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千年來的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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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千年來的偶遇
第19章 千年來的偶遇
這聲聲透著威嚴的話,傳到顧怒的耳邊時,卻儼然沒有一絲力量。在她的心中,已沒有什麼妖,什麼魔,能撼動她的心!
就算是妖潭魔穴,她也不會畏懼一眼!
於是,當顧怒那雙清秀明亮的大眼睛,與眾妖魔的眼睛撞在一處時,火山,已即將爆發。
顧怒與眾妖魔,嚴陣以對。
顧怒那雙清澈的大眼睛中,此時已含少有的怒意,對於妖魔的恨,對於所有包庇喬中的惡人的憎,一股腦襲上她的心頭,此時的她,恨不能將眾妖魔,一撕兩半。
然而此時眾妖魔的心裡,卻已是胸有成竹。畢竟,這裡是櫻花島,是西殊的地盤,就憑這一點,他們也有把握,將顧怒喬宇踏在腳下,徹底制服。
果然,對視才幾秒,他們就已使出絕招了。
此時,在顧怒的怒目而視下,眾妖魔之首……烏西訣,亦是西殊的手下弟子,已將一塊赤光閃閃的頑石,拍到櫻花島岸的中央。
而就在這一刻,喬中,也已飛躍而來。
望著頑石赤光閃閃的魔力,及喬中的飛躍而來,顧怒喬宇都犯疑了,難道這中間,有什麼陰謀?
而頑石的瑰麗光澤,頓時吸引了顧怒喬宇的視線,憑直覺二人知道,這絕不是一枚普通的頑石。
難道在這個當口,烏西訣拍出這個招數,有什麼用意?
果然,望著頑石愈來愈瑰麗的光澤,烏西訣開口了:“姓沈的臭丫頭,你可看好了,這枚赤頑石,即是上古傳說中的喚憶石,也就是說,它能喚起人的記憶,這,你可明白?”
顧怒態度不遜道:“烏西訣,我不明白,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可能明白。你今天拿出這玩意,究竟有何用意?”
烏西訣冷冷一笑道:“好,好得很。等一會,你就自然會明白,到時候,你想說不明白,都已晚了。”
顧怒揣度到他話裡有話,便只得鄭重反問:“等等,你給我說清楚,這頑石,緣何叫喚憶石?”
聽到顧怒開口詢問,烏西訣終於滿意了,便說:“很好,你終於感興趣了。這塊喚憶石,乃是魔祖於五十萬年前留下的法寶,它的功用,便是能發出一道道光環,衝擊人的記憶中樞,在最後一波光環衝破記憶中樞後,人的記憶便被自然喚醒。如今,它已如願來到你身邊,你想不想用它?”
烏西訣這番話,說到了顧怒的心坎,自神祕海灘那次記憶甦醒後,她一直強烈地,想要喚起心靈深處最後的記憶,如今這個心願,真要實現了嗎?
然而,再抬眼一看,烏西訣沉默的眼神中,卻隱含著片片惡意,這讓顧怒認定,烏西訣,決沒有善心。
於是,顧怒反問:“你不會說,你拿這塊喚憶石來,就只為幫我吧?有什麼後話,趕快說吧。”
烏西訣又是冷冷一笑,說:“不愧是綠塔等級的強者,說起話來極乾脆,一點都不拖泥帶水。我剛才忘了告訴你,這塊喚憶石的功用,還有極其重要的一點,那就是,當它衝擊人的記憶中樞後,會由記憶中樞倒退一股強大的氣團波,這股氣團波若倒退到某人的身上,將產生極大內功,助此人一臂之力,這,你可能懂?”
顧怒本是極聰明的人,這番話,她如何能不懂?
這豈不是告訴她,若任氣團波產生,它的功力,將衝到喬中身上,助喬中實現綠塔夢想?
對,正是此意。想到這裡,顧怒連聲罵娘。他媽的,好狠的心,竟然趁自己想要恢復記憶的當口,做這種卑鄙勾當,這種事,恐怕只有魔道,才想得出了。
原來魔祖煉石,早已蘊此見不得人的陰謀。
原來在櫻花島,還有這樣的陰謀,在等著自己。
此時的顧怒,在靜思數秒後,終於堅定了決心,她知道,自己決不能為了喚醒記憶,助惡人成事!若是那樣,自己就對不住天了。
正當顧怒連連搖頭,準備大聲拒絕時,天邊,竟然傳來佛舍利幻人鏡遠大師微弱的聲音。顧怒知道,櫻花島遠離塵世,聲音要傳到這裡,十分艱難,鏡遠大師既然開口,說明事情極其重要。
於是,顧怒眼望天邊,靜看天際的一頭,出現了古塔的微微佛光,然後,鏡遠大師鄭重地說:“沈怒,當初在珊瑚幻境,本座封住你的記憶之穴,實屬無奈。如今,你的慧根已成,已無須再封穴,所以,本座希望你重獲記憶,與喬宇肩並肩,手牽手,完成修煉的大任。你可能明白,本座的一片苦心?”
