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三 悲催的冬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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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三 悲催的冬泳
次日秦華和船長繼續檢視秦勇給他們整理的歷史資料,秦勇跟著張迪蔣小愛又前往茶攤後到寺廟檢視那母女及流浪人員情況。臨行前秦華提醒他們說河岸山樑上他們取水的地方有很多人影,這些人很早就在那兒了,估計是昨天被跟蹤發現的,看樣子只是好奇沒有惡意。要他們把饑民交由茶攤老闆先行代管,在確認安全以前儘量少下船。天天這樣被圍觀可不是好事,跟耍猴似的。
秦勇倒不以為然,說啥時候都不缺圍觀的人,很正常。在咱們那兒就算大街上有一人踩一香蕉皮都會有人圍觀,如果有一飛碟降落那圍觀的可不是這幾個人了——絕對的人山人海。
張迪幾個人上岸後沿河岸下行,山樑上的人也跟著下行。
大船,無處躲藏,雖然冬天個黃河上奇冷無比但船上還是比岸上安全。值夜有軍大衣,站在駕駛臺的船舷上可以看到全船,遠離河岸,水上有動靜可以及時發現,大冷天人很難在水中長時間停留的,所有要想靠近只能乘船。便於防守。
河岸上的大樹上一個猴子一樣利索的人飛快的下樹,眨眼間就跑的無蹤影,他順著枯藤爬向崖壁半腰的山洞:“大哥,有三個人從船上下來去鎮子上了,我一直看著他們走遠才回來報告的。還有幾個饑民在山樑上跪拜他們,隨後也跟著他們下山了,只有兩個人呆在那兒釣魚。”
“也就是說船上就剩兩個人了?”
“從這兩天的觀察看應該是這樣,總共就看到五個人,現在那倆人坐在‘院牆’邊上好像是在釣魚。”
“把船拉出來,‘借糧’去。”
“那些人心眼還不錯,給茶攤老闆很多錢買糧在石門寺煮粥給饑民吃…要不咱們也……”
“也什麼?咱們吃飽了家裡人怎麼辦?咱們只不過上門‘借’點兒糧而已,走!”
“兩條船早已準備好了,就等大哥你發話。”
“出發,猴子,等我們下去後收起繩索,上岸繼續觀察,發現情況及時打訊號。”
“觀察什麼?就算那幾個人折回來他們怎麼上船?小猴子手腳利索,這兒用得著他。聽著,待會兒靠近以後就高舉兵器先嚇唬他們,等上到船上張口借糧就會容易一些。”
禹門口西側的碼頭及附近的崖壁上有很多洞穴,有天然形成的,也有人工開鑿的。有的浸在水中,有的沽露在水上,其大洞裡邊可容納船隻,小洞僅能容四五個人。碼頭上游幾十米處一距水面十多米處的一個洞穴便是這群人的棲身地。
幾個人順著繩索下到乾枯的河床,豐水期小船可以直接劃入岸邊崖壁上錯落的幾個巖洞,汛期甚至會被淹沒。但冬天的枯水期幾個巖洞已完**露在乾枯的河岸邊,河水距巖洞已有丈餘。儘管他們經常疏通巖洞的淤沙,但黃河的淤沙還是……還能看到他們挖掘的“航道”。
七八個人用圓木很快就把兩條小船拉入水中。
他們順流而下慢慢靠近大船。
船長看著順水而下慢慢靠近的小船:“看樣子他們想向咱們靠近,通知張迪他們回來?”
秦華說現在還不清楚對方到底在岸上有沒有埋伏,張迪他們回來在路上會更危險,提醒他們警惕就可以了。他說這些人穿著破爛,不像是大奸大惡強盜,最好不開槍。只要別讓他們一湧而上不難搞定,他讓船長想辦法別讓他們同時靠近就成。
小船上的人撐著長篙奮力使船偏離河心向大船飄來,除了撐船的其餘人等都高舉刀槍張牙舞爪。
船長收起魚竿返回駕駛室開動引擎慢慢離開岸邊給小船讓出航道,秦華站在船舷冷眼望著由遠而近的小船。
“大王,他們的確是大船,已經向河中間移動了!”
“廢話!早就知道那是大船!他們晚上都離開岸邊五六丈在河上過夜。問題是它那麼大怎麼會動?”
