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主動投懷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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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主動投懷送抱
第16章 主動投懷送抱
正在二人意識到不妙,再次想逃時,顧怒大喝一聲:“休想逃,看招!”
然後,顧怒追上一步,猛將一縷縷愈燃愈旺的淺綠色氣團,追加十二分的功力,直取喬中與綠茵宮宮主。
在那一縷縷氣團到達喬中近旁時,他不得已伸掌,亦對著古塔強逼內功,企圖以黃塔功力,做最後的殊死頑抗。
於是,一縷縷淺綠色與黃色氣團,再度在空中交織,對抗,糾結著人的心扉,也糾結著佛與魔的對抗。
忽然間,古塔那邊跳過一道佛光,然後顧怒會意,面朝古塔深深吸氣,然後猛一散掌,頓時,縷縷更加強勁的淺綠色氣團,便洶湧而出,直逼喬中的氣丹田。
頓時,喬中已沒了底氣,他的呼吸,也已漸至不穩。
自然地,那縷縷黃色氣團,已失去生存的土壤,自古,毛賴皮而存,皮之不存,毛將焉附?於是,眼看著自己的傑作,那一縷縷黃色氣團,漸至枯萎無光,喬中暗自心急。
逃。他在心裡說。
如今只有逃,方是萬全之策。
在喬中悄然逃遁時,顧怒又大喝一聲:“休想逃,今天,就是你們二人的死期!”
此時的喬中,所想到的唯一自保之道,便是悄然於袖間,撒下那株金光閃閃的魂草。他知道,若是撒下魂草,顧怒必會拾起,然後這時,便是自己的潛逃之機。
果然,望著那金光閃閃,頗有韻質的魂草,顧怒停止了追趕,她知道,現在最重要的,便是將魂草澆灌,令其轉世為人了。
說不定,轉世為人的魂草,將是自己練功的伴侶。
若不是經鏡遠大師指點,顧怒喬宇,斷然不會知道,在海灘的盡頭,竟有著一座如此溢彩流光,五光十色的水晶宮殿,它的美麗與耀眼,甚至令見過諸多世面,早已不是凡塵眼界的顧怒喬宇二人,都嘖嘖稱奇。
直到身處其中,二人才漸漸平靜心情,同時,靜靜注視著宮殿中央,那株丞待轉世為人的魂草,它的晶瑩奪目,獨秀一枝,已令二人為之神往。
顧怒感嘆道:“這株魂草,若是轉世為人,不知會是怎樣的絕世姿容?也許,會更甚過九天仙子?”
喬宇說:“也許。經過了魂草的磨練,這名少女會更加堅強,更加勇敢,不負上天給她的使命。”
顧怒含笑不語,喬宇的話,其實正中她的內心。在她心裡,其實早已想好,若這名少女轉世為人,自己定要教她絕世武功,讓她成長為一代女俠,除奸除惡,就像自己一樣。
於是,注視良久後,顧怒開始取出鏡遠大師給她的仙靈露,對著宮殿上空輕輕一劃掌,頓時,仙靈露的瓊汁,便化成串串彩鏈,直達她的掌心,然後,透過她掌心的功力,這些仙靈露的神威,便直達魂草,等待著一世塵魂甦醒。
鏡遠大師事先已告之,塵魂甦醒,是一件易難易難的事,故而不可急躁,不可硬撞,若是時辰未到,切不可造次。
故而此時不但顧怒,就連身邊的喬宇,也深知其難,故而二人,只是靜靜觀望掌功,靜靜期待著水晶宮殿的鳳凰涅磐。
