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重新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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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重新上路
集雲縮縮眼瞳，忽然冷靜地說：“你怎麼知道她說過這話。我記得我可沒有告訴過你？”
司徒駿不自在地撓撓頭，道：“是你姐姐告訴我的。”
“哦。”集雲應道。可是她知道，他在撒謊！姐姐她是絕對不會跟別人說起她們與小小之間的協議的。
這時，集雨想離開小小的手腕。可她才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集雨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正籠罩著她。小小手腕上的血正已更快的速度透過嘴脣流向她的體內。她驚訝地睜大眼，正巧迎上頭頂小小望向她的眼。小小她在笑！她笑著搖搖頭，示意她不要緊張。集雨不停地眨眼，眼中泛著淚水。
大約過來一炷香的時間。小小手腕上的血流動的速度才慢下來。集雲好不容易睜開束縛，第一時間離開她的手腕。
“你瘋了！”集雨從未有過的失控，大聲怒吼道。
小小用另外一隻手替集雨擦著嘴角的血跡。蒼白著臉，笑著輕輕說：“你中了那麼深的毒，又耽擱了好一會兒，若不多喝一點徹底地清除體內的毒氣，會留下後遺症的。”
“白痴！那又關你什麼事……”集雨咬著脣道。
集雲連忙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紗布，顫抖著替小小包紮手腕上的傷口。眼淚一滴滴地落在小小的手臂上，沾染了紗布的邊緣。
小小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再去安慰集雲。只好用沒事的那隻左手輕輕拍拍集雲的肩膀。好像在說：我沒事你放心。
此時，牧師蕭一也出現在了小小的身後。托住她虛弱的身體。手掌在她身後運氣，替她輸送著能量。
小小感激地朝著蕭一小小。可是她現在體質太弱，笑起來比哭還難看。
蕭一搖頭，道：“不必多言，這是我該做的。”說完，抬起戴著佛珠的那隻手伸向小小的手腕。
小小掙扎了下，離開蕭一 的懷抱，輕聲道：“謝謝你。可是，沒用的。”
蕭一不理會她的拒絕。輕輕卻有力地抓住小小受傷的那隻手臂。提起運功。
忽然，蕭一的那隻手掌被小小受傷的那隻手腕震開！
“你！你的血……”蕭一驚訝地皺眉道。
小小隻好將攏起的衣袖放下，無可奈何地笑笑，道：“還是被你發現了……”
“怎麼回事？”場中的三人同時問道。他們一直在注意著小小與牧師蕭一的動作。
“快說!”集雲集雨司徒駿三人再次異口同聲道。
“她……”見小小隻是別開腦袋並沒有刻意隱瞞的意思。牧師蕭一隻好直說：“不知道你們知道不知道？她……她應該是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服用各種毒物毒藥長大的。”
場中的眾人再一次瞪大了眼睛望向小小。
“所以她的血能解百毒。那是因為她的血本身就是這世上最毒的毒藥。”牧師蕭一最後補充道。
09 重新上路
重新上路之時，這隻原本只有四個人的隊伍一下增強到了七人。這突然之間的變化就連小小都始料未及。
現在，不僅有了他們一直渴望有的專做治療的牧師，另外還多了兩名優秀的弓箭手。雖然他們看上去並不怎麼像是會聽從小小指揮的人。可儘管如此，集雲還是高興了好一會兒。完全忘了當初誰第一個反對牧師的加入。
集雲她就這樣，性格直爽，有什麼說什麼，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從不愛記仇。
相比之下，她姐姐集雨就顯得冷靜聰慧地多。凡是謹慎小心，處事冷靜，心思細膩。
所以，集雲看上去比較快樂，嘻嘻哈哈地沒什麼煩惱。而集雨因為考慮地較多，需要操心的地方也自然多了起來，以至於平日裡總是冷著一張臉的樣子。
經過集雨的事情之後，儘管集雨多次說不關他的事，可司徒駿還是沉寂了不少。眼眸中也多了一絲以前不曾有的凝重。他雖然也像以前一樣說話，做事，可是眉目間卻多了一份揮之不去的沉重。
小小則是時而漫不經心，時而又是精神奕奕，也不知她每天都在想些什麼。
