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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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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內殿

渾身發熱,周身疼痛。

施佰春在夢與現實中徘徊,卻始終醒不過來。

她聽見耳邊有人走動的聲音,誰說著:“你這笨丫頭,還是和以前一樣,一點改進也沒有。”

誰又在他耳邊又是笑又是嘆息,還伸手探他額頭。

半夢半醒間,身體像熔爐一樣燒得火熱,鑽心刺骨的疼持續不散。

誰在不停為她降溫,又是誰為她準時換藥……

恍惚間她睜開眼,發覺天空變白了,那是京都裡的天,灰灰暗暗的,小雪飄落的日子。

她睜著眼,不敢閉上,任雪飄進他眼裡嘴裡,慢慢地融化開來。

困難地轉了頭,身旁是一身血紅的孃親,她努力動了動身軀,緩緩爬向孃親,來時的那段雪路也被他拖行的下半身染成了紅色。

躺在孃親懷裡,涼的,冰的,卻剛好帶走她身上的火熱,像被煉獄之火焚燒般的熱。

睜眼望著天,雪還是下著。可是她不覺得冷,一點也不。

誰又她耳邊說著:“把眼睛閉起來,你睜了整天,該睡了。”

施佰春喉間像被什麼堵住一樣,發了兩次聲,好不容易才從喉間將聲音擠出來。

“不能睡……睡了……就死了……”

娘也是睡了就沒再睜開眼,原本溫香滿溢的嬌軟身軀就冷了。

“燒糊塗了嗎?”

有人打了她的臉頰兩下,不算輕的力道,把她的神智拉了回來。

那個人將她的頭顱轉了過去,於是她看見了那張妖魅的俊臉,和眼裡藏不住的笑意。

“羅剎谷的藥人哪有那麼容易死,當年被砍成兩半你都活下來了,這回不過是一劍穿心,只傷到一點心脈,你想死,閻羅王還不收呢!“

“……師……師兄……我娘……呢……”

“在九泉底下呢,等你下去。”師兄笑著,眸裡透露淡淡冷然。

施佰春緩緩閉上眼睛。

原來,是夢啊!娘是假的,是虛幻,師兄才是真的,是現實。

但不論虛幻或現實,她都一樣,好疼啊……

她孃的……

這輩子最受不了的,就是疼了……

伯春再睜開眼時,已經是許久以後的事情。她發現自己身處在一間陌生的屋子裡,躺在張大**,有黑色紗簾將床與外邊隔開來。

試著動動身體,只有在牽扯到傷口時胸口還會有點痛,執行真氣調息以後,自覺大致上已經無礙,只有脈搏弱了點,應當吃個藥調養些時候便成。

窗外月亮細細彎彎,大概是月初了吧!

她穿上放在桌上的一件黑色外袍,捂著胸口慢慢地朝外頭走去。

外頭的長廊有黑衣人守著,見她出來也沒阻擋,肯定是有人囑咐過了。她四處繞了繞,最後從小門走到了大殿。

血衣教的大殿之中,樂師舞妓正在奏樂起舞,金碧輝煌的大殿裡古董擺設雕樑畫棟,無一不是出自名家之手,宋年春摸過貼著金箔的柱子,愣愣地想就算皇宮也頂多奢侈至此吧!

柱上幾顆拳頭大的夜明珠給了大殿光亮,一襲黑紗裹身的皆如蕭眯著眼,望著臺下舞姬翩翩起舞,身旁還有個嬌豔女子為他斟酒夾菜,伺候著他。而他兩旁則立了兩名血衣侍衛,靜佇守護。

但無論大殿裡的女子有多美,全加起來也比不過皆如蕭的一分妖嬈。皆如蕭的相貌是無法言喻、叫人心動的,而且又帶了男子特有的英氣,那眼眉一看,嘴角一挑,睥睨萬物的神情世間沒幾人能夠招架。

“醒了?”皆如蕭瞧見了他的小師妹,朝她招了招手。

“美人……”伯春愉快地咧了咧嘴。

“嗯?”皆如蕭柳眉一挑,聽見了。

施佰春發現自己叫錯了,立刻改口道:“呵呵……大師兄……”

她走到皆如蕭榻前,只見皆如蕭揮退了身旁女子,將那坐熱了的位置給了她。

施佰春嘻皮笑臉地坐了下來。

“還敢笑!你曉不曉得你毀了你大師兄的好事。”皆如蕭嗔怒,白了施佰春一眼。

“如果殺人是好事,那毀了也好。”施佰春說。

“還說?信不信我現在殺了你!”皆如蕭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搭上施佰春的頸子,他的動作之快,讓人防不勝防。

“師兄你已經殺過了。”施佰春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饒了我吧,這次。”

皆如蕭哼了聲,掐著施佰春的動作一緩,改搭在她肩上,扯著施佰春順勢躺了下來,再輕輕一託,施佰春就這麼靠在了皆如蕭的腿上。

兩個人狀似親密,師兄對她看似極盡溫柔之能事,但施佰春卻因此打了個冷顫。

在谷裡相處的那些日子她早摸透師兄的性子,師兄對她越好,她後來吃的苦頭就會越多。這早已成了金科玉律怎麼洗怎麼抹都改不了,深深刻在施佰春心裡了。

“小白身上的毒是師兄你下的嗎?”施佰春掙扎著想坐起來。

“小名?叫得那麼親熱,你這丫頭和他什麼關係?我下的毒是你解的?不過看他還未痊癒的模樣,怎麼著,解不全?”皆如蕭喝著酒,一把按在施佰春傷口上,讓伯春痛得哀哀叫縮成一團,乖乖枕著皆如蕭的大腿,動都不敢動。

施佰春把自己遇上歐意如的過程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給師兄知道,再加了幾句師兄使毒天下無雙,師妹資質弩鈍怎麼也解不了毒等等的話。

這幾句話聽得皆如蕭轉怒為笑。

“青樓?也只你想得出來,難怪我手下的人找不著他。”皆如蕭手一揮,後頭的侍衛便奔了出去。

“沒用的,我少說也睡了半個月,他不會待那麼久,早走了。”施佰春看著飛奔而去的血衣人道。

“你……到底曉不曉得歐意如是誰,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殺他?”皆如蕭頓了頓,探道。

“不知道。”伯春水銀銀的桃花眼賊溜溜的轉了一轉,說:“我只知道他是我出谷後認識的第一個朋友,不能見死不救。你們究竟有什麼仇,不能講和嗎?”

皆如蕭“噗”地一聲,酒從嘴裡噴了出來,忽然大笑。“就因為不能見死不救,讓你們兩個湊在一起?一個我的好師沒問,一個我的死對頭?”

施佰春點頭,狐疑地看著他家大師兄。有問題,笑成這樣,絕對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