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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40難道有隱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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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40難道有隱疾?

當晚,戰不屈一夜都坐在馮橋橋家門前的大樹上,連送了嫁妝過來之後,也是簡單的交代一聲,沒有特別表情。

“真的治不好嗎?”

馮橋橋搖頭。

“哦。”戰不屈嘴角動了下,道:“你治不好,別人也說不定,我……天下名醫怎麼多,總能找到一個治得了她的

。”

馮橋橋沒了話,本來打算等看到戰不屈送的嫁妝之後要同戰不屈說點別的事情,現在也開不了口了,眉心微隆,知道依照戰不屈現在的心情,多說已經成了浪費。

生活依然在繼續。

西京一賴就是三天。

第四天,馮橋橋才早起打算出門去,卻見龍飛塵一路飛塵撲撲的來到了茶山山道口。

“啊呀呀呀呀,橋姐姐,快快快,冷死我了,讓我到你家暖暖吧。!”

馮橋橋左看右看:“怎麼冷?這大熱的天還把你冷著了?”

“呃——”龍飛塵自覺失言,嘻哈道:“哪有?我這不是表達見到你很激動的心情嘛?橋姐姐,你看我這狼狽樣,快幫幫我吧,我可是好幾天都沒吃東西了!”

看了一眼山上,馮橋橋道:“從你哥哥那裡過來?”

龍飛塵乾笑兩聲。

馮橋橋笑道:“我這兒可不是茶樓酒肆,什麼人都招待。”

“橋姐姐,幫幫我吧,我真的好幾天沒吃飯了,你看你看,我是不是比上次餓的更瘦了?”

“瘦點好呀,瘦點苗條,漂亮。”

龍飛塵無言以對,哀怨的看著她,“你到底要不要幫忙啊,好歹我也是姓龍的,以後我們可是一家人,相互幫襯不是應該的嗎?”

“有沒有聽說過遠親不如近鄰?到時候我肯定還是在茶山,你是要回京城的,有你沒你都一樣。”

龍飛塵張了張嘴,連連皺著鼻子,“喂,橋姐姐,你不能這樣,我都一直喊你姐姐的,不看親情,總得看看姐情吧?”

馮橋橋輕哼一聲,白了她一眼,道:“偷溜進你大哥冰窖去了?活該這麼冷。”

“原來你知道啊!”龍飛塵瞪了她一眼,口氣一轉,頤指氣使道:“知道還故意捉弄我,快點快點,我要吃飯,我要洗澡

。”

“想吃飯自己做,想洗澡自己燒水,或者使喚別人去燒,不準打擾我爹孃,其餘隨便你,不和你廢話了,忙著呢!”

馮橋橋哪裡理會她?揹著簍子上山去了。

龍飛塵洩氣的看著走遠的背影,嘆了一聲,才轉過臉,就見馮海要出門。

“馮大叔,早上好。”

“嗯嗯……你也好,你也好。”馮海疑惑道:“公子是哪裡人?以前沒見過……”

“啊?我啊,我是聽說有個要死不活的傢伙賴在你家不走,我找他幫他看病的啊,我是大夫!”

“哦,你說的是阮大人,我這就帶你過去。”原想當晚就找大夫的,可是阮大人卻不讓。

“不用不用,你指個方位我自己去就是了。”

“這怎麼可以?來者是客!”

龍飛塵道:“那大叔別當我是客人啊,我和橋姐姐關係很好很好的,你說吧,在哪在哪,我自己去?”

“……”

撐起窗戶,馮巧巧習慣性的端著木盆到了床邊。

西京悠悠睜開了眼,經過馮巧巧幾日照顧,他似乎好了不少。

“你洗洗臉。”對於西京這樣虛弱的動不了的姿態,馮巧巧可以說現在已經深信不疑了。

“謝謝。”西京接過手巾,慣性微笑,果然看到眼前少女頰生紅暈。

“啊,你這個娘娘腔,跑到這裡來享受美人恩,都不管我們的死活啊!”龍飛塵氣急敗壞的衝進屋內,也不理會站在一側的索萬和馮巧巧,一把拉過凳子坐下。

西京慢條斯理的繼續洗漱動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現在哪裡還管得了別人的死活?”

