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從也得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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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從也得從
第14章 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
話音甫落,喬宇已被埋入了萬丈深淵中,隨那顆閃閃發亮的點,一道被埋入地下,再也看不見。
這時,顧怒喬翔方才明白,原來,喬宇是為救他們二人,才不得已堵住亮點,自願長眠於地下的!這份深情,他們將何以為報?
也許,永不能再報。
這時,顧怒已顧不得許多,大聲喊道:“喬兄,不,喬宇,我不要你死!我,其實很早很早就……就喜歡你,只是我沒有說,我原想,等到除奸滅魔後,再談兒女之情,可是,我們真的等不到那天了嗎?”
這番意外的深情表白,雖然遠隔幾百米,但地底下的喬宇還是聽得清清楚楚。此時的他,熱淚盈眶地說:“沈怒,你還有大哥,大哥對你亦是一片真情,你好好地與大哥在一起,除掉害魔窟島百姓的惡魔,到時,喬宇就死也瞑目了。”
這句句發自肺腑的話,傳到顧怒的耳邊時,翡翠洞已盡悉湮沒,蕩然無存。望著這一切,顧怒已心如死灰,再也不能活。
不知過了多久,當喬宇再次甦醒後,卻發現自己身處一片綠草茵茵中,身邊,竟然有兩位美麗嬌豔的少女,在對著自己輕輕發笑。
見少女如此模樣,喬宇不由心慌,便問:“請問二位姑娘,我這是……在哪裡?”
那位年齡稍大,看去已有十六七歲的少女忙說:“公子,你昏倒在深井邊,是我們宮主將你救下,然後將你帶到了這裡。”
另一名看去才有十四五歲的少女介面說:“是啊,公子,你昏倒在井邊時,全無知覺,看起來很虛弱,是我們家宮主好心,才將你救下,若沒有我們家宮主,你可是死定了。”
宮主?
這個異樣的詞彙,不由令喬宇驚詫,難道自己,被一個什麼魔道宮主救了?
許是喬宇的驚詫提醒了二位少女,那位年齡稍大的少女忙說:“公子,你不用怕,我們宮主為人和善,她不會為難你的,何況,你長得還這麼英俊迷人,我們宮主,還特地吩咐了我們,好好照顧你呢。”
“是啊,”另一名少女掩嘴一笑說,“我們綠茵宮,已經很久沒來過像你這樣英俊迷人的男子了,你的到來,可令我們宮主欣喜不斷呢。”
二位少女的嘻笑之言,卻令喬宇暗自擔憂,難道自己,會像以前西天幻境中的男子一樣,被美女宮主所劫,然後逼婚?
不,絕不可以。自己的心,已經許給了沈怒,從此,再不會有第二個女子,令自己動心。
正在喬宇胡思亂想間,一名女子的清脆聲音,已經從遠處傳來:“佳鈴,蕙薰,那位絕世美公子可醒了?”
聽到這個聲音,喬宇不由自主往那邊望去,但見一名身著綠衫,嬌豔嫵媚,眉眼流波的年輕女子,正朝這邊直望,而且望的目標,恰恰是自己。
這時,喬宇極度心慌了,忙將目光移向別處,儘量避開年輕女子的視線。他知道此刻只要正視一眼,便會帶到想像不到的災難。
然而喬宇還是想錯了,年輕女子此刻,正睜大一雙秀目,緊盯著喬宇,像是不相信,綠茵宮之上的魔窟島,竟有如此英俊的男子?方才喬宇未醒時,還不能見其十分的容貌,如今醒來,便已光芒四射,魅力不可擋了。
而此時的兩位少女佳鈴蕙薰,忙唯唯諾諾道:“報告宮主,公子已醒,如今,但聽宮主吩咐。”
聽到佳鈴蕙薰的回答,宮主十分滿意,吩咐道:“那好,快將這位公子,帶到我的宮殿,我要盛情宴請他。”
此時的喬宇,像一隻木偶般,機械地聽從安排,來到了綠茵宮主的宮殿。面對宮殿的金碧輝煌,紙醉金迷,還有宮主的盛情敬酒,舉杯相邀,他手足無措,只是一心,想要從這裡逃出去。
是的,自己的根不在此,再金碧輝煌,紙醉金迷,又有何意義?