這句句聲音微弱的話,聽在顧怒的耳裡,卻十分清晰,她終於明白,如今鐿遠大師的意思,是讓自己喚起記憶,與喬中攜手,共赴修煉之途。
若自己再違大師意而行,豈不是不明不智?
想到這裡,顧怒心意已決,大聲對烏西訣說:“好吧,將你喚憶石的本事拿出來,我沈怒認了!我就不信,就算喬中練成了綠塔之功,能鬥過得,我與喬宇的聯手?千難萬險,全由我沈怒一人扛了!”
聽完顧怒這番極鏗鏘的話,烏西訣詭異一笑,將喚憶石一點,頓時,一道道沖天之光,一輪輪由石中湧出,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當第一輪沖天碧光,到達顧怒的記憶中樞時,她頓覺眼前一亮,同時,第一次與喬宇的初識,已清晰湧上腦海。
喬宇給她包紮傷口,問她是不是女兒身,手指輕柔撫動的一幕幕,如海潮般湧來。
而就在同時,喬中已伸開雙掌,準備接功。
第二輪沖天紫光到達顧怒的記憶中樞時,顧怒記憶的閘門,像洪水決堤般,豁然敞開。喬宇知道自己是女子後的黯然反應,在自己練功走火入魔後,勇敢抱住自己的一幕幕,在東月幻境挑戰雪狼時,勇救自己的一幕幕,如放電影般,全都浮上腦海,令她深深撼動。
而同時,喬中的掌心,已接收到一縷縷強大的氣團波,那氣團波,像極了塔功的波浪。
這,不由令顧怒擔心不已。
在顧怒極度的矛盾中,第三輪沖天青光,已直衝顧怒的記憶中樞,來勢極其凶猛,像要橫掃一切,喚起顧怒最後的記憶。
果然,在沖天青光的巨大來襲下,顧怒剎那間想起了最後一幕,那就是,在珊瑚幻境,鏡遠大師強逼自己忘喬的那一幕。
當這一幕想起,所有的塵封記憶,頓時豁然揭開。
而就在同時,一股股前所未有的強大沖擊波,由顧怒的記憶中樞散發,直抵喬中的手掌心。望著那一縷縷氣團,快要變成清晰的純綠色,顧怒心如刀絞。
難道這,就是喚醒記憶的代價?
難道這,就是喬中的光明一刻?
不,絕不能!
正在顧怒暗叫時,天邊,又驀地傳來一縷縷綠色氣團之功,顧怒判斷,那是來自古塔的方向。
顧怒判斷,是西殊,在暗助喬中的一臂之力。西殊,想要在喬中快要成功時,助他最後一把。
一瞬間,顧怒大叫道:“不,不要!我不要恢復什麼記憶,我只要阻止喬中,練成綠塔之功!”
顧怒這凜然的聲音,傳到烏西訣耳裡,卻惹來他的哈哈大笑,他大聲說:“姓沈的臭丫頭,如今你後悔,已晚了!喬大人的綠塔之功,已將練成,從此之後,他就與你並駕齊驅,難分仲伯了!”
這極具侮辱的話,令顧怒萬分難平,她大聲對喬宇說:“喬兄,快,阻止喬中的塔功!只要還有一線希望,我們就要阻止,絕不能,讓他練成綠塔之功!”
聽到顧怒叫自己“喬兄”,喬宇知道,她已經完全恢復記憶,想起與自己的一切往事了,激動之餘,重重發功,直逼喬中的掌心氣團。
頓時,來自顧怒喬宇手心的兩股氣團,一股綠色,一股黃色,姿態各異,卻皆透著威武之光,直達喬中的手掌心。
此時,櫻花島岸寂靜至極。
恐怕就連一根羽毛落地,都會聽得清清楚楚。
數秒鐘之後,一聲巨大的氣團響,宣告了顧怒喬宇的失敗。喬中掌心源源不斷的純綠色氣團,已然成形。
望著它,顧怒心裡在冒火。
然後,純綠色氣團開始反撲,將顧怒喬宇的氣團奮力擋回。
趁著這時,眾妖魔已包圍了櫻花島,形勢,已對顧怒喬宇極其不利。
這時,鏡遠大師的聲音,又自極遠處傳來:“沈怒,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櫻花島自古是魔祖地盤,在這裡,他們人多勢眾,再撐下去,只會對你們不利。趕快趁此逃走,一切,有待後路。”
這微弱的話語,說得極輕,卻落得極重,令顧怒左右為難。
如今,是進是退?