“你的死活都是小事,別人的死活才是關鍵問題,你這個用女人手帕的娘娘腔

!”龍飛塵氣壞了,她一個人忙了這麼些天,這傢伙居然還可以這麼安生的吃飯睡覺,簡直大逆不道!

馮巧巧面色微變,連忙拉過西京手中的手巾,端著木盆要離開。

“喂,妹妹,我還沒吃早飯,不知道可不可以幫我做早飯吃!”龍飛塵翹首呼喚,馮巧巧道:“可以,不知道公子想吃什麼?”

西京眉梢一動,道:“他喜歡吃糯米海棠粥,水晶煎包。”

“知道了!”

砰!

門板輕響之聲響起,龍飛塵莫名其妙的轉臉看向西京,“你發瘋呢?我才不喜歡吃海棠粥!”

“我知道。”

西京搖著扇子,意味深長的看著從窗戶邊走過的身影,“那是我喜歡吃的東西。”

“……”龍飛塵眼角抽搐了一下,一把抽過他的扇子,“搖什麼搖?都快出事兒了你還搖!”

西京懶懶的道:“那不是有你嗎,能出什麼事兒?”

“你這傢伙,你來茶山可不是來放假的!裝病就裝病,裝過了頭誤了事,我可饒不了你!”

西京斜了她一眼,“誤了事,只怕你也吃不了兜著走,還不知道誰饒不了誰呢。”

“你……”龍飛塵噎了一下,皺眉道:“我爹孃也在茶山,諒那些人不敢現在動手腳,跟了五年了,還沒解決掉,簡直有損我們四方名聲。”

西京哼了一聲,悠悠道:“是他們藏的太深,也是劍首一直不想剪了他們。”

*

竹園內,馮橋橋坐在書桌邊認真的翻著醫書,雖然早就已經倒背如流,還是認真仔細的閱讀。

龍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檢視信箋,一會兒眉頭輕皺,一會兒脣角微抿

忽然,一陣撲稜的聲音傳來,一隻海東青落在了龍戰的肩頭。

馮橋橋做著簡單的眼保健操,分神暱了一眼,“龍戰,這海東青也是傳信的嗎?”

“嗯。”隨口應了之後,龍戰從海東青的腳上取下信箋,仔細閱讀。

“以前沒見過。”

“以前不用它。”

“哦。”馮橋橋想起以前有信鴿傳信,都被龍飛塵烤著吃了,自然是要用海東青了。

“龍飛塵今兒個進了冰窖。”

“嗯。”

“不會去偷吃了吧。”

“沒有。”

“哦,那還好,冰窖裡我放了好多東西呢,那個饞鬼要是偷吃了,那可不得了。”

沉默。

“我餓了,我們午飯吃什麼?”

沉默。

“喂……”

“嗯。”

他看的太過認真,一直蹙著眉毛,馮橋橋皺眉,走到他身邊捂住眼睛,“我餓了。”

“嗯。”他應,拉下她的手繼續看。

馮橋橋有些懊惱,一個側身坐上他的腿,兩手掰住他方正的臉頰擋在了信紙面前,龍戰濃眉一挑,做詢問狀。

“我餓了啊。”

“我知道。”

“那做飯啊,你還看。”

眉毛輕皺含嗔,她嘴巴喂喂嘟起,看來有些賭氣成分,不過,也只有在龍戰面前,她才會有這幅樣子

龍戰剛毅的臉龐一柔,俯首,脣瓣輕點她的鼻尖,“聽話,就看這一封,就走。”

“好吧好吧,你快看!”

龍戰揉了揉她的頭髮,也不介意馮橋橋坐在懷中,不過,他向來是喜歡這個姿勢的,也不鬆手,拿過信箋,也絲毫不避諱馮橋橋。

馮橋橋知他一直很忙,要處理好多事情,雖然知道不該看,還是忍不住瞥了一眼,“那個圖形什麼意思?”

“鐵衛。”

“哦。”馮橋橋點頭,聽著像個組織?

