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以身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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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以身相許
小小隱隱地感覺好像做了一個沉沉的夢，夢裡的景象模糊不清，可是隱隱約約地又好像猜到一些東西。不管怎樣，小小明顯地感受到心中原本一直懸著的某塊石頭終於落到了地面上。總之，雖然現在身子還是很弱，卻倍感身心輕盈，好奇怪的感覺～～～自然而然地重新閉上眼睛，努力運氣體內的真氣，希望可以恢復地快一點。
不是她心急，實在是她沒多少時間了。她可以等，可那個叫“索思”的少年又可以等多久？他要是出事了，集雲那丫頭一定會傷心死的。
也許小小自己都沒發現，以前一直都不怎麼關注他人，對一切外來事物秉持“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原則的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發生了根本的改變。
在歲月的洗禮中，不再對所有靠近她的人抱以敵視的心態，已經漸漸地不再對一切先入為主地抱以懷疑/質疑的態度。她開始嘗試著放開緊握的拳頭，不再專注於自己的傷口，學著抓住別人向她伸出的手。學著他們的樣子，嘗試著去關注別人，幫助他人，以及愛護身邊的人。
小小她變了，變得不一樣了，呵呵。
07 以身相許
正當集雲摸不著頭腦般在視窗徘徊，小小已經踏上最後一階臺階。
聽到聲音的集雲趕緊回頭，待看清是小小後她又驚又喜。喜的當然是小小能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驚訝的是看到小小手臂上傷口。雖然已經用衣裳上撕下來的布條包紮好，可依舊清晰可見道道血絲順著傷口流出來。
再看看小小一身的襤褸。時不時地有些細小的傷口**在空氣空，看樣子像是擦傷！集雲頓時紅了眼眶。暗自自責道：都怪自己太沒用，雖然老大她什麼都不說，可是，每當遇到危險，小小總是衝在最前面，最後撤退的那個！之前的每次遇險都是小小拼勁全力護著他們。而她對於這些從來都是絕口不提。而自己呢？當初說是跟來幫她忙的，其實一直都是自己在拖她的後腿，還給她惹了這麼多的麻煩……
集雲越想越氣，越氣越不可自制地煩躁起來。
小小不好意思地撓撓後腦勺，道：“原來你也在這裡呀，那個……你有沒有帶衣裳？”說完，小小紅了臉。看著自己身上被撕扯地亂七八糟的“布條”，甚至有些地方面板**在外。
“廢話！當然有啦！”集雲背過身去將背上的大包袱解下來，翻找著合適小小的衣裳，同時以瞬間的速度抹了一下眼睛。輕輕抽抽鼻子，她怕自己再多看她一眼，眼淚就會再也控制不住。
待集雲轉過身來時，小小已經站在了集雲的面前。她上前一步，抱住集雲，拍拍她的背道：“傻瓜，我沒事的！放心好了，我是誰啊，天下無敵超級厲害 的歐陽小小，你們的帶頭大姐大也！”
小小難得地開了一回玩笑。邊說還邊把臉上的鼻涕淚水往集雲 的肩膀上的乾淨衣服上蹭。
集雲年紀雖然比自己要小上兩歲，可是個子已經跟小小差不多高了。這不能怪小小太矮，只能
說是他們這個時代的女孩子長得真快，尤其是像集雲這種從小習武的姑娘……哈，才十四歲就有一米七的樣子，真是了不起！小小如是胡思亂想著。
集雲向推開她。又怕碰到她身上的傷口而弄疼她。待小小趴她身上哭夠了，她才就著小小的肩膀推開她，道：
“那麼大的人了還哭，你就這麼點出息？哼！快找間屋子把衣裳換了，你這樣子醜死了！誰那麼倒黴，認了你這麼個哭鼻子老大！哼。”說完，沒好氣地準備將衣裳塞到小小手上。忽然又想起她的右邊手臂還受著傷，於是惱怒地將衣服披在她肩上。
集雲說話的表情高傲地不得了，完全忘記了剛才誰還先哭鼻子來著。呵呵。
小小吸吸鼻子，感覺心情好多了。嬉笑著把衣裳從肩膀上拿下來，隨手推開窗戶旁邊的門，進去之前回過頭來，認真 地看著 她道：“有你，哦不，有你們真好！”說完之後，居然還呵呵傻笑兩聲，與平時冷靜、面無表情的樣子猶如兩個人。小小帶上房門……
待再次出來，小小已經換好了那身墨綠色的水袖衣裙。
集雲這才發現小小沒有帶面罩。
