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府內風雲迭起_第二十六章 留個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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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府內風雲迭起_第二十六章 留個教訓
“呵呵……”墨靈苦笑兩聲便不言其他。然而這意味深長的笑聲似乎惹惱了奕瀾。呼的一聲拍案而起，高大的身形緊逼著墨靈還有些病態的容顏，一旁的藍雨瞳笑魘如花。
這裡的一切，都充滿了諷刺。像尋求安慰一樣，墨靈的目光飄到了茉莉上，那抹不俗的亮白，使她的心頭有些顫抖。
真美啊，如此純淨之物怎容玷汙？不過，也沒有什麼玷汙了你……而她……
奕瀾看向沒有絲毫感情的墨靈的目光。原本墨靈對他的感激就如同他對她的關切一樣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漸漸滋生的寒意。
好冷，墨靈想到。而她的周身卻更冷。
眼見著水眸漸漸浮上冰凌，奕瀾卻還是無動於衷。對於墨靈的這副樣子，他自動判別為，裝模坐樣。
“你……”只一個音節，墨靈就意識到自己已經沒有了說話的必要。
本來還想和他據理力爭，不過似乎只會討人嫌了。
“隨你吧……”墨靈最終只嘆一口氣，眼神只看向昏睡曉月。若曉月是清醒的，她一定會幫自己說話的……
奕瀾看著墨靈的樣子，心裡嘲弄的很，在他的眼中，墨靈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吸引她的注意。他自然不會再相信這樣的她。
“即如此，王妃這是承認了？”奕瀾站在窗前，同昨天一樣留給墨靈一個背影，然而心境卻是另一番。
墨靈沒有言語，現在說什麼都是徒勞的。眼睛望著曉月的容顏，奕瀾的背影讓他不想再看。
“傳本王口諭，王妃管教下人不力，罰禁足；曉月對主子不敬，念其已受刑罰，便不再追究，令其與王妃一同禁足與凌雲閣。”奕瀾說完，看向窗外。他心底有些希望，希望墨靈能夠反駁他，這樣他就可以找個藉口省去刑罰……
為什麼她這樣對自己，自己卻還要為她著想？奕瀾衝著外界的面龐上浮起一絲自嘲的笑容，把所有對墨靈的同情都驅散與腦海。
“側妃，走吧。”奕瀾招過藍雨瞳，自顧自的到了門前。早已敷完藥的大夫站在那裡一聲不敢吭，見奕瀾要走便轉向墨靈“小民過些時日再來，這姑娘的傷有些嚴重，若是不好好醫治，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墨靈還未答話，已經開啟房門的奕瀾卻突然說話“曉月姑娘的傷會危及生命麼？”
大夫急忙面向奕瀾，上前躬著身子道“姑娘的傷雖嚴重，但也只是皮外傷，到也無妨。”
“即如此，大夫以後也不必來了，留個疤也好讓他們記住不要欺人太甚。”也要記住別在他的面前裝蒜……
奕瀾的聲音，冰冷刺骨，墨靈甚至打了個寒顫……
“大夫把藥物留下吧……”墨靈看著大夫有些尷尬的面色，知道他的為難。她也沒心情與奕瀾爭論，曉月自然不會有事，因為有她墨靈在守護。
“我來照顧曉月。”話雖是對大夫說的，然而為之惱怒的卻是奕瀾。
他沒再刁難，看了一眼身旁的藍雨瞳。劍眉有些緊湊，出了大門，傳來的是洛飛的關門聲。
“勞煩大夫把方子寫下，墨靈會去抓藥給曉月醫治的，也就不為難大夫了。”墨靈的面上掛起一絲苦澀的笑，大夫看著墨靈透徹的目光，低頭嘆了一聲就去寫方子了。
早聽說墨靈芳名，今日一見，似乎才女過的也並不好……
墨靈送走了大夫，天色正值正午，看著晴空驕陽，她再次憶起那威。也不知若他知道此事，會不會心疼自己……
