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 琉璃似海_178 千鈞一髮,猶如諜戰_0

第一卷 琉璃似海_178 千鈞一髮,猶如諜戰_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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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琉璃似海_178 千鈞一髮,猶如諜戰



晚晴正要再仔細看,遠處的視窗舉起的巨型紙板忽然放了下去,消失在她的視線裡,視窗留下的,只有那個調皮的拿鏡子往各個方向照來照去的孩子,旋即,電鑽聲和叮叮噹噹的敲擊聲傳來,好像是那家在搞裝修。

韓諾蹲在窗子下方,拍了拍自己砰砰狂跳的胸口,腿有些發軟,他索性毫無形象的癱坐在地上。

“韓少,您說,她是不是看到了?”在一旁幫著監控的餘偵探低聲詢問。

韓諾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我覺得是看到了,但是我不確定她是不是看懂了。第一次,我不敢寫太直白的話,我害怕她看到了,懂了,其他人也看到了,也懂了。”

“既然您說這塊玉牌只有她和您妻子知道什麼意義,那麼寧家的人即使看到了玉牌的照片,也沒有關係,畢竟他們不瞭解內情。”

韓諾點點頭,輕聲說:“雖然是這樣,可還是小心一些的好。繼續監控,假如我們不吸引她,她卻總往這個方向看,說明她懂了,如果她無動於衷,說明她沒有明白。”

“是!”

餘偵探的人,繼續監視著。

韓少果然大手筆,跟著他幹活也是另外一種享受。現在有了這套房子做掩護,他們再也不用像上一次在另外一套別墅外監控時那樣東躲西藏最後還被發現了。而且熱不著凍不著,風吹不著雨淋不著,餓了有吃的,渴了有水喝,累了可以就地休息,還蠻愜意的。條件舒適,大家自然也做的有動力,更不會有煩躁感,效率也高。很快他們就發現了,儘管氣溫已經升上來了,但陸晚晴依然沒有要離開花園的意思,她一直側對著韓諾的方向,但只要微微一轉頭就能看到他們的視窗,而保姆,也被她支使著或餵魚,或清理魚池,或澆花,或剪枝,反正,保姆就沒能閒下來一刻,自然的,也沒能抬頭看向韓諾等人的方向,不過,院子時不時的還會有保鏢、司機和其他工人經過,所以韓諾始終沒有等到機會再舉起牌子。可他還是從陸晚晴轉頭看向自己的方向的頻率上確定,她是真的懂了,也許很快,她就會尋找機會給他們默契的暗示。

太陽越來越高,韓諾等人一直在等,陸晚晴也是,可是十一點左右的時候,保姆顯然已經有些緊張了,陸晚晴怕她起疑,還是主動說了回房。

“拉開窗子透透氣進進陽光吧?這幾天不知道怎麼的,腿偶爾有些疼,可能是怕潮氣。”陸晚晴滑動輪椅,來到窗前,輕聲提醒。

“先生囑咐過,窗簾最好不要開。”

“他也只是說最好,又沒說永遠不能開!屋子裡一股子潮氣,進來就讓人頭暈,我的腿又不舒服,想多晒晒太陽你們又說太熱。你們到底想怎樣?故意的是吧?”

“夫人,我不是這個意思……”

“好!給我電話,我打電話給他,我跟他說,我最近頭疼胃疼腿疼心口疼,哪兒哪兒都疼,你們照顧的太好……”

“夫人,我們真不是那個意思……”保姆臉色微變。

在沒有什麼大事發生的情況下,如果陸晚晴的身體稍微有些不好,寧千山來了也一定會發脾氣。好在陸晚晴平時從來不向寧千山訴苦,偶爾也會幫著她們說話,有些事才不了了之。但如果真的因為一點點小事惹怒了陸晚晴,她在寧千山面前多說幾句話,她們鐵定了要受懲罰的。

“也不知道你們想些什麼,可以下去晒會兒太陽,卻不許我拉開窗簾,有病!”

陸晚晴惱火的說了幾句,便捂住了胸口,好像又難受起來,保姆心裡害怕,忙將窗簾拉開,只留了一層薄薄的白紗。

“韓少,窗簾拉開了!”有人低聲驚呼,韓諾迅速起身,趴在窗簾後方觀察,果然看到一扇落地窗的窗簾被拉開,只可惜是白天,看不到清晰的人影。

“望遠鏡!快!”韓諾一伸手,餘偵探迅速將望遠鏡遞給他,韓諾清楚的看到,透過薄紗,房中隱隱有兩個身影在移動,其中一個水平稍低,應該就是坐在輪椅上的陸晚晴!

