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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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哀歌
“謝啦!”施佰春朝著韓寒露了個絢爛非常的笑容,擺了擺手,顛著出了他們的廂房。
“何苦跟個小孩子發脾氣……”
施佰春走前,聽見鍾恆用十分不解的語氣疑惑說道。
施佰春眨了眨眼睛又歪歪斜斜的爬回他們房裡。
“你又來幹什麼?!”鍾玉不悅的大叫。
施佰春沒看他朝著在一邊站的筆直的鐘幕走去,這鐘幕也真是的,從剛才就站在這裡跟柱子似的,也不叫她一聲。
若不是施佰春回頭跟班發現不了他呢。
施佰春指著鍾幕說道:“鍾幕?我問你,你送我的手鍊什麼意思?!”
鍾幕淡淡地看了她一樣,冰冷的眸子沒有任何情感,讓醉酒的施佰春有種掉入冰窖的感覺。
他為什麼這樣看她。
施佰春僵持了一會兒,鍾幕突然動手把施佰春推出房去。
施佰春愣愣的站在門口她耳邊彷彿還聽見鍾幕剛才說的話。
“你想知道的我會告訴你,但現在時候未到。”
她甩了甩頭,頓時明白了,鍾恆跟鍾玉看來不知道她跟公主是合作關係,或者說這裡有很多眼線,鍾幕不得不演戲,她想想也是自己疏忽了。
施佰春笑著把鍾玉剛才給的東西塞進懷裡,點頭表示她知道後,繼續四處搖頭晃腦的四處尋找她家大師兄。
這回,是小覷了師兄的能耐。師兄用毒多年,也服毒多年,就算沒有解藥,那些藥服下後也會與他體記憶體在的毒性相抵,發揮不了極致作用,迅速散去。
施佰春想,改明兒個得調上十倍的分量,給她大師兄服了才行。否則天天這麼鬧法,還沒回到谷裡,自己可能就先被大師兄給累死了。
尋著尋著,來到了大堂,客棧早打烊了,小二掌櫃的跑得一個不剩。施佰春拾起那對賣唱父女遺落下來的琴,愣愣地看著,撥了兩聲。
突然地,想起了娘。
想起娘後,又想起了爹。
想起了爹後,又想起了師姐。
之後便無可避免的亦想起了歐意如。
離開小白將近一個月了,不知道京城的他是否安好,有無按時服藥?
如果行的話,她真的想留在歐意如身邊見他吃完全部的藥劇毒全解以後再走的,但想終歸是想,事實卻容不得她繼續留下。
抱著琴,施佰春茫然走著,方才還記掛著找誰,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她拋下了歐意如,歐意如現下心裡頭想必、想必是深深恨著她的吧!
施佰春回過神來的時候,發覺自己正坐在屋簷之上。
她也不曉得自己是怎麼上來的,只覺得有風的地方涼些,似乎能吹散她眼眶裡的熱。
月牙兒亮高高懸在天上,只剩那麼一點,或許明日就消失得絲毫不剩了。
施佰春撥起琴絃,嘴裡緩緩唱出幽思曲調。
“……步履響花開花謝總經不起時光……
何不留些血染的外傷,
灰灑了古牆,痛著飛蕩。
不管舊事誰葬。
生死卻未央,逝水落千丈。
途途通寒江,墜入汪洋。
遮沒了烈陽,那又何妨。
星點希望,黑暗裡吟唱……”
她想著歐意如那清澈見底琥珀眼、想著歐意如的眉以及眼角那栩栩如生的幽藍色蝴蝶、想著歐意如的好、想著大美人那些日子的一顰一笑,想著許久以前她也曾唱過曲子給歐意如聽。
原來要離開了,才知相思有多深。
原來要到見不著面了,才知相思有多痛真會令人落淚。
“……解語花揚,陪君來往……
朝夕荏苒隨你走一路。
漫天飛花隨我入冥都。
覆枯骨,瓣散幾度,惹了一身土。
陷阱阻不了疾步,躍入深處。
嘆不過童真與昨日的霓裳。
舞不動蕭殺與墓道的昏黃。
步步沙場,嬌柔捲起了風霜。
褪下了紅妝,用怒放,換上狂妄……”
悠悠琴聲在夜裡寒風中飄蕩,和著施佰春空靈甜美卻有些沙啞的嗓音,聞者失神。
躲進房裡好一陣子卻不見施佰春追來,卻在夜半聽見鬼叫的皆如蕭開啟窗,見到施佰春高高地坐在屋簷上,膝上架著琴,一邊哭一邊唱著曲子。
看著屋頂上那個人的模樣,皆如蕭有些受不了。
他覺得吵、覺得難受、覺得胸口砰砰砰地讓他喘不過氣來、頭疼得快炸掉。
隨而,他轉身拿了盛水的洗臉銅盆,用力地往屋簷扔去。
皆如蕭這一招,又狠又帶勁。
屋簷處“哐——”地一聲巨響傳來,接著“唉呀——”一聲慘叫,上頭那個喝得醉茫茫的人沒穩住身子,就這麼地給個銅盆砸下來,掉入下方花園之中,發出轟然巨響。
塵土飛揚,落葉漫天……
最後,一切終歸平靜。
皆如蕭白了花圃裡趴著起不來的施佰春一眼,關上窗,走回**蓋上棉被便睡。
但後來翻來翻去卻輾轉難眠,以為是燈火沒滅太亮了的關係,皆如蕭爬下床來吹滅油燈,然而又過了好一會兒,居然還是睡不著。
想了想,他最後開了窗從二樓跳下去,找到花圃裡已經陷入昏迷的施佰春。
一把舊琴散得四碎,施佰春握著其中一條琴絃,緊緊閉著雙眼,臉色有些蒼白。
“可惡……”皆如蕭不自覺地喊了聲。
他抓起施佰春的腳踝往花圃外拖,從花圃一路拖往樓梯口,接著“叩叩叩叩叩——”地朝二樓拖去,也不管施佰春的腦袋瓜子磕在木階梯上,發出多大的聲響。
回房後,皆如蕭將施佰春扔上床。
這時自己也困了,打了個呵欠後爬到**,把施佰春往裡頭擠去,跟著蓋上棉被便入了夢去。
施佰春則是昏迷得連痛也不曉得了。
雁城京都,熙王府內。
夜深了,這晚,是個無月的夜。
歐意如匆匆地由外趕入寢宮,有些倉惶,有些急迫,拿了天青色的瓷瓶出來,倒出紅色藥丸,以水送服。
服藥過後,他見白色的床褥乾淨而整潔,沒有人弄亂,也沒有人動過。
歐意如忍不住,走到象牙白的床旁,撫著裡頭那個人曾經睡過的白玉枕,摸著曾經和她一起蓋過的那床被褥。
還在恍惚間,施佰春走了這事似乎像在做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