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不是】

【不是】


一品軍婚 侯門毒妃 問題富豪 無神歲月 狂風 不做寵妾 網遊之最強農民 腹黑惡狼愛上癮 狀元風流 青春期的我,喜歡過你

【不是】

天都已經大亮了,昊天還在飲酒。

凌徹一道院子便呆了,昊天的酒量他是最清楚的,只是,這還是第一次見他喝這麼多酒了。

“凌徹大人,趕緊勸勸啊!”七七幾乎是跑著過來的。

“凌徹大人,主子這究竟是怎麼了,不會……不會……不會我家主子真的出什麼事情了吧!”小龍王更擔心的顯然是琉璃。

“怎麼也不勸勸,呵呵。”凌徹乾笑著。

“若是勸得了就好了,都一宿了,凌徹大人,這事情可是你引的,你得勸了。”七七惱火地說道。

“你得知道,聖君若是不想喝,就算我昨夜請了天帝來做伴,他都不會賞臉的。”凌徹辯解道,還是止步,沒有上前。

“凌徹大人,多那麼多廢話作甚,你試試去勸勸,小的趕緊不盡!”小龍王也有些生氣了。

“不是我不勸,是不敢,你沒見那臉冷得跟玄冰一樣嗎?”凌徹還是笑著,心下卻是明白,勸也沒用,想必這一回琉璃是真出事了。

“那還是得試試!”七七說著,不顧尊卑,一把將凌徹推了出去。

凌徹也不介意,故作踉蹌幾步便閃到一旁了,笑著道:“等吧,一會林鳶回來,讓她勸勸,我真不敢,主子他認真的。”

這話一出,小龍王和七七都黑了臉,面面相覷,想的都是她們的主子。

“一定是出大事了,一定是。”七七自言自語。

“呸呸呸,不要烏鴉嘴,主子吉人自有天相呢!”小龍王連忙說道。

凌徹遠遠地看著昊天一杯酒一杯酒,接連不斷下肚,亦是忍不住蹙起了眉頭,心下狐疑不已。

難不成這魔頭對琉璃是動的是真情?

否則怎麼會如此異常。

只是,他有真情可動嗎?

他在他手下辦差幾千年了,就不曾見過他身上有什麼真情的影子,一點兒都沒有。

這是一位真正無情的帝王,不可能受任何人任何事牽絆,是真正能成大事者,似乎天生就如此!

三人都等著,等了許久終於是把林鳶盼著來。

只見林鳶坐在肩輿上,雙腿上蓋著件薄薄的毯子,中間有些凸,那靈貓應該是睡在裡頭呢。

“聖女,可把你盼來了,趕緊去勸勸,都喝了一宿了。”小龍王連忙說道。

“怎麼回事,不是說要見見靈貓嗎?”林鳶蹙眉問道。

“鳶兒,你一會過去,讓他跟你一起到神教去,隨便尋件事情,也別勸酒。”凌徹湊了過來,低聲說道。

林鳶一笑,明白了,“我試試,你得先告訴我怎麼回事,琉璃還沒回來嗎?”

“不知所蹤,估計是小兩口吵架了吧。”凌徹還是笑著,玩世不恭的樣子。

林鳶也沒多問,起轎往前,而睡在她腿上的貓兒只懶懶的一個翻身,仍舊躲在毯子之下,似乎睡著正酣。

直到林鳶的肩輿落在昊天身旁了,昊天才放下手中的酒盞看了過來。

林鳶心下有些驚,對這魔君總是有莫名的畏懼,只覺得他高高在上,比神都還要高高在上,無法接近。

“貓呢?”昊天倒是先開了口,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一點兒醉意到沒有。

林鳶又驚了,原以為他已醉了的,還想著一會如何哄騙呢。

“這兒,有些醜,恐礙了聖君的眼。”林鳶怯怯說道。

“看看。”昊天淡淡說道。

林鳶這才小心翼翼地掀起毯子來,腿上,一隻幾乎是無毛了的小貓兒正蜷縮著,小腦袋和尾巴埋在身子裡,只露出了一簇軟軟的白毛,通身見皮,斑斑點點褶褶皺皺都是燒傷的疤,很是瘦小,都有些皮包骨了,真真的猙獰可怕。

昊天愣住了許久,遲遲都不說話。

“聖君……”林鳶試探地問道。

昊天沒說話,頭微微低著,深邃的雙眸沉斂著,明明方才至今都安靜著,不知道為什麼,林鳶卻覺得此時安靜地好可怕。

昊天那修長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觸了觸貓兒那對亦是被燒傷了的耳朵,隨即那小耳朵便顫了幾下。

昊天手停在半空,良久,見貓兒還睡著,沒有動靜,這才淡淡開了口,道:“眼睛是什麼眼色的。”

“綠色的,幽幽的,跟琥珀一樣好看,若是沒有燒傷,一定是隻很可愛的貓兒。”林鳶感慨道。

話音一落,昊天就這麼冷不防得將貓兒抱了起來。

“喵嗚……”