望著天邊的微弱塔影,顧怒舉棋不定了。
正在顧怒舉棋不定間,喚憶石,已在一瞬間發出璀璨的星光,那色彩,那光澤,不由令顧怒刮目相看。
是的,那種一輪一發的璀璨星光,一輪輪往外發散,令人目不暇接,就是像顧怒喬宇這樣見過大世面的人,也不由嘖嘖稱奇。
看來,叫它喚憶石,確實名不虛傳。
在顧怒訝異間,喚憶石的上方,陡然現出一幕幕圖畫,那圖畫,像是對於未來的預測。
是的,此時顧怒的心裡,第一湧上的,就是此感。在她面前,圖畫一點點鋪開,她看到英姿颯爽的自己,正攜著英俊迷人,白衣翩然的喬宇的手,一道穿行在田野中,而四周,顯然是幾百年之後的世界!
這一幕,令她萬分驚訝。難道這,是上天的意願?
而轉瞬間,喚憶石再次跳出一幕圖畫,那上面,一身女警裝的自己,正與一身西服的喬宇一道,坐在警車中,對著另一輛匪車開槍!
這一幕,更令她激動,因為,她畢竟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中國高雄,見過許多這樣的警匪交戰場面,但她從未想到,自己,有一天竟能坐在警車中,開槍滅匪?這樣的一幕,連想一想,都倍覺豪邁。
再細看女警裝的自己,風華絕代,自信滿滿,恰恰是自己實現理想的熱血時刻,而一身西服的喬宇,顯然是自己的同伴,他那種英俊灑脫,風流倜儻,足以震驚世間。
在那一刻,顧怒下定了決心,那就是,與喬宇攜手,走過未來的風風雨雨,不辜負鏡遠大師的期望。
也就在那一刻,顧怒選擇了退避,拿鏡遠大師的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更何況,自己從今往後,已不再是孤身一人,自己,已有了最最可靠的伴侶?
於是,顧怒騰身而起,與喬宇一道,用強勁的塔功飛上了櫻花島上空。然後喚憶石轟然爆裂,在他們身下,成為了一個空空的軀殼。
然後,他們感覺自己來到了海天之中。
遠處,鏡遠大師的聲音幽幽傳來:“沈怒,喬宇,在你們回魔窟島前,必須去一趟普陀山,找到千年之前煉製佛舍利的薰童,讓他(她),為你們煉製一副能制服喬中的幻器。因為如今,喬中已練成綠塔功,與你們不相上下,若不借助幻器,恐難成事。”
聽到鏡遠大師的話,顧怒連連點頭,其實,大師不說,她也想到了,如今,喬中的功力,已今非昔比,若要戰勝他,豈能不費點心思?
於是,顧怒微笑著說:“謝大師指點。請問大師,我如何才能找到這名薰童,他(她)又叫何名字,是男是女?”
鏡遠大師搖頭道:“事隔千年,我已無從知曉,這名薰童轉世成了什麼模樣。莫論他(她)的名字,就連他(她)是男是女,也都一無所知。唯一知道的是,在他(她)的額頭上,有一抹薰童紫紋,憑這個標記,你們應當可以,在普陀山腳找到他(她)。”
“薰童紫紋?”顧怒與喬宇,幾乎同時脫口而出。
“對,薰童紫紋。”鏡遠大師鄭重地說,“這,是本座唯一能肯定的標記。千年時光易過,人海茫茫,佛道勝天,若你們和他(她)有緣,定能遇到。”
“謝大師指點,”顧怒喬宇異口同聲道,“我們一定找到薰童,煉成絕世幻器,將喬中西殊,徹底消滅在這個世間。”
聽到這樣的回答,鏡遠大師安然隱去了。一對資質絕佳,且是風華絕代的璧人啊,鏡遠大師在心裡,不斷默唸著。
而轉眼間,顧怒喬宇在一片陽光明媚的島嶼落定,從那滿目的氣派,以及香火旺盛的廟宇,顧怒斷定,這,就是普陀山了。
然後,二人由飛行轉為步行,在這人來人往的普陀山,他們不想,讓飛行迷亂了旁人的眼。
而且那樣,也會暴露目標,讓人多生心眼。
而此時的普陀山腳,陽光明媚,綠蔭繚繞,鬧市中,一波*波的人群不斷,顧怒喬宇行走在人群中,表情安然。
忽然,前方出現了一個叫賣聲:“包子,新鮮剛出籠的包子,一文錢四個,大家快來嘗哦。”
聽到這個叫賣聲,顧怒才覺肚餓了,畢竟,他們已走了幾個時辰,沒有吃一點東西。於是,顧怒走上前說:“來,我要四個。”說完,遞上一文錢。
店家忙說:“好的,客官拿好。”
然而,就在顧怒喬宇轉身走時,一個清脆的聲音,頓時傳到耳邊:“哎,你怎麼碰我的腿?好好的包子,都被你碰掉了,你賠我包子!”
