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26 讓她,守斷橋

026 讓她,守斷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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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讓她,守斷橋

“他們是……”

“有沒有聽說過四王爺麾下的梟雲十八騎?”戰傾城的目光也落在那十七人身上,眼底閃過的是難得的欣賞。

能被風辰夜重用的,果然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梟雲十八騎,九音從未聽說過,她只知道傾城的部下有十二人,外人稱之為西城十二騎,這還是屬於九音的那短短三個月的記憶。

她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記憶只有三個月。

“有些事,我想告訴你。”想要從他身上滑落,不另他一直受累,可他禁錮著她的腿,不許她動盪半分

九音輕嘆,忽然道:“我只記得三個月裡的事情,三個月之前的事,我忘了。”

以為戰傾城會吃驚,至少會問她為何忘掉,不想他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目光依然落在前方懸崖上,除此並未有別的反應。

九音有點納悶,又道:“我說,我忘了三個月前的事。”

“你三個月前才在沉睡中醒來,忘了也屬正常,沒必要大驚小怪。”

九音睜著一雙困惑的眸子,聽不懂他的話語。

戰傾城淡言道:“國師把你送到西楚的時候你便一直睡在水晶棺裡,三個月前才醒來。”

國師,水晶棺……她記不得了,就連國師的模樣也沒有任何印象。

但九音沒有繼續問下去,那是屬於真正的九音的事情,她只需要知道自己醒來後經歷了什麼便好。

只是很奇怪,她真的想不起來國師長什麼模樣,分明見過他……

視線又隨戰傾城一道落在懸掛在懸崖中的十七人,忽然她眉心微微皺了皺,一絲訝異:“那不是說他們是梟雲十八騎?那……還有一人呢?是跟在風辰夜身邊那個青衣男子?”

“青衣是十八騎的首領,但不屬於十八騎,最後那人是位女子,名叫青瞳,也是青衣的親妹,半年前一次行動中為了風辰夜中了敵人的埋伏,被斷了筋脈,如今已等同一個廢人。”

聞言,九音心底頓時閃過幾許噓唏。

能加入十八騎的人,能耐定是不差,但卻因為被斷了筋骨而成了廢人,如何能讓人不動容?

“後來呢?她成親了嗎?”她又問道。

戰傾城微微怔了怔,搖頭:“不清楚。”

既然已經被十八騎除名,便不再是他關注的物件,是否成親,這種八卦的事,只有女子喜歡打聽。

九音明白他的意思了,她不由得淺淺一笑,依然看著動作敏捷的十八騎,“女子就喜歡這些八卦,見諒

。”

他沒說話,算是認同了她的話語。

崖邊的風有點大,九音扯了扯身上的衣袍,依然感覺到幾分寒意。

“今天似乎有點冷。”

戰傾城轉身往馬車返回。

九音也是不說話,輕摟著他的頸脖,任由他把自己抱回車上。

是真的感覺到一身寒冷,如果沒感覺錯,怕是剛才穿著一身溼意在車外睡著,凍到了。

回去的時候風辰夜的身影已經不在人群中,看著大夥又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嚴陣守衛,她垂眼看著傾城,輕聲問:“你說的那個青龍,他們的人今夜會不會來偷襲?”

“會。”掀開車簾,戰傾城把她抱到車內讓她躺下,拉來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前一刻還因為他的回答陷入幾分不安中,後一刻便聞到他撥出的熱熱的氣息,那氣息,瞬間暖了她的心,也把她心中的不安徹底驅散。

蛇陣,今夜大概是逃不掉了,卻不知風辰夜要用什麼方法去驅趕那些毒物?

若是與人對敵,那倒也沒什麼,依她剛才所見,光是梟雲十八騎的兄弟便都是個個以一敵十的好手,但,高手對上毒蛇猛獸,卻不知道有沒有戰勝的把握。

但見傾城已經閉上眼,一副安心的模樣,心裡很清楚他對風辰夜的能耐有信心,那麼,自己也無需擔心太多了。

她側過身子,面對戰傾城,本是有幾分睏意的,但如今對著他俊逸的臉龐,竟捨不得就這樣睡死過去。

記憶中,他們從未像現在這樣親密,過去的九音膽小懦弱,哪怕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卻連手都不敢碰他一下。

戰傾城也是淡漠寡情的人,九音不主動,他也從未主動過。

那一場愛戀,就像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般,定下來了,兩人便是情人,但事實上,連一天的戀愛都沒有談過

她忽然伸手去拉傾城,卻不想剛觸碰到他的時候,他卻反射性的躲開了。

琥珀色的明眸微睜,那兩排濃密翹立的翦水瞳睫輕輕扇動,他盯著九音清透的眼眸,低聲問:“為何不睡?”

“我們過去真的是戀人嗎?”九音眨著無辜的雲眸,一瞬不瞬盯著他。

戰傾城眼下有幾分漠然,眸光微微閃動,不解道:“為什麼這麼問?”

