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氣死人不償命2

氣死人不償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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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死人不償命2

洪媽媽眼疾手快扶住她才沒讓她摔倒地上去,嚇得面色發白,“老夫人,老夫人……來人啊……”

蕭老夫人昏倒了,大夫說是年紀大了受了太大的刺激,就是醒過來,往後的日子恐怕也得這麼在**躺著過了。

眾人聽聞這訊息,無不驚愕。

老太太身體一向健朗,早上時還能威風赫赫訓斥下人,好好的,怎麼忽然就……再說了,老太太嫁入蕭家幾十年,什麼大風大浪沒經歷過,什麼事能把她刺激成這樣?

不約而同,大家紛紛將目光投向同樣聞風而來的蕭如玥!

早上,老太太留她一個人說話,然後沒多久就……

不知為何,此時看著那依舊清新可人宛若玉蘭花般的孩子,眾人冷不丁就覺得脊背一寒,一股子說不出的毛骨悚然感!

先前為不妨礙大夫施針救治,聞訊趕來的小輩們全擠到廳堂旁的暖閣去等訊息了,房裡就只剩下福臨苑的洪媽媽和幾個麻利的婆子丫鬟,以及大夫人端木芳兒,二夫人陶氏,三夫人沈氏,四房蕭雲展夫婦,五爺蕭雲卿。

五夫人李飛燕,昨晚還在鬼門關前轉悠,福大命大才脫了險,以免再動胎氣所以沒來,大家都能理解。

大爺蕭雲軒嘛,時間長了大夥都習慣了,雖然還是派了人去通報,可都清楚,他來了才奇怪!而二爺蕭雲峰和三爺蕭雲凌,送訊息的人恐怕都還在路上……

趁著大夥兒都關注大夫施針救治的空隙,端木芳兒輕輕將洪媽媽拉至一邊,抹了抹眼角的淚,才低聲問:“洪媽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變成這樣?”

若真是如玥那丫頭做了什麼,她好歹也有個心理準備之後怎麼應對,可……

“是啊,早上不還好好的嗎?怎麼就……”四夫人房氏也不知何時湊了過來,舉著梅花帕子抹眼淚,一副傷心泣不成聲問不下去的模樣。

二夫人陶氏和三夫人沈氏都沒有靠過來,留在床邊倒是一副關注著大夫施針的模樣。

端木芳兒面色頓時變得鐵青,咬牙切齒卻發作不能,一口氣憋在肚子裡亂爆。

洪媽媽跟在蕭老夫人身邊也幾十年了,一路看著這幾位夫人個挨個的進門,哪能不清楚她們私底下那點恩恩怨怨,好在老夫人威嚴鎮著,她們雖然互相不順眼,卻也沒敢把事情往大了鬧騰,可,現在老夫人……

更何況,就這事,她能說什麼?說六小姐放肆不敬刺激老夫人在先,十幾年沒再到過福臨苑的大爺忽然出現,卻待六小姐走後又一聲不發轉身離開,打擊到了老夫人?

想起那對父女站在門口的情形,洪媽媽直覺頭皮發麻渾身冰涼。

她至今為止,還從沒見過一個人,能用那麼自然的平等的姿態站在大爺面前,恍惚一瞬間,她甚至出現了那孩子身上有另一個身影的錯覺……

“洪媽媽……洪媽媽?”

四夫人房氏的聲音喚回洪媽媽遊走在外的心神,看著面前兩位夫人,又看了看**還不省人事的蕭老夫人,和床邊守著卻豎著耳朵聽這邊動靜的二夫人陶氏和三夫人沈氏,洪媽媽暗暗深吸一口氣,豁出去私自做了大膽的決定——

“事實上……大爺他……來過……”確是心有餘悸而讓低聲顫顫,倒更自然更能讓人信服。

聞言,蕭家四位夫人和蕭雲展蕭雲卿兄弟倆具是一怔,腦子卡殼起來……

那個……自老太太私自做主將端木芳兒作為大房繼室抬進蕭家大門後,就一步也沒有跨進福臨苑的大爺……竟然……到福臨苑來了?

得到洪媽媽的點頭確認,眾人瞬間面色大變。

大爺竟然到福臨苑來了,大爺竟然……他來幹什麼?難道……就……因為老太太單獨留了那個孩子……?

隱忍忐忑的看著眾人的面色,洪媽媽總算暗自鬆了口氣,而果然如她所想,誰都再也沒問“後來發生了什麼”……

而此時,暖閣又是另一番氣氛。

靜……

十多堂兄弟姐妹聚在一起,卻,靜得出奇!