龍戰補充,“龍家鐵衛。”

“做什麼的?”聽龍戰的口氣,似乎不打算瞞著她,馮橋橋問道。

龍戰稍微有些詫異,道:“你不知道嗎?龍家鐵衛,是天下大定之後成立的,遍佈朝廷各地,為朝廷辦事,也監視當權者。”

“哦,”馮橋橋點頭,聽著和宋朝時候設的通判差不多,“你是他們的頭?”

“不是。”

馮橋橋挑眉,又偏頭看了那封信一眼,道:“鐵衛少主?”

“嗯。”龍戰批覆之後放飛海東青,扶著她起身,“做飯吧,你餓了。”

“你才知道我餓了?我餓好一會兒了,今天我不動彈,你去做飯。”

龍戰聞言,腳步往前一跨,“我也餓。”身形相貼,臉頰相碰,馮橋橋眉眼劇笑,踮腳抱住他的脖子,鼻尖還蹭了蹭他的,“我知道啊……”她輕嘆,脣瓣有意無意的碰著他的脣角,“我一直都知道……”

一抹火苗燃燒,龍戰雙手握住她的腰,“你知道?”

她很乖的點頭,“嗯,我一直知道。”

龍戰原本握住她腰的手收緊,“知道你還敢玩火?”口氣低沉帶著些許怒氣

“我哪有,是你自己想法多罷了,我們早上都沒吃早飯,你當然餓了,我看一早上醫書到現在,用腦過度,比你更餓。”

如同一盆涼水澆下,龍戰下頜抽搐了一下,狠狠的瞪著她。

馮橋橋下巴一抬,不服輸的瞪回去,擺明了不怕。

半晌,龍戰將她的頭按在了自己懷中,惡聲惡氣的道:“又耍小性子,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幼稚。”

馮橋橋輕哼一聲,嘟囔道:“我本來就幼稚。”

下巴點了點她的發頂,龍戰道:“鐵衛的事兒,只是習慣,你不一樣。”

不一樣?有多不一樣?

扁了扁嘴,馮橋橋去扯他的衣襟,“行了行了,大男人也這麼婆婆媽媽的,摟摟抱抱到什麼時候啊,我餓死了,快去快去!”

龍戰濃眉高挑:“婆婆媽媽?”

“你這麼多廢話不是婆婆媽媽是什麼?廢話一籮筐,我都餓壞了,算了,我自己去做。”說完,推開龍戰往廚房方向去了。

害羞?

龍戰皺眉,瞥了一眼醫書,也去了廚房,話說,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

正午剛到,西京還未吃飯,馮家倒是先來了一位稀客。

秦雲雅提著裙角,身後丫頭提著食盒,下了馬車之後,引起一眾鄰里圍觀探看,詫異半刻之後,瞭解的點頭。

秦家好歹算是這些茶農的佃戶,馮海一聽說這件事情,率先放下碗筷出來。

“秦小姐,今兒到我家,不知道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

秦雲雅微笑,“哪裡敢有什麼事情吩咐馮大叔,我今天只是為了來看看阮哥哥,聽說他身子不好,一直在這裡將養,茶山風景清幽,空氣宜人,想來阮哥哥的病也快好了

。”

“呃……”馮海微愣,“阮大人身子一直不怎麼好,近日來也不怎麼下地走路,午飯都是人送了進屋去的。”眼尖的看到丫鬟手中的食盒,馮海道。

其實他對秦雲雅沒什麼好感,但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就算為女兒抱不平,也犯不著和一個小姑娘置氣。

“多謝馮大叔。”秦雲雅禮數週全,連那向來跋扈的丫鬟,安分不少。

“沒事,應該的。”馮海轉身,領著秦雲雅進了院內,心中不由升起些許悲涼,這秦家大小姐,也是個可憐人。

西京的口味很特別,馮巧巧這幾日雖然也忙碌,不過大部分日子都是在照顧西京起居,現在才做好了午飯端到門口,就看到秦雲雅和丫鬟,提著精緻食盒,對她微笑示意。

馮巧巧面色一僵,握住托盤的手指指尖僵了僵,“秦小姐來了。”

“馮姑娘好。”秦雲雅禮貌問候,微笑不減。

“既然秦小姐來了,那我還有些事情要忙,就不打擾你了,我先出去了。”