而此時的綠茵宮宮主,則倒滿一杯酒,舉到喬宇面前說:“公子,你我結識,可算是有緣,如今,我敬公子一杯,望公子笑納。”
望著宮主那滿含媚態,極度調情的目光,喬宇十分難堪。他本想拒絕,但想到宮主救了自己,對自己有恩在先,若是拒絕,又如何過得去?
於是,喬宇無奈也舉起酒杯,說:“謝宮主恩情,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他日若能報,喬宇定報。”
這番極其得體,頗具涵養的話,卻令綠茵宮宮主開懷大笑,隨後說:“公子言重了,眼下,便是公子回報的最好機會,試問孤男寡女共處,還有什麼不能報?”
這番極其露骨的話,聽在喬宇的心裡,極不是滋味,他只有一口喝乾酒,然後在心裡思慮,如何逃出去了。
然而這天夜裡,他剛在綠茵宮的一處別殿睡得迷迷糊糊,一個赤露的身體,已伴著串串香水味將他喚醒。
他迷糊睜開眼,綠茵宮宮主的媚態已映入眼簾,他忙說:“對不起,宮主,喬宇不是那種採花獵豔之人,若宮主要找男寵,可是找錯人了。”
綠茵宮宮主卻急促地說:“不,我就要你。在所有人中,沒有人比得上你的英俊脫俗,軒昂魅力。今天,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
說完,綠茵宮宮主開始伸手,解喬宇的衣衫。
一剎那間,喬宇清醒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倒在綠茵宮宮主的懷抱,自己還有顧怒,還有理想,還有許多尚未實現的夢!於是他施展西天幻境的幽光蝙拳,在綠茵宮宮主裸肩上一掄,頓時,宮主香肩上雲霧瀰漫,片片金蟬之光,直深入宮主肌膚深處,令她無法自持。
此時,宮主方才了悟西天幻境的功力,竟是如此逼人,可以在一瞬間,消滅對方的內力,深入對方肌膚,可以說極為苦逼。
當喬宇試圖躍出宮殿時,宮主開口了:“喬公子,你想逃出去,絕無可能。就算你有通天徹地之能,也絕逃不出我綠茵宮宮主的手掌心!”
綠茵宮宮主這冷冷的話語,聽在喬宇耳裡,是如此絕望,但他一遍遍告訴自己,一定要逃出去,就算化成一具骷髏,自己的心,也是沈怒的。自己一定要活著逃出去,與沈怒一道,除奸滅魔,完成自己人生中的大任。
而此時的顧怒喬翔,已被魔窟島巨大的海浪,衝到了一個珊瑚滿天的幻境。當他們睜眼看時,漫天燦爛奪目的珊瑚,已迷了眼。
許久,遠處古塔之頂的鏡遠大師開口了;“沈怒,這座珊瑚幻境,與翡翠神洞一樣,是為你而建。如今,你可在這裡清心寡慾,去除心頭所有的羈絆,方能接受珊瑚入肌之功,修到大成,令體內尚未成形的淺綠色氣團,得以恢復元氣,為日後晉級綠塔,鋪下成功之路。一切,就看你的了。”
顧怒忙說:“謝鏡遠大師指點。沈怒定會潛心練功,不負鏡遠大師重望。”
鏡遠大師卻長嘆一口氣,幽幽地說:“沈怒,你恐怕還未明白,我的全部意思。要在這珊瑚幻境潛心修煉,完成之前翡翠洞未完成的修道,必須心無旁鶩,忘掉最心愛的人,這,你能做到嗎?”
