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164章 除情蠱

正文_第164章 除情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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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64章 除情蠱

海妖尖銳的叫聲和那些妖怪痛苦的嘶吼衝撞在草凌默的耳膜。

草凌默卻鬆了一口氣。

他們還是懼怕的,懼怕陰梵君純正的仙力。

這最後一賭終究是對了。

他們活了下來。

金光散去,草凌默的眼睛出現了瞬間的失明。過了片刻才恢復正常。

屋內不再有那些妖物,也不再有海妖,只有一片的狼藉。

但是草凌默知道,那海妖並不會如此輕易的死去,她們之間的戰爭,早晚還會再有一場!

草凌默趕忙看向呈熙的胸口,卻發現那黑色的小尾巴幾乎是一瞬間,正巧消失在了草凌默的眼前。

完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草凌默憤怒的捶打著一旁的地面,手上很快模糊一片。

她如今法力虧損,想要安全的為呈熙除去*並無可能。

那麼她要面對的就是……

一會呈熙睜開眼,就要變成另一個人了,一個深愛著那惡毒王妃的傀儡,一個只為愛那王妃而生的空殼!

一想到這裡,草凌默就氣憤異常,恨不得提著刀將王妃的頭顱整個的砍下來!

若是有前世十成十的能力,一定不會落到如此的地步!

“小丫頭,我們來了!”

白光一閃,雪川歌和迦樓羅出現在屋內。

“陰梵身體又不好了?”草凌默看陰梵君並未來,趕忙問道。

“唉……此事一會說與你。”迦樓羅苦惱的撓了撓腦袋,還不由的撇了撇嘴。

那個月溪真是討厭至極!害的陰梵君傷勢未愈此刻又跑去般若塔了!都是那個討厭的仙女!

要說那月溪也真是膽大到不知死活,還臉皮很厚。

上次明明被陰梵君那樣的當眾羞辱了,卻還死纏著陰梵君不放,甚至在聽說陰梵君受傷後,專門去玉帝那裡要了仙藥,甚至因為害怕陰梵君趕自己走,還要了一份什麼玉帝特批的文書,御筆親批派她來照顧陰梵君,為的就是用玉帝的身份來壓陰梵君。

陰梵君自然不會任由她擺佈,直接帶傷去了般若塔,說是要修心,其實不過是為了眼不見心不煩。

以現在陰梵君的身體狀況,確實不好跑的太遠,最好還是留在地府內等傷勢痊癒,所以迦樓羅和雪川歌也沒有將他帶到凡間來。

甚至這臨走前都沒有見到他一面。

地藏王菩薩貌似有心真讓他修修心,直接沒讓迦樓羅和雪川歌見他。

這其中的緣由,說起來都是淚啊!只不過,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叫月溪的仙女!

她不敢擅闖般若塔,就在地府內閒逛,還想亂動陰梵君的東西,卻被迦樓羅施了法術,讓她連陰梵君的府邸都進不去了!

想起她那氣急敗壞的樣子,迦樓羅心裡反而有一絲的暢快。

“這人間王爺怎麼樣了?”等想完了這月溪來後的事情,迦樓羅指了指地上的呈熙問道。

“晚了……”

草凌默輕輕嘆了一口氣。

救兵和現代的警察一樣,果然都是最後才到……

迦樓羅看到草凌默狼狽的癱坐在地上,懷中是大半個身子都染成血紅的呈熙,一時完全懵了。

“美,美人……”迦樓羅上前一步,扶住了草凌默。

“我,我只是法力,虧損,他,中了情,蠱,快點幫他除蠱!”草凌默一句話說的支離破碎,體力完全不支,如今她所有的力氣都用在扶住呈熙上,迦樓羅的攙扶讓她略微好了一些。

“小丫頭你先放下那王爺,你自己也受了重傷,我去給你包紮!”雪川歌伸手拉了草凌默一把。

草凌默卻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他恐怕很快就要蠱毒發作,不易移動,先給他除去*吧,我這邊還好。”

雪川歌知道她說的沒錯,也不再多說什麼,趕忙招呼迦樓羅:“快快快,來來來!”

那口氣就像是在招呼小狗。

迦樓羅也給了雪川歌一個大白眼,隨後低頭扒開了呈熙的衣衫。

呈熙滿目瘡痍的胸膛**在了眾人面前,他的右邊有一個碩大的血窟窿,依然在往外流血。

在他的右邊腹部有一個泛著紫色的牙印,上面的傷口深可露骨。

而六塊整齊的腹肌已經被三道爪印爪的支離破碎,皮肉向外翻著。

還有他胸口的位置,那裡有一個兩指寬烏黑正在向外冒黑水的窟窿。

怵目驚心。

這場景真的是怵目驚心!

草凌默的手緊緊抓住呈熙袍子上的布料,一口貝齒幾乎要被她咬碎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如果不是她,王妃也不會對呈熙用*。

如果不是因為她,呈熙也不會受這麼嚴重的傷!

如果不是她天命孤星的命格,呈熙又怎麼會屢次在生死邊緣徘徊呢?

迦樓羅和雪川歌也被呈熙的傷勢嚇了一跳。剛剛穿著外袍只覺得他整個人就像個血人,這脫了衣服才發現他傷的如此之重。

這個人,即使這樣,竟然還有氣息,真的是命硬的讓人歎為觀止!

迦樓羅嘆了口氣,手上不再猶豫,指尖金光一閃,就要向呈熙的胸口處點去。

只不過他的手還未觸碰到呈熙的胸膛,就生生的被一隻蒼白如紙的手抓住了。

迦樓羅一呆,見抓住他手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還在昏迷的呈熙!

草凌默倒吸一口氣。

並不是因為呈熙突然醒了,而是因為此刻他的眼神。

他的眼神空洞幽深,就像個木偶一樣,裡面沒有任何的東西。

草凌默知道,這個人不再是呈熙,而只是一個空殼,一個受蠱蟲左右的空殼!

“卿瀾……”

他的脣微微張合,一個人名從他的口中吐出。

草凌默身子一震。

卿瀾,正是王妃的閨名。

*,發作了。

但突然,呈熙的目光開始變幻。

像是自己在於自己鬥爭一般,他的目光一會空洞一會有神,一會面無表情,一會痛苦不堪。

他的全身痛苦的抽搐了起來。

迦樓羅嚇傻在了原地,抬頭一臉無辜的對草凌默說:“我,我什麼也沒做啊!”

草凌默知道他什麼也沒做,因為這一切都是呈熙自己在做的。

他的嘴用力的張著,一個個單音節從他口中吐出。

雖然支離破碎,但草凌默卻聽的到。

他在說:“草凌默,凌默……”

即使中了*,他竟然也沒有忘了她!

這簡直就是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