“耶!”所有人都激動的擊掌歡呼,韓諾也笑了。

太好了!丈母孃也不傻,一面鏡子和一張大照片就讓她默契的明白了他們的存在。可是,不能交談,要如何讓她知道他們的來意呢?寧千山整套別墅的每一個視窗窗簾都緊緊關閉著,假如要說的每一個字都舉牌給她看,萬一其他房間的窗簾後面藏著人,並且和他們一樣在監控著周圍,可怎麼辦?

這個問題,讓韓諾發愁,來來回回踱了許久的步子,他輕輕吐出一口氣。

只要丈母孃知道他們的存在了,就一定會想辦法迴應的,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準備自己要說的話,等待合適的時機提示給她就行了。

這種等待相當煎熬,從這個時間點,一直等到夜幕降臨,他們也沒有再等到更合適的時機,透過薄紗,他們隱隱能看到陸晚晴回房間、出臥室又回來的軌跡,可是身邊,至少總有一個保姆存在。夜幕降臨的時候,窗簾又拉上了,他們能夠看到燈光卻不能清楚的看到室內,但是偶爾還是能夠看到隱隱的身影輪廓的。

韓諾眸光一跳,恍若意識到了什麼,低聲囑咐:“大家不要因為夜深就放鬆警惕,一定要提起精神觀察著。”

“是!”

晚晴刷完牙,視線掃過整個浴室,落在浴缸旁邊的小視窗上,忽然眸光一閃。

這間浴室的角落裡是浴缸,而浴缸的一端是一個通風的小窗,位置不高,平日因為隱私安全,一直緊緊關閉著,沒怎麼開過,換氣一般都靠排風扇。

陸晚晴吸了吸鼻子,輕聲說:“浴室裡什麼味道,怎麼這麼難聞?”

保姆愣了一下,也嗅了嗅,疑惑的問:“沒有什麼味道啊?”

晚晴又皺了眉頭,仔細嗅了嗅,輕聲問:“是不是老不開窗通風,積了潮氣和黴氣?”

保姆也又仔細嗅了嗅,輕聲說:“也許天熱,洗澡勤快,哪兒的水乾的不及時,多少會有些潮氣,我開啟排氣扇通下風……”

“你開啟那扇窗子通風吧,那樣快一些,自然風也更清新。”

晚晴說完,便自己滑動輪椅往臥室回去,保姆猶豫了一下,想著反正浴室沒人,就將窗子打開了一半,也跟著退了出去。

韓諾從望遠鏡中看到了這一切,他緊緊盯著那開啟的半扇窗,蹙眉沉思,片刻,眼睛驀然一亮,低聲提醒:“馬上準備熒光管!”

“是!”

第二天白天,一如既往的平靜,陸晚晴偶爾還是會故意抱怨腿有些不舒服。寧千山為她聘用的私人醫生來看了,檢查了一下,也沒檢查出什麼問題,只是囑咐保姆多多為她按摩,注意保暖,空調溫度不要調的

太低,別染了寒氣。這麼一折騰,保姆也心驚膽戰的,生怕她又有個什麼不好,先生回來之後又要發脾氣。

晚上,保姆正迷迷糊糊的睡著,忽然聽到一聲驚呼:“啊,不要……不要……救命……有人要殺我……啊,不要……”

保姆陪伴她的時候一直不敢睡的太沉,感覺到晚晴在做噩夢,一個激靈,從小**坐起來,打開了檯燈。

晚晴雙眼緊閉,雙手不停的在空中抓撓,保姆嚇壞了,忙握住她的手,將她從噩夢中喚醒。

晚晴醒來,一臉呆滯,片刻,又驚慌失色的指著四周不停說:“有鬼!房子裡有鬼……”

“夫人,您千萬不要胡思亂想,好好的房子,怎麼會有鬼呢?”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您做夢了!”