秦雲雅道:“這怎麼好意思,這裡是馮姑娘家中,我只是客人,雖說客隨主便,但看馮姑娘的樣子,像是還沒吃午飯?我這裡做了點拿手好菜,估摸著阮哥哥一個人也吃不了,如果馮姑娘不嫌棄,和我們一起用膳吧。”

“不了,這些食物是幫索大叔做的,我早已經吃過了,秦小姐進去,記得幫我喚了索叔叔出來。”說完,點頭轉身。

“好。”秦雲雅眉目低垂,閃過光華,轉身進屋去了。

馮巧巧端著食物到了院中石桌邊坐下,兩手交握,輕輕的揉搓著。

我們。

這是多麼諷刺的兩個字。

馮巧巧一直以為自己可以,三妻四妾,有什麼不能接受的,可是還沒有真正成親,只是在自己家中看到秦雲雅,就對她那個“我們”二字,無法忍受……

“巧妹妹

。”戰不屈大步進了院中,見桌上食物,眼前微亮,“你還沒吃飯?還是知道我要來,專門做給我吃?”說完,哈哈大笑,豪爽依舊,多了些無奈。

“戰大哥沒吃飯嗎?那正好,你嚐嚐,這是大姐交教給我的菜色,很新奇,很好吃呢。”

說到馮橋橋,戰不屈的神色微變,頓了一下,面色恢復,又道:“好,她那傢伙一向古里古怪,做的東西也古怪,嚐嚐。”說著,端起桌上的湯汁,嚐了一口用晾乾的花瓣熬製的香湯。

湯一入口,戰不屈神色大變,雙眼瞪大看向馮巧巧:“這是她教你的?!這東西真好喝,叫什麼名堂?”

“戰大哥喜歡就好,這是用海灘和梔子做的湯,我火候掌握的還不到家,沒姐姐做的好,你湊合嚐嚐就行。”

“已經很好了,還要怎麼好?”戰不屈不滿意她這麼貶低自己,道:“西京那小子真是有福氣,能娶到你這麼賢惠的妻子,每日裡吃著這麼舒服爽口的食物。”

馮巧巧面色微變。

戰不屈愣了一下,也看到了那抹不自然,這傢伙雖然蠢,但有的時候也很聰明,啪的一聲放下碗,“你這是給他做的?”

不等馮巧巧回答,已經站起身來,“我剛才看到一個好像是秦家的馬車在路邊停著,當時沒太注意,難道的秦家人來了?是秦小姐還是誰?”

“哪有那回事?戰大哥你快吃吧,吃個飯罷了,還能扯出這麼多來!”

戰不屈算是瞭解馮巧巧的,聽她這麼說話,立刻變了臉色,“他們兩人在屋裡,倒是把你趕了出來?”

“不關他們的事,我本身就是在這裡等索萬叔叔來吃午飯的。”

“你還要騙我!”

戰不屈大怒,本身就對西京和秦家沒什麼好感,原來也只當自己是不在意的,哪裡知道,有些事情,想是一回事,真正碰上,又是另一回事

“你是他未過門的妻子,不是他家的丫鬟,何必要看他臉色!”

馮巧巧微愕,道:“戰大哥說到哪裡去了?我當然不是他家丫鬟。”自動忽略了未過門妻子那句。

“他到底是弱成什麼樣了?天天叫你照顧,端茶遞水?我不相信——”戰不屈越想越不對勁,西京少年成名,多年來從未聽說過有什麼敗績,當時他雖然氣壞了,但是下手依然留了分寸,怎麼可能一病就二十幾天還好不了?

“是……我後來又對他動了手!”馮巧巧有些尷尬的道。

戰不屈虎目圓瞪,張了張嘴,不是他看不起眼前的妹子,而是以西京的本事,不應該啊。

哪知馮巧巧又補充道:“那天晚上爹爹打了他一扁擔,我以為你是知道的,那一下子不輕,手臂都脫臼了。”

“他……他沒躲?”

這次,馮巧巧沒回答,倒是一道懶洋洋的男音傳了過來。

“岳父大人的教導,我怎麼敢躲呢?”