終於,貓兒醒了,四爪憑空抓繞著,喵喵直叫,似乎很不高興。

昊天將她高高舉起,認真地打量,眸中沒有嫌惡,倒滿是認真。

貓兒一直張牙舞爪,喵喵叫個不停,同一般的夜貓並沒有什麼區別。

林鳶心下狐疑著,見昊天這認真神態,越發的不安了。

而小龍王和七七也急急走了過來,面面相覷,心照不宣。

只是,不一會兒,昊天就這麼將貓兒隨意丟給了林鳶,淡淡道:“走吧,該到總壇去了。”

林鳶急急接住,險些就讓這貓兒摔了。

七七和小龍王見狀,一顆提著的心終是放了下來,不由得脫口而出:“幸好不是。”

“鐵定不是的!”七七認真不已。

林鳶回頭看了他們倆一眼,便隨昊天而去了。

都不用她勸,昊天還是知曉分寸的,只是,他的分寸似乎就是這滿院子的空酒罈。

到底有沒有人可以把傢伙灌醉呢?

貓兒還是窩在林鳶懷中,有些驚慌未定,小腦袋不停地往林鳶手心裡蹭。

“不怕哦,我在呢!”林鳶低聲安慰著。

“喵嗚……”貓兒可憐兮兮地低低叫了一聲。

“傻貓,一見生人就嚇成這樣,一定是那日在總壇裡嚇壞了吧。”林鳶笑著說道。

“喵……嗚嗚嗚……”貓兒還是低低叫著,小腦袋使勁往林鳶手上蹭,親暱不已。

走在前面昊天突然止步了,轉身,淡淡道:“你叫它什麼?”

“什麼叫它什麼?”林鳶一臉不解。

“傻帽?”昊天蹙眉,一臉若有所思。

“哦,是傻貓啦,這貓有點笨,傻傻的,就只親近我一人,見了別人都怕。”林鳶笑著說道。

“給我。”昊天突然伸手,淡淡說道,面無表情。

林鳶蹙眉,不明白他這是怎麼了。

正愣著,昊天卻已經將那貓兒抱了過去,他的手比林鳶大好多,單手就可以撐起貓兒來。

只是,貓兒隨即掙扎了,逼得他不得不雙手,一手按住了它的小腦袋。

“聖君,這貓兒的傷還未痊癒……”林鳶話未說完,只見昊天手中泛出了夢幻般紫光來,將貓兒完全的包圍住。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貓兒竟是溫馴了起來,不再掙扎,安安靜靜地蜷縮在昊天手上,任由他那泛著流光的手輕輕安撫著。

昊天沒說話,繼續靜靜地往前走,林鳶無奈,只得示意轎伕在後頭跟著。

“傻帽……”

昊天的聲音很低很低,小心翼翼地將貓兒抱在懷中,紫光越發的夢幻,而貓兒便愈發的溫順了。

他就這麼靜靜地走著,修長的手有一搭沒一搭輕輕拍撫著貓兒,眸中不知不覺中縈上了絲絲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哀傷來。

貓兒那明明是綠幽幽的雙眸裡,凌厲的藍光掠過,依舊是溫順著,蹭在昊天那溫暖的懷中。

這懷抱,這溫度,她再熟悉不過了。

當初相遇,她不就是眷戀他這溫暖的懷抱嗎?

為何如今一點兒都覺察不到這懷抱的溫度呢?

為何會覺得冷,連心都涼了呢?

他不是在試探它,他壓根就沒有認出它來,她也不知道自己這一回的修為精進了多少,只知道她可以解了他的定身魔咒,可以封印了笑笑鈴,可以瞞過他那雙犀利的冷眼。

他不過是讓它安分點而已,他什麼時候對小動物也有興趣了呢?

它根本不受他這紫流光所控,卻裝模作樣地親暱地往他懷中蹭,時不時發出乖巧的叫聲來。

而他,看都沒有多看它一眼,安安靜靜地往前走。

一路無話,林鳶也靜靜地跟著,很快就到了總壇。

總壇裡的一切都佈置妥當,就差火架還未架好。

眾人見一見昊天抱著靈貓回來,靈貓如此乖巧,身上還泛著紫光,皆是驚詫而恭敬,低著頭,不敢多說什麼。

“聖女,老祭司讓你過去下,有事情同你商量。”一小弟子急匆匆來報。

林鳶看了昊天一眼,見他沒有把貓兒還給她的意思,遲疑了須臾,還是大膽地上前去,低聲道:“聖君,還是我來吧。”

“去吧,沂軒來了。”昊天淡淡說道,就這麼隨意地躍上院子裡的大樹上,懶懶地倚坐在樹幹上。

“沂軒!”林鳶驚了。

“聖女,正是皇上來了呢,昨夜他只帶了幾個人,先到了。”小弟子笑著低聲說道。

“你替我看著,別讓大祭司傷了靈貓。”林鳶急急說道,指使著轎伕往側廳去了。

院子裡的弟子甚多,昊天一來,眾人卻都不自在了起來,不一會兒便都走光了。

而昊天卻全然沒放在眼中,仍舊一臉面無表情,輕輕撫拍著懷中的貓兒。

貓兒似乎睡著了,窩在他懷中,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