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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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鬥
歐陽虹斜著眼看張清,不再多說話,小子,你敢娶我,我就把你閹了!
歐陽虹心裡十分不爽地在家裡老實的呆了好幾天,她一直用一雙仇視的眼神,注視著張清。張清一不小心碰上她的眼神,又是坐立不安。歐陽虹看到張清慌張的樣子,心裡才會好受一點,不然,她真的說不定,會馬上閹了張清。
張清本來想出去打野味,但是這裡是山寨的外圍,在外面露臉的時間太長,也引起青蛟山寨的注意,說不定到時候歐陽虹和張母都會有危險。
張清時常躲著歐陽虹的眼神,他心裡也不好受。張清只好躲在山坡上背柴回來。
入秋都一個月多了,張清要忙著準備過冬的柴火和食物。經常上山。歐陽虹和張母也只是吃一些野菜。在野菜裡放一些肉絲,讓味道稍微變得好點。
歐陽虹吃著,聞著這些腥味特重的野菜,心裡十分難受。但她看到張母臉上天倫之樂的笑容,也跟著開心地吃。大口地吃!
歐陽虹用這樣的心態,盡然不知不覺的又生活了大半月。歐陽虹感覺自己身體比之前好了,很多小傷口都痊癒了,大傷口也開始結痂,轉好。歐陽虹唯一遺憾的是張母的眼睛,這裡的藥,太原始,太單一,根本無法徹底將張母的眼睛治好。看人還是有些模糊,但能把物體分辨清楚。這讓歐陽虹的心裡好受許多。
入秋後,天色開始早暗,歐陽虹在門口坐了一下午,直到天快黑的時候,張清才從外面回來,看他身上幹了的泥,便知道他跑了很遠才抓到手上那兩條魚。
歐陽虹站起身,擋在張清面前,微笑地對張清說:“跟我出來。”張清卻感到一股火藥味,他正經地答道:“放下魚,我就來。老大,你等我一會兒。”現在張清叫老大都有些心虛。
歐陽虹躺在外面的深草堆裡,嘴裡含著一根開始發黃的草,翹著二郎腿,張清剛剛靠近歐陽虹,歐陽虹一腳踹在張清腿上,張清傻愣愣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歐陽虹挑了挑眉,哼了一聲說道:“嘿,小子,不服氣。”張清不敢直視歐陽虹的眼睛,低著頭。歐陽虹得意地吹了吹口哨。
張清站在那裡,粗糙的雙手,開始有些顫抖。歐陽虹看著張清這個秀才,驚慌又要裝鎮靜的樣子,樂得歐陽虹心裡笑開了花。
“其實,我知道我配不上老大。老大,我心裡一直都很尊重你,敬重你。我願意做你的一個‘小丈夫’。我願意接納你的新歡。”張清心如刀絞般說出這一句話。
“咳咳”“救命”歐陽虹本來開心的笑容突然僵硬,嘴裡的草掉進了喉嚨。手不停地扯嘴裡的草,心裡莫名其妙,張清這個男人!
張清趕緊蹲下身子幫歐陽虹,“咳咳”歐陽虹隔了半天才回過神來,她緊緊拽住張清的張清的袖腳,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反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我知道你不是池中之物,等出去以後,我願意,我真的願意和別的男人分享你,包括南宮瑾楓。”張清緊緊抱住歐陽虹,歐陽虹先傻眼了,南宮瑾楓,這個熟悉的名字,多久沒有聽到過。但過去的事,何必再提。
歐陽虹聽到張清的話,笑了,打心底的笑了,她左手搭在張清的肩上微笑道:“小子,不錯,有長進,走,我們回家吃飯,你既然都說了這句話,我怎麼好意思再拒絕你呢?好,以後你就好好跟著我混。”
歐
陽虹站起深,張清跟著起身,歐陽虹身體夠高,很輕鬆地把手搭在張清的肩膀上,腳一瘸一瘸地和張清一起回家。
張清可以感覺到歐陽虹的氣息,心跳得非常快。他鼓起很大的勇氣陪在歐陽虹身邊,和虹一起回家。
歐陽虹看著張清,越來越覺得張清好笑,如果她不是瘸子,那一定會笑著蹦起來。
歐陽虹和張清這樣摟著走進屋,正好被張母看見,歐陽虹尷尬地笑了笑,對張母說道:“娘,你快坐下,我進屋端菜。”歐陽虹心裡偷笑,她先躲進廚房,偷聽張母怎麼教訓張清。
歐陽虹剛走進廚房,張母就生氣地指責張清:“清兒,你總是說,你要先把話告訴了虹兒才和她成親,那你話說了沒有,趕快和虹兒把親成了。”
張清站在那裡,心變得堅定,點頭說道:“娘,虹兒的傷快好了,我和她過幾天就完婚,你不要擔心。”
張母聽完張清的話,才露出笑容,開心地點頭,又準備問張清什麼,這時,門突然被人踢開,門早已朽了,那一腳輕鬆地將門給下了。這些人來勢洶洶,便知道來者不善。
張清看見來人,騰地一下,站在廚房門口,死死將門拉住,歐陽虹心裡十分著急,想開啟門,誰知道張清卻重門縫裡塞出一塊木片,張清的手還流著血,木片上寫著模糊的學字“走!”