戰不屈轉過臉去,就看到西京抬著虛浮的腳步,從迴廊之中出來,秦雲雅扶在一邊。

馮巧巧眼睫一動,道:“戰大哥,你快坐下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秦雲雅微笑:“原來馮姑娘的食物是為了戰爺準備的,怎麼又叫我請索叔叔出來呢?”

西京脣角微動,笑的很隨性,“雅兒,扶我過去。”

“阮哥哥慢點。”秦雲雅面上一紅,拖著他的手臂,一紫一紅,金童玉女,馮巧巧直覺心中一顫,除了原來的那份自卑,似乎多出了一種意味不明的東西,卡的她喉嚨有些難受。

戰不屈皺眉:“阮風華,你這是什麼樣子,男女授受不親,就算你們是未婚夫妻,你也不該這樣沒羞沒臊。”這話,阮風華倒是沒什麼反應,秦雲雅卻面色微白。

“你也看到了,我全身乏力,走不了路,總得要人扶著吧?雅兒,扶我過去看看,戰兄是吃的什麼山珍海味

。”

“好。”

兩人相互扶持,西京一半身子幾乎都是倚靠在了秦雲雅身上,戰不屈怒氣迸發,要不是礙於西京現在病的要死了,只怕早已經出手。

走到桌邊,西京看著石桌上的湯和托盤之中的糯米海棠粥,脣角微勾,“戰兄好歹也是塞上名門,這麼粗糙的食物,又怎麼配給戰兄弟吃呢?”

不配?

是不配戰不屈,還是根本不配他。

馮巧巧只覺胸口如被重錘擊打,喘不上起來。

“姓阮的!你——”

“雅兒,看來戰兄腹中空空,心情也不是很好,還不把食物提過來給戰兄用?”

“這——”秦雲雅微愕,但見西京的口氣不像開玩笑,示意丫頭提了過去。

砰!

戰不屈是極其不給面子的,一掌揮過去,將那一籃子食物打翻在地,包括那瓶精心釀製的飛鳳酒。

“阮風華,你不要得寸進尺!”戰不屈大喝出聲。

西京嘖了一聲,不掩失望,手中摺扇一動一動,“戰兄弟真是不懂得消受美人恩,秦小姐的手藝可不是誰都嘗得到的,就這麼打翻了?真是可惜可惜。”

“阮風華——”

“戰大哥。”馮巧巧連忙上前,拉住了戰不屈想要衝上去的勢頭,道:“秦小姐,對不起,我大哥最近心情不好脾氣有些壞,弄翻了您的心意,我帶他道歉。”

“沒關係。”秦雲雅牽強一笑。

“戰大哥,這飯涼了,我去廚房幫你做一份,我知道你找姐姐有事,她現在不在,你就等會兒吧。”

望著馮巧巧為難的眸子,戰不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身瞪向西京,“阮風華,今兒個看在我妹妹的份上,我就不和你一般見識

。”說完,又對馮巧巧道:“不吃了,心情都被這群人壞了,我去別的縣一趟,見了你姐姐,告訴他我的藥別忘記了,她知道什麼意思。”

話落,大步離去。

靜默的氣氛只是一瞬,西京忽然笑道:“真是,想要與他一起吃個飯,哪裡知道弄成這幅樣子,這可怎麼辦?肚中空空,難受的緊呢。”

馮巧巧收起桌上的食物,端著進了廚房。

秦雲雅道:“阮哥哥,要不回縣城去吧!我看你身子最近是有些不好,可能是調養不得當還是為了什麼呢?正好,我出來的時候在天香樓定了一桌清淡溫補的飯菜,這會怕是好了,你看……”

“這樣也好。”西京點頭,看向從廚房之中走出的馮巧巧,笑道:“不知道馮姑娘賞不賞臉,陪我這未婚夫吃頓飯呢?”

馮巧巧雙拳緊握,咬牙強忍,才沒有叫罵出聲,讓他們這幾個人都滾都滾,全部滾蛋!

“作為主人家,送送客人,不為怪吧?”

閉了閉眼,馮巧巧忽然笑了,“西京公子等我半刻,我去換換衣服。”大姐說過,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能讓人看了笑話去,尊嚴是自己給自己的,輸人不輸陣,不就是吃頓飯,有什麼了不起的?