鏡遠大師的話,無疑令顧怒打了個寒噤,她問:“請問大師,您所說的,是喬宇?”
鏡遠大師點頭道:“正是。如今喬宇,正是你最大的心魔,只有去除他的羈絆,你才能一心修道,成就大果。”
顧怒的心,一陣陣刺痛了,良久,她顫抖著問:“請問大師,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鏡遠大師無奈道:“眼前,這就是最好的辦法。迫於喬中與西殊之逼,我們已別無他法,只有趁他們,暫不知這個珊瑚幻境之時,徹底讓珊瑚入肌之功進入你的體內,方能萬無一失。”
鏡遠大師的話,在顧怒的心裡,掀起了海潮般的動盪,她一遍遍在心裡說,永別了,喬兄,從此顧怒的生命中,再不會有你,然而顧怒,卻生生世世都與你在一起,永不會分別,就讓我們,來世再見吧。
在顧怒的決心下過之後,一道道珊瑚入肌之功,便侵入她的肌膚,令她身心俱焚。
然後,那一縷縷尚未成形的淺綠色氣團,在珊瑚入肌之功的滋潤下,晶瑩剔透,漸漸成形,只待顧怒徹底忘卻凡塵俗念,便可飛登仙門,成就大果了。
這時,鏡遠的催促聲,已遠遠傳來:“記住,忘喬!只有這一步可走了。”
忘……喬。
這是多無情的兩個字眼。從此,自己與喬宇的深情大義,便一筆勾銷,從此,便如天涯陌路人,情斷義絕。
在鏡遠的不斷催促下,顧怒無奈地閉眼。然而,初相識時喬宇的相救,西天幻境挑戰雪狼時的深情相扶,一點點躍上顧怒的記憶,令她神思恍惚。
不,她不能忘,她無法忘,她永不願忘!
然而此時,鏡遠大師的催促聲,已再次傳來,若不照鏡遠大師說的做,自己將無路可走了。
此時的顧怒,已是矛盾到了極致。
在最最緊要的關頭,顧怒終於下定決心,不能!
人有義,天有情,若是在此時此地,忘了自己最最深愛的人,忘了對自己恩深似海,情深萬許的喬宇,自己良心何在?
於是,顧怒抬眼說:“對不起,大師,沈怒不能做這樣的事,若要讓沈怒忘了最愛的人,除非天地消隕,星河黯淡,不然,絕沒有可能。”
鏡遠大師眉心的八字,已蹙成劇烈的兩根豎線,他步步緊逼道:“沈怒,兒女情長,終不在一時,若再不狠下心,你就輸定了!”
“沈怒寧願輸定,也不要忘恩負義,喝水忘了掘井人,若大師要怪,就怪天吧。”顧怒堅定地說,“接下的事,任憑大師處置。”
鏡遠大師終於深深嘆口氣道:“也好,你們的真情,也算世間佳侶。如今本座只有刪去你記憶中的一部分,若有來日,你還能恢復記憶,就算造化了。”
望著鏡遠大師的施法,一旁的喬翔,也發出了厚重嘆息,同時在心裡期望有日,沈怒能恢復記憶,與喬宇再續前緣。
鏡遠大師施法完畢後,顧怒感到,一縷縷淺綠色氣團,正源源不斷地生出,在珊瑚入肌之功的保護下,漸漸成形,這,令她欣喜不已。
方才鏡遠大師究竟做了什麼,她無從知曉,她只知道她已完成一項大任,離夢想,離紫塔又近了一步,她蒼白的臉上,開始煥發奪目的光彩。
而綠茵宮裡,被喬宇拒絕的綠茵宮宮主,卻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而她看到的方式,便是透過那可惡的天門三字訣劍。
這把天門三字訣劍,是魔界惡人所留下,如今,一直深藏在深不見底的綠茵宮中,被綠茵宮宮主所控制,它的魔力,可以洞悉世間萬物,可以毀滅佛的意願,故而佛門弟子,一直視它為宿敵。
正是這把天門三字訣劍,令魔界與綠茵宮之間,有了千絲萬縷的聯絡,多少年來,綠茵宮宮主一直與魔界聯手,犯下了滔天罪孽。而綠茵宮宮主豢養的男寵,又多是魔界的敗類,故而佛門弟子,也一直以除掉綠茵宮宮主為己任。
這天,綠茵宮宮主看到珊瑚幻境的一幕後,便將喬宇帶進來,猛一抽天門三字訣劍,頓時,寶劍上流星點點,流星散去後,珊瑚幻境的一幕幕,便立即呈現於眼前。
透過天門三字訣劍,喬宇清晰地看到,顧怒決絕地一抬頭,將自己的名字徹底遺忘。
然後鏡遠大師對她說:“沈怒,你已了卻塵緣,從此,當潛心歸佛,不再有紅塵雜念,這樣,方可達到大乘境界,早日晉級紫塔,這些,你可記住了?”
