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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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 說故事
015 小小 VS 文逆
論計謀，小小身邊有自小學習玄學、權術的蜘蛛，論實力，背後有一路走來相輔相承共同成長的移花樓。
論心機，文逆堪稱佼佼者，論謀劃，她有經驗豐富的阿比，手下更是有一批親手培植的勢力團伙。
兩人表面看上去勢均力敵。但在實際對戰之中，小小卻次次被文逆所壓制著。關於這一點，有時候還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也許，有時候，很多人也同小小一樣疑惑，文逆只是個商人之女的背景，為何會有這麼大的勢力？可能小小自己忘了，她自己的勢力也不小。這一切，也不全是來自耳釘賦予的天生能量，還有努力、智慧、隱忍。以及好學、磨鍊及其它方方面面。
總之，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她們能有今天，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是經歷過許多磨難，歷經重重危險，克服萬千逆境後才有的必然之結果。
當然，耳釘的神奇作用功不可沒。
凡事有利必有弊。話說，戴有這種耳釘的人，頭腦會變得更加清晰，思路更加敏捷。隨著時間的增長，骨骼身體機能也會隨之發生一些改變。同時，它最神奇的地方在於，它會根據不同人的心態的變化加以誘導，使之所想更為深刻甚至更為瘋狂。換句話說，你善它則使你更善，你惡它可以使你更惡。
簡短地說：這耳釘戴久了，人大多會偏離本性，走向某個極端，好比脫胎換骨，洗心革面之後逐漸過於理智，偏向冷漠。這個過程，很難說是好是壞。人總非聖人，難免有些時候會被心情，喜怒愛蹭所左右。
為避免走火入魔，她們唯一能做 的就是控制好自己的心態，凡事切忌過激過怒過愛，情緒不可波動太大加以平衡。
如果一拿掉耳釘，她們便會一日十年，迅速衰老。至死方休！這便是她們穿越時空所必須付出的代價。
這一日，文逆像往常一樣忙碌著。
小小依舊沒事到處瞎逛，一直逛到蜘蛛的攤前，隨後便躺在蜘蛛的搖椅上，用書蓋住臉，眯眼在樹蔭下打盹。
近些日子小小沒事總喜歡往這邊跑。蜘蛛早已習慣，早讓人備了兩個搖椅。
聽蜘蛛與街上相熟的小販閒扯著聖都內的閒聞趣事，簡稱：八卦。
“王二哥，眾所周知，您是這聖都出了名的百事通。祖上更是這聖都出了名的說書先生，個個說地一口的好故事！大夥兒都曉得您老上知皇帝老兒每天穿地什麼顏色的內褲，下知誰家幾點上床休息，幾點倒夜香！見識之廣學識之泛……這聖都還有什麼密聞趣事您能否再說來聽聽？”蜘蛛摘掉臉上的墨鏡，笑眯著小眼睛小聲問話。
蜘蛛越是誇獎，那被稱作“王二哥”的挑著雜貨流動販售的小販，王二麻子的臉上的表情尤為起勁。揚起一張寫著“尖嘴猴腮”的老臉道：“那是！要不是我這人沒事喜歡摸兩把（賭博），搞得偶爾欠些賭債，怎麼又會淪落到出來走街竄巷，做這個賺不了幾個碎花銀子的小生意！要是當年我那
死鬼老爹沒死，搞不好這繁華聖都最好的說書先生就是俺了！”
聽著蜘蛛的一句句讚美的話。王二麻子卸下肩上挑著的籮筐，捋捋泛白的山羊鬍須，佝僂著背，心滿意足地點點頭，抬腿坐在樹蔭下蜘蛛攤前的那個長板凳上，道：“你還真別說，還真有那麼一條密聞……”
說完，望望蜘蛛面前的那兩大碗綠豆湯。那是綠姨剛派人送過來的。
蜘蛛會意，將自己的那一碗推到王二麻子面前，忍著笑，說：
“我不渴。您喝吧，解解暑氣……”
“這……怎麼好意思？溫二掌櫃實在是太客氣了~~~~這移花樓有您這麼會做生意的二掌櫃還真是有福呀！”王二麻子搓搓粗糙的手掌，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邊說邊兩手捧起那碗綠豆湯大大喝了一口。一口下來就將海碗大綠豆湯喝去一半不止。
一口下來，王二麻子滿意地吸吸氣，直接用手背擦嘴，豎起拇指真心讚歎道：“不愧為聖都最貴酒樓移花樓出來的東西，這二兩銀子一碗精心調配的綠豆湯，果然是味道不同凡響哈哈！聞名不如相嘗！”
蜘蛛這個吝嗇鬼笑笑，不答話。等他接下來的話。
一碗二兩銀子，這次她可算是下血本了。呵呵……
王二麻子再一次彷彿淺嘗輒止似地輕輕咪了一口碗裡的綠豆，嘖嘖嘴巴，咀嚼吞下，慢悠悠道：“話說……”
“這個故事是我小的時候聽我父親說的。
話說當年……約五百年前。
在素有極樂世界之稱的九州大陸上。有那麼一群人……發生了那麼一件事……
“哈哈哈……”懸崖上的人兒笑著笑著淚花就出來了。
伸手一抹，青綠的水袖溼了一大片。向著身後的大批人馬，冷笑道：
“誰人談再見再可見面？替我傳達，但願來生不要再遇見他。否則，今日之辱必當原封奉還！”
說完，縱身一跳。落入水中。
“駕！駕！駕-----籲!”