歐陽虹看著帶血的木片,眼眶發紅,張清,你怎麼這樣傷害自己。歐陽虹不願意離開張清和張母,她正想用力拍門大喊張清,讓她出去。
歐陽虹的話還沒來得及出口,便聽見一個人,嘲笑道:“小子,你們還沒有死啊,可讓哥哥好找。”那個男人圍著張清轉了一圈,趁張清不注意,輕浮地摸了一下張清的臉,調戲道:“才幾個月沒見,你面板都發黃了,哥哥還是想念你那死皮嫩肉,做出的人肉包子肯定會好吃很多。”“你們說是不是!”那個人轉過身,問身後的兩三個人,那些人起鬨道:“是!”“哈哈······頓時周圍發出狂笑聲。”
歐陽虹心裡十分著急,她在廚房轉了一圈,抓起地上的狼皮便從後門溜掉。歐陽虹偷偷在周圍巡視了一圈,竟然有十幾個人!
有必要找這麼多人來抓這對孤兒老母嗎?青蛟寨的人可真夠狠毒!歐陽虹心裡大氣,她偷偷計算了一下,就算以一當五,還是有幾個人不能幹掉。很難讓他們逃出生天。
歐陽虹悄悄摟住乾草,堆在屋子外面。
歐陽虹將狼皮披在身上,跑進外面的神草叢裡,她將些韌性較好的草割下,猶豫太性急,歐陽虹的手上劃出許多條口子。歐陽虹顧及不了那麼多,她多耽擱一會兒,張母他們就會多受一會兒的侮辱。
歐陽虹紅著雙眼,不停地編草繩,很快,歐陽虹編出一條近20米的草繩,歐陽虹以為很快,其實時間已經過了很久,天色漆黑,歐陽虹站起身,打量這遠處的屋子,裡面沒有電燈,歐陽虹走近一點,能夠聽見裡面的打碰聲和張母的哀求聲。
“不要,你們不要過來,你們放過我們吧,求求你們了!”張母跪在地上護著被毆打的張清,不停地哭求著。
一個男的看見張母,唾了一口沫,罵道:“寨子裡男人多女人少,想幹一個都沒解饞的地方。現在看到一個女的,卻是個老傢伙,看到都沒心情了。呸!”那個男的說完,又想到什麼,站在張母面前,調戲道:“你這個老
傢伙,老是老了點,不知道你的身材是不是也老了。”
“嘿嘿,是啊,快把你衣服脫了讓哥哥們看看老了沒有。”一個男的剛剛點起油燈,便接過話開始戲虐。
“你們這群畜生!”張清擦去嘴角的血漬,半跪在地上,擋在張母身前。
歐陽虹忙了很久才把草繩系在屋外的柱子上。歐陽虹又將兩棵樹用草繩困在一起。歐陽虹深呼吸了一下。她一手拿著火石,一手拿著匕首。歐陽虹用手不停地割草繩,當草繩出現很大的裂口時,歐陽虹抱住火石,衝到屋外,點燃屋外的乾草。
歐陽虹氣喘吁吁地點著幾處甘草後,那樹木間的草繩突然斷了。
歐陽虹披著狼皮,無力地坐在屋外不遠處的草地上。
草繩斷開,樹猛地彈回,系在柱子上的草繩跟著被拉動。
“轟”的一聲,木柱被拉斷一根,整個房子跟著塌下,四周的火也趁機竄了起來,青蛟山寨的人慌了神,一個跟一個地衝出破屋,有得甚至下黑手搶先出去。
在門口陸續躺下兩具屍體後,屋內的人打了起來,出來的幾個人看著屋裡,慢慢向後退,根本不在乎屋內人的死亡。
歐陽虹披上狼子,伏在地上,快速地爬動,那些出來的人看到外面有動靜,回頭一看,發現是狼,嚇得差點逃回破屋。
歐陽虹快速地躲開他們,準備從廚房後門進屋,歐陽虹卻看見張清被人要挾著走在前面當護盾,推出來,緊接著出來一個山寨的人,隨後張母也被推出來,張母站不穩,一下子摔在地上,緊接著出來的後一個人剛走出後門,又回頭向身後追來的人補上一劍。
歐陽虹握住匕首,心裡恨恨罵著:“可惡!”歐陽虹想了一會兒,發現後門只有這兩個人,動作快,挨一刀能將兩個人殺掉。
歐陽虹不顧痛腳,披著狼皮,強忍著劇痛衝向那兩人,歐陽虹心裡一直念著,要救下張母和張清,要救下張母和張清。歐陽虹衝近後一刀捅進離自己較近的那個人的胸口,一刀斃命。
這時,旁邊的人發現歐陽虹,以為是一隻狼,一劍刺如歐陽虹的後背。
“呃!”歐陽虹嘴裡流出一股鮮血。歐陽虹這時已經將那個離自己近的人殺死。歐陽虹脫下狼皮,露出她的男裝大褂子,她朝對方一笑,一刀送入那個人的心臟,那個人沒想到歐陽虹拿命來拼,她來不及給歐陽虹補上第二刀,便被張清一腳踢開。
歐陽虹感覺自己很虛弱,她看見那把劍洞穿她的胸膛。歐陽虹虛弱地在了地方,她看向張清,想說什麼,剛一張嘴,鮮血便搶先從嘴裡留了出來。
歐陽虹感覺胸口悶痛,一頭栽了下去,她心裡相對張清說:“快走。”
但這時的歐陽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雙眼不停地翻白,她一直指著前方。最後在痛苦中失去意識。歐陽虹來不及告別,便這樣死去!
張清頓時懵了,破屋的火越燒越大,映紅了他的臉,連眼淚都映出火光,張清想把歐陽虹背上一起離開。但他一碰歐陽虹,歐陽虹的傷口便不停地流血。
張清感覺歐陽虹的脈搏越來越弱,最後停止了心跳。張清狠下心抱起歐陽虹扔進破屋的火海里,張清也不顧張母的哭泣,背上張母,一路逃開,這裡不能再多逗留一秒!
火光映出張清揹著張母離開的背影,歐陽虹用自己的生命還清欠張家的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