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多愁善感了……墨靈抿了抿嘴脣，鑽到屋子裡，甩下背後四射的陽光，只在地上留下片刻陰影。
一切虛幻，如同過眼雲煙……
曉月沉睡直至傍晚，只看了墨靈一眼便再度睡去。想來也是累及了才會如此吧……
墨靈坐在凌雲閣的臺階上，奕瀾下令禁足卻沒讓一人看守，他這是斷定自己不會出門麼？墨靈有些不屑，她自是不稀罕他那可憐的施捨，她也本不會下賤到逃跑的地步。
本就寂靜的凌雲閣，此時更顯寂靜。
夜深了，墨靈嘆口氣起身，準備進屋，是時候給曉月上藥了。
然而殿門口那獨特的碎步聲音，卻讓墨靈心中一沉。果然，她又來了……
墨靈背對著門口，站在臺階前，靜聽著她的靠近。今日一直未梳起的青絲包裹著她的上身。身材雖不勁爆，但那平淡的氣質與這幅稍顯單薄的身子倒是符合。
“王妃如此失意，只怕是在掛念王爺吧。”藍雨瞳不再喚她姐姐，語氣也重現了以前的跋扈。既然王爺已不待見她，自己自是沒理由對她恭敬。
墨靈沒有轉身，房屋就在眼前，然而望向它的眼神卻空洞沒有焦距。
就像在看一所囚籠，一所限制她身，封鎖她心的囚籠。
“側妃心繫王爺，墨靈知道，然墨靈卻不屑與奪人所愛。”一語奪人所愛，盡道出她心底的那份失望與悲傷。
身後的藍雨瞳自然有些惱怒，現在的墨靈已經深受奕瀾反感，她的目的已經達到，此次前來只想看看她的落魄，卻沒想自己倒被指桑罵槐了一番。
“王妃不必傷感，王爺只是一時生
氣罷了，若再氣壞身子，恐怕王爺也無暇估計王妃了。”藍雨瞳的嘴角上揚，奕瀾走出凌雲閣後，在她的聽雨軒一直坐到了傍晚晚膳後。這可是頭一遭呢，她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
此時藍雨瞳的安慰才是最好的諷刺，難怪有人說笑裡藏刀，背後生計才是最令人畏懼的……
“側妃大可以放心，墨靈定不會破壞你倆人的關係。”墨靈還是背對著她，看向黑漆漆的殿內，連眼睛也不眨一下。
真難為兩人能如此心平氣和的對話。
“王妃或許太高看自己了，王妃有何本事能動搖本宮與王爺的關係？”藍雨瞳對著墨靈的背影燦爛一笑，殊不知，這舉動真是傻到家了。
墨靈忍住心底想要出口的嘲諷。她還真沒看出來，兩人有何情分存在，若有，也便只是藍雨瞳單方面的罷了。
深吸一口夜幕下的空氣，夜晚的空氣總有種獨特的神祕氣息，散發著勾人的**。
“墨靈自會約束好自己，另外囑咐側妃幾句，下次別再不下心把自己弄傷了，要是誤傷了旁人就不好了。”來到王府不長時間，她竟然也會說這些話中有話，暗藏嘲諷的話語了，這究竟是可喜還是可悲……
藍雨瞳臉上青一陣紫一陣難看的緊，秀眉緊皺，被仔細描畫過的妝容依舊精緻，然而那份精緻也只能淹沒在暮色之下。墨靈只能感到她的身後，有一絲火苗燃燒的溫度。
“王妃不說本宮還忘了，王妃那一下劃的本宮好疼呢，以後王妃要學的溫柔點，否則論誰也不會待見的。”藍雨瞳眸子裡的氣憤讓她妖嬈的面上添了一層陰冷。
清晰的記得自己當時是怎樣忍住沒有出聲沒有落淚，生生把步搖插進面板，慢慢劃出一道痕跡，血肉模糊的傷口，她這輩子都不想在她的身上見到第二次。而這一切的痛苦，都是為了墨靈這個賤人，若沒有那威插手，她何至於此？
不過都已過去，現在看來，用一時傷痛換王爺的陪伴，她覺得很值。
墨靈當然知道藍雨瞳的自殘行為，她再生龍活虎也不可能在昏睡的時候下床走到案上拿步搖傷藍雨瞳，當看到地上那個血跡斑斑的步搖時她就全明白了。
苦肉計，墨靈也只能在心裡暗自委屈，因為這整件事情都只是藍雨瞳與她的過節引起的。現在她是敗者，她無力反駁。
就算她能夠在藍雨瞳面前據理力爭，又有什麼用呢？她墨靈又何必在意別人的眼光呢？
“側妃若是喜歡，那步搖就送與側妃了，墨靈可不敢收著這物件。”墨靈的聲音有些虛弱，顯得那樣空曠縹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