顧怒回頭一看,說話的,顯然是個才不過十三四歲的少女,她的手中,拿著兩個白白的包子,而地上,顯然是她自己不小心,弄掉的。
於是,顧怒介面道:“不好意思,姑娘,是你自己弄掉的,跟我沒有一點關係。我剛才走時,並沒有碰到你。”
然而少女卻不依不饒說:“不,分明就是你碰的!你若是不賠,我決不放你走!”
顧怒只得說:“這位姑娘,出門在外,不能不講道理。這包子,確實是你自己弄掉的,憑什麼要我賠?”
這時,少女身邊,一位英俊清秀,頗有幾分像喬宇的少年說話了:“羽兒,我看這包子,確實不是這位公子碰掉的,我們,還是息事寧人算了。再說一個包子,又值幾文?”
說完,少年取出一文錢,放在攤上說:“麻煩店家,再來四個包子。”
然而,少年的手,卻被少女輕按住了:“不行,這包子就是她碰掉的,一定要她賠!”
在顧怒驚詫之間,少女已一拳,擊向顧怒的右肩。
顧怒側身閃過,她心知,這一拳極中要害,若不是她避得及時,恐有大難。
這名少女,緣何出手如此重?而且她的孤鷹掌,緣何如此出塵?
正在顧怒詰問間,少女的拳腳,又接連不斷擊來,令顧怒不由暗定心神,嚴陣以待。
之後,在顧怒窮盡功力之後,少女終於敗退。然而,在最後一招中,顧怒胸前的衣衫,卻被風輕輕撩起,那女兒的特徵,也不由春情外洩。
少女正趴在地上,叫苦不迭時,卻意外看到了這春情外洩的一幕,剎那間,她脫口而出:“你,原來是個假小子!”
說罷,她轉頭對身後的少年說:“哥,她是個假小子,她原來是女兒扮的!”
聽如此說,少年凝眸望著顧怒,那眼神中,竟有種莫名的仰慕,難道他,從心裡,對自己方才的出手歎服?
抑或,他對自己,有了異樣的感情?
不,不可能。
顧怒隨即在心裡否定,自鐵心練功以來,自己已心無旁鶩,再也不沉迷男女私情。何況,自己已有了心愛的,值得託付一生的伴侶……喬宇。
然而,就在顧怒垂下眼瞼時,竟意外發現,少年的額頭上,有一塊明顯的紫紅色紋記!
這塊紫紅色紋記,在顧怒眼中,是那樣刺目,那樣晃眼,彷彿提醒著她,一個驚天的祕密般!
這一刻,她不由慶幸,自己終於找到了!
那個流落凡間的薰童,那段千年不滅的傳說,如今,已不再是夢。
顧怒正神思恍惚間,少年已回過神來,輕聲開口了,那聲音,聽來是這樣磁性,溫和,令顧怒倍感親切:“姑娘,你方才的拳法,實在令在下歎服,能不能請問,姑娘芳名?”
“姑娘”,“芳名”這樣的說法,實在令顧怒頗不受用,自從女扮男裝,暢行天下後,她已不習慣,有人用這樣的字眼對她。於是,她坦然一笑,說:“對不起,公子,我不是什麼姑娘,至於拳法,也絲毫不起眼,實屬芸芸眾生,不足掛齒。有勞公子抬愛了。”
顧怒此番自謙之詞,自是令少年驚愕。
下凡塵千年,他終於遇到貴人,而且這位貴人,還如此武功高超,又極度謙遜,這,難道是自己千年來的偶遇?
抑或,是上天的安排?
帶著這樣的疑惑,少年瞬際恢復平靜,輕輕一笑道:“姑娘好生謙遜,既如此,在下拜別姑娘了。”說完,轉身欲走。
然而此時,顧怒卻上前攔住道;“對不起,公子,今日一見,當是有緣。我們可不可以,找個地方聊聊?”
