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卷_第二百四十章氣血攻心

正文卷_第二百四十章氣血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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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_第二百四十章氣血攻心

對他坦白了那些話,沒想到他還是介意。

我對他的過去,都能夠放下,包括以前不愉快的記憶,為什麼他還是放不下?

難道,這裡真的沒有我要找的幸福嗎?

……

我以為擁有的,都是虛無的。

我以為幸福的,都是自欺的。

我以為我們是相親相愛的,其實我們是相互傷害的。

既然如此,那何必在一起?

我放下了自己的一切,放下了所有的過去,只為了你的笑容和擁抱。

可你,給我擁抱和笑容,只是因為我命定的身份。

如果知道結局是這樣,我寧願不要自己的身份,寧願過著最初的生活,被人欺辱,也不願卑微的愛著你。

……

暴君,如果你有一天,看到這一則日記,我應該已經走了。

因為受夠了。

我聽媽媽說,愛是恆久忍耐,所以,對你的反反覆覆,我一一忍耐。

我想,只要我們其中有一個人,有著耐心和包容,就會讓這段感情繼續下去。

但是我錯了。

你是帝國的統治者,你不懂世間最普通也偉大的感情。

你也不稀罕一個女人的心。

我為你,退到了深淵裡,不見天日,你依舊步步緊逼。

喜歡你,我已經用盡全力,無論是忍耐還是熱情,都用盡了。

也許你天生就是為江山而生的男人,永遠不會在意一個女人的感情。

我一直認為,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沒有愛的人,也無法愛天下人。

雖然看上去,你愛民如子,可不能否認,在江山面前,你是多麼的薄情。

如果我在你面前說出這些話,你一定會扒了我的皮吧?^_^幸好我走了,祝你成為一代明君,造福子民。

暴君,真的不要來找我了好嗎?不要再抓我回去……我很害怕王宮,你不在身邊的時候,到處都是冷冷的,黑黑的,彷彿潛伏著無數的妖魔鬼怪。

求求你了,別再用愛來拴著我,我不想回去,請你放我自由,好嗎?

(PS:發現你的寒毒發作時間間隔的越來越長了嗎?因為每天晚上葡萄酒的功勞。

梳妝檯裡的藥,真的不是毒藥,用葡萄酒送服,應該會治好你的寒毒,不過萬一你是三五年後再看到這個本子,那我想對你說四個字:藥過期了!

再見了暴君,我會想你的,但是我不會回來了,也請你不要再找我,兩兩相望不如兩兩相忘,請讓我過的開心一點,即便你不愛我。)

這是最後一頁寫的字,雖然後面的語氣極力的裝作輕鬆,可是本子上的點點淚痕,還是暴露出當時杜雨青的悲傷心情。

杜御熙轉過頭,看著梳妝檯,恍惚間,像是看到了一個少女,趴在梳妝檯上,一邊寫著訣別語,一邊落淚抽泣的模樣。

他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攥住了,狠狠的攥住,疼的喘不過氣來。

緩步走到梳妝檯邊,杜御熙果然找到了一個白玉瓶,下面壓著一張紙,寫著:寒毒的解藥,若是怕有毒,等綠影回來再用葡萄酒送服,早晚各一次,連服七天。

杜御熙攥著那瓶藥,突然捂住心口,冰冷而刺骨的痛感,像是毒蛇一樣在他的血液裡流動著,讓他痛的支撐不住,半跪在地上,額上的冷汗像是下雨一樣,滴落在玉石地面。

“杜……杜雨青……”從喉嚨裡擠出她的名字來,杜御熙心如刀絞,猛然吐出一口血來,連咳不止,眨眼間,白玉石的地面上,盛開了一朵紅色血蓮。

白衣一直守在外面,聽到裡面的異常響動,掀起門簾,看見杜御熙半跪在地上,地磚上大片的血跡。

這一次,氣血攻心,杜御熙連連咳了五六口血,眼前一黑,往前倒去。

“來人,速傳御醫!”白衣急忙扶住杜御熙,只恨現在綠影不在身邊。

若是兄弟們都在王宮裡,小王后也許不會這麼容易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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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融融的街道上,一個面色蠟黃的小少年,正在左看右望。

杜雨青幸好帶著自己的百寶囊,裡面什麼東西都有,還有做生意的本錢。

不過她不敢出城,看見官兵和御林軍就躲的遠遠的,生怕被抓了回去。

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切看上去都很正常,杜御熙沒有大肆張揚的到處搜人,而她也利用現代的化妝術,將自己打扮成了一個病怏怏的不起眼的小少年。

沒有人會在意這麼一個面黃肌瘦的半大孩子。

只是,當這麼一個小少年,溜到了怡紅院的後門,就有點招惹別人的視線了。

至少老鴇的臉色很差,看著不知道怎麼溜進來的小少年,不耐煩的揮手:“小兄弟,你來早了,現在打烊……”

老鴇的話還沒說話,眼神突然一亮,喜滋滋的從面黃肌肉的小少年手中拿過一個金葉子,立刻殷勤的說道:“哎呀,小兄弟快裡面請,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呀?您要是喜歡人多點,十個八個都不成問題……”