索思則是一副睡眼朦朧，永遠睡不醒的樣子，就算清醒著，他也是時不時逗逗這個，戲弄一下那個，隊伍中那麼多人也就集雲會跟他打鬧會兒，其它人則選擇直接視他為空氣。
索愛顯得很深沉，看人時的表情就像是要把那個人研究個透！顯得有些莫名其妙。
牧師蕭一則顯得正常多了，該吃吃該睡睡，大家說道他喜歡的話題他就街上兩句，要是他不感興趣的他就端著那本永遠都看不完的書一邊走一邊看，也不理眾人說的什麼。
集雲、集雨、司徒駿、索思、索愛、小小還有牧師蕭一，幾人隨著打鬧聲踏上旅程。一連三天的夜伏晝出，終於出了黑霧都。
“我們現在去哪兒？”走了大半天了，索思按耐不住，問道。
“回帝都。”小小簡潔明瞭地回答。
“哦。”索思也不再問。心想：隨她好了，去哪裡不是去？反正這樣的日子也不會長久。
聽到就要回家了，集雲比任何人都要高興。一掃多日的氤氳，嘻嘻地玩鬧起來。
再次回到帝都。站在歐陽府在帝都的宅院門口。離開一年，小小感覺這裡還是跟以前一樣，又感覺有些不一樣了。總之是一種很複雜的感覺。
呵呵，難道這歐陽府還真是落魄了，不然諾大的門口怎麼連個門衛都沒有？歐陽小小想。
“嗨，我說歐陽二小姐，你站門口作甚？參觀呢！進去吧？”索思催道。
因為家裡還有點事，集雨集雲已經先回家去了，說是再打算走的時候再派人去招呼她們一聲就可以。於是，其它四人則隨著歐陽小小回歐陽府。
此時，正有一婦人提著個大籃子朝著大門走來。小小認識她。以前常去廚房偷東西吃時遇見過幾回，知她是廚房“改刀（切菜）”的廚娘麻嬸。
門口正出來的婦人抬頭，見是歐陽小小，先是一愣，隨後二話不說拔腿返還院裡，大吼一聲：“二小姐回來了二小姐回來了！快……”
小小疑惑，自己什麼
時候人緣這麼好了？一想至此，連自己都給弄笑了……人緣好？怎麼可能！這府裡的大部分人，以前不是討厭死自己這個掛著歐陽府二小姐的名號，而白吃飯沒本事還淨是惹一大堆莫名其妙的麻煩的廢材嗎？
小小晃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領著眾人進到院中。
索思索愛跟在小小的後面，牧師蕭一提著他的小法杖跟在最後面。
待步入客廳時，小小發現這裡至少聚集了府裡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除了歐陽老城主和歐陽落魚。
歐陽小小也是後來才知道，聖戰爆發後不久，由於落日城地理位置特殊，且擁有打造兵器的上好材料及師傅。於是，落日城被聖上直接合併到聖都的都城範圍內，歐陽老城主以“年事已大”為由隨即請辭卸甲，聖上大筆一揮----準了！不久後落日城由聖上指派的人接手。
當時，歐陽老城主則與歐陽落魚入住到聖上賜給他們的位於帝都中心城區的“新歐陽府”中，同時，隨之一起遷徙的還有落日城中的王侯貴族及一些比較有錢的商賈。說是賞賜居住地，實則用軟禁更為合適。
聖戰剛剛爆發那會兒，小小已被歐陽落魚以“報答耳釘一事上給與的幫助”為理由，‘威脅’著小小參加傭兵團到外面四處歷練！所以，當歐陽城主府被徵用之時她並不在家。自然“賞賜”的名單中就沒有她這個籍籍無名的歐陽二小姐。
落日鎮的百姓也大多跟著歐陽城主遷入聖都城中。昔日繁華無限的落日城隨後淪落為了一座專門打造殺人兵器的空城。
有時候，小小感覺文逆就像是個噩夢。如影隨形，揮之不去。
當家人告訴她，歐陽老城主被捕入獄，大小姐歐陽落魚不知所蹤時。她也該猜到這一切大概都是那個叫“文逆”的傢伙搞地鬼。
麻嬸說：國師大人說若想救老爺，等您回來了，叫您去找文國師府找她。
小小甚至可以想到她的原話必然是：想要那老頭的命，叫她上我家來見我。
國師？小小忍不住輕蔑一笑。嘴上卻是道：還真是亂世出‘英雄’啊，就連文逆這樣的傢伙都搖身一變成為“國師大人”了？真是諷刺！還有，你就這麼確定我一定會去？
客廳裡，眾人彷彿忽然找到主心骨一樣，你一句我一句地向小小彙報著她離開的這段時間府裡發生的大事小事。
小小在也不打算打斷他們，隨他們說去。看樣子他們的弦崩太久了，也該讓他們鬆一鬆了。
府裡有時會為小小跑腿，平日裡對小小也還算客氣的丫環----桃紅悄悄靠近出來，站在小小旁邊低頭輕聲道：“小姐，現在要不要我到移花樓去給綠意姑娘她們報個信，就說您回來了？”
小小本想說不用，心道：我回來了，綠姨娘她們可能會不知道嗎？
忽然，她抬頭看看那個叫桃紅的丫環，呵呵冷笑一聲。好像我平時讓你跑腿的時候從沒有讓你進過移花樓裡面去吧？你又怎麼會知道綠姨娘他們？居然還清楚地知道綠姨娘極少有人知道的本名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