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琉璃似海_119 婚禮_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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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琉璃似海_119 婚禮
入夜,張銳揚快步走出酒店,心腹司機迎了上來。他鑽進車中,司機調轉方向,箭一般駛離酒店,開往海邊的別墅。
司機開啟車門,張銳揚邁出長腿,從車中下來,大步走向別墅。早已聽到動靜的女人開啟房門,快步奔跑過來,撲入他懷中,牢牢抱住了他的脖頸。
張銳揚長臂一伸,就勢攬住了她的腰,似乎微微偏了偏頭,在她臉頰上吻了一下。
“銳揚,我想你……”嬌美的女人,踮起腳尖去觸碰他的脣,卻被他猛地一轉頭,躲開了。
女人並沒有堅持,好像早已知道他的脣瓣是禁區,只是有些不死心,每次有機會,總想試一試他是否有所改變。但這一次,依然和從前一樣……
“銳揚,你想我了沒有?”女人微微喘息著,輕聲追問。
“進去再說!”他不曉得是迴避,還是擔心被人看到,低低應了一聲,便攬著她的肩膀,走進了別墅。
客廳裡的窗簾一直是關閉的,躲在遠處的人看不到他們進入房間以後的情形,但僅僅片刻,樓上臥室的燈就亮了。
“靠!”樹叢中的楊冰低聲罵:“忘了找個高一點的位置拍了,這裡看不到樓上。”
“不著急!”韶顏淡淡安慰了一聲,提醒:“關鍵是拍到過臉,兩個人的臉都要。”
“這個有些困難,現在是晚上,他下車的時候,車燈是關閉的,別墅客廳的燈也關了,就好像故意為他的到來營造黑暗的環境。”
韓諾冷笑,低聲解釋:“他的反跟蹤能力很強。看到車牌了嗎?不是張家的。還有他的衣服,他從酒店出來的時候穿的皮衣,到了車上又加了風衣。帽子不摘,墨鏡不離,可見他和這個女人約會,極其小心。”
“越是害怕,就越是說明,我們的目標是對的。”韶顏微笑著安慰。
韓諾沉默的盯著樓上亮燈的視窗,緊緊抿著脣,半晌,忽然問:“如果我們拿他偷吃自己哥哥女人的照片去換海汐的照片,勢必要雙方撕破臉面,萬一他手中留有底片或者備份,要來了又能怎麼樣?不如換個遊戲玩……”
韶顏低聲問:“你想怎麼玩?”
“弄死他,還不讓他們知道是我們。”韓諾裹緊自己的風衣,拉下帽簷,吐了嘴裡的口香糖,邪邪一笑,低聲解釋:“該拍的拍,但咱們不跟他換。反正他那麼狡猾的人,就是咱們跟他換,他也會留一手,既然不能除根,那就拖著。但是咱們拖著,可不能讓他快活。借別人的手,整死他!”
“誰?”
韓諾冷笑,又撕了一塊口香糖扔進嘴裡,淡淡的說:“女人!”
他一向鬼主意多,楊冰馬上點點頭:“好!”
韶顏搖搖頭說:“別太指望這個女人。”
韓諾看向他,低聲問:“為什麼?”
“看到沒有?那個女人想吻他的脣,但是他躲開了。你知道這說明什麼?”
“說明這個女人在他眼裡,沒有任何地位,也沒有任何份量,他根本就不喜歡她,甚至,還有些厭惡。真正愛一個女人,渴望時時刻刻和她在一起,用最親密的方式。”韓諾輕聲解釋,像是想到了什麼,黑暗中,眸光漸漸變得柔軟。
“嗯。”韶顏應了一聲,有些恍惚,旋即又飛快的回神,追問他:“那你說的女人指的是誰?”
韓諾挑挑眉,笑得狡黠,卻沒有回答,而是拍拍楊冰的頭:“別看小爺,拍你的!”
楊冰深深嘆息:“都快凍成狗了,早知道找個制高點,也能看點動作片,讓熱血沸騰一下。”
韓諾咬牙罵:“沸騰出火來沒處洩,燒死你!”