戀情已經公佈天下,自然以後是要當他的妻,何須多問?

“你和我在一起究竟是為了什麼?”其實她也不過隨意問問而已,但感覺出他有點抗拒這個問題,她倒是壞了起來,非要問個清楚:“我們連手都沒有牽過,你就認定我是你將來的妻子?”

昨夜他說,勇敢活下去才有資格當他的妻子,他是真的把她當成未來的妻子。

這份篤定,從何而來?

“許多人到成親那日才與自己的伴侶見面,這事,有什麼好奇怪的?”他忽然執起她的小手,牽到兩人面前:“想要這樣麼?”

九音還想說話,卻又忽然覺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其實,她想要什麼,連自己都不知道。

戰傾城也不打算與她繼續談論這個問題,大掌放開她的小手,再次閉上眼,淡言道:“睡吧,夜裡還有一場硬仗,睡飽了才有力氣。”

知道他不過是不想與自己談這些女兒家才喜歡的話題,九音不再糾纏,也學著他那模樣閉目沉睡。

只是快要睡著之際,玉臂不自覺環過他的腰際,輕輕摟上他。

……

夜裡,用過晚膳之後,九音在傾城的陪同下回了馬車,在車裡靜坐著,等待青龍蛇陣的到來

果然如所有人意料那般,等到夜半時分,周圍的叢林裡忽然傳來了沙沙的聲音,像是什麼東西在林中緩緩挪動那般。

聽著這聲音,九音又不覺感到胃裡一陣翻滾。

剛要開口說話,忽然又聽得一陣沉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她微微驚了驚,回頭看戰傾城,他依然安靜坐在一偶,似在運功調息。

腳步聲在馬車旁停住,外頭,青衣低低沉沉的聲音傳入:“將軍,王爺命屬下借將軍的女奴一用。”

說是借,但事實上,和強搶沒什麼區別。

不過,九音恨得不是這個,最恨他們開口閉口說自己是奴,她是個尊貴的聖女好不?

但好不好,又有什麼區別?

回眸看了傾城一眼,見他依然在獨自運功,似乎已經進入忘我的境界,對周遇的一切完全不理不睬。

她吁了一口氣,在青衣等得不耐煩、掀開簾子打算進入之際,她艱難地挪動自己的身軀,往車外挪去。

抬頭瞪了青衣一眼,冷聲道:“別打攪他,我跟你去。”

青衣沒說話,只要能把她帶到王爺面前便好。

見她下車時步履依然遲緩,甚至每邁出一步都似十分艱難,他薄脣一抿,忽然長臂一勾,再次直接把人扛到肩頭上,大步往風辰夜的所在而去。

風辰夜坐在高高的樹梢上,正在遙望懸崖那一方。

“王爺。”青衣來到樹下,將肩頭上的九音往遞上一丟,便又向風辰夜傾身恭敬道:“王爺,女奴帶來了,王爺想要她做什麼?”

九音身子微微輕抖,想到昨夜的遭遇,對這個逸王爺還是有幾分畏懼。

帶她來做什麼?

風辰夜如星如雲的墨眸總算垂下,視線落在她身上,但也只是淡淡掃了一眼,便又舉目眺望遠方

聲音一如往常,清冷中透著幾許殘酷:“把她帶到懸崖邊,守住斷橋的入口。”

“王爺……確定?”不是青衣敢質疑他的話,卻只是……這女人看起來弱不經風,甚至隨時都會被懸崖上的狂風捲走,讓她守住斷崖入口,對十八騎的兄弟來說真的有用?

不過,這話說完之後青衣又忙住了嘴,知道自己愉悅了。

風辰夜沒有任何迴應,目光從懸崖那端移開,注意起周圍的動靜來。

沙沙聲大作,蛇隊,怕是轉眼便會到達。

青衣不再多說,扛起九音便往懸崖邊走去。

倒是九音從頭到尾一聲不哼,隨他扛走。

事實上,不是她真的這麼鎮定,完全感覺不到害怕,而是她已經怕得根本說不出話了。

讓她守在懸崖邊,她很明白風辰夜是什麼意思,只怕為了搶修斷橋,十八騎的兄弟就連夜裡都要忙活,一旦有毒蛇爬上斷橋,於他們來說是極其危險的。

她也不想十八騎的人出事,畢竟都是人命,但,她何德何能,居然可以被風辰夜看中,讓她是守護他們?

她連一條眼鏡蛇都敵不過,更被說是成千上萬的蛇隊!

風辰夜這是,想要取她的性命!

但不管她心裡怎麼想,青衣已經來到懸崖邊,直接把她丟到地上。

冷漠的目光鎖住她的身形,沉聲道:“守在這裡,不許離開半步!”

“我不會武功。”她真的不會,不像風辰夜那樣,隨意動一動指頭就能把毒蛇擊斃。

青衣抿緊薄脣,事實上也在為王爺的命令困惑著。

從懷裡取出一把匕首交給她,雲淡風輕道:“若是有蛇撲過來,砍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