然而,等了許久許久,直至仙靈露的瓊汁,已悉數用盡,魂草內的生命,依然沒有絲毫動靜,像是不願,降臨這個輝煌的水晶宮殿般。
這時,喬宇轉向顧怒,正欲開口,然而顧怒自信地擺手阻止,然後,輕輕一笑,於袖內掏出早已準備好的灌魂珠,將其用力一拋。
頓時,灌魂珠擊中魂草的中央,然後,那傘狀的淺紫花瓣,如受海潮襲擊般散開,在顧怒喬宇的面前揚開一個優美的弧度。
然後,淺紫花瓣幻滅,淺紫之光漸漸寂滅。
再然後,一副少女的身形,驚然而現。
再然後,魂草中央的深黃色花心,即時幻滅,直至一張少女容顏,清晰呈現於眼前,顧怒喬宇才驟然清醒。
才知道,他們的目地,已然達到。
而此時的少女,眼前已掠過眾多的前生後世。那高雄海灘邊,高大男子的追趕,以及一名陌生少年的相救,直至後來自己知道少年已死,坐在海灘邊黯然垂淚,而被意外的魔力捲到異界的一幕幕,都如放電影般湧過她的腦海,她欣喜地發現,自己居然還,保留著記憶。
是的,只要記憶不滅,自己一定要見到恩人……那位陌生少年,向他深深致敬。
而當她漸漸甦醒,注視著眼前的顧怒時,竟然覺得她,與前世的陌生少年,神韻頗有幾分像,尤其是那雙眼睛,既明亮又俠義,像極了自己前世的恩人。
於是,她激動地開口道:“我這是,重新活過來了嗎?您,是不是就是我前世的恩人?”
顧怒欣喜不已,看來,這位少女幸得天佑,於劫後重生時,還保留著前世的記憶,這,真是皇天不負苦心人啊。
於是,顧怒欣喜地說:“是的,不過,不要叫我恩人,這個字眼,我真的承受不起。從今天開始,你就叫紫菀吧,你跟著我練功,我們一道斬奸除魔,讓天下女子都太平,可好?”
顧怒的話,可謂擊中了少女的心,在前世,她就是因身單力孤,才會在高雄海灘,受到色魔的追趕,如今,有一個絕好的機會,一展大志,令她如何不驚喜?
她再次掃一遍自己全身的古裝,驚喜地發現,自己與前世,已全然不像了!太好了,她一遍遍在心裡說,看來這是上天,讓她變成俠女,跟隨自己的恩人,行遍天下,這一切,究竟是不是做夢?
不是。再次掃向水晶宮殿,她在心裡明確了。於是,她驚喜地說:“謝師父。從今天開始,紫菀就叫恩人師父如何?反正恩人也是女扮男裝,如此叫,更可以自圓其說,是不是?”
顧怒含笑點頭說:“好,好,從今天開始,你就叫我師父,我會教你絕世武功,教你如何練塔功,總之,我會把最好的武藝教給你,然後我們並肩一道,滅了喬中與西殊,可好?”
紫菀早知喬中,便是高雄海灘追趕自己的色魔,顧怒如此建議,正中她的心意,於是她爽然一笑道:“師父說得好。紫菀定鐵心跟隨師父,以滅喬中西殊為己任,決不辜負師父的教誨。”
聽到紫菀如此真摯的回答,顧怒輕輕一笑,於古塔那邊傳功,將一縷縷淺綠色氣團,盡皆集於掌心,只待下一步的發功。
然後,顧怒用力一推,頓時,一縷縷氣團,浩然朝紫菀掌心湧來。
然而,令紫菀意外的是,顧怒接的是淺綠色氣團,送出的卻是赤色氣團,對於這,不僅是紫菀,就是一旁的喬宇,都倍感疑惑。
這疑惑,顯然未能逃過顧怒的眼睛,她又是輕輕一笑,解釋道:“紫菀,但凡練功,都必是自初級開始。若一開始,便逾越等級,超赤塔,橙塔,黃塔,而達到為師的準綠塔等級,必對你無益。只有潛心練功,苦志修煉,方可學得上乘。這,你可聽明白了?”