喬宇看到顧怒一抬頭說:“沈怒記住了,鏡遠大師,您就放心吧。”
這清清晰晰的話,聽在喬宇的心裡,如同刀刃。他絕料不到,才分開不過兩天,自己最愛的女孩,就已在佛的安排下,將自己徹底忘記。
難道,這是佛魔的宿命?
難道,這是上蒼的安排?
不,不管是什麼,他喬宇都承受不起。在他的心裡,早已將沈怒視為唯一,視為生生世世的伴侶,如今一別,可是千年萬年?
直至永生永世?
正當喬宇悲愴地閉眼時,綠茵宮宮主趁機說話了:“美少年,你都已看見了,你最心愛的人,已將你徹底遺忘,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堅持的理由?難道你還想,當你心愛的人站在你面前,對你說她不認識你嗎?”
綠茵宮宮主的這幾句話,句句如刀割,劃在喬宇傷痛的心靈,令他幾欲焚燬。他猛然睜開眼,大聲說道:“不要說了!就算沈怒站在我面前,對我說她已不認識我,我喬宇也認了!我喬宇今生今世,生生世世,都只愛沈怒一人,這,永遠都不會改變了!”
喬宇的話,令綠茵宮宮主瞠目結舌,無以回答。她實在無法相信,眼前英俊迷人,魅力四射的年輕男子,竟然痴情至此?竟然為了一個已忘卻他的女子,發此誓言?
片刻的呆怔後,綠茵宮宮主惡狠狠道:“好,好,這是你說的話。從此,你要為自己說的話,負全部的責任。從今天起,我就將你囚禁於劍禪宮,不吃不喝,不準出劍禪宮半步。任你有神武般的功夫,也破不了劍禪宮的法術。看你,還能堅持到幾時?”
在被綠茵宮宮女帶走時,喬宇傷痛揪心,他實在不明白,綠茵宮宮主豢養的男寵千千萬,難道,她對自己動了真情?
不然,她何以步步緊逼,一再不肯放手?
在劍禪宮的第一天,喬宇不吃不喝,只是枕著冰冷的宮牆,想念顧怒。
在劍禪宮的第二天,喬宇還尚能堅持。
然而,到第三天,喬宇已腹飢難忍,頭一次,嚐到了孤若無依的滋味。他是那樣強烈地想,顧怒能來救他!
甚至,只要來看他一眼,就可。
可是,若再見,她會不會如同陌路,不再認得他?若是那樣,又是何等的淒涼與無助?
帶著這種種遐思,喬宇度日如年,而那邊,顧怒卻開始行動了。
這天,鏡遠大師對顧怒說:“沈怒,如今你體內的淺綠色氣團,已然成形,不日,便可化成深綠色氣團,成功晉級。當前最重要的,便是深入綠茵宮,毀掉那把魔舍利劍與天門三字訣劍。那把魔舍利劍,是煉製魔舍利的上古之寶,有了它,魔界才會橫行於世,橫掃佛門的阻攔。而那把天門三字訣劍,則是綠茵宮惡人用以窺探訊息的法寶,不毀了它,佛門永無寧日。如今這兩個任務,你可聽清楚了?”