“不,有鬼,真的有鬼,我害怕……我要給千山打電話……”

保姆出了一身冷汗。

這個時間給寧先生打電話,那不是害她們嗎?寧千山的確曾經囑咐過,如果晚晴真的有事,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他,但是他也說過,如果是特別小的小事,晚上儘量不要打給他。畢竟,他還要忌憚一下杜佳雲。現在陸晚晴不過是做了一個噩夢,這麼晚了還打給他,那不是找事兒嗎?

保姆也是夾心餅乾左右為難,只有好言安撫著瑟瑟發抖的陸晚晴。

“鬼怕光……把所有的燈都開啟,每一個房間的每一盞,一個也不能漏下!要不,就給千山打電話……”晚晴還是發抖,臉色難看極了,語氣也不容否決。

保姆無奈,只好通知其他人,將每一個房間的每一盞燈都開啟。

要知道,這是晚上,燈光開啟,即使拉著窗簾,也隱隱約約能夠看到房間中人影的輪廓。哪間房裡有人,哪間房裡沒人,哪扇視窗後面有身影,哪扇視窗後面沒有身影,都看得清清楚楚。甚至院子裡,也亮如白晝,角角落落都一覽無餘。

韓諾大喜,簡直要跳起來了!丈母孃很聰明嘛!她不曉得用了什麼法子,這個命令一下,晚上的寧家別墅就像是透明的,雖然不能清楚的看到每一張臉,但是有沒有人在盯著他們,他們就能觀察的清清楚楚,要傳達什麼暗號,也就不用那麼擔心了。

“我的目標是那扇浴室的視窗,昨天她忽然讓人開啟那扇從來沒有開過的窗子,一定是有用意的。你們,負責警戒其他視窗,一旦發現有人靠近,或者有人出現在院子裡,馬上提醒我,觀察一定要敏銳,速度一定要快!”

“是!”這一次的回答,更有力,因為希望,也許就在不遠處。

但這一夜,平平靜靜,什麼都沒有發生,浴室的燈光,再也不曾亮起。所有人都白白等了一個晚上,直到凌晨,才留了兩個人輪流值守,其他人去休息。

“韓少,別灰心!也許夫人也是小心,故意想了什麼辦法把燈光都開啟,讓他們暴露在我們的視線裡,卻要挑一個其他更安全的時間來接收資訊。”

“我知道,我不會灰心的!只是辛苦大家了!”韓少笑著擺擺手:“這事兒辦完了,我給大家發紅包。”

“盆大的紅包麼?”大家笑著打趣。

“鍋大的吧?”

“缸大的!”韓諾哈哈大笑,完全沒有了平日裡的不羈,與所有人都當打成一片。

就這麼一晃,他在這座城市就呆了二十多天,期間也回過C市一次,早上到了,晚上就又飛回來了。箇中的辛苦,他不會跟海汐細說,但海汐能夠從他消瘦的臉頰和憔悴的眼神上看的明明白白。有好多次,她都想要放棄了,他還努力堅持著。所謂邪不壓正,他就不信,自己永遠一局也打不過那個狡猾的老狐狸!

這一晚,寧家的燈光又全部大亮,每一個房間和角落都能看的到,而浴室的燈光,終於如韓諾所願,再度亮起,只是窗子,並沒有開啟。

晚飯後,陸晚晴看了一會兒書,放在一邊,輕聲說:“我今天還是覺得腿不太舒服,不曉得是不是吹空調受了寒氣?你幫我準備熱水,我要泡個熱水澡。”

保姆不敢怠慢,忙去放熱水,晚晴飛快的轉動輪椅,走到視窗,飛快的撩起窗簾,向外看了一眼,又迅速放下,往浴室走去。

不過是露了一下臉,總共也不過數秒鐘,但依然被隱藏在黑暗中的韓諾敏銳的捕捉到了。

他緊緊盯著晚晴的臥室和浴室,一眼也不敢放鬆。

保姆放了水,將晚晴推進浴室,待水溫合適,又把她抱起來,放進了浴缸。

“你去幫我換個睡袍,要那個米色的,我不喜歡這件白色的。”晚晴一邊撩洗,一邊低聲囑咐。

反正她一個人在浴室,又在水裡,也沒什麼需要提防的,保姆便轉身去了臥室,很快幫她找到了米色浴袍。

她剛剛離去,晚晴飛快的將緊閉的窗子推開一些縫隙,將自己的一隻手臂伸了出去,在聽到保姆回來的腳步聲時,又飛快的收了回來,但窗子,不易察覺的留了一絲縫隙,從這個縫隙裡,她微微探頭,就能看到韓諾曾經出現的方向。

韓諾的望遠鏡鏡頭中出現了一隻手臂,旋即又飛快的消失,隱隱可見窗子打開了一絲縫隙,磨砂玻璃上也映出了模糊的身影。

韓諾驀然懂了,迅速提醒大家:“注意觀察其他房間,是否有人走動,有人在視窗,有人在院子裡,掩護我!”