因為年紀比較大的幾個都不說話,還時不時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往蕭如玥瞟,搞得氣氛很詭異很壓抑,年紀小雖然不懂卻很**,硬是被嚇得不敢出聲,擠擠做一團,不安的縮在一個角落。

這時,門咿呀一聲推開,頓時驚得小傢伙們一顫,惶恐扭頭看過去,頓時有種看到救世主的感覺……

一進門感覺到詭異的氣氛,跟著就看到那群縮在一起的可憐小兔子,蕭勤鑫挑眉,詫異道:“這是怎麼了?”

“大堂哥(大哥)。”眾人紛紛起身行禮,幾個小的,直接撲過去尋求庇護。

蕭勤鑫失笑,一手抱起一個三四歲的小傢伙,兩腿還被抱了一圈,寸步挪不得,不禁道:“我的好妹妹們,祖母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你們擔心固然出於孝順,可也別把氣氛搞成這樣呀,瞧瞧,弟弟妹妹們都被你們嚇到了。”

“大堂哥教訓得是。”蕭如梅率先尷尬一笑,起身走過來,柔聲輕哄了抱住蕭勤鑫腿不放的庶妹,帶走三個。

敗那個沒用的父親所賜,這些膽小的小傢伙,基本出自四房……

許是知道指望不了大房的嫡女們動身,七小姐蕭如畫作為當中大多數的姐姐,也起身走過去帶走兩個,讓蕭勤鑫總算能邁開腿走動。

蕭如畫,五房長女,比蕭如雪蕭如玥姐妹兩小七個月,姐妹中排第七,長得像極了五夫人李飛燕,脾氣卻完全繼承了父親蕭雲卿,許是耳濡目染,對書法繪畫也是十分痴迷,一向比蕭如梅出鏡率更低更沉默,先前倒是隨大流到過幾次紫竹院,卻除了送兩幅字畫禮貌的問候外,也沒多跟蕭如玥說上過幾句話,倒是跟蕭如鳶反而有共同語言,時不時幫蕭如鳶畫些刺繡的花樣……

蕭如玥起初還以為那是她的另類攻勢,可如今,她大概可以理解那是天性和後天的刻意培養所致。

“六妹……”

聞聲看過去,就見蕭勤鑫關切的看著她問:“你臉色不太好,沒事吧?”

那張假面,騙別人還行,騙她,卻太嫩了點……蕭如玥搖頭:“我沒事。”

剛才還防什麼似得防著她的蕭如雪,這時候也伸手過來拉住她的,一副好姐姐的樣子:“別瞎想太多,我們都知道跟你無關。”

那還何必特意提一提?蕭如玥真是哭笑不得了。

而不只是蕭如雪,蕭如梅和蕭如月也不甘示弱的過來湊一份熱鬧,一人一句的安慰她,雖然假惺惺得讓蕭如玥想笑,卻也拜她們所賜,氣氛逐漸緩和了。

洪媽媽那句“大爺來過”簡直是把雙刃劍,雖然名正言順讓幾位夫人不能再追問蕭老夫人倒下的始末,等同變相的削減了蕭如玥的罪過,將責任推向蕭雲軒,可……

誰敢說,把老太太是被大當家氣癱的?

責任,最終又不清不楚的落回到蕭如玥身上!

然後……

不知哪裡誰起的頭,才被蕭老夫人壓下去的“謠言”,又一次私底下風靡起來,這一次還包括五少爺蕭勤政受傷,五夫人李飛燕動胎氣差點母子不保,洗衣房弄丟六小姐衣服的婆子平地摔死,一丫鬟吃飯忽然噎死等等,一切沒法解釋的可怕時間,都最終解釋成……惹上了不乾淨的東西!

本來知道蕭勤政中毒才落馬逃不及的就沒幾個人,如此一番以訛傳訛下,倒是大多數人都信了,導致一時間,蕭府人心惶惶,就怕自己是倒黴的下一個,外院的暗自慶幸,內院的欲哭無淚,只能打起十二萬分精神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好在遠遠看到某小姐的時候,能及時找個地方藏起來……

外書院。

夜三忍不住蹙眉道:“爺,這樣下去只怕會傳出府外去,到時候壞了六小姐的名聲可……要不要控制一下?”

蕭雲軒抿脣不語,冷不丁想起那晚蕭如玥給蕭勤昊求情時那唯恐天下不亂的神情,和,在福臨苑時……

“由她去吧……”隱隱的,似帶著一絲絲的疲憊。

夜三瞪大眼,驚愕的看著蕭雲軒,本還想再說些什麼,可一想到蕭如玥,也不知怎麼就覺得頭皮一陣陣發麻,話又吞了回去……

不過,雖然他們沒出面,那個當事人也沒做聲,卻還是有人率先站了出來——

蕭如雪!