此時的紫菀,已在心裡對顧怒仰慕至極,故而便接連點頭道:“謝師父教誨。紫菀定潛心練功,一步一個腳印,決不辜負師父苦心。”
聽到紫菀這樣認真的回答,顧怒一顆心,更是放下了,她一面潛心輸功,一面注意著水晶宮殿的動向,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喬中一夥暗算。
果然,顧怒的擔心是對的,此時的水晶宮殿,早已魔雲密佈,那一道道越天而過的魔雲,似在告訴著顧怒什麼。
之後,剛剛輸送完功力,災禍便從天而降。
一道道比魔雲更凶的隕石雲,此刻已彌滿水晶宮殿的上空,頃刻間,令整座水晶宮殿的燈光頓熄。
望著那五彩斑斕的燈光,一點點從眼前熄滅,顧怒預感到了不妙。就在同時,一個惡狠狠的聲音,已傳到她的耳邊:“臭丫頭,你自以為很了不起,可以收徒弟了,是嗎?我告訴你,你還嫩了點。今天,我就要將這株魂草化成的什麼臭紫菀,生生逼回原形,令她再也不能,活著走出這水晶宮殿!”
這是喬中的聲音。雖然隔得很遠,但她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她也十分明白,如今的紫菀,還是初出魂之身,經不起任何的近身摧殘,若是逼急了,她真的可能,重又被逼回魂草,永遠消逝於人間!
一想到這,顧怒便萬分心急。她知道,紫菀是她所塑,是她的徒兒,她就是拼盡全力,拼上這條命,也一定要救紫菀!
而這時,身邊的喬宇,顯然也聽到了喬中的話,不由向顧怒投來擔憂之色。而紫菀,則更是憂心滿臉,那雙眼睛,不斷在聲音傳來的地方打轉。於是,顧怒堅定地一咬脣,像是安慰他倆般說:“不用怕。在我顧怒的字典裡,還從沒有‘怕’這個字,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他喬中,早已是我的手下敗將,今天此來,定是送死了!我就要讓這水晶宮殿,成為埋葬喬中的墳墓!”
“墳墓”這兩個字,穿過水晶宮殿的重重阻隔,到達喬中的耳朵時,他已是極度的受刺激了。在他的領地裡,還沒有人,敢對他說出這樣不敬的話。於是,他緊瞪雙眼,直視著顧怒與紫菀棲身的位置,預備拼死一搏了。
等到喬中一步步閃身行到水晶宮殿正中,已將紫菀的狀況看了個一清二楚,他在心裡說,臭丫頭,你苦心塑出的徒弟,原來就是這等模樣?如今,我們可算是冤家聚頭了。我今天,就要將這個前世冤家徹底毀滅,讓她生生世世,都不敢再與我喬中為敵。
這樣想著,喬中已趁顧怒不備,猛然發功,對著紫菀的身體發出強勁衝擊。直到那一道道的劫數,到達紫菀的心肺,她才感到全身顫抖,全身乏力,幾乎無力支撐了。
望著紫菀眩暈欲倒的樣子,顧怒才知道,是喬中來了,然而在這黑暗無光的水晶宮殿,在宮殿的燈光,已被喬中盡皆熄滅後,自己又如何,準確找到敵人的蹤跡?
正在顧怒環顧四周時,一縷縷黃色氣團,已由黑暗中湧出,直逼自己與紫菀這邊衝來。這下,顧怒可算是找到了冤家。
於是,顧怒於掌間發出一縷縷淺綠色氣團,那攻勢異常凌厲的氣團,直衝喬中的掌心。
而此時,喬中掌心的黃色氣團,亦開始將紫菀往死裡逼。
眼看著紫菀,在喬中的狠逼下跌落在地,滿地打滾,顧怒的心裡充滿了仇恨。她只是拼命祈禱,自己的功力能散得更猛,更勁,讓喬中瞬間被降服。
然而,那一縷縷的黃色氣團,已先入為主,不到幾分鐘,已將紫菀逼得死去活來,倒在地上痛苦難耐。
顧怒與喬宇都知道,紫菀的真身,乃剛剛重塑,如若立即遭受不祥的攻擊,必會徹底崩潰,難以自保。
故而此時的顧怒喬宇,都已萬分心急。
終於,在一縷黃色氣團到達紫菀的腹部時,喬宇猛奔上前,扶起紫菀道:“紫菀姑娘,你還撐得住嗎?”