所有人的心,都緊張的提了起來。

浴室內,晚晴微微傾斜身體,示意保姆:“我腿不太舒服,麻煩你幫我按摩一下。”

正在為她擦背的保姆便走到另一端,抬起她的腿,低頭輕輕為她揉捏著。晚晴迅速將視線,轉向了視窗的縫隙,在保姆沒有看到的時候,手輕輕伸出了視窗,又飛快的收回。

韓諾緊緊盯著視窗,在其他人的配合下,舉起一個巨大的紙板,上面有用熒光管拼成的字:明!

明!

晚晴暗暗記下了。

片刻後,第二個字又舉了起來:晚!

晚!

晚晴也記下了。

接著是第三個:醫!

“韓少,二樓視窗來人了,小心!”

韓諾迅速放下紙板,為了保險起見,一時也沒敢舉起第四塊。但不久之後,浴室的視窗關閉了,燈光也滅了。其他視窗都亮著燈,唯有浴室滅了,這是晚晴在告訴他,自己已經離開了,不要再冒險了,等下一次吧!

也好!這樣更穩妥。

韓諾等人這一晚就放棄了等待,因為他們明白了晚晴的暗示。

因為白天看不清寧家窗簾後面的情況,所以韓諾等人沒敢冒險舉

牌,但是晚晴時不時掃過來的視線讓他們明白,她是有默契的。

“明晚醫……”晚晴在心底默默思索,恍惚明白,應該是“明晚醫院”的提醒。可是“明晚醫院”是什麼意思?是告訴她,明晚醫院會來人救她,還是說明晚讓她去醫院?又或者說,是明晚醫院會發生什麼?

短短的三個字,讓晚晴心急如焚又無法開口追問,她只能煎熬的等待著夜晚的到來。

晚上,依然如昨天一般,她伸出手臂給了暗示,於是看到了另外三個字和一個標點符號:院!,!路!上!

連線起來就是:明晚醫院,路上!

晚晴想了片刻,就明白了。

明晚去醫院,在路上我們救你!

晚晴眼睛驀然一亮,整顆心都緊緊的提了起來,又砰砰狂跳個不停。雖然她不能確定給她傳送暗號的人是誰,但她可以確定,一定和女兒有關係!從女兒展示玉牌、送鍊墜、那人展示玉牌的照片,就可以看出來,這一切都是有聯絡有計劃的!

我的女兒,我真的要和你團聚了嗎?太好了!太好了……

晚晴眼眶泛紅,熱淚盈眶。一個不小心,就被保姆看出了異常。

“夫人,您眼睛怎麼紅了?”保姆低聲詢問。

晚晴驀然一驚,意識到自己的失控,忙摸摸眼睛,輕聲說:“沒事……”

保姆狐疑的緊緊盯著她,晚晴心驚膽戰,片刻,似有意無意般輕聲問:“先生有好久沒來了吧?”

保姆愣了一下,旋即釋然。是啊,先生最近事情多,有二十多天沒有過來了,這在從前是沒有過的,怪不得夫人情緒低落,眼眶泛紅呢!

“他不是給您打過電話嗎?”保姆蹲下身,溫聲安慰:“說這幾天就過來,您忘了?我說您怎麼眼眶紅了,原來是想念先生了,要是先生知道,還不得馬上飛過來?我明天就給他打電話,他要是知道了,當天就得飛過來,您就等著團聚吧!”

“不要!”晚晴一驚,忙提醒:“男人有自己的事業,讓他去忙!”

“沒事,這是好事兒,先生知道了,比賺多少錢還高興呢!”保姆狡黠一笑,晚晴瞬間心急如焚。

完了!假如寧千山知道她想念他,以他的性子,他真的會馬上飛過來的!而女兒的人給自己的暗號是明晚,可這個資訊又是昨天給的的一半今天給的一半,她應該理解為今晚還是明晚?