以保護孿生妹妹為名,蕭如雪下令抓了幾個人暴打半死之後,私下裡議論的聲音終於低了下去,雖然還是怕,卻也不敢再明顯表現出來的一看到人影就遠遠躲開……

紫竹院,某當事人聽到後,直接噴笑:“哈哈哈……看來她被牽連了啊!”

畢竟孿生姐妹嘛,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只怕分開了貼身的人都分不清誰是誰,何況其他人,所以……搞不清楚的可憐下人們,乾脆連昔日使勁拍須遛馬的天女大人也一塊當瘟神躲了,這讓驕傲的蕭如雪小姐情何以堪……

一旁,醜姑三人面色微妙,嘴角抽搐。

這時,京都,武王有客。

二十五六歲的青布衣男子,個頭不高圓身圓臉,白裡透紅的臉上淡短眉小細眼,束高頭頂的髮髻用青布裹著,簡單插了一根像似隨手掰來的細竹當簪子,活像大包子頂著小包子,渾然天成的喜感,此時臉上眉飛色舞中透出明顯的諂媚,將一小白瓷瓶輕輕擱桌子,輕聲輕氣的問:“王爺師弟啊!這寶貝……你從哪弄來的?”

雖然皇甫煜也早看出來當初蕭如玥給的藥丸子不簡單,倒還真是沒想到,竟能讓他的藥痴師兄給出這麼高的評價,甚至……

微笑,應道:“自然是人給的。”

諂媚一縮,藥痴猛然暴起,掀桌:“你耍……”雙手扣著的桌子竟然一動沒動!

看去,皇甫煜不知何時單手擱上了桌面,正託著腮微笑的看著他:“許久不見,二師兄也是一點沒變呢!”

圓臉眨眼之間堆滿了笑,顧左右而言他:“哈哈,今天天氣真是不錯,誒喲!,爪白又大了不少。”

屋外,正下著今年第一場鵝毛大雪,屋裡,爪白兄斜眼表達鄙視。

“嗯!確實是個堆雪人的好天氣……”

圓爪一探撈走桌上的小瓷瓶,短腿同時往反方向躥……

“啊!想起來那個給我藥丸的叫什麼了!”

某王一句話,讓準備肥魚跳窗的某人屁顛屁顛的又跑了回來,屁股落上板凳的同時那抄走的小瓷瓶又回到了桌面上:“叫什麼叫什麼?住哪裡住哪裡?”

皇甫煜維持托腮的姿勢微笑著坐在那裡,頂多就是嘴角抽高了一點點。

藥痴立馬識相的站起,傾身貼耳過去,卻等了半天沒動靜,青筋倏地就竄了滿額:“你個臭……”

耳邊的細聲一下壓住他燒上頭頂的火氣,可他才閉嘴,那邊似乎也說完了……

“你……”

藥痴霍地站直,橫眉怒目指著微笑的皇甫煜一陣咬牙切齒,忽的坐到地上去,像個要不到糖撒潑的孩子在地上打滾:“師父啊,您老人家快來看看啊,小師弟又欺負人啦……”

越嚎越大聲,屋外各處的侍衛都忍不住紛紛往這邊探頭,可屋裡的某王大人卻又“聾”又“瞎”,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揚聲問屋外:“現在雪有多厚了?”

“回王……”

“回回回回個屁!”

一粗嗓門蓋過外面的聲音,剛才還在地上打滾的人現在又好好的坐到皇甫煜對面去了,一臉嚴肅的看著皇甫煜:“堆什麼雪人啊,都多大的人了,還是個王爺呢,給我嚴肅點!以免你往後丟人現眼連累師門,作為師兄,我看我有責任有義務留下來好好督促你的言行舉止……”

屋外,十八近衛聽得瞠目結舌。王爺這些師兄弟怎麼……“瘋”得一個比一個嚴重!

皇甫煜不溫不惱,由頭到尾只是微笑,藥痴好像終於找回一點作為師兄的威嚴般,話鋒突兀就是一轉:“我瞧你面色隱斂晦暗不太對勁,伸手出來,我給你把脈瞧瞧。”

笑意加深,皇甫煜很乾脆的伸出手去……

一隻雀鷹出京城至通城,入蕭府,熟門熟路落嬌園。

看罷手中的字條,蕭如雪面色一片黑青,嘶嘶嘶,三兩下把字條撕了個粉碎又搓成一團丟在地上踩踩踩。

新來代替受傷的畫錦的武婢畫眉還缺乏經驗,拿捏不準到底要不要把筆墨紙拿走,弱弱的小聲問:“五小姐,還要筆紙不……”

蕭如雪正覺氣還沒出夠,有人撞上來,正好。

看也沒看,猛的就衝出聲的方向甩一耳刮子,不想畫眉不夠機靈,竟本能就抬起手中擺著筆墨紙硯的小託幾擋……

“啊!”