此時的紫菀,已氣若游絲地說:“我,快要撐不住了,快叫師父,救我。”
聽到紫菀的話,顧怒再也不能忍,她猛一抬頭,將掌心的光芒,劃破水晶宮殿的上空,然後,一縷縷氣勢火旺的淺綠色氣團,便自古塔那邊源源不斷傳來。
望著這,顧怒頓感到了希望。
有鏡遠大師相幫,自己必勝無疑。
果然,在這一縷縷傳自古塔,氣勢旺絕的淺綠色氣團的攻擊下,喬中已無力抵擋。他掌心的黃色氣團,已逐漸黯淡,再過幾分鐘,必滅無疑。
只要黃色氣團一滅,喬中的囂張,便會找不到根了。
於是,在喬宇扶住紫菀,不斷為她輸內功時,顧怒掌心的功力,已直取喬中,那自信滿滿的淺綠色氣團,已愈燃愈烈,相信不用多久,喬中將葬身於此了。
正在顧怒暗自慶幸成功時,一枚陰險的綠茵魔蠍珠,已由水晶宮殿那邊射過來,直逼顧怒的心腹。
這一瞬間,顧怒一心發功,並未看見,然而這一幕,卻被救治紫菀的喬宇,清晰看在了眼裡。
於是,當綠茵魔蠍珠凶狠地向顧怒發來時,喬宇大喝一聲:“沈怒,當心!”
然後,喬宇猛然一躍,擋在顧怒身前!
然後,喬宇的身上,驟然幻化出一副堅實的鎧甲虛殼!
這逼鎧甲虛殼,是喬宇在西天幻境時修煉而得,如今,可算是派上了用場。
而望著自己被喬宇所救,顧怒已感激萬分,她只是更為潛心地發功,以圖置喬中於死地。
而此時,綠茵魔蠍珠的主人綠茵宮宮主,卻並未死心,見這一枚不起作用,又不斷於袖內掏出下一枚,預備拼死一搏。
於是,一枚枚的綠茵魔蠍珠,不斷於綠茵宮宮主手中發出,枚枚,都直逼顧怒。
然而,卻均被喬宇,一次次躍起,不失時機地擋了回來。
終於,喬宇大聲開口了:“綠茵宮宮主,明人不做暗事,是條英雄好漢,就勇敢地現身,大家一決雌雄。這樣暗器傷人,又算什麼本事?”
終於,在數十次投暗器失敗後,綠茵宮宮主失去了耐心,轉頭一看,喬中也已大勢已去,他掌心那殘存的黃色氣團,已奄奄一息,再無魔力可展。
於是,綠茵宮宮主大聲說:“喬大人,我們逃。我就不信,那個魂草所化的臭丫頭,經此劫數,還能活下去?若她不能活,沈怒也猖獗不了多久了。我們暫且退下,先養精蓄銳,來日再報此仇。”
此時的喬中,在顧怒神奇塔功的攻擊下,早已不勝其負,如今聽綠茵宮宮主一說,便又一次想到了逃。
雖然逃,於他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喬中來說,太過屈辱,但不敵對手,也只能如此了。
於是,再次於心底,發出一聲沉重嘆息後,喬中黯然收掌。
然而,就在喬中與綠茵宮宮主,一道飛越水晶宮殿的宮牆時,顧怒大聲喝道:“停下!這一次,無論如何不能放你們逃了!這次,你們不死一個,便死兩個!不然,這世上豈不是沒有公理?”
顧怒這擲地有聲的話,聽在喬中與綠茵宮宮主耳裡,竟是如此的威脅,以至他們二人的心,都不由自主晃動了一下。
難道今天,真的是他們二人的葬身之日?