“糟了!”韓諾放下紙板,忽然一拍腦袋,低聲詢問:“我們昨天給了一半資訊,今天給了一半,你們說,丈母孃會認為我們的意思是今晚還是明晚?”

餘偵探也嚇了一跳,忙說:“今天才給完整,應該理解為明晚吧?”

“那萬一她今晚配合呢?”

餘偵探臉色也急了,忙問:“那我們現在就安排好?”

韓諾點點頭,低聲提醒:“未雨綢繆,做好兩種準備,今晚和明晚,都是一級準備狀態!去,快點兒!”

“是!”

韓諾額頭冒汗,迅速轉身,將視線緊緊盯住了晚晴的臥室。

忽然,他眸光一亮。

浴室已經滅掉的燈,居然又亮了!

“你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我牛奶杯還沒有接住呢,你就鬆手,幸好是溫的,如果是熱的,你可把我燙壞了!”晚晴一邊說著,一邊嫌棄的擦著睡袍上的牛奶,不悅的說:“粘膩死了,再給我放水,我要洗一下。”

“是!”保姆心驚膽戰的應了,迅速進了臥室,放了熱水。

“我不會告訴先生的,要不然他又得說你。”外面傳來晚晴的提醒,保姆鬆了一口氣,有些動容,忙將她推了進來。

“你再去幫我找個新的浴袍,反正我不要那白色的。”

“是!”

保姆回到臥室,晚晴迅速摸過浴缸邊一隻盛放肥皂的盒子,舉到窗外,足足有兩分鐘!聽到保姆回來的腳步聲,她就收了回來。

她不確定對面的人是否能明白她的意思,但她只能拼一拼了,萬一明天寧千山真的回來了,計劃可能實施了也未必能成功!他一回來,身邊又不知道會增加多少雙眼睛。

韓諾驚訝的看著高倍望遠鏡裡丈母孃手中舉著的金色肥皂盒,半天也沒明白什麼意思。

晚晴的手已經收了回來,他也蹲在了視窗下,可是他還懵懂著。

“夫人舉個肥皂盒,是什麼意思?”餘偵探也納悶。

這是發的哪門子暗號?

韓諾不吭聲,咬著脣,凝眸苦想,想了足足十分鐘也沒想通。

“媳婦兒,你說,丈母孃舉著一個肥皂盒是什麼意思?”韓諾在電話裡,低聲問向海汐。

海汐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兩個人一邊探討,一邊互相鼓勵。

這暗號,也太高難度了!

韓諾又將電話打給了父親,韓耀東想了很久,也有些納悶,沒能給出任何答案。

韓諾低頭,冥思苦想,眼看著浴室的燈光滅了,他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忽然,一個念頭冒出腦海,他驚了一下,迅速撥通了海汐的電話,幾乎和海汐同一秒鐘問出了類似的話。

“媳婦兒,那肥皂盒是凹的,像碗,而且是金色……”

“諾,肥皂盒什麼顏色……”

韓諾頓時鬆了一口氣,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媳婦兒,咱們是心有靈犀啊!金色,金色!”

海汐熱淚盈眶,壓低聲音顫抖著提醒:“金,是不是代表今?今天、今晚!我媽在提醒你們,今晚就得行動,否則,她可能得到了什麼訊息,會導致計劃發生變化!”

“對!一定是這個意思,就是這個意思!”韓諾騰的站起身,躲在窗簾後,低聲解釋:“媳婦兒,我掛了,我們要行動了。記住,我愛你,麼麼!”

“諾……”海汐還沒來得及再說一句話,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她雙手顫抖著,想要打過去,卻忽然意識到,不在現場的自己過多的參與,可能會給對方造成困擾和麻煩,所以她只能緊緊捂著脣,提著一顆心,無奈的等待。

“機票訂好了?”寧千山上樓的時候,轉頭看向身後的楊叔。

“訂好了,明天七點半,直飛E市,大概十點多就到家了。您也不跟陸夫人說一聲嗎?是想給她一個驚喜?”楊叔笑著打趣。

寧千山微微一笑,在走到樓上的時候抬了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說。

儘管他對杜佳雲沒有感情,可是該照顧她的面子的,還是要給。

此刻的他,還不知道,他明天一早要飛去的城市,他心底那個真正的家,就要發生讓他震驚的變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