“我不是來找姑娘的,我是想來和大姐你談談生意。”杜雨青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說道。

“生意?”老鴇多精明,眼神閃了閃,立刻往樓上走去,“公子上來說話。”

古人說,大隱隱於市,杜雨青覺得這句話是真理。

越鬧騰的地方,人流量越大的地方,越不容易被找到。

而且,鬧騰的耳目眾多,可以給她提供很多情報。

她就這麼和下九流的人混在一起,專攻兩個主要職業——乞丐和青樓。

丐幫是天下第一大幫,拉攏點關係,人脈廣,好辦事。

青樓是形形色色人物出沒的地方,上至達官貴人,下到平民百姓,更是容易一個創業致富的宣傳部。

天子腳下,格外的繁鬧,當然,治安也非常的好,因為城管多,三五不時的就來次人口普查,百姓那是相當的安居樂業,街道上也一排祥和,非常的和諧。

杜雨青要在天子的腳下,開始創業之路,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去“工商局”登記,所以只有找個替身出面,她在幕後做老闆。

不過這年頭生意並不好做,因為杜雨青要時時提防著被杜御熙的人找到。

她每天不但要扮成男裝,畫著妝,還要經常貓在乞丐堆裡,躲避那些官兵的搜查,頗有點像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游擊戰。

好在王城夠大,她這麼東走西奔,加上青樓和丐幫靈通的訊息,居然躲了兩個多月,都沒有被杜御熙找到。

就在杜雨青感嘆自己的運氣太好時,官兵們貼著的一些公告,引起了她的注意。

上面寫著:叛黨臣子溫寒,於三日後,在午門監斬。

杜雨青頭上戴著乞丐帽,帽子下的一張臉,幸好被蠟黃色的粉底覆蓋著,上面髒兮兮的看不到蒼白的臉色。

怎麼才過了兩個多月,就發生了這種事?

杜雨青的腦中嗡嗡的響著,她一言不發的轉過身,在街道上失魂落魄的慢慢走著。

難怪杜御熙沒有找到她,原來他的精力放在對付溫寒的身上。

記得自己要離開的前夕,杜御熙似乎就在採取行動,將八大侍衛派了出去,又把一些賢德之人調回王城,那時候,就是準備對付溫寒吧?

只是她現在的人脈也極廣,為什麼一點訊息都不知道?

難道杜御熙不費一兵一卒,用某種手段方式,將溫寒除去?

杜雨青在小巷子裡左轉右轉,終於回到了一個破舊的小房子裡,

“喲,今天怎麼這麼沒精神?”裡面一個老頭抱著酒壺,喝的滿臉紅光,笑嘻嘻的問道。

杜雨青不說話,坐在木椅上,眼裡全是疑惑和傷心。

雖然不想著溫寒了,但是聽到他要被處死的訊息,杜雨青還是不希望他死掉。

以前那麼好的冰棒,雖然丟棄過她,但是她還沒有恨到讓他去死。

不知道這個訊息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不知道怎麼才能救出冰棒。

當初就讓他不要和杜御熙爭權,偏偏不聽自己的全,現在好了,自食其果!

“嘖嘖,今天該不會是你的心上人嫁給其他人了吧?瞧你可憐的模樣,對爺爺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胖乎乎的老頭,長的很猥瑣,但是說話的口吻又很溫柔,兩個極端碰撞在一起,無比的滑稽。

“怪爺爺,你神通廣大, 能不能幫我打聽一件事。”杜雨青腦子稍微冷靜了一點,轉過頭,開始對那個胖乎乎的老頭撒嬌著說道。

“打聽事情不難,不過報酬呢?”怪爺爺笑眯眯問道。

“一桶紅酒。”杜雨青知道他嗜酒如命,立刻說道。

“說說什麼事。”胖老頭聽到紅酒兩個字,立刻兩眼放光。

“這個……”杜雨青從衣兜裡掏出一張紙,這就是剛才貼的到處都是的公告,她路過小巷子時,看見沒人,就撕下來帶走。

胖老頭眯起有些浮腫的眼睛,慢慢的讀著:“叛賊臣子溫寒,於三日後,在午門監斬。”

胖老頭故意把字咬的很慢很重,讓杜雨青的心臟跟著不舒服。

“這個人是你的姘頭?”胖老頭突然抬頭,眯著小眼睛問道。

“不是!”杜雨青沒有心情和他開玩笑,拉下小臉悶悶的回答。

“那為什麼要打聽他?”胖老頭捏著山羊鬍子,“溫寒,溫寒……咦,這個人不是以前的四侯嗎?怎麼成了亂臣賊子?”

“怪爺爺,幫我打聽一下虛實吧。”杜雨青央求道。

“這個人就是你的姘頭吧?”胖老頭很固執的問道。

“都說了不是!”杜雨青不明白怪爺爺為什麼要執著於這個問題。

“那你為什麼突然要打聽他?”胖老頭不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