難道這水晶宮殿,天生與綠茵宮有著相犯的煞氣?
果然,待顧怒與喬宇聯手追來時,喬中與綠茵宮宮主,已潛逃到宮殿外的一處陰溝。藉著陰溝的屏障,他們施展輕功,一路飛奔。
然而,喬宇畢竟已深居綠茵宮數日,十分熟悉綠茵宮宮主的標識,僅憑那腳下傳來的步覆聲,便可判斷她的方向。
於是,當顧怒喬宇亦潛入陰溝,狠命追趕時,綠茵宮宮主的袖中之珠,又立即引來喬宇的注意。在準確判明方向後,喬宇堅定地,對著綠茵宮宮主,發出了手中的利劍。
直到綠茵宮宮主應聲倒地,她才慘然地,於喉間發出這微弱的聲音:“喬……宇,我……這樣……愛……你,你卻……殺……了……我,你……好……狠。”
聽到這樣的話,喬宇奔上去,看著綠茵宮宮主的遺容,不屑地說:“綠茵宮宮主,像你這樣的魔女,根本不配談愛,不配觸及這個神聖的字眼。在我的心裡,只有沈怒才配。”
聽到喬宇這樣不屑的話語,綠茵宮宮主愴然閉眼了。她至死都不明白,自己那樣愛喬宇,一直主動投懷送抱,為何喬宇卻絲毫不動心?
難道在喬宇的心裡,沈怒,永遠都是唯一?
而此時的顧怒,卻莫名驚詫地望著喬宇,她已失去記憶的心,無法明白,面前的白衣少年,緣何對自己如此真心?
難道自己,真的撞上桃花運了?
正在顧怒失神間,喬中已奪路而逃。當顧怒反應過來,欲追時,喬中已逃出陰溝,往海灘的那一邊而去。
一瞬間,便消失在了顧怒喬宇的視線中。
望著顧怒後悔的神色,喬宇安慰道:“沒關係。這一次,就算他逃了,下一次讓我們碰上,定沒有他的活路。”
望著喬宇堅定的眼神,顧怒愈加不解。面前的白衣少年,究竟與自己有何淵源,竟然舍親情於不顧,幫自己除奸滅魔,自己今世,真的有上天佑護嗎?
不然,緣何有這樣的幸運?
再望白衣少年俊美的臉頰,明亮的雙目,那,像是來自自己夢境一般,難道這一切,都是清清晰晰的現實?
帶著這一串不解,顧怒與喬宇一道,回到了水晶宮殿,直至見到奄奄一息,已近逼回原形的紫菀,顧怒才拋下疑念,開始替紫菀輸功。
直到一縷縷已快逼近純正綠色,極其豔麗晶瑩的淺綠色氣團,源源不斷輸入紫菀的心腹,紫菀,方才稍稍喘過氣。
然後,她望著救她的師父,深情地說:“師父,謝謝您的再造之恩,這份恩情,徒兒永遠銘感於心,不敢忘懷。”
顧怒卻沒有注意聽她的話,只是一門心思發功,直到那縷縷純正色澤的淺綠色氣團,佔據了紫菀的全部軀體,令她重新煥發生機,方才長長舒了口氣。
這時,喬宇在一邊說:“紫菀姑娘,你就不要客氣了,從此,我們三人,便是一家。我們要在一起除奸滅魔,一起走過未來的風風雨雨,這,你可明白?”
紫菀輕輕頷首道:“是的,喬公子,你說得很好。從此,我和師父,和你,就是一家人,我們一定要團結一心,共同滅了喬中一夥惡人。”
望著紫菀認真的眼神,喬宇默默點頭。然而這時顧怒,卻發現了紫菀眼中,那一點點明顯至極的傾慕。
對喬宇的傾慕。
這種眼波,雖然轉瞬即逝,卻還是被顧怒及時捕捉到了,她的心,開始一點點地波動,直至沉入谷底。
她的內心,開始充滿矛盾。一方面,她對喬宇有了極深的感情,另一方面,在除奸除惡的理想,尚未實現前,她又實在沒有勇氣,來談兒女私情。
那麼,是成全紫菀的心意,讓她與喬宇在一起?
