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忍無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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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忍無可忍
天一山莊的書房內，嵐欣正握著筆聚精會神地審閱著從各地送來的文案。由於天一山莊在武林上的特殊地位，江湖上的各種各樣事情都會通知天一山莊，其中還有不少是必需要由天一山莊，甚至武林盟主來決定的。
而在嵐欣的旁邊，此刻幽離國太子龍毅明正十分安靜地坐著，時而望望正在辦公的嵐欣，時而逗一下正抱在懷裡的雪漾，打發有些無聊的時間。
感覺過了很久，嵐欣終於從那堆積如山的文案中抬起了頭，對身旁似乎已經無聊得要崩潰的龍毅明勸道：“小明，不出去走走嗎？整天呆在這兒很悶的。你看——”說著，嵐欣伸出手，輕撫了下龍毅明懷裡的小白狐，“雪漾好像很想出去玩呢！”
然而，龍毅明卻搖了搖頭，“不了，小明待在這裡就好。過一會兒，我就把雪漾放出去。”
自從前幾天蕭莫寒在筵席上透露出龍毅明與嵐欣的關係後，莊裡人看龍毅明的眼神都變得怪怪地。一直都以為，武林盟主說自己嫁過人，是為了回絕朝庭的賜婚而編的藉口。誰想，這居然是真的！而且，現在繼子還找上門來，兩人的關係還很好！這算什麼狀況？
知道從嵐欣這兒套不出答案，大家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龍毅明身上。現在，無論走到哪裡，龍毅明似乎都感覺有幾道好奇的視線向他“掃射”。
連一向對嵐欣言聽計從的劉遠威，都有些八卦地跑來問他，“小師弟！你就告訴哥哥嘛，你真的是師傅的繼子麼？那麼，我師丈，也就是你爹，是誰啊？”
讓龍毅明不知該如何是好。
為此，從那以後，龍毅明不得不整日地跟在嵐欣身旁。因為，現在對於他來說，只有嵐欣這裡，才是最清靜的地方。
嵐欣見此，輕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筆，對龍毅明安慰道：“再堅持幾天就好，等姐姐忙完了手上的事，就多陪你玩。不過，想必過段時日，那些人知道從你那兒得不到答案，也就作罷了。”
“希望如此吧！”龍毅明看了眼嵐欣面前堆積如山的公文，有氣無力地迴應。
感覺到龍毅明的不快，嵐欣隨手拿了幾疊審閱好的文件放在了他面前，好言勸道：“這裡有些姐姐審閱好的文案，你可以拿去看看，權當消遣。看得時間長了，會發現其中大有學問哦！也就不會感覺無聊了。”
“真的嗎？”龍毅明有些懷疑道。
“沒錯！”
嵐欣肯定地回答，順手從中拿出一張帖子，道：“比如說，這歸雲派掌門的公子成親，看似不過是件無關痛癢的小事，天一山莊只需送禮過去就行。但這送禮也是頗有講究的，送少了，人家會說我天一山莊小氣，送多了，又會引起其他門派的不滿，認為天一山莊偏心，兩種情況都會影響天一山莊在武林的聲望。因此，送禮時各個方面都要考慮周全，比如歸雲派在江湖上的地位；比如那位掌門的公子在派中的影響力；比如女方的家庭背景，甚至雙方父母對這次婚姻的重視程度，等等等等，都必須考慮在內，這樣送禮才不容易得罪人。你說，這不是學問麼？”
“嗯～～，好像是有點意思。”一聽嵐欣這麼說，龍毅明的眼睛這才恢復了些亮色，那一堆原本因為搶去了他與嵐欣不少時間而令他生厭的文案，突然也變得不那麼討厭了，放下懷裡的雪漾，跟嵐欣一起研究起那些大大小小的江湖事。
