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正文_第211章 六公主背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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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正文_第211章 六公主背後的故事
這些本就是楚嬋心中的忌諱，如此被人直白的指了出來，楚嬋的臉色變了變，袖中的手不由自主握緊了，只是她卻是無法辯駁，一直以來就連她自己都認為她如今是沒有資格做這個正妃的。
她和凌容衍身份本來就是絕配，但是因為多了一個沈離，她們之間便有了一道難以跨越的距離，這道距離是楚嬋心中的刺，卻又無法拔下來，就連凌容衍都沒有辦法，畢竟楚嬋不是南朝人，北齊的事情凌容衍也左右不了。
她感覺自己腦子裡面缺失了很多記憶，雖然陳素月都告訴她了，但是聽說和自己知道的還是有區別，留在凌容衍身邊她很開心，卻又隱隱不安，總怕有一天所有的一切都會失去。
雖然臉色變了，一瞬間又已經恢復了正常，非常的淡然，“六公主誤會了，我從未妄想過正妃的位置。”
“在我面前何必裝模作樣，敢做倒是不敢認了。”六公主嘲諷一句。
一旁的陳素月看到六公主這樣說，想起自己如今還是六公主的嫂子，也不用顧及什麼了，不由擋在了楚嬋面前，楚嬋的心思她最是瞭解，這一路也是她看著她走過來的，當即維護道，“六公主認定這件事是阿楚做的，可有證據，公主沒有證據可以來質問，那阿楚對沒有做過的事情為何不能否認？”
“這些事和三嫂並無關係，三嫂何必來湊這個熱鬧。”
“阿楚是我的朋友，我只是說一句公道話而已。”
“這是齊王府的事情，還輪不到三嫂來說公道話。”
陳素月正色回道，“既然是齊王府的事情，那麼六公主也不要插手才對，畢竟這齊王府是齊王做主。”
“二哥的事情，我這個做妹妹的過問一下又有何不對之處。”
“六公主能管，那我這個做弟妹的也能管，算起來我們都是一家人，二哥不願意立正妃，我們都很著急，二哥曾經放言沒有人配做他的正妃，許是果真如此，這也是天意，六公主怪到阿楚身上可就不公平了，她雖然醫術極好，但是隻是一個弱質女流，還管不到胡國公府裡面的事情，六公主未免也把她想的太厲害了。”
看到陳素月多管閒事，六公主已經極度不悅了，只是她也不能拿陳素月怎麼樣，掃了一眼楚嬋，“楚公主，好自為之，你現在是有夫之婦，這一點還請楚公主好好記著，若是真有那個本事，就把沈離殺了，若不能恢復自由之身，這個正妃，你想都別想。”
說完六公主已經扭著她的細腰離去，陳素月看到楚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主動把手搭在了楚嬋肩上，安慰道，“阿楚，你別聽六公主胡說，更不要把這種話放在心裡面。”
“她說的並沒錯。”楚嬋收回視線，眼中的黯淡顯而易見，她和凌容衍未來如何，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願意一輩子這樣守在他身邊，但是他卻不能一輩子這樣下去，這個正妃遲早是要立的，再這樣下去，凌容衍遲早要觸怒南帝和章貴妃。
想到此，楚嬋非常的擔心凌容衍安危，她怕他會因為這件事忍不住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出來。
看到楚嬋久久未說話，人也有些失神
，陳素月撞了撞楚嬋，輕聲問道，“阿楚，怎麼了？”
楚嬋回過神來，“我沒事。”
“你別多想了，事情總會有解決的辦法，也許看到你如此堅決的態度，你皇兄會同意你們和離，畢竟你們是親兄妹。”
這句話說的就連陳素月自己都沒有底氣，尋常人家的親兄妹或許會這樣，但是帝王家的親兄妹實在是無法用親情去衡量，一切必定是以大局為重，而那所謂的大局通常都是犧牲自己的利益。
楚嬋並不怪楚莊，她和楚莊自小關係就不錯，這一切本也是她的選擇，如今想要回頭，那麼也該自己承擔這一切，不能怪任何人，想到此那雙沉靜的雙目裡面一片漆黑，所有的情緒都掩在裡面了。
“我並不怪皇兄，他有他的考量，他畢竟是一國之君，他待我已經是極好，當初嫁沈離也不是他逼我的，雖然他早有此意，仍舊讓我自己選擇，若是我不願，會讓其他公主嫁給沈離，是我自願嫁給沈離，這些若是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和我皇兄並無關係。”
“這也不能怪你，有些事情真的是天意。”
陳素月輕嘆一聲，楚嬋和凌容衍就是陰差陽錯幾經周折，雖然在一起了，卻又無法光明正大的嫁給他，一個無法娶，一個不能嫁，如此也是極其痛苦的。