還是放任自己的感情,與喬宇捅破那層紙?
一天天的猶豫,已令顧怒相思成疾,心事重重,而這一切,竟被紫菀清晰看在了眼裡。這天,紫菀來到海灘的篝火,慎重地對顧怒說:“師父,徒兒早已看出您對喬公子的一片深情,徒兒定不會與您搶,這點,您就放心吧。”
聽到這親切的聲音,顧怒猛然回頭,看到的,便是紫菀那張真摯深情的臉。
這張臉,自從重生的第一天起,便與自己風雨同舟,惺惺相惜,所以自己,真的沒有理由去懷疑,自己與她,會有什麼瓜葛。
於是,顧怒沉默良久,終於說:“紫菀,謝謝你。你能這樣說,我很感動,也就放心了。只是我與喬公子,可能真的有緣無份了。”
“此話怎講?”紫菀不解地問。
“我總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喬公子,”顧怒無奈地說,“可是從喬公子的表現上,分明我與他是相識的,而且,是莫逆之交。可是,我為什麼會,想不起呢?”
說這些話時,顧怒將頭深埋雙臂間,極度地惑然。
而這,顯然也引起了紫菀的疑惑,她不明白,為什麼師父,會忘記喬公子?難道他們之間,曾經歷某種不平常的事?
於是,紫菀打定主意,要從喬宇身上問個明白。
又是一個月圓之夜,海灘的篝火邊,月明星稀,一派盛夏夜晚的欣榮之景。紫菀靜靜地坐在喬宇身邊,想要問出她心裡的疑。
而這時,顧怒也悄然站在他們身後,只不過,他們未曾察覺。
只聽紫菀說:“喬公子,你真的很愛很愛師父?”
問這句時,紫菀的眼緊盯喬宇,想要看出他的內心。
果然,喬宇的臉紅了,片刻,方才認真地說:“是的,我愛你師父。這種愛,從我第一次知道她是女子,就已有,從此,再也不會改變了。”
聽到喬宇這樣決絕的回答,紫菀有一瞬間的失落,畢竟,她是如此深地愛著喬宇。然而,一瞬間之後,便是十二分的感動。
有一個如此出色的男子,死忠師父,對她,莫不是一件極好的事?
於是,她顫抖著聲音追問:“可是,為什麼師父,會不再記得你?”
這下,喬宇深深嘆口氣,無奈地說:“那是因為,一個月之前,鏡遠大師為了成就她的功力,施法讓她忘了所有的塵緣情事。所以,她永遠都不會再記得我了。”
說完這句,喬宇眼望海的另一邊,眼神中,是極度的憂傷與絕望。
而這兩句話,卻在顧怒的心裡,勾起了無盡漣漪。
一瞬間,珊瑚幻境的一幕幕,重新躍上她的腦海。她驟然想起,自己,正是在那裡,強忘一切凡塵俗念,徹底忘記喬宇的。
而隨著這一幕幕被記起,她心底的記憶,也被一層層掀開。
她忽然覺得,這位英俊的白衣少年,自己曾幾何時,是這樣熟悉?
熟悉到,可以朝夕相伴?
可以託付終生?
正當顧怒的記憶閘門,如海潮般舒展,有望在這一刻突破障礙時,一道道邪魔之光,已將整個海灘照射得魅火四現。
而就在同時,萬頃波濤已衝上海灘。
以此陣勢,海灘定難保住了。
正在顧怒積蓄功力,嚴陣以待時,海灘的那邊,傳來魔舍利幻人西殊惡魔般的聲音:“姓沈的臭丫頭,這一下,你是逃不掉了。這座海灘由我而塑,也會由我而毀,我今天,就要看著你們三人,生生葬於海潮之下,永不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