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手掌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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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手掌受傷
君寒月看著她臉上的漠然,毫不在意的神情,他的心中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升起。其實他只要她一句話,只要她矢口否認,他或許會選擇相信她,那他便可以斥責幾句,就這麼算了。可是她——
舒展顏趁著他發愣的空隙,看了眼散落在軟塌上的茶杯碎片,心一橫,左手一把抓起碎片。頓時,手心被劃破,鮮血順著碎片滴落,而她卻毫不在意。
“這樣可以賠若瑤姑娘捱打的傷了嗎?”舒展顏看著自己的左掌心鮮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藍色的裙子上,漠然的問道。
君寒月明顯一怔,神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
剛才看到她手心不斷滴落的鮮血,他的心裡竟然有不捨的感覺出現。他怎麼可能對這樣囂張跋扈,野蠻無禮的女人有心疼的感覺。一定是錯覺,一定是的。
“不夠,這點怎麼會夠。你這個歹毒的女人,我恨不得將你,將你——”將她如何,君寒月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待看到舒展顏臉上諷刺的笑臉,一股無名火從心底生氣。他懊惱的低咒一聲,這樣的女人活該被人唾棄,被人嫌惡,他剛才怎麼會一時心軟了呢,他應該狠狠的掐住她纖細的脖子,看著她對自己求饒,看著她美麗的眼裡裡留著淚水對自己說再也不敢了才對。
君寒月手中的碎片倏地舉起,快速的往舒展顏姣好的容顏划來,舒展顏下意識的往後一退。
君寒月的手停留在她的臉頰幾公分的地方,驀地頓住,手中的碎片無論如何也狠不下心。想到美麗的容顏上有到醜陋的疤痕,他就萬分的不捨,說不上來心中是怎樣的感覺。
總之,他就是無法下的了手。
舒展顏突然用手握在君寒月的手,君寒月像是被燙著了一般,飛快的縮回手。
手掌的碎片卻扎入舒展顏的掌心,原本只是有點劃傷的手心,此刻碎片狠狠的扎進肉裡面,鑽心的疼痛從掌心傳來,遍佈四肢,都說十指連心疼這話果然不假。舒展顏此刻就感受到了,而她依舊是漠然的神情,置身事外,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鮮豔欲滴的鮮血,妖嬈綻放。
一滴,兩滴,三滴……
每一滴鮮血滴落,君寒月的心就震動一次。
鮮豔的血將他的衣服染成一朵朵紅豔的花朵,君寒月狹長的眼睛此刻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可是,舒展顏依舊神情漠然的看著,她連哼也沒有哼一聲。
君寒月突然慌亂起來,心,沒由來的抽疼。
他快速的站起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手心仍在滴血的展顏,以冷漠來掩飾內心的慌亂和不安。
“舒展顏,這只是給你一個教訓。望你記住今日之痛,若是再敢傷害到瑤兒我定要你——”看著眼前淡漠的臉,君寒月突然說不下去了。
君寒月突然覺得自己在她面前就是個小丑,再也無法呆在這個地方。
腳步迅速,如生了風一般飛快的離開沁雪小築。
不放心守候在外面的念心與木木,看到君寒月離去,飛快的推門而入。
“啊!”看到舒展顏的手心不斷的滴血,夕木木忍住不尖叫一聲。
“小姐,王爺怎麼可以……太過分了。”念心淚眼汪汪的跑過來,翻開舒展顏的手。“小姐,王爺怎麼如此狠心,他太過分了,這疤痕這麼深,萬一傷疤消除不掉。不行。我這次說什麼也要回去告訴老爺。”念心的眼淚像是斷線的珍珠,嘩啦啦的往下滴落。
“小姐,這是最好的金創藥,您快讓木木給你上藥。”夕木木呆愣過後,飛快的找來藥,打算替舒展顏上藥。
舒展顏忍住錐心的疼痛,看了眼傷口,淡淡道:“不必了,找塊絲絹包紮一下便可。只要不流血就好了,這點疼我還忍得住。”
“這怎麼可以?”念心急呼道,淚眼迷濛的望著舒展顏的手。
“聽我的沒錯。”
舒展顏一再堅持,念心也無奈,只好用快白絹將她的手包紮好。由於結打的緊了一點,舒展顏忍不住齜了一聲,眉頭緊皺,卻忍著疼沒有叫出聲來。
“小姐,念心有話不得不說。”念心從開始一直隱忍著不說,此刻再也忍不下去。
舒展顏挑眉,驚訝的看著她。
“小姐,你怎麼變成了這樣,你怎麼可以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念心永遠記得在將軍府三年前的日子,那時的小姐雖然脾氣不好,時常發脾氣,喜歡整身邊的人,但至少小姐有活力。外人都說小姐你刁蠻任性,仗著家裡的勢力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念心卻知道小姐的心底是善良的。”念心越說越激動,眼淚流的更多了。
不在乎的用衣袖擦擦眼淚,繼續道:“在陵王府的這三年來,小姐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不在意,像是對什麼都無所謂。小姐,你怎麼可以什麼都不在乎,怎麼可以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念心激動的不顧一切大喊。
舒展顏說不感動是假的,只是這個丫頭未免也太激動了些。
輕輕一嘆,示意木木遞快手絹給念心,“擦擦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看著噁心死了。”
“小姐,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念心氣呼呼道,她都哭成這樣了,小姐還不忘取笑她。
“念心,木木。”舒展顏叫道,成功的將兩人的視線轉移到她的身上。“我這麼做自有我的用意,我若是不在乎自己的身子,就不會在君寒月捏碎杯子的時候故意割傷自己了,你們明白嗎?”
念心疑惑,木木不懂。
“可是——”看了眼小姐手中的傷,念心忍不住道。
舒展顏無奈,念心平日裡聰穎有加,怎麼一到關鍵時刻腦子就轉不過來了。
“總之,我有我的用意,三日後你就會知道了。”見念心更加的疑惑了,她忍不住又補了一句:“你們要記得,有時候傷害在特殊的情況下,也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說完,舒展顏輕輕靠在軟塌上,也不顧踏上的鮮血,閉上眼睛假寐。
念心與木木疑惑的對視一眼,依舊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