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0 醉仙夢凃: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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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0 醉仙夢凃:熟人
施佰春只看他一眼,有些驚訝。
明知道他已無法出手傷人,明知道他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卻還是感到莫名的壓力。
“最近總是睡不著,睡不著呀。”華衣老頭道。
很久都沒有人搭理他,除了那個小姑娘:“爺爺不喜歡京都的氣候麼?”
“你丫頭懂什麼?我年輕的時候,年年來這裡,哎喲,都像上輩子的事了……”老人唉聲嘆氣,“人老了啊。知道自己沒幾天可以活了,下意識也睡得少了啊。”
像是日常生活中常常看到的祖孫對話。
他們身邊的兩個年輕男人卻一直不開口。
一人身著黑色紗衣,頭系雪綢緞帶,身材高大,手裡卻拿著一把小扇子。那扇子小到只有手掌大,他持它的時候,只用食指麼指兩根指頭,看去像在搞笑。
他一邊把玩小扇,一邊喝茶,腳下打著與轉扇頻率截然不同的點子,眼睛卻在四處亂掃。
男人做事和女人最大的區別有一個,就是無法一心二用。女人可以一邊看書一邊擺弄頭髮,要男人這麼做,似乎很難。
而這個男人,卻在一心四用。
但他身邊的人帶給施佰春的驚訝,卻遠遠超過他。
另一個年輕男人身著絲絹衣裳,打扮也是相當講究。但和那爺爺比起來,簡直就是破爛。
這人身材嬌小,但絕對不是他對面老頭那種萎縮的小。他長著女人的臉,女人的身材,女人的手。那小姑娘的腰細若楊柳,在他面前也成了水桶。
若不是他有著和臉蛋極不襯的大喉結,施佰春肯定會認為他是女扮男裝。
他的身後有一把劍。那把劍一點也不小。如果他是個斷袖,我願意相信那是他那強壯男人的劍。
這些並不奇怪。重點是他讓施佰春覺得眼熟。
他端茶喝水的動作,以及坐姿氣質,乃至眼神表情,都相當的眼熟。
小姑娘在講話的時候,他曾經抬頭對她笑一下。那笑容不說萬人迷,少來也可以電死一群小丫頭。然後他轉頭對那黑衣男子說話,施佰春發現,連笑容,以及說話的腔調,都是熟悉的。
她撥弄茶蓋,嘴角掛著淡淡的笑,說話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
“穆爾,先別急,菜一會就來了。”
如此端莊從容,淡高貴。再是矮小的人,若得這般修養,也會高大不少。
開始施佰春以為只是巧合,他實在很像一個人。但看到了他的眼睛,耳朵,以及髮型,施佰春敢斷定,天下沒這麼湊巧的事。
他的眼角有幽蘭色的蝴蝶刺青。他的發及至腰際,從雙鬢各勾一綹,在腦後鬆鬆地綰了個小結。衣衫雪白勝似雪…………
皆如城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施佰春旁邊:“好玩的人來了。”
施佰春也跟著笑:“確實好玩,連發型都要跟著學一下。”
“你不說我還真沒發現。每次見到你家那位,他都是綁這種頭髮,也沒想過換換。”
施佰春聳聳肩:“這問題我也問過他。他說以前是要換髮型的,還經常換。但是後來發現,無論他怎麼換,人家都只盯著他的臉看。他覺得沒勁,直接綁個最簡單的。”
“你不說我還又沒有發現。每次我看他,都會忽略他的裝扮。”皆如城笑了笑:“但是,絕對得穿的一身白,咱不得一點灰塵。”
“長那種臉確實不是什麼好事。”施佰春嘿嘿一笑,用下巴指了指那細腰男人,“你說,我要不要現在去找桶豬血潑在他身上,告訴他,這就是你偶像練功時的模樣?”
“你小心攝政王聽了打你。”
“現在他在哪兒,哪有力氣打我。我還是去潑潑看。”
“要潑就潑人血,那才夠慘烈。”皆如城媚笑,很有皆如蕭當年的風範啊。
“那我潑你的血好不好?”施佰春同笑。
“你的娃娃呢?”這禹翼湊過來問,他記得這個人的臉,小七的大師兄。
“我哪來的娃娃?”皆如城糊塗了。
“哦。”施佰春眨了眨眼睛:“翼,他叫皆如城不是皆如蕭,他是我家大師兄的弟弟。”
“哦。”禹翼眨著眼睛:“長得一模一樣。”
“是啊,”施佰春點頭:“個性倒是天差地遠。”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施佰春抓起皆如城的衣領問:“你怎麼認出我的?”
皆如城笑了笑:“很簡單啊,”他飄向禹翼:“這男人與這裡格格不入,想必是你從外界帶來的吧。”
“大師兄跟你說了?”
皆如城點頭:“不過你放心,你家的攝政王並不知道,現在他可是忙的要死。”
“咋滴了?”
“嫂子要生二胎了。”皆如城笑。
“我知道。”
“所以所有的的事情都砸他手了。”皆如城笑的花枝亂顫。
“他不是一直想當皇帝嗎?”