又過了一會兒，埋首在檔案堆中的嵐欣突然想起一件事，抬頭問道：“對了，小明。那個蕭莫寒以前見過你嗎？”
對於蕭莫寒的身份，嵐欣並沒有瞞著龍毅明。畢竟，最嚴重的危機已經近在眼前，若還讓龍毅明被蒙在骨裡，那就太不智了。再者，她當初只答應蕭莫寒口風緊些而已，並沒有承諾不告訴任何人。而且，聽說三國皇族間偶爾會相互來往，不知蕭莫寒對身為幽離國太子的龍毅明有沒有印象。
龍毅明支著腦袋，仔細想了下，回道：“大概六七年前，當時還是凌煌國七皇子的他來訪問過幽離國一次。那時，我還不是太子，所以沒有參加款待他的晚宴，只在送行時匆匆見過一面。當時我還小，又站在一堆大人中間，也不知道那時的他究竟注意到我沒有。”
嵐欣聽了，微微地鬆了口氣。六七年前，小明不過是個四五歲的小孩，都過去了這麼久，小孩子的變化又比較大些，應該認不出來。
龍毅明看著嵐欣處理好的一大堆公文，不由嘆道：“姐姐真的好忙哦！當大人物都會這麼忙？”話語中，明顯透著對未來的憂慮。
“是啊！”理解龍毅明的憂慮，嵐欣卻很乾脆地回答，隨即又一臉嚴肅道：“否則，你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
嵐欣輕撫著龍毅明的頭，安慰道：“不過，在其位，謀其職。就像姐姐一樣，既然身為武林盟主，自然該負起當盟主的責任。權利與義務，兩者不可偏廢。小明長大後，有一天也會有這樣的經歷，這是榮譽背後所必須付出的代價。不過，小明也不必太擔憂，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幽離國的皇位已非龍毅明莫屬。
可是，他那顆還稚嫩的心，是否做好了肩負江山社稷的準備了呢？
雖然，她以後可能再無法插手龍毅明的人生軌跡，但至少，現在讓他早些明白那些必須面對的事，多少改變一下他的心態，瞭解自己該做什麼。日後成為一國之君，也就不會太過被動。
突然，嵐欣的英眉不著痕跡地蹙了一下。她嗅到了空氣中傳來了一陣波動，那是她所熟悉卻又十分討厭的人所特有的氣息。
嵐欣忽然提高音量，以門外都能聽見的聲音，對龍毅明大聲道：“不過，最重要的是注意明辨是非，時刻保持清醒，不要跟那些沒有責任心，又不務正業的混蛋給學壞了！”正說著，嵐欣突然轉過了腦袋，視線剛好落在了那個剛進門的男人身上。
意識到嵐欣的不尋常，龍毅明順著嵐欣的視線望去，只見，已踏進了書房的蕭莫寒，正一臉無辜地回視著同時盯著自己的兩人，指著自己的鼻子莫名道：“那個沒有責任心，又不務正業的混蛋，該不會是說我吧？”
嵐欣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反駁：“本盟主在自己的地盤上說兩句話，都礙著你了麼！再者，本盟主可沒指名道姓地說誰，黃公子又何必非要往‘混蛋’上靠呢！”哼！就是說你又如何！不好好當你的皇帝，還非要跑這兒來跟自己搗亂，不是混蛋是什麼！嵐欣心道。
如此夾槍帶棍的話，竟也沒讓蕭莫寒生氣，只是微微地搖了搖頭，話語中帶著些許無奈地回道：“盟主為何總對在下沒有好臉色呢？”礙於嵐欣身邊還有其他人，蕭莫寒很自覺地沒有自稱“朕”。
“因為，似乎本盟主每一次遇到黃公子，總不免發生一些令人不快的事。”給她和小明惹了這麼大的麻煩，還指望她對這個“瘟神”和顏悅色麼？做夢！
“不知，黃公子次來此何事？”沒等蕭莫寒回話，嵐欣就轉移了話題，不想跟他在“混蛋”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