西京微愣,繼而笑出聲來,“有趣。”說話間,手從秦雲雅的手上收了回來,摺扇輕擺,秦雲雅美目低垂,傷痛滿溢,只有她知道,方才西京只不過是虛扶,根本不像別人看到的那樣……

因這一段時間的耽擱,馮巧巧西京秦雲雅,到了天香樓的時候,已經過午,不過,看來秦雲雅的交代很周全,即便過午,端上來的飯菜,都是熱的。

馮巧巧也不客氣,席間話少,倒是多吃了一些,天香樓外圍觀的百姓都嘖嘖稱奇,想著西京公子果然不愧風流之名,竟然大庭廣眾領著兩位未婚妻招搖過市,那位據說很土氣的馮姑娘,看起來也沒那麼差,倒是比秦小姐給人的感覺要好一點。

飯後,三人相攜下樓

天香樓前走過一灰衣術士,向三人看了一眼,捋著鬍鬚微微搖頭,“冤孽。”

西京少見的感了興趣,上前道:“先生,是在說我嗎?”

*

“吃飽了。”

馮橋橋坐在桌邊,喝了一口魚湯,有些不雅的拍了拍肚子,“你做的菜比我做的好吃,為什麼?”

“去洗碗。”龍戰輕哼一聲,起身往屋內去了。

“喂……剛吃完飯你就這麼使喚我啊……”雖然嘴上是這麼說的,不過手下倒是迅速收拾碗筷,沒辦法,誰叫自己剛才一個勁的催他催他,到最後站在一邊當了觀眾,讓人家做了飯。

“吃了飯就該動一動。”

“你這不科學。”飯後半小時少運動才對身體好呢,這個男人哪裡知道這些。

“那什麼科學?”

“我想的科學啊……”

龍戰沒了聲音,馮橋橋端著碗盤到了廚房之中,忽然道:“龍戰,你彈首曲子給我聽吧!”

“好。”

龍戰抱著那把骨雕飛天箏,到了院內石桌邊坐下,“你想聽什麼?”

“隨便。”

洗衣服可以洗衣歌,洗碗不知道有沒有歌?馮橋橋皺眉,手下加快了速度。

琴聲起。

熟悉的調子,流水叮噹,儼然是那日他們談過的那首曲子。

曲子才一半,馮橋橋已經收拾好了廚房中的一切,小跑著走到了龍戰面前,一把按住琴絃:“我不喜歡這個曲子!”

龍戰挑眉,“那你說隨便

。”

“反正就是不喜歡這個曲子。”這曲子的歌詞太悲了,上次和馮巧巧哼了起來,也是因為想起了上輩子的事兒,有感而發,說起來現在的心境,不太適合。

“你來?”他問。

“不來了,還得煉藥呢!”說完,竟然不再理會龍戰,直接咚咚咚的跑進了屋中,在藥櫃上爬上爬下。

龍戰看著被丟下的琴和直接,又皺眉瞪了一眼忙碌的馮橋橋,一言不發的走進屋子去了,將那名貴的骨雕飛天箏丟在了桌上。

馮橋橋挑了幾種藥材放在桌上,想了想,還差一種,剛要轉頭,龍戰的身子已經靠到了跟前,面色莫測。

“那什麼,讓一下,我要取藥材。”

他不說話,不讓,還又上前一步。

馮橋橋退無可退,逼不得已臀部翻上了桌面,她還得小心提防藥材灑落一地,“喂,你又要幹嘛?別鬧了,乖一點,我很忙。”

他眯起眼,兩手撐在她身體兩側,身子又上前一步,與她的身子向契合。

“你忙?找我彈琴?”

“嗯,是啊,那不是洗碗無聊嗎?有點音樂放鬆心情啊。”

“所以——”所以你洗完了碗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告訴我你不喜歡那曲子?

龍戰眯起眼,後面的話沒出口,不過言下之意很明顯,馮橋橋清了清喉嚨,“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我彈的不好?”

“我……”馮橋橋眼角抽搐,頭皮發麻,“我們一定這樣說話嗎?”她看著自己無奈分開的雙腿,和卡在中間精瘦的男人腰部。

“你不想跟我說話嗎?”