一聲殺豬似得尖叫,伴著噼裡啪啦的聲響,蕭如雪手腫了,畫眉一臉的墨!

“呀!五小姐!”

驚呼未落,一個三十五六的婦人已竄到了蕭如雪身邊將她扶住,小心而技巧的護住她轉眼就腫起來的手,並麻利的吩咐:“福月,快拿櫃子裡藥膏來,福華,杵著作甚,還不快過來搭把手,小心些,五小姐您慢些……”

“奶孃?嗚嗚,奶孃,你可回來了……”蕭如雪看清來人,忍著的淚一下就決堤了。

這婦人名叫王翠錦,是蕭如雪的乳孃,因為盡心盡責把蕭如雪照顧得好,不但自己就這麼順理成章留在了嬌園,還幫丈夫在蕭府外院討了小管事的差,仗著蕭如雪的勢在蕭家下人中也是有頭有臉的,只是三年前公公忽然病逝,夫婦二人不得不暫停了手頭的差事,帶著子女回老家守孝……

畢竟是自己喂著奶一手帶大的,王翠錦對蕭如雪確實有真情實意在,再加上她們一家得靠著蕭如雪的勢生存,更加要小心翼翼不敢怠慢了,尤其是端木芳兒才進門那幾年,跟幾個姨娘鬥被幾個妯娌掐,難免沒些風尾掃到蕭如雪這邊來,也都全靠這王翠錦給她擋著。

雖然三年前離開時曾悄悄叮囑蕭如雪,就算有父親蕭大爺撐腰,也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千萬別跟端木芳兒明著鬧翻,但,三年漫漫足夠發生很多事造成很多改變,所以王翠錦一直擔心得要命,這不,三年孝期剛過,她就急忙忙趕回來了,剛去端木芳兒那裡行了禮就馬不停蹄的過來,卻一進門就撞上了這事……

“沒事沒事,不疼啊不疼了……”王翠錦心疼的邊吹邊給蕭如雪抹藥膏。

人,會不由自主的對特定的一些人一些事依賴,就算是向來高高在上蕭如雪也是如此,即便跟前這個人已經三年沒見,但那份依賴還在,聽著她像小時候她那般哄自己,莫名就覺得安心,不禁止了淚。

或者,也可以說這是……王翠錦非常成功的地方!

“奶孃,你不在的時候發生了好多好多事,我有好多好多話想跟你說……”蕭如雪縮排王翠錦的懷裡,想要從中尋到一種,名叫母愛的東西:“你知道嗎?我那個妹妹回來了……”

王翠錦微愕,旋即擺手示意屋裡的人都出去。

畫眉從剛才開始就跪在那裡直哆嗦,房裡忙碌的畫面,讓她不知該如何開口道歉求饒,要不是福月福華機靈將她拖出去,她恐怕又得杵在那裡惹眼。

畫帛不過是偷個空閒去給畫錦送點東西,回來就察覺氣氛不對,挨近福月一問,知道是王翠錦回來了,臉色頓時煞白起來……

其實,當年王翠錦相中的武婢是曉雨曉露,只是被畫錦事先無意中聽到訊息,還想出了吸引蕭如雪的點子,和畫帛兩人都看不慣曉雨曉露從小到大就特別得師父偏愛,一拍即合,並真的得了當時年紀還小的蕭如雪的眼!

可,雖然蕭如雪歡喜的領了她們,王翠錦也不好說什麼,卻難保王翠錦不會揪她們的錯或者是能力不足的問題,慫恿蕭如雪把她們扔回武房去,所以,為保住在嬌園的席位,那幾年她們提心吊膽是真的下足了苦功,而三年前王翠錦一走,她們便成了沒老虎鎮壓的猴子,不知不覺仗著蕭如雪作威作福當起了“大王”,甚至忘了王翠錦這號人存在……

現在……完了……

畫帛一陣頭重腳輕後,猛的扭頭又往外衝,找正在養傷的畫錦想辦法去。

桂香院。

“這!下!人算是終於到齊了……”依靠在軟榻上的端木芳兒,一掃幾日來堆積的陰雲,紅脣微勾:“徐媽媽,你說!那醜姑和這王翠錦,誰會更狠一點?”

不狠,或者不夠狠,就註定是輸家!連命一起輸掉!

徐媽媽笑而不答。夫人的能力手段,她從不曾懷疑過。

“去吧,把那些人都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