嘴裡叼著大刀站在船幫準備跳船的幾個人愣住了——只見那大船竟慢慢橫過來向河心駛去,不對,竟掉頭逆流而上:“快,撐住,把船撐住,快靠上去。”
幾個人拿著長篙奮力撐向河底抵抗小船漂流。
“快鬆開,趕快離開它的船頭,前邊太高,只有從它後邊才能上去……啊——它要撞過來,快離開。”
“看來他們不是過路的,我先幫你解決一半。”船長駕船在河面上劃了一個大圈,使船身斜著駛向小船,“嘭,嘭”兩聲不大的聲響已使對方三四人落水。秦華站在船右舷內看著水中狼狽的歹徒用對講機通知船長:“再來一下,再一下就全解決了。”
船長駕船繼續行駛船尾輕輕一擺,正趴在小船邊救助落水歹徒又有幾個落入水中。大船像貓戲耗子一樣幾次輕微碰撞後那兩條小船上就只剩下兩個因捲縮在船裡才未落水,落在水裡的幾個人掙扎著遊向小船。
看著水裡泛起一陣陣水花,秦華通知船長停船並放下船舷:“好了,放下後弦慢慢停下,大冬天的水裡泡一下他們應該沒力氣動手了。”
船長橫過船身擋住順水漂流的小船,落水的那些人死命的抓著船幫掙扎著想爬上去。
秦華站在已放平的後舷邊對驚嚇過度坐在小船裡發愣的人說:“還愣著幹嘛?把所有的兵器都扔過來趕快拉他們上船,會凍死的。”
小船上的兩人趕忙把跌落在船上的幾根長槍、大刀、弓箭一件件扔向大船,然後趕忙去拉已經凍的半僵的同夥。前後爬上和被拉上小船的歹徒一個個凍得嘴臉發紫哆嗦著捲曲成一團。
“纜繩扔過來帶你們上岸。”秦華接過纜繩拴在固定樁上帶著小船駛向岸邊。
船長把船駛回岸邊後讓歹徒上岸,山洞裡有剛砍下的乾柴,讓這些人在山洞裡生火取暖、烘烤衣服。
被篝火暖和起來的歹徒嘰裡咕嚕嘀咕一陣後那個瘦小被稱作猴子的青年戰戰兢兢地過來問秦華:“大…大爺,您想怎麼處置俺們說個話成不?您這樣看著俺們害怕啊……”
“怎麼處置?……看你們在水裡泡了半天讓你們烤烤火啊,別怕,我不會殺你們的,燒了我的柴你們不能就這麼算了吧?衣服幹了得先去砍柴。”站在後弦望著他們的秦華被打斷了思緒:“你們是什麼人?拿著刀槍想幹嘛?說吧,不說實話舌頭留著也沒用的。”
“您看禹門口兩側渡口都有官爺駐守,誰敢在官兵眼皮底下動刀槍啊?我們只不過想……借點糧”望著秦華那毫無表情的臉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那個叫小猴子的人說話:“大爺,我們不是好人,可也沒幹過傷天害理的壞事,頂多也就偷雞摸狗混口吃的,不信您看…”說罷轉過頭拉住耳朵低下頭讓秦華看。
秦華見一群人又是給自己看額頭又是看後腦勺也不知什麼意思,後來經小猴子解釋才知道唐末五代初黥刑又被啟用,但凡犯罪都要被官府根據罪孽輕重在耳後、脖子、額頭、面頰上刺字,終身都不能去掉。所以大多山賊、河盜都會裹上頭巾以遮住額頭的刺青。
小猴子說他們原本都是本分的山民,因饑荒家裡實在是揭不開鍋了,而且幾天了才捕到幾條小魚,實在沒辦法了才用打漁的小船在河上撈口吃的,但從來沒幹過殺人越貨、打家劫舍的事,頂多也就訛詐一些“過路費”而已。前幾天看到你們這大房子突然出現在河上想著可能是什麼大戶人家就趁著你們人少過來‘借’一點兒米麵,沒想到這大房子還會跑……。
秦華把他們一個個單獨叫上船來問話,得知那個小猴子、蔡九是外地逃荒過來的流民,剛開始就住在這個山洞裡,因太偏僻就遷往禹門口渡口那邊住在崖壁上的山洞,其餘七人都是山裡一個叫胡家嶺的村民,領頭的就是胡家三兄弟的胡大。他們連家庭成員、住址都交代的一清二楚,經相互印證基本屬實。
小猴子說他跟蔡九已經流落到此很久了,平日幫上行過禹門的船隻拉縴混口飯吃,有時也在鎮子上幫工在下邊的寺廟歇腳,只是寺廟的稀粥實在填不飽肚子……
秦華讓眾山民把胡大和小猴子用繩子拴起來後上山砍柴,自己和船長繼續釣魚。
不到一個時辰眾人就各揹著一大捆柴回來。船長讓他們把小船拉回去,並拿出一袋麵粉,讓他們帶回去給家人煮碗粥喝。眾山民愣住了,從古至今還沒見過被打劫還送已經被擒的劫匪東西,不送官府不捱打已經不錯了還白送一袋白麵,就是泡一個冷水澡,那水…夠涼的。這些到底是什麼人?
沒等他們琢磨清楚秦華又發話了:“先等等,帶我到禹門口去一趟,那兒的水深真像你們所說的那樣可以500石的大船?”
“何止500石?順水下來幾千上萬石的大船也能走,只是水流喘急上行船隻太重是話拉不動而已。”
船長止住了秦華:“不用了,讓他們走吧,那兒的水文情況我知道的。讓他們帶著麵粉走吧,看樣子也不像職業盜賊,就算裝強盜也專業點兒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