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12章 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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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12章 失憶
那日陰梵君抱著草凌默離開了墓地卻是沒有回到地府。因為草凌默如今的身體狀況恐怕不足以“肉身入地府”,地府乃極陰之地,草凌默此刻法力枯竭生命垂危,即使他是陰梵君也無法替她承受這些。
凡人的身體有凡人的脆弱,陰梵君無法只能將她在人間尋醫問藥。
來到這一處山野,陰梵君發現此處山傑地靈是休養生息的好地方,便決定暫時在此處住下了。
內傷可以靠此處的地脈滋養,再輔以仙草靈藥。但外傷卻需要一個人間的大夫。所以他來到了這一處的村落,尋了個大夫來為草凌默醫治。
這一治就是兩天兩夜。
草凌默期間動也沒有動一下,若不是呼吸雖微弱卻依然是有的,陰梵君都在擔心她已經魂歸地府。
即便是魂歸地府,他也能有辦法將她快速再送入輪迴。但奈何橋一過孟婆湯一喝,她便再也不是面前的這個草凌默。三生石上判是非因果,草凌默這一世利用禁術逆轉輪迴,恐怕下輩子連人也做不成!
他不能讓她死!如果真保不住她的性命,就算是拼盡了全力賭上身敗名裂他也要讓她帶著記憶再入輪迴再世為人。
不過還好,她還是醒過來了。只不過讓他無法想象的是,她竟然失憶了……
那大夫說可能是腦裡有了淤血,也可能是經歷了什麼事情對她的精神造成了太大的衝擊和傷害,所以才會產生這樣的狀況。如果好的話可能很快就能將什麼都想起來,如果不好的話恐怕一輩子都要這樣……
陰梵君神色複雜的看著床榻上的那個小丫頭,她十分的乖巧,一雙眸子清澈又好奇的打量著他:“你是誰啊?”
陰梵君頓了一下,鬼使神差的說道:“我姓雪,名雪澤蒼。”
雪澤蒼,是他前一世還做人時的名字,陌生到連他自己都快不記得了。但是不知道為何在這一刻,他很想將這個名字說出來,說個面前的這個女孩聽。他甚至不想提一句之前的總總,不想提那些鬼鬼神神的東西,不想提他們的身份,不想提之前的驚險。
“澤蒼……”少女默默的念著這個名字,隨後嫣然一笑,“是個好聽的名字呢!”
“謝謝。”陰梵君的聲音有些沙啞,好像有什麼堵在了喉嚨處。
澤蒼,澤蒼……有多久沒有聽過有人這麼叫自己了。
陰梵君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想的,畢竟草凌默不應該留在這裡,他也不應該。
地府的事情最近很是多,天界當日商議的崑崙之事也沒有一個好的結論,他更是沒有時間過去勘查。
崑崙路遠,他來回需要半日,再加上勘查,少說也要一日。
但草凌默失了記憶後整個人都變了。變的膽小、**、柔弱,就彷彿是一個嬌嫩的花朵一樣需要人的呵護和照料。
陰梵君實在是有些不習慣這樣的草凌默。曾經的那個不可一世的符師如今卻成了這般一個嬌柔的小丫頭,讓他不知道應該如何去接受現在的草凌默。
可是,每當她用楚楚可憐的眼神和無比信任的神情看向自己的時候,陰梵君的心彷彿都停滯了——他是享受這個感覺的。
雖然草凌默的記憶失去了,但是她的陰陽眼依然起著作用,那些妖魔鬼怪如今在她的眼中簡直成了噩夢一般的存在!她隨時隨刻都可能成為驚弓之鳥。
夜晚只要陰梵君不在她的身邊,她就很可能受到那些奇怪的東西的叨擾。有時候是死在附近的幽魂,有些是山中的山精妖怪,但無論是哪個在她眼裡都是無比可怕的存在。
她驚叫,她哭泣,她嚇的在他懷中瑟瑟發抖,沒幾日就已經精神十分的萎靡。
陰梵君想要隨時隨刻的陪著她,但是地府又總有事情需要他回去處理。即便他用最快的速度來回,也無法保證每時每刻都呆在她的身邊。
即使陰梵君已經在她的周圍設定了禁制讓那些妖怪無法近她的身,也無法阻礙她的眼睛可以看到那些東西。
草凌默是天生的陰陽眼,想要用藥將其封閉恐怕會對其造成巨大的傷害,如果弄不好她很可能之後的歲月裡再也見不到那些東西了。
但如果她有一天記憶又恢復了呢?
那麼他又該如何向她解釋這一切,如何解釋她的那雙眼睛呢?他知道她的性格,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恢復記憶了,是絕對不可能接受一雙普通的眼睛的。
她的心裡,從來不是一個普通人,她是草凌默,是第一符師。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相處,草凌默對他的依賴越來越重,越來越重,簡直是將他當作了自己的生命一般。她需要他的懷抱,需要他的溫暖,她不想要他離開她的半步。
陰梵君對這樣的草凌默不知為何卻是更加的放縱和溺愛。有時候陰梵君甚至有些享受這個曾經盛氣凌人古靈精怪的小丫頭柔情的一面,在他的內心深處甚至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說——不要醒來,希望一切都不要改變。這樣,就這樣下去……
這是從未有過的情感,一種感覺“歲月靜好”的安然。
但偶爾他也會嘆息——怎麼就成這樣一副樣子了呢?讓人如此的憐愛。真是想念她曾經敢戰百鬼時盛氣凌人的樣子啊!
實際上,或許對於陰梵君,無論草凌默變成了什麼樣子,他都是願意一直守護下去的。
直到有一天,草凌默突然提到:“澤蒼,我嫁給你好不好?”
陰梵君整個人都愣住了,他感覺眼前略微有些眩暈,甚至他都在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並不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景。
一切都是假的,是他出現了幻聽而已。
可是,那個身著他從鎮上買來的最好料子做成的衣衫的少女卻笑了起來,面若桃花目含秋水,神情認真到帶著幾分的虔誠:“澤蒼,我嫁給你好不好?”
陰梵君張了張口,只覺得喉嚨有些乾啞,卻不知該給出怎樣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