為了轉移楚嬋的注意力，陳素月轉開了話題，拉著楚嬋坐下，親自給她倒了一杯茶，“既然現在也想不出頭緒，那就先放一放，阿楚，咱們聊點別的。”
“你又打算給我講故事？”楚嬋微微一笑。
“你偏偏喜歡聽神話故事，我看過的都給你講了，你現在讓我講，我也說不出來，阿楚，不如咱們說說六公主的事情。”
楚嬋抿了一口茶，詫異的問道，“你怎麼忽然關心起六公主的事情了？”
“這不是無聊麼，我覺得她在南都簡直就是個神一樣的存在，她光明正大的招攬男寵，駙馬不吭聲，皇上和章貴妃也不吭聲，好像都默認了她這樣一樣，換成其他人幹這種事情，那可是不知道要死上多少回了。”
其實陳素月一直對六公主的事情很好奇，為什麼南帝對她這麼寬容，這裡面肯定有原因，她問過凌容靖，只是凌容靖讓她別多管閒事，並未告訴她，凌容昭對這些事情並不清楚，凌容衍她是不敢問的，問了也絕對不會說，如今楚嬋在凌容衍身邊，也許她知道也說不定。
“我的確聽容衍提過六公主的事情。”
陳素月笑道，“那你給我說說，我對她已經好奇很久了。”
看到陳素月如此有興致，楚嬋也不瞞著，便把她知道的都告訴了陳素月，“六駙馬身有隱疾。”
“隱疾？什麼隱疾。”
“就是那方面的隱疾，不能行男女之事。”
陳素月吃驚的望著楚嬋，“那皇上還把六公主嫁給六駙馬。”
“六駙馬的隱疾就是為了救皇上才導致的，皇上外出遇刺，六駙馬當時也在，替皇上擋了一劍，卻傷中了要害，自此便成了這個樣子，那時胡國公正和鎮國大將軍在邊城與漠北打仗，為了安撫胡國公，皇上
便把一直視為掌上明珠的六公主嫁給了六駙馬以示恩寵。”
“可能是為了彌補六公主，皇上給六公主建了一座豪華的公主府，賜給她的金銀財寶更是數不盡，後來六公主的荒唐行徑，皇上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雖然人人都知道，但是畢竟沒有人敢拿到檯面上來說事，六公主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
搞了半天居然是這麼回事，這麼說六公主也挺可憐的，看起來非常得寵，卻被自己的父親當成禮物一樣送給了六駙馬，換成任何人都無法接受吧！就算接受了，心中也會不舒服，原來即便尊貴如公主，有時候亦只是一枚棋子。
“還是不要生在帝王家好，父不父，子不子的。”
“既然享受了身份帶來的榮耀，必然也會有所犧牲。”
陳素月嘆息一聲，“一輩子就毀了，真是可惜，如今六公主這樣的行徑，更加是讓胡國公府沒有顏面，還不能說，六駙馬也真是苦逼啊。”
“那個時候皇上需要胡國公，必定要竭盡全力安撫他，如今戰事早就結束了，胡國公也老了，他雖然是將才，但是卻沒有再生出一個將才，如今胡國公府對皇上來說已經是可有可無了，素月，你說的苦逼是什麼意思？”
陳素月一下子笑了出來，“你不覺得六駙馬特別的憋屈麼，為了救皇上變成了這樣，結果皇上把自己寶貝女兒嫁給他了，這好不容易娶了親，結果六公主成天在府裡面和別的男人尋歡作樂，他還不能生氣，更不能怎麼樣，換成一般人都要氣炸了。可是這些事能怪六公主嗎？說起來她也是無辜的，本有大好的年華，就這麼毀了。”
“六公主如此行徑還是不妥，身為天家公主，如此有失顏面。”
楚嬋是不敢苟同六公主行徑的，她雖然對六公主不如其他人反感，但是對於六公主養男寵的事情，她還是不能接受的。
“我也覺得不妥，不過這是人家的事情，咱們也管不著，顏面這種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不過我倒是佩服六公主的勇氣，敢如此離經叛道。”
就是她這個現代人也做不出這種事情，六公主的思想比她還超前，完全的享樂主義。
兩人圍著六公主的事情說了許久，眼看著時間不早了，陳素月這才告辭離去。
第二天朱燕宜來了陳府，凌仙裳原本是不喜歡女紅的，自從知道有了身孕，卻是開始靜下心來給孩子做衣服，經過這麼多變故，如今的她越發的像個賢惠的母親，整個人沉穩了許多，身上早就沒有當初的嬌蠻和任性，那個天真活潑的小丫頭徹底的變了一個人。
朱燕宜坐在凌仙裳身邊，看到她一針一線如此認真的模樣，不由讚道，“仙裳，這衣服做的真好看。”
凌仙裳笑了起來，“可是比不過你，你的針線活做的比我好多了。”
“你也做了那麼久，也該歇歇了，我想給表哥求個平安符，仙裳，不如你也一起去吧，順道給腹中的孩子求個平安符。”
“也好。”
凌仙裳應了下來，朱燕宜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有好戲了，陳素月，你就等著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