“這人那,一個賤字的鳥。”
“自作孽不可活。”施佰春譏笑。
皆如城剛想說什麼,卻聽那黑衣男人說:
“老大武功高強,這一回大會肯定能獲勝。”
被稱作老大的,竟是那個細腰男。他依然笑得雲淡風輕,連嘴角揚起的動作怕都模仿練習了不知多少次,像神了:“秀兒,話不是你這嗎說的。不管怎麼說,不能讓穆爾受了委屈。”
施佰春自以為已經能夠抗住風吹雨打,但聽到這句無比耳熟的話,還是忍不住抽了一下。
這時一個身穿白衣的粉嫩嫩的小男孩用古怪的眼神看著皆如城:“二舅,我是不是太想爹爹了?為什麼看誰都覺得像他?”
施佰春默。
皆如城在旁邊忍笑忍得何其痛苦。“那貨根本就是在裝你爹爹。”
“為什麼?”歐意白不解。
“那得問他。”
施佰春看著歐意白:“你為什麼不在宮裡?”
“爹爹不陪我,帝后娘娘看見我就瞪,好像我欠了他什麼似的,為了讓自己安穩一點,我就在百花樓住下了。”歐意白少年老成道。
那座人繼續道:“穆爾妹子蠻厲害的,何丹老大多心多心。”
“秀哥哥,丹哥哥這樣想是沒有錯的。人家最喜歡丹哥哥了!”
“穆爾?何丹?七秀兒?”皆如城壓低聲音,驚愕道,“都已經消失了這麼多年的人,怎會一下子都冒出來了?”
“什麼什麼?”
皆如城“我還道他們都已經死光光了。”
“皆如城,到底是什麼意思?”
“太巧了,真是太巧了。這些人以前有名得很,你要回去問問那些老前輩,都該知道。但是他們以前互相都不認識,且南北各不一,不知道怎麼會聚集在一起。”皆如城不安地敲著摺扇,“他們有共同點,一定有共同點。”
是啊,施佰春出現在江湖的時候,血衣教為天,武林正派是菜。
她一直周旋於皆如蕭與歐意如之間,對於其它門派知道的少之又少。
皆如城是御劍山莊前任莊主,知道的自然比她要多。
這時小二給他們上了菜。
有長耳朵的人,都開始互相傳遞眼神。
何丹看著穆爾的眼神分外寵溺。他若無其事地給她夾菜,但手指並沒有碰到筷子。
“這個人竟然凌空使筷子?”
“他以前是血衣教的人,武功自與血衣教武學一脈相承。在凌空這一方面,又比血衣教要高上一等。”
施佰春突然想起皆如蕭凌空扇耳光的情景。
“他是整個武林中,唯一能夠御劍飛行的人。”
“御劍飛行?”施佰春驚道,“御劍?”這貨是仙劍奇俠傳裡穿來吧。
“嗯。”皆如城蹙眉看著他們,猛地一敲著扶手,“我想起來了!”
“什麼?”
“他們來自於蟬翼教。”
“啥玩意?”
“當初被大哥從血衣教裡踢出去的人物,自立的門派,但巧的是,你出現的那一年他們就銷聲匿跡了,你消失的一年後,他們又集體蹦出江湖。”
施佰春點頭:“是蠻巧的。”但是隻要這些人不禍害江湖施佰春就不會管,畢竟她很忙。
回到房裡,皆如城跟歐意白也跟進來:“不去百花樓或者豔春樓坐坐?”
“我暫時還不想暴露。”施佰春淡淡道。
皆如城摟著歐意白:“你認為自己還沒暴露嗎?”
歐意白朝施佰春笑了笑:“你好。”
施佰春扯了扯嘴角:“你好……”你丫敢告訴歐意如就廢了你。
歐意白似乎看懂了施佰春那犀利的眼神表達的意思,連連搖頭。
禹翼倒是,一句話都插不進去,只能像木頭一樣杵在一邊。
歐意白看著禹翼蹦出一句讓施佰春差點崩潰的話語:“你就是我爸的備胎啊……”
此話一出,施佰春差點摔倒。
倒是禹翼好奇的問歐意白:“備胎是什麼?爸又是什麼東西?”
歐意白剛想開口就被施佰春拖到外面教育去了。
“你小子跟誰學的?”施佰春怒。
“大哥啊……”
“可樂??”施佰春驚訝了,難道那小鬼也是穿越來的??這一趟穿來不少人啊。
“是啊,”歐意白聳聳肩:“你的品味也不咋的,那貨哪有我爸帥。”
“他對我好。”施佰春低著頭。
“我爸對你不好?”歐意白反問。
“他不該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我,當初為了他我施佰春可以去死,現在。”施佰春自嘲的笑了笑:“歐意如太自私了。”
“我爸珍惜你才會那樣。要死其他人,他早就一劍給劈了。”
“我知道,但是要的我給不起。”
“唉……這樣啊,免得他在傷心,我不會告訴他你回來了。”
“謝謝你了。”施佰春也不知道怎麼就像一個小鬼頭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