小小摸摸臉上，也感覺好像少了什麼似地，頓時訝異道：“糟糕，肯定是剛剛在樓梯那裡“摔倒時”把面罩摔掉了！”
集雲在心裡偷偷地笑，心想，以前還真沒看出來，原來老大還是個小迷糊呀？
心裡雖是這樣想，開口說道的卻是冷冷的聲音：“哼！你現在才發現呀，要是不戴面罩會死人的話你現在不知死多少次了！”
小小突然注意到她話裡的問題。試探著問道：“你是說，這裡可以不戴面罩也可以活下去？”
集雲心裡早以笑翻了天。試想一下，平時精明得一隻蒼蠅都要算計的老大居然也會有這麼白痴的時候，不用戴面罩也能活下去？這麼顯而易見的問題還用問嗎！
“笨蛋，你想想，你剛才從樓梯上來，再到這裡跟我廢話那麼久再加上你到裡面換衣服的時間，有沒有一刻鐘？”集雲趁機狠狠地打擊道。
“嗯……”小小作思考狀。
那還用我解釋得那麼清楚嗎？傻瓜，這裡是可以不用戴面罩的！這麼顯而易見的結論，還要我告訴你嗎？！ 說完，集雲驕傲地揚起頭。彷彿這個能力是她賜予的一樣。
呵呵。小小暗暗發笑。心裡說：終究還是個孩子，這麼一逗弄，她就心情好起來了！不復之前的沉重。
“是呀是呀，我們家集雲最聰明瞭！我早看出來了!”見她開心，小小也樂得自在地附和道。
哼。集雲將臉扭轉到一邊。她也不笨，立馬看出小小是在哄她開心了。
“呦，你們都在這兒呢？”
適時的出聲，打破了剛才短暫的和諧。
集雲回頭，見是所思，索愛，旁邊還站在一個瘦高的少年。那少年手臂和脖子各戴著一竄珠子。與之前裡面那用袍子罩住全身的老男人所戴的一模一樣！
“索思，你死哪裡去了，怎麼出現在在！”集雲及時衝了過來，抬手就朝著所思的耳朵擰去。
經此一役，幾人之間親近了不少，尤其是集雲與所思索愛兄弟之間更是化去了之前的那份警戒拘束。
“呦呦，疼！別擰了，我說我的大小姐你別擰了行不行啊？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玩？快、快放手，算我求你了……”索愛嗷嗷苦求道。
小小等幾人在一邊也是看得哭笑不得。
集雲適時地放開手，冷哼道：“下次還看你敢不敢，你知不知道為了救你，我們……”說著說著，又好像覺得自己的話有些莫名其妙，也就自顧自地閉了口。
“嘿嘿，我這不是要謝謝你麼？您老人家全力以赴，披荊斬刺，排除萬能趕來救我的事，我哥都和我說了，這樣吧……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不如我就以身相許吧？”
“想得美地你！”集雲立馬挑起腳來。
小小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心情不自覺地好了起來。
“什麼！我說真的，從此以後，我和我哥就加入你們傭兵團了！我們可是一流的弓箭手。加入你們，絕不會讓你們吃虧的！何況，之前你們不是一直希望我們加入你們的傭兵團嗎？怎麼，你們現在要反悔了？”所思急急地說道。
這下倒是換做小小和集雲愣了愣……這演得又是哪一齣？
集雲伸出食指戳戳所思的臉蛋，說：“你說得都是真的？”
所思連忙用力地點頭。
小小則是眯著眼睛打量面前的這幾人。不是她老毛病又犯了，只是她覺得這一切都來得太容易了，有些不真實的感覺？何況，又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事情莫不是有些蹊蹺？
“哦，對了，還有蕭一師傅，他也會加入我們的團隊。他可是一流的牧師哦！怎麼樣，我厲害吧！”說完，索思拍著胸口，學集雲的樣子甩甩頭髮，揚揚額頭。
如此以來，豈不是更奇怪了……
小小看著眼前的兄弟二人，以及那個高高瘦瘦眉目清秀的所謂“牧師”，總感覺這隻見存在著莫大的問題。感覺自己像是忽略了什麼？可是，具體是什麼她又說不出來……
“他是……”集雲抓著腮疑惑道。
“哦，他呀？他就是裡面剛剛穿袍子的那個你拿劍威脅的 老頭 ！”索思走過去，攬住那個叫“蕭一”的人的肩膀，嬉皮笑臉道。
“什麼！他就是……”集雲驚訝地睜大眼睛道。睜大眼，抬手舉著食指指著對方顫抖-這是她受到驚嚇時常有的習慣性動作。
“對呀，就是這小子指使那條臭龍抓走我的！”索思繼續嬉笑怒罵道。
小小靜觀著這一切。
索愛靜觀著小小的一舉一動。
那個叫“蕭一”的少年則是似笑非笑地盯著索愛看。
場中有一種氣氛叫---劍拔弩張。
這場景中唯有兩人對此時的狀況毫無所知。至少表面看上去是一無所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