“看盟主近日事務繁忙，在下身為天一山莊護法也不好太過清閒，所以想替盟主分擔些。”還沒等嵐欣說什麼，蕭莫寒已經晃到嵐欣的桌案前，隨手拿起龍毅明面前一份嵐欣處理好的文案，細細閱覽了一番後，嘆道：“想不到，盟主年紀輕輕，處理起這些江湖事卻如此果斷敏捷，分寸得當。連盟主這字，都是蒼勁有力，嚴謹不苟，雖顯稚嫩，卻也是獨樹一幟，讓在下好生佩服！”
一席話，讓嵐欣怔了半晌，因為說到這字，嵐欣可是感慨頗多。想當年，她讀初中時，那個都快退休的校長不知突然發了什麼瘋，決心搞什麼“素質教育”！這“素質教育”的其中一項，就是要求每個該校的學生畢業前，必須透過書法二級，否則，不予頒發畢業證書。
當時書法二級最基本的要求，簡而言之就是，楷書能見人。雖看似要求不高，但對於現代這些打孃胎裡出來，就沒拿過毛筆的學生來說，卻有些苛刻了。而且，雖說這年頭，初中畢業證書已不值錢，但沒有，也實在說不過去。
於是，每天一張毛筆字，便成了必不可少的作業，連寒暑假都無法倖免。那臨考前的那幾個月，對嵐欣來說，至今都像個惡夢，每天各科老師那堆積如山的作業不說，還要苦練她一點也不擅長的書法。每次練得手臂痠痛，眼皮打架之時，都會咬牙切齒地咒那個不體諒學生的混蛋校長的祖宗十八代。
還好，最後書法二級終於是有驚無險地pass了。儘管如此，對書法竟也未因此荒廢，心血**時，自己也會偶爾寫幾個毛筆字。所以，至今她的書法雖算不上怎麼好，見人倒還是可以的。
而且，當初她練的字帖就是柳公權的《玄祕塔碑》和《神策軍碑》，兩者都是柳體書法最具代表性的作品。而柳體書法體勢勁媚，骨力道健，結體嚴緊，就是以瘦勁而著稱。
在這個紙張發明才不過兩百年的玄世，柳公權的書法目前為止，可是無人能出其右的。借柳少師的光，嵐欣那不是很好的柳體字，在這兒倒也能算得上中上水平的書法作品。也難怪蕭莫寒會驚歎。
想想那些小說中，能把毛筆字寫得“驚天地，泣鬼神”的穿越女們，估計是有幸未受到“素質教育”的荼毒。
讚美，對於獅子座，一向是很受用的。不過，高興歸高興，卻也讓嵐欣隱約感覺蕭莫寒此番說辭似乎別有所圖，對著蕭莫寒的眼中，不由多了幾分戒備。“天一山莊的事，怎敢勞煩黃公子呢？你不用去處理國家大事了麼？”明明記得他說過，每天會有人將朝庭的奏摺送過來給他批閱的。
國家大事豈是普通人能處理的？聽見嵐欣說話如此不避嫌，又瞥見一旁的龍毅明臉上竟也沒有什麼詫異的表情，蕭莫寒心中不禁有幾分瞭然——程嵐欣似乎把他身份告訴這小孩了！
同時，也令蕭莫寒對龍毅明更加好奇——這小孩跟程嵐欣之間，真的只是繼母與繼子的關係麼？親密得好像也太不尋常了些。再細看那個叫“小明”的小孩，雖是十一二歲的少年模樣，眉宇間卻透著幾分老成，一舉一動有板有眼，尤其是渾身隱約散發的那種貴氣，絕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小孩。而且，這孩子的臉部輪廓，這眸子，這鼻樑，……臉上的每一處細節好像竟令自己有種說不出的熟悉。
難道，自己曾經見過他，又或者，他的父親？
“喂！你幹嘛這麼盯著小明看啊！不知道這麼做很無禮麼！”嵐欣忽然不悅地對這蕭莫寒叫道。
蕭莫寒望著龍毅明時眼中的那抹探究，讓嵐欣有點不安，不管怎麼說，蕭莫寒畢竟是見過龍毅明的。現在，只希望他的記性不要那麼好。
蕭莫寒這才將視線勉強從龍毅明的臉上移開，“盟主的護犢之心，還真是令人感動啊！”話語中，竟透著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酸意。