韶顏拍拍韓諾的肩膀:“別那麼惡毒,人家楊助理對你是真愛,有你就夠了。”
“噗……”楊冰噴了,笑著挑挑眉,對韶顏拋了一個媚眼:“韓少已經有寧小姐了,霍少,咱倆咱是真愛。”
韶顏給了他一腳,險些將他從暗影中踢出去。
“別鬧了,辦正事呢!”韓諾不悅的哼了一聲,舉起微型望遠鏡看了一眼,低聲罵:“這個臭窗簾,拉什麼拉,一點點動作片也看不到。”
話音剛落,米色窗簾上忽然隱約映出兩個糾纏的身影。不是特別清晰,但至少能夠看到淺淺的輪廓。
“快拍!快點兒……”韶顏趕緊踢了楊冰一下,楊冰迅速舉起相機,卻低聲驚呼:“鼻血……靠!”
“……”
韓諾奪過相機,對著晃動的窗簾一陣猛拍。
雖然看不到窗簾後的情景,但根據窗簾顫動的節奏可以準確的判斷體位和頻率,應該是很要命的。
韶顏扯了紙巾遞給楊冰,楊冰堵住鼻孔,還在低聲讚歎。
“這是後位吧?”
“你給我滾後面去還差不多!”韓諾眼裡只有任務,沒有邪念,楊冰的嘮叨讓他甚為不滿,一腳踢到了自己身後去。
韶顏幸災樂禍的笑,直到窗簾後的身影消失不見,幾個人才又湊到一起,反覆觀看拍攝效果。
靜態照片清楚但衝擊力差了一些,動態攝像雖然搖晃而模糊,但效果不錯,至少能夠看得出窗簾後確實有人,而且不止一個。
“很好!”韶顏打了一個響指,笑著說:“模模糊糊的動作片,更容易讓人遐想連篇。”
楊冰將堵住鼻子的紙巾往裡塞了塞,輕聲嘆息:“看輪廓,很正點。”
韓諾一直沒有吭聲,半晌,忽然收起相機,幽幽說了一句:“什麼時候回A市
?有今晚的飛機嗎?”
另外兩個人趔趄了一下,韶顏嘲諷:“有,自己打吧!”
“切!”
張銳揚趴伏在女人背上,輕輕喘息,女人還在低低的喚:“銳揚……銳揚,抱抱我,我冷……”
張銳揚卻已經抽身離開,邁開長腿,無聲的往浴室而去。女人忙直起腰追了過去,浴室的門卻被反鎖了。
花灑傾瀉而下,滿室濃濃的水霧。張銳揚並沒有在花灑下方,而是坐在浴缸邊緣,看著腳下的水流發呆。微溼的頭髮從頭頂滑落,微微遮擋住了眼眸,所以看不清他的眼神,但緊抿的脣瓣堅毅的下巴,透出了他此刻的疲憊和糾結。片刻之後,他又恢復了一向的冷沉,站起身,立在花灑下,微微仰頭,任由溫熱的水流,肆意撲打在健壯的肌肉上。
“張家長子結婚四年無所出,據說是女方有病,具體是什麼病,不會向外界透漏,但為張家延續香火的可能性確實比較低。長子是原配所生,原配生下孩子不久就病逝了,張父娶了現任妻子,生了張雙雙和張銳揚。因為憐惜長子沒有母親疼愛,張父對其略微偏愛,其長大成人後的表現確實也相當不錯,現在張家的企業,除了張父,便是張家長子權力大一些。張銳揚避走海外,也是因為家庭內部不可調和的矛盾。假如……”韓諾頓了一下,繼續解釋:“張家長子張銳巨集的妻子身世顯赫,所以儘管她暫時不能生育,張家也沒有開口要她離開。假如張銳巨集的情人能夠為其生下一子半女的,她的地位會很高,得到的利益,也會很大,但是張銳巨集目前還沒有這個打算,因為還沒有放棄對妻子的治療。所以……”
“明白了!”不虧是多年好兄弟,韶顏立刻懂了:“你是要想辦法讓張銳巨集的情人懷上張銳揚的骨肉,卻對張銳巨集說,是他的孩子,然後讓張銳巨集的妻子知道這件事情,鬧的張家雞犬不寧,到最後卻得知,這個孩子是張銳揚的?那可就有好戲看了!張家顏面掃地不說,內部的矛盾也會進一步升級,絕無調和的可能。”
韓諾微微一笑,窩在沙發中,與韶顏碰了碰杯,抿了一口紅酒,看向寧千山:“伯父以為呢?”
“既然把海汐交給了你,她的一切便都是你的,包括她的委屈,也由你負責討回。你想怎麼做,去做吧!我老了,不想過問這些俗事,更不想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擾了心底的清淨。”寧千山舉杯示意,輕聲說:“喝了這杯酒,你們聊你們的,我要去休息了。”
韶顏和韓諾站起身,目送他離去,韶顏剛剛轉身離開,韓諾就低低嘀咕了一句:“老狐狸!”