話剛說完,顧怒已順手一帶,將少年帶到了半空,而喬宇,也隨即騰身一躍,追了上去。
這時,少女羽兒大叫道:“哥,你不能這樣走了啊,你不能這樣,被這個假小子帶走,不要羽兒了啊。”
然而,只是一轉眼間,少年已隨顧怒喬宇來到魔窟島旁的燕翎洲。這裡,離古塔只一水之隔。
三人剛於燕翎洲落定,古塔之頂,已傳來鏡遠大師安祥的聲音:“薰童,天府一別,轉眼已千年,你,可還記得本座?”
少年抬眼一看,鏡遠大師的眉眼,一下子印入他的腦海。
那雙劍眉,自己曾如此熟悉。
那雙慈目,自己曾朝夕相伴。
他,難道就是千年前天府的佛舍利幻人?
這一刻,少年已浮想連翩,千年前的一幕幕,重又清晰地,放電影般重現於眼前……
那是一個雷霆萬鈞的日子,自己千年轉世前,還是天府的一名薰童,專門負責煉製佛舍利,負責讓這些得道高僧的舍利子,幻化成人,做為人世除奸滅魔的引導者。
那一天,風雷撼動,地搖天斜,自己正在天府的宇殿中央,潛心煉製最後一枚入爐的佛舍利,突然間,天神降世,來到了自己面前。
他還清晰記得,天神,對自己說的話……
“薰童,如今天府已不保,佛與魔的爭鬥,已前途難料。本天神賜你下到凡塵前,煉成最後一枚佛舍利,然後,你就將與天府訣別。”
少年清晰記得,自己聽到這番話後,激動地跪地說:“不,天神,我請求你,不要渡我入凡,我早已立誓,永遠留在天府,為煉製佛舍利,傾盡最後一滴心血!若不能實現誓言,薰童決不下凡塵!”
天神微笑著點頭,為薰童的熱血,忠誠而感動,同時說:“薰童,你此番下凡塵,將會遇到世間一位堅強的女俠,有她的相助,你的熱血,理想,定會完全實現。若我天神打了逛語,他日,定會葬於天雷之下,對不起六界眾生。”
“女俠?”薰童激動地問,“是什麼樣的女俠?天神,您能否描述一下,她的樣子?”
天神又是微微一笑,說:“此乃天機,不宜洩露。我只能告訴你,這位女俠的姓名裡,有一個‘怒’字,這代表,她對惡人怒,卻對好人慈,這個‘怒’字,代表了她恢巨集的氣勢,沖天而上的英勇。他日*你若遇到,定會明白我的意。”
說完,天神已隱沒,只剩下薰童,茫然在那裡發呆。
剎那間,又一串天雷響過,震醒了薰童,於是,他匆匆拜別自己精心煉製的佛舍利之幻人……鏡遠大師,最後用薰杖,重重地劃破了香爐之底。
之後,他喃喃念道:“大師,薰童辭別了,他日,薰童轉世之時,若有緣,定能再見。”
之後,望著香爐在自己離去後,灰飛煙滅,薰童淚流不止。
憶起千年前的一切後,少年激動地問:“大師,您就是千年前,與薰童道別的佛舍利幻人?”
鏡遠大師微笑道:“正是。如今本座,已深得你的煉製之功,法力大增。如今,本座尚有一事相求。”
少年忙跪地說:“大師但說無妨。只要薰童能做到,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聽到薰童如此謙遜的回答,鏡遠大師滿意了,輕啟薄脣說:“薰童,你可記得,之前在天府,你煉製的月光幻器?如今,是它起作用的時候了。”
月光幻器?
聽鏡遠大師如此說,少年頓時想起,千年前在天府,自己確曾煉製過此種幻器,還熱血地發誓,要用它,除盡天下歹人。如今,這枚幻器可在?
正在少年欲問時,鏡遠大師,像已猜出少年的心思,輕輕一揮袖中的物件,說:“薰童,你看,這是什麼?”
少年,顧怒,喬宇三人,同時將目光,投向鏡遠大師袖中的寶物,果見一枚海鯊狀的藍光寶器,正盈盈握在大師手中,令三人目不暇接。
海鯊?
深藍寶器?
這,莫不是天府的聖皇級寶器?如今,它竟然流落凡塵了?
在三人深深疑惑間,大師鄭重開口了:“薰童,沈怒,喬宇,你們聽好了,這枚寶幻器,叫做月光幻器,之所以如此叫,是因它在月光照徹之時,最能發威制勝。然後經過你們的煉製,它還能升兩級,成為最具神力的天下至寶。至於這兩級叫什麼名字,全靠你們猜揣,我只透露一點,它們,是高於月光的另兩層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