嵐欣愛憐地把手搭在龍毅明的雙肩上，卻一臉不悅地瞪著蕭莫寒道：“若不是你前兩日在宴會上多嘴多舌，小明會窩在這兒不敢出去麼！你現在又想怎麼樣！”
蕭莫寒一臉無辜道：“我怎知這個祕密，盟主居然只告訴了我一個人呢？不過既然如此，盟主也不妨告訴我這孩子的父親是誰？這次，我一定會替盟主保守祕密的。”
當初，之所以會在蕭莫寒及他的部下面前說出她和龍毅明的關係，無非是想讓蕭莫寒斷了利用與她聯姻來吞併天一山莊的念頭。而且，嵐欣也覺得這本就是事實，所以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但龍毅明的身份就不一樣了，因為這不僅牽涉到她那段不堪回首的感情，也事關龍毅明的安危，自然不能說了。
皺著眉頭，嵐欣非常不耐道：“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本盟主是絕對不會說的。而且，蕭莫寒！本盟主曾經嫁過誰，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有知道的必要麼！”氣憤中的嵐欣，把蕭莫寒的名字都叫了出來。
原本還平靜的蕭莫寒，此刻居然也情緒激動起來，怔怔地盯著嵐欣，堅定道：“有必要！當然有必要！”他想要知道，那個曾經擁有她的男人究竟是誰？她是否對他還餘情未了？明知自己沒有去關心這一切的立場，但不知為什麼，他就是想知道！
“有本事你自己去查，本盟主是絕對不會說的！”嵐欣對著這個莫明其妙的男人厲聲道。
“查？朕早就已經查過了！”此刻的蕭莫寒也無所謂在嵐欣面前抬出自己的身份了。“可惜，卻幾乎查不到在你當武林盟主之前的事。一般來說只有兩種情況，會出現這樣的結果——你之前一直隱於世外，又或者，你以前根本就不是程嵐欣！依朕看，還是後一種情形居多。”
“你！你居然還查我！”越來越覺得這個男人無理取鬧。
“是又如何！程嵐欣，告訴朕，你曾經是誰！”話語中，透著一股攝人心魄的帝王之氣。
“本盟主就是不說！你又能奈我何？”嵐欣不甘示弱地反脣相譏。
被書房中那股劍拔弩張的氣氛所感染，龍毅明直直地瞪著這個凌煌國的國君，稚氣未脫的臉上滿是厭惡。原本正在地上戲玩的雪漾也兩三步跑到了書桌前，然後縱身一躍，跳到了桌案上，背脊微微地彎起，全身的白毛根根直豎，幽藍的眼睛直瞪著蕭莫寒，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彷彿下一秒就會撲過來撕咬他。
面對這三人，或者更確切地說是兩個人加一隻狐狸，如此如臨大敵的樣子，蕭莫寒卻也不願退讓半分，只是看著嵐欣依舊放在龍毅明肩上的那雙手時，眼眸中又閃現那往日的陰狠與冰冷，臉上浮起了一抹惡毒的冷笑，道：“奈你如何？好，好，很好！程嵐欣，實話告訴你，朕這麼想知道答案，無非是想證實心中的一個想法。現在看來，倒是不必了。哼！什麼前夫的兒子，根本就是胡扯！他，其實是你的小丈夫吧！”蕭莫寒的一根手指，正指著龍毅明。
“你……你說什麼？”被蕭莫寒太富有想象力的論調，弄得有些犯暈，嵐欣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
“難道不是麼！”蕭莫寒酸酸地諷道：“如果不是這樣，你會對一個沒有血緣的小孩這麼照顧有加？你會口口聲聲地說自己嫁過人，卻又說不出自己的相公是誰？繼母和繼子能這麼親密？誰會相信！還有，他為什麼不叫你‘娘’，卻叫你‘姐姐’！呵，看不出盟主居然喜歡**！這習慣，還真是與眾不同啊！”
“你給我閉嘴！！！”
程嵐欣拍案而起，被蕭莫寒惡毒的話，氣得渾身發抖。她不允許這男人如此汙衊她與龍毅明的關係！