顧怒抬起頭,信心十足道:“沈怒聽清楚了。沈怒定完成鏡遠大師的心願,不辱使命。”
在鏡遠大師的殷切目光下,顧怒告別喬翔,一人深入綠茵宮了。不讓喬翔同去,是鏡遠大師的安排,因為喬翔的身份特殊,若是遇上西天幻境的魔界惡人,恐喬翔難做決定。
於是,顧怒一路划水而行,來到了深居魔窟島之底的綠茵宮。
剛靠近綠茵宮,她就看到了那兩件至寶。那把寒光閃閃的魔舍利劍,凝聚了上古的精氣,極難想像,那顆顆罪惡至極,坑害了數萬之眾的魔舍利,竟出於它的煉製之下?還有那把流星點點的天門三字訣劍,同樣氣勢恢巨集,銀光奪目,難道世間一切祕密,都逃不出它的手掌心?都能被它,窺探得一清二楚?
定了定神,顧怒便盯上了綠茵宮的宮女闕玉。
她知道,這闕玉,從來跟隨綠茵宮宮主,犯下不少罪行,如今,可算是氣數已盡了。
於是,她深取兩掌,直逼闕玉的氣丹田。這闕玉本來有些修為,無奈顧怒出招極為不備,在她尚未明所以時,已雙眼一閉,氣絕身亡。
然後,顧怒用鏡遠大師教她的易容術,將自己,化成了闕玉的模樣。然後,又穿上了闕玉的衣服。彈指一揮間,她儼然就是第二個闕玉了。
正在她剛剛扮好一切,一名宮女,已經急急跑來她身邊,對她說:“快,宮主要召見我們,估計,是商量對付佛舍利幻人鏡遠的事,還有保護那兩件至寶。”
聽到這名宮女的話,顧怒才意識到,原來自己此行,已被綠茵宮宮主盡皆知曉,幸虧自己易了容,不然,還不知是何厄運?
不過,想到立即可以接近那兩件法寶,完成鏡遠大師的任務,顧怒又欣喜異常了。
所謂扮豬吃虎,這,就是第一步了。
一連幾天,顧怒都在綠茵宮做一名普通的宮女,幫忙打掃宮殿,清理藏經閣。誰,都沒有留意她的異樣。
就連素來多疑的宮女小統領蕭綾,也未再懷疑她,而是將她視若了同伴。也許,這就是顧怒的最高明之處,能夠將扮豬吃虎的技巧,演繹到最極致。
然而幾天後,一個訊息忽然傳來,那就是,綠茵宮宮主召集所有的宮女,於藏放魔舍利劍與天門三字訣劍的劍房面授機宜,以便對付即將到來的敵人。
其實這個敵人,就是顧怒,而顧怒受鏡遠大師差遣的事,已被綠茵宮宮主,從天門三字訣劍中看了個一清二楚,所以,她才策動眾宮女,開始匆忙應對。
當顧怒來到劍房時,其他宮女早已趕到。顧怒的到來,無疑引起了綠茵宮宮主的注意,她隱約覺得,面前的闕玉,似有先前略有不同。
於是,她懷疑地問道;“你,是叫闕玉嗎?”
顧怒不露痕跡地一笑,說:“宮主,我當然是叫闕玉。二十年前,我曾在您手下誓死效命,難道您連這,都不記得了嗎?”
經顧怒這一說,綠茵宮宮主方才想起,二十年前,這名叫闕玉的宮女,確曾隨自己南征北戰,立下不少戰功,於是,她語塞了。
此刻,她實在想不出好的理由,再加以盤問,於是,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然而她畢竟南征北戰,足跡遍及整個異界,她深知此刻若判斷失誤,將會令自己粉身碎骨,令整個綠茵宮屍骨無存。於是,她深吸一口氣,繼續挑釁道:“那好,既如此,我讓你做一件事,你敢不敢做?”