韶顏驚了一下,忙看向門外,確定寧千山已經走遠,才笑著打趣:“活膩了?你也不怕你老丈人開除你做寧家女婿的資格?”
韓諾冷笑,眸光瀲灩,熠熠流轉,淡淡的問:“你以為,他是真的不想管嗎?”
韶顏沒有吭聲,韓諾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幽幽的說:“他一定也很討厭張家,只是他不說。他知道他不管,自然有我來管,所以他不動兵刃,就可以借我的手,去除掉他討厭的人。”
韶顏反問:“你明明知道他這麼想,還自動往下跳?”
韓諾又冷笑,反問:“你以為我做這麼多,只是為了討好他嗎?不是!我才不在乎他怎麼看我,也不在乎他給我多少成為寧家女婿的機會!我只是不能讓海汐白白受了那麼多委屈,不管傷害的她人是誰,我都要一筆一筆為她討回來!”
韓諾一仰頭,乾了杯中的酒,將酒杯重重放在桌上。
韶顏的心,猛地一顫。
愛到入骨,生死無悔,大抵就是韓諾此刻的心情了吧?
他忽然覺得,自己對海汐的感情很深,但他的喜歡,與韓諾比起來,總是差了一些什麼?到底是什麼呢?他一時也想不太明白。
“可是,人家不想要孩子的,你怎麼能讓人懷上呢?難道,你還親自上陣?”韶顏眨眨眼,壞笑著打趣。
韓諾微微探過身,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推到在沙發上,笑得曖昧:“好基友,把人打暈了,送到你**,免得你守貞多年,活活憋死!”
“滾!”韶顏一腳將他踢下了沙發。
“姐姐,這件好看嗎?”海瀾換了新衣,在鏡子前轉了一個圈,甜甜一笑。
沒有迴應。
海瀾又問了一聲,還是沒有迴應,她轉過身,看到海汐趴在飄窗上,託著腮看著窗外發呆。
海瀾悄悄走過去,無聲無息的打量了一陣子,猛地一掌拍在她肩膀上。
海汐被嚇了一大跳,差點蹦起來,慌亂的脫口而出:“韓諾,別鬧……”
韓……諾……
海瀾挑挑眉,笑得曖昧:“哦,韓諾?我是韓諾啊?姐姐,我好像發現了什麼哦?”
“去!試你的衣服去!”海汐臉頰微紅,用力推了她一把。
海瀾狡黠的笑著,去換下衣服,跑到外面,飛快的打了電話給韓諾。
“別逗我了!”韓諾將手機夾在肩膀和脖頸之間,一邊解袖釦,一邊苦笑著迴應。
“真的!騙你是小狗。韓諾,我是你的線人,要封口費的哦!”
“沒問題,要姐夫這個人都可以給你啊,小姨子!”
“滾!當心我姐收拾你。”
“她不用收拾,我已經敗了。小姨子,繼續努力,做好間諜工作,姐夫疼你啊!”
“你給我小心著!”
“哈哈……”
韓諾結束通話電話,飛快的
訂了機票,才轉身下樓。走到樓下,脣角還含著笑意。
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的韓耀東抬頭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心情不錯啊?”
“還行。”韓諾坐在他對面,淡淡的問:“是不是我心情一好,您心情就不好了。”
“不愧是親生的,猜的真準。”韓耀東冷笑,從報紙上方斜睨了他一眼問:“穿的人模狗樣的,去哪兒?”
“哪兒也不去,衣冠楚楚是禽獸的基本標準,這家風,得保持。”
韓耀東臉色黑了一些,眼神也冷了,收起報紙扔在一邊,沉聲問:“這幾天一直想跟你聊聊,老不見你的影子,也沒顧上。有空嗎?”
“跟我聊?咱們有什麼好聊的?”
韓耀東的臉色更加難看,但他依然強忍著,頓了片刻,沉聲再問:“最近也沒有問過你和寧海汐的事情,你們是不是仍然在 交往?”
“嗯。”
“是認真的,還是逢場作戲?”
“您覺得呢?您還以為您真不是我親爹?”
