出口，這點真的讓人有些無語。
“恩，他死了，和豆菀有關，雖然不是那個女人親手所為，但多少都有些牽扯，雖然刑部沒有報備過這件事情，不過，我也算見證了整個事件發展的過程。”軒轅亦一氣呵成，顧清歡都驚歎了這人內心的強大，真的好想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也不想再說其他的什麼了嗎？”顧清歡疑惑的問道，但軒轅亦搖了搖頭：“人都死了，更何況，我對這個女人從來都沒有多麼大的興趣，這次，將軍會傷心一陣子吧，但也沒有辦法，這人已經死了。”
得了。顧清歡對軒轅亦真的很無語，自己還想著再從他這裡挖點什麼料出來，但人家三言兩語就把宮裡這麼大的事情給陳述完畢，她甚至都不用想著去安慰一下剛剛失去妻子的男人，所以說，她自作多情了。
“她死的時候，我去見過她一面，準確的說，她可能是被我氣死的。”顧清歡坦誠道，現在沒有什麼可以隱藏了。
“哦？”軒轅亦終於有了一點點人性該有的態度，然後過了一會兒才問道：“你見過她？”
顧清歡點了點頭，又說：“或許這個女人的死真的和我有關，之前因為暗室的事情，我去找過她，說了很多她不喜歡的話，那人便來了脾氣，直接自殺了。”顧清歡也簡單的陳述，這件事情，她不想隱藏什麼。就想軒轅亦說的，這人已經死了，就沒有什麼說不得的。
但顧清歡最好奇的是，軒轅亦到底知不知道那個人是宰相的女兒，或者，她和宇文芙蓉其實是被掉包過的。
軒轅亦又點點頭，把剛才訝異的情緒恢復了平靜，現在好像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引起她的興致了，連顧清歡說自己把豆菀氣死的這人都有些無動於衷。
“軒轅亦，我還想告訴你一件事情，其實，也是因為這件事情，豆菀才會自殺吧！”說著，顧清歡就把自己從宰相府裡搜尋到的無字書從一旁的木盒裡取了出來，然後遞給了軒轅亦。她知道，這本書，這個人已經找了很久。
這回，軒轅亦的反應很大了，看到這本無字書，第一反應是明顯的驚訝，然後嘴角才扯出了一個微微的弧度，似乎表示了他此刻還有些興奮的表情。
“你是怎麼找到這本書的？”他開口，語氣已經和前兩次明顯的不一樣了。
顧清歡知道軒轅亦一直都很在乎這本書的，所以也是輕笑。
“既然皇上喜歡，不如現在開啟看看，或許能找到你最想看到的東西也不一定。”顧清歡暗示了軒轅亦一下，這裡邊有太多的貪官汙吏，更有豆菀和宇文芙蓉的身世之謎，軒轅亦看到的時候，一定很吃驚。
伴隨著顧清歡的鼓勵，軒轅亦好看的手指輕輕的翻開了那本書，那的睫毛很長，然後伴隨著書的內容一動一動，像羽翼一樣，顧清歡仔細的觀察著軒轅亦的表情，他時而還會緊鎖上自己的眉頭，有些糾結的眼神，最後，手指全部給握緊了。
“很不可思議。”軒轅亦看了很久，才合上了這本書，當然會吃驚的，顧清歡也是驚到了。
“你愛過芙蓉吧，可是，你看，你還是錯怪她了。”有些悲傷的情緒，顧清歡不知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會傳遞著一種怎樣的溫度，只是把她自己都冰凍了。
“她。”軒轅亦開口，但又沒有了下文，他似乎陷入了一段很長的回憶，一直拔出出自己來，顧清歡能看到他表情的變化，是有些痛苦的。
“如果知道她不是宰相的女兒，你還會那麼利用她嗎？”這是顧清歡最想問的問題，
她相信，宇文芙蓉也會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
“我從來沒有想過，她不是宇文芙蓉，而豆菀才應該是，這算是宇文如明在我身邊安插的一個最隱晦最祕密的眼線了。”
“算不上眼線吧，豆菀也很愛你，她對我的恨，甚至包括後宮裡那麼多妃嬪的嫉妒，全都是因為她太愛你了，這種愛，是毀滅性了，因為自己得不到，所以別人也不能擁有。而她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宇文如明的女兒，所以這件事，她說到底也不算是什麼眼線吧。“顧清歡頭一次替那個女人說話，不過也是那個女人死了的時候。
軒轅亦有些無動於衷，聽顧清歡的話也沒有了什麼反應，更多的是，他將自己沉浸在一種前所未有的悲傷中，顧清歡不明白，又好像懂。
“你還沒有回答過我，到底對宇文芙蓉是怎樣的感情，她真的很可憐，如果她一直做成將軍的女兒，這些事情，也就不會發生了。”顧清歡說的異常苦澀，讓軒轅亦不知所措了。
“我也不知道，很多事情，對芙蓉，當然愛過。”這句話，讓顧清歡聽了，覺得也是足夠了。她微微的一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