望著綠茵宮宮主挑釁的目光,顧怒知道此時,正是決定她心思的關鍵時刻,此時,若自己流露一絲一毫的猶豫,便會失了全域性,於是,她堅定地說:“當然敢。有什麼事,但聽宮主吩咐,闕玉定百死不辭。”
好一個百死不辭,綠茵宮宮主在心裡陰險地說。然後,她便正色道:“那好,我現在令你,將臉面向魔窟島的古塔,若在二十秒之內,你能見古塔之頂的佛光而氣平氣穩,無一絲呼吸加速,我方能相信,你不是顧怒。這樣做,你敢嗎?”
見綠茵宮宮主道出了自己的名字,顧怒不由一驚。而她說出的要求,又令顧怒暗自歎服。原來綠茵宮宮主,對自己的練功之門十分熟悉,知道自己面對古塔之頂的佛光時,必潛心修道,而至呼吸加速,若要避免這樣的情況出現,十分困難。
看來綠茵宮宮主,是抓住了自己的軟肋,用練功的手法來逼自己,逼自己現出本來面目。
這個綠茵宮宮主,手段何其刁鑽?
顧怒一邊在心裡暗罵,一邊快速想好了應對方法。於是片刻,她便十分爽快地說:“當然敢。為宮主效力,乃闕玉之榮幸,如此簡單的事,闕玉豈會推辭?”
於是,稍稍定神,顧怒便端坐劍房中,面朝古塔,十分小心地接氣換氣,用她頑強的毅力,一點點驅走練功的本能,不讓綠茵宮宮主,看出一點蛛絲馬跡。
這,本是十分困難的事,此時,就連古塔之頂的鏡遠大師,都為顧怒捏了把汗。此刻,絲毫的差池,都會令她陷入絕境。
然而,顧怒硬是憑著極其頑強的毅力,堅持了下來。整整半個時辰,她都面朝古塔,虔誠地端坐,接氣換氣中,未出現一絲一毫的練功跡象。這,令綠茵宮宮主徹底放下了心。
半個時辰後,綠茵宮宮主大聲叫停,然後一臉滿意地說:“好,現在,我將面授保護劍房的機宜。先,請看這兩把寶劍。”
然後,綠茵宮宮主嗖地抽出兩把寒光閃閃的寶劍,顧怒認出,一把,是魔舍利劍,而另一把,就是天門三字訣劍。此時,一種異樣的激動,已經彌滿了顧怒全身。
然後,顧怒聽到綠茵宮宮主說:“你們要與我一道,強逼體內的綠茵魔蠍功,將其注入兩把寶劍的神魂內。不過記住,當寶劍呈現深紫色火焰時,立即停止逼功,不然,寶劍會神魂皆散,一夕之間毀於一旦。你們,都記住了嗎?”
眾宮女忙回答:“我們記住了。”此時,只有顧怒在心裡發狠,綠茵宮宮主,今天你的死期,可算是到了。等會,只要我繼續逼功,你定會後悔不迭,到時,才是你的末日。
於是,逼功注魂開始。
幸而顧怒的悟性極強,才來綠茵宮不過幾天,已將綠茵魔蠍功學得十分入化,逼起功來十分順手,長長的十來分鐘,竟絲毫未引起綠茵宮宮主的懷疑。
直到寶劍呈現深紫色火焰時,顧怒才知時機已到。
她果斷地揮掌,頓時,一輪輪更加迅猛的功力,直朝兩把寶劍襲去,一時間,令綠茵宮宮主及其他宮女目瞪口呆。
綠茵宮宮主脫口而出:“闕玉,你瘋了嗎?”
顧怒一摘易容之具,露出真實面目,怒目圓睜道:“綠茵宮宮主,你看清楚了,我究竟是誰?今天,你的死期已到,你這兩把罪惡滔天的魔劍,亦壽數已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