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張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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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張母
歐陽虹在張清的背上很難睡著,這麼痛,她一點睡意也沒有,歐陽虹只希望可以早一點到地方,早一點見到張母,也早一點拜託著一種痛。這不是一般的痛。
“我的神啊!”歐陽虹咬緊牙關,緊緊抓緊張清的肩膀,她不敢吱聲,她不想讓張清太擔心。但是張清的肩上可能早已被歐陽虹抓出很深的指甲印,張清幾乎也能感覺到歐陽虹的痛苦,一路上,張清只是用沉悶的聲音安慰道:“忍一忍,很快就到了。”
歐陽虹聽張清這句話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她只感覺身邊的溫度越來越低,她的身子都快凍僵了,最後她實在是堅持不住,睡了過去,才睡著幾