“轟——”
晴朗的天空，居然打了一個響雷！而且，這“晴天霹靂”正打在書房的上方，震耳欲聾的雷聲，把屋裡的幾人都嚇了一大跳。驚嚇過後，有些明白是怎麼回事的龍毅明，趕緊把桌上的雪漾抱了起來，閃到了一邊以遠離“風暴中心”，同情的眼神望著蕭莫寒，心道：
你慘了，仙女姐姐真的生氣了！
嵐欣身影一晃，不過眨眼瞬間，原本還在書桌後的她，忽然就逼到了蕭莫寒跟前。那雙深邃的眼眸，危險地瞪視著這個令她忍無可忍的男人，陰森森地說道：“姓蕭的，不要以為你是皇上，又長得好看，本盟主就不敢把你怎麼樣。敢惹盟主我不爽，我照‘修理’不誤！！！”頂多，不打臉就是。
“你……你……你敢！”不知為什麼，看到嵐欣那雙彷彿正醞釀著狂風暴雨般的眼神，居然讓見慣了大風大浪的蕭莫寒有些哆嗦起來。
“不敢？”哼！她救世仙女會怕他？都忍了他這麼久了，現在已是忍無可忍！不好好“修理”下，他都不知道誰才是這兒的老大！“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敢不敢！”
“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一道寶藍色的身影從書房裡被丟了出來。
這種事，在嵐欣的書房裡其實不少發生。不過，與以前鷹天涯被丟出來的情形不同的是，蕭莫寒一落地，周圍人紛紛圍了過來噓寒問暖，其中有男有女。
“黃公子！黃公子！您沒事兒吧！”
“有沒有哪裡受傷？奴婢這兒有上好的金創藥。”
“黃公子，你怎麼惹盟主不快了？”
“唉～～，連長得這麼俊的男子都捨得下手，盟主還真夠狠的。”
……………………
此時的蕭莫寒已沒有興致聽這些下人們的喋喋不休。因為，憑著內力，他聽見了書房裡的兩個人的一段令他吐血的對話——
只聽程嵐欣用語重心長的語調，對那小孩道：“小明，你長大以後，千萬別變得跟他一樣：自己性取向有問題，喜歡男人也就罷了；居然還汙衊我們，以為別人都像他一般不正常！哼！真是！腦子有毛病！你他日若是成了這付德性，姐姐一定會傷心死的！”
居然把一個大男人就這麼丟出去了！第一次見識到他心目中溫柔的仙女姐姐還有如此凶悍的一面，龍毅明驚訝了好半晌，才終於道：“小明知道！小明絕不學他！”
蕭莫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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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天蠍座~99,邪惡之女王，滿腹恐怖之詭計！
2.雙魚座~94,口蜜腹劍型，要是得罪了他，可會死不瞑目也
3.天秤座~90,要是不注意點兒，你就要身陷泥淖啦
4.處女座~88,呀！是很龜毛的，要是不順他的意，你就完了
5.金牛座~85,稍稍一不爽就想害人，小心喔！
6.水瓶座~82,雖有許多奸計，卻不付諸行動
7.雙子座~80,腦子內蘊藏很多小詭計，不得不堤防。
8.魔羯座~62,不食人間煙火型，但別惹毛它喲
9.巨蟹座~58,還好啦！心眼不壞。
10.射手座~54,老實說有點乖癖的，不用怕
11.牡羊座~45,其實是很善良的，不容易發飆也不會使奸計的
12.獅子座~43,只是個性很火爆，不會用頭腦害人
所以說，看似野蠻的獅子座，其實是12星座中最無害，最不會玩陰的，卻常常因為脾氣火爆而被人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