“你個混小子,你到底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韓耀東也是個火爆脾氣,忍了又忍,終於還是被韓諾激怒,拍了桌子。
“得,堅持不住了吧?您說您怎麼也沒跟我小媽和韓霖拍過桌子呢?一見我,不是摔杯子就是扔椅子,那些傢俱也不是我買的呀,您怎麼看著它們怎麼就那麼不順眼呢?下回甭扔這麼不值錢的東西,您屋裡那宋代花瓶明代玉壺,也扔幾個過來,也算是提高我的出場費。”
韓耀東氣的哆嗦,想跟他好好聊聊的心情,早已灰飛煙滅。他就不明白了,上輩子究竟造了什麼孽,攤上這麼個難纏的兒子,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收收心,軟和一點,體諒一下他這個做父親的?
“滾!”韓耀東指著大門,怒吼。
韓諾毫不在乎的起身,雙手抄著口袋,哼著歌兒,慢步走向大門。
韓耀東捂著胸口,在背後怒吼:“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允許你娶寧海汐過門的!”
韓諾的腳步,生生頓在那裡,他緩緩轉身,臉色的桀驁與嬉笑全都不見。他就那麼逆著光,站在不遠處,冷冷與父親對視了好一陣子,才平靜的、淡淡的問:“為什麼?”
“你不是說你不婚嗎?過去每次讓你好好戀愛好好相親,你都是這麼回答我的。”
“我婚不婚是我的事兒,您讓我婚我偏不婚,您不讓我婚我就偏婚。”
“你……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寧海汐那晚出事你瞞著許多人,但是我已經聽到風聲了。雖然我不想幹涉你的事兒,但是……這種情況下還讓她進韓家的門,你知道會有多少人在背後議論嗎?他們會說你……你戴了……那個色兒的帽子!”
“您這麼一說,還真是這個理兒!”韓諾拍了一下腦門,懊悔不已。
韓耀東這才鬆了一口氣,輕聲說:“其實我不討厭那姑娘,但是,我不想整個韓家讓人在背後指指點點,更不想讓你被別人指指點點……”
“不愧是親爹,想的周全!”韓諾豎起拇指,深深一笑,輕聲說:“那就聽您的,不讓他們在背後指指點點……讓他們當面說個夠!本來我想,結不結婚是兩個人的事情,真想結,旅行結婚算了,您這麼一提醒,我決定了!我要辦一場超級盛大的婚禮,轟動全城,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模仿者只能匍匐前進。”
韓耀東的臉,已經漲成了紫紅色,人已經被他氣懵,嘴脣抖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冤家!這個兒子,就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冤家!
韓諾笑著聳聳肩,學著韓霖的樣子,飛了一個吻:“爹地,我去花天酒地了,叭,愛你哦!”
“你……”韓耀東險些吐出一口老血。
等他清醒過來,韓諾已經轉身離開,遠處似乎還飄來他悠揚的口哨聲。
韓耀東捂著胸口,癱倒在沙發上,上氣不接下氣,呼吸都困難了。
江某人,你可真是害死我了!得了一個韓霖,難道,就真的要讓我徹底失去自己的親生兒子嗎?
上了車,出了大門,韓諾的不羈的笑容瞬間消散。他輕輕吐出一口氣,倚靠在車門上,手臂撐在車窗上,輕輕咬住了自己拇指。
那件事一出,父親的態度瞬間大變。他很煩,但也不是不能理解。老人的思想都很傳統,這一點他很清楚,其實他心裡能理解父親,但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他對母親的背叛,他就無法忍受他的任何說教。
有的時候,他真的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父親的親生兒子。哪一對父子,會像他們這樣,相愛相殺?
但有一點,即使是自己的父親也不能改變。那就是,對寧海汐,他誓死不放!別說是那件事是一個圈套,就是真的變成了現實,他也不會因為那些傳統的眼光而離開她。沒有她,還不如他直接去死。
海汐從浴室出來,一邊擦頭髮,一邊推開自己的房門,剛要用腳踢上門,腰上一暖,她便被人緊緊抱住了。
熟悉的氣息從頸後撲來,她顫抖了一下,低聲喚:“韓諾?”
沒有迴應,她又輕聲喚:“諾?”
耳邊傳來輕笑聲,好像這個稱呼,讓他心情極為愉悅。
海汐輕輕咬住脣,心如鼓擂。她想回頭,又覺得被什麼束縛著,不敢表現出來。但身後的人可不安分,那雙搗亂的手,輕輕拉開她的衣帶,即刻便順著她浴袍的前襟,滑上了胸口。
寬鬆的浴袍,順著肩頭,輕輕滑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