什麼跟什麼?

馮橋橋翻了個白眼,“你又搞什麼飛機,八竿子打不著好不好,什麼叫做我我不想跟你說話,我手上有點事情要做啊?”她氣昏了頭,說話都忘記注意,居然說出飛機這種詞

“做什麼?我的藥已經吃了,你還配藥!”

“我是幫戰不屈配藥給阮清嫣吃的!”她沒好氣的大喊出聲。“呃——”話才說完,一隻大手按住她的腰,強制往男人懷中扯去。

清晰的觸感,馮橋橋臉色微紅,“你……”

“我很生氣!”他惡聲惡氣的道。

馮橋橋嘴角抖了抖,瞪著兩人零距離接觸的部位:“你生氣的時候都這樣嗎?”

龍戰挑眉:“偶爾。”

馮橋橋臉色大紅,沒想到這傢伙現在還開的了這樣的玩笑,嗔了他一眼,“別鬧了!我真的要幫戰不屈配藥!”

“那是你的事情。”

“什麼意思?”馮橋橋皺眉瞪他。

“戰不屈又不是你的誰!”他能帶她去幫戰不屈看病人就已經夠給面子了,沒想到這個女人為了配藥還把他丟在一邊。

“你……你讓開點……”真切的觸感,逼得她面紅耳赤,話都說不完整了。

龍戰傾身,又靠近了些許,“不讓!”聲音沙啞魅惑,與下腹處抵著的某物相互輝映。

“別這樣……”她咬緊下脣,深怕自己一不小心清撥出聲。

“我真的很生氣……”他低低的喃語,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難以抑制的心跳加速。

“龍戰……”她有些可憐兮兮的開頭,祈求他能大發慈悲,畢竟就算前段日子兩人再怎麼,也沒有這麼真切的感觸。

“別——”話沒說完,他的脣舌已經霸氣的貼了上來。

她錘了他兩下,被他霸道的吻弄的有些頭暈,還未反應過來,身體已先背叛了意志,捶打他的小手慢慢的扣住了他的肩膀,臉色也因情動,染上了粉紅

這個吻,深情而纏綿,與以往的都不一樣,馮橋橋覺得他似乎霸佔了自己的全部,甚至每一個呼吸,都是那熟悉的藥草香味。

攤在桌面上的藥材撒了下去,卻沒人理會,她的手臂纏上了他的脖子,有些笨拙青澀的含著他的脣瓣,舌尖,輕輕的啃咬,呼吸急促。

綿長繾綣的吻,從脣瓣移動到鼻尖,臉頰,輾轉纏綿,再轉到了白玉一般的小耳垂,輕砰。

馮橋橋輕哼一聲,手臂收緊,將他抱的更近,也更為緊貼,一手捏著他的髮尾,一手慢慢探著他的領口些微的清涼,指尖微動,試探著摩挲。

他雙眸火熱的看向她,剋制著自己想要將她緊緊的嵌入懷中的慾念,“丫頭——”他喚了一聲。

馮橋橋聽的迷糊,意識之中,他很少直接叫她的名字,除非被氣過了頭。

“嗯……”她輕應,如一尾羽毛滑過水麵,也劃破了龍戰心中最後一片寧靜。

這些試探和親吻,早已經無法滿足他,他拖抱起馮橋橋,幾個大步,便來到了床邊,行走間,親吻不斷,迷惑的馮橋橋的身子,更迷惑了她的心。

她貪著龍戰身上的冰涼,雖然意識有些迷濛,但是知道即將發生什麼事情,不是那麼排斥,也有一些些期待。

布衣散開,腰帶輕解。

炙熱的物事,雖然是隔著衣物抵著女兒香,依然讓馮橋橋身子顫了一下,握住了手下粗壯的手臂。

“不怕。”龍戰懸在她身上,輕哄著她,脣瓣輕碰著她的,耳鬢廝磨,大手遊弋,處處點火。

馮橋橋咬著下脣,抱住了他的脖子,感受他身上的處處疤痕,忽然心疼了起來,他從來就是讓她心疼的男人。

即便到了現在這一刻,都小心翼翼的那麼讓人心疼。

“不怕……”他低語,湊到她耳邊,中衣半褪,肌膚微露,更是掩蓋不了讓人採拮的魔力

“不怕……”