大隊人馬一致回頭，呆呆地望向來人，表情各異。噠噠的馬蹄聲一步步逼近，人群立即自動分開兩邊，動作擲地有聲地跪下，大呼：
“參加陛下！”
“人呢？說話啊……皇后人呢？”駕著棗紅烈馬趕來的人一身戎裝，停下後大聲斥問。
“回陛下，東方妖女她自知罪孽深重，已自覺跳入冥海之中。”一個衣著講究，貌似眾人之人頗有身份地位的老頭兒不急不緩，用手指著懸崖回道。
馬上之人一個起跳下馬，兩步一停，揮開要上來扶住他的手，看著空落落的崖邊躺著的墨色玉佩，呆愣著。
實則僅僅幾秒，眾人卻感覺像是過個大半個世紀。這可是他們的主子，最敬愛王啊！他們一直以來冷酷到底不苟言笑的神！一生戎馬，才二十出頭就已經帶兵收復九州大陸之中的六個州，歷經大小不下兩百場戰役。
眾人頭上的汗不自覺
地如雨下。周圍寂靜無聲。只餘馬兒的輕輕喘氣聲。
崖邊之人僵硬著脊背，藍眸金髮，幾縷髮絲從盔甲裡偷偷溜出來，迎風飛舞，一身墨衣罩住整個身子，隨風舞動。那人並不回頭，對著空氣輕聲道。
“洛大人，皇后她怕黑怕水你知道嗎？”
老頭聞言，立即跪下，大聲呼：
“臣惶恐，臣有罪！”
那人回頭。嘴角吟著笑，閉眼，仰頭。不語。心道：今日之事，來日定將十倍奉還！”
說話之間。王二麻子手裡的那個碗已經見了底。他不再開口，眼睛死死地盯著蜘蛛面前的另一碗綠豆湯。
蜘蛛勾脣一個輕笑。看看身後還在閉眼午睡的小小，將另一碗也推到王二麻子的面前。眼神似笑非笑：嘿，小老頭夠貪婪的。不過，沒關心，貪心是好事，怕就怕你不貪。
這次，王二麻子不再推辭，直接端起碗大口喝了起來，咕隆咕隆聲響起。
“ 呵呵，還有一個故事也蠻有意思的，說不定您會喜歡！這個事，我也是小的時候聽我爺爺說的。
話說約三百年前。
常言道， 人不能總往以前看。所以，江小本秉持一切煩惱“到時候再說”的原則，稀裡糊塗地過著日子。
認識江小本的人，大概都會忍不住感嘆……她可有趣兒了。
年初，她開了個青樓，開著開著就成了“茶樓”。
三月，於是她改行開茶樓，開著開著就成了“說書地”。
四月，說書就說書吧，開著開著又成了糕點鋪子。
五月，糕點鋪子開張二十七天後，入不敷出，無力支付小工工錢，關門了。
六月初七，晴，日晒三杆。這會兒，江小本正蹲門口扯著雲錦袖子抹汗，臉埋在一瓣西瓜裡奮鬥著。這天氣熱得……
“嗨我說小本，你再這樣折騰，員外爺辛苦攢的那點家當早晚得給你敗光了！”曹默一副恨鐵不成鋼。蹲門口，抱著半個西瓜，提著勺子挖西瓜。
小本繼續啃。
“我說……你爹老摳門了，怎就生出你那麼個敗家子？”曹默嘴角掛著西瓜汁，忽然抬頭一臉疑惑道。 “喀喀喀！”江小本一口氣啃完最後幾口。西瓜皮一扔。
曹默也不理邊上的人聽沒聽到。自顧自地：“你爹也真夠小氣，那麼大的房子連個門房都捨不得僱傭。每天還得要吳媽開門關門。”說完，舀了勺剛挖好的西瓜，勺子伸到小本嘴邊。接道：“對了，還有那個鬼鬼祟祟的劉管家！”
江小本一口吃掉嘴邊的西瓜，咀嚼兩下，噗！噗噗！烏黑的耔連帶著瓜肉被吐得好遠。有幾顆濺到曹默的雲錦白衣上。
曹默隨手彈掉瓜籽。習以為常。繼續喂。
“不吃了不吃了！”江小本跳起來，頗為煩躁地揉亂一頭的短髮。
曹默好脾氣地把勺子放下，半個西瓜擱在門檻邊。站起來，替她拍掉衣服上的黑瓜籽。邊道：“那你說我們幹嘛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