馮橋橋漸漸放鬆了身子,小心的探向他的後背,龍戰脣角帶起濃濃的笑意,溫柔滿滿的像是要溢位。

忽然,他面色微變,扯過外衫包住兩人的身子,手腕一抖,窗邊的竹簾全部落了下來。

“龍……龍戰……”她的聲音微喘,十分沙啞,透著別樣的魅惑,覺得他的動作有些奇怪,“怎麼了?”

龍戰皺眉閉眼,強自抑制那些澎湃的慾火和怒火,沒有想到自己差一點點就要了她,更沒想到熊震在這個時候居然回來,聽他腳步急促,定然是有大事,否則,他也不敢打擾他們。

“沒事。”他道,牢牢的抱著她,從她身上翻了下來,輕拍著她的背部,一邊幫她繫上衣帶。

馮橋橋小嘴微張,愣了一下。

這……就這樣?就……就沒了?

他將她的頭顱按在自己胸前,讓她體會那亂了規律的心跳,慢慢平穩自己的呼吸。

“龍戰……”不會是有什麼隱疾吧……這個時候都停的下來,她……她現在……

馮橋橋紅了臉,暗暗鄙視自己一把,媽的!都看光光了,忽然踩剎車!這男人怎麼回事啊!

龍戰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這麼抱著她。

半晌,他翻身而起,拉過地上凌亂的中衣外衫穿好。

馮橋橋坐起身來,神色莫測了一下,哪知龍戰又撿起她的衣物走到床邊,惹的她臉色大紅,伸手要搶,“給我!”

龍戰卻不許,轉身坐上床榻,那雙黑的發亮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看的她面色酡紅,心跳又再次加快,這種感覺,讓她想到方才在龍戰的懷中……那種……

“我幫你。”他道,拉過她的身子,卻覆上她的脣,輕輕的安撫著那些紅腫,兩手卻幫她穿衣繫帶。

須臾

他放開她,看著她迷濛的眼神,神色滿意,“下次再繼續。”說完,話鋒一轉,對著外面輕道:“給我爬進來。”

熊震頭皮發麻,只聽唰的一聲,床榻和內室之間也吊下一道竹簾。

“我不進去,就在這裡說吧。”

龍戰聲音冰冷,被打斷這種事情,誰的心情能好起來?馮橋橋一聽熊震聲音,想到自己二人剛才那等情況,居然有人在外面,又羞又氣,狠狠的瞪了龍戰一眼。

“有屁快放!”睨了一眼尚且有些情動的女子,龍戰冷聲道。

熊震輕咳一聲,“是馮二姑娘的事情……”

屋中二人對看一眼,馮橋橋衝龍戰點頭,龍戰道:“繼續。”

“今日馮二姑娘和西京公子,秦雲雅小姐一起去天香樓用午飯,出門的時候,遇到一個江湖術士,聲稱孽緣,西京公子便上前詢問,那術士搖頭晃腦,卻說孽緣是指馮二姑娘。馮二姑娘天生孤絕命,克父克母,所以馮家多年貧困,姐姐瘋癲,如今馮大姑娘逆天改命,才讓家中生活好了起來,但改不了馮二姑娘的命,她命中帶煞,十八歲前不可成親,一旦成婚勢必剋夫毀家。”

馮橋橋面色大變!

混賬,這本是她早已想好的計策,沒想到被人先下手為強,那阮夫人是個姓命的,這種話要是傳了出去……

“繼續。”龍戰道。

熊震仔細措辭之後,才道:“當時街上人眾多,一傳十十傳百,這話就傳了出去,如今阮家一品夫人已經知道這件事情,我來的時候正打算親自上馮家一趟……只怕這婚事……”

果然狠毒,不但讓馮巧巧不能嫁給西京,也讓整個茶山的人對她敬謝不敏,她以後要怎麼在這茶山立足?

她猛然翻身要下床,龍戰扯住她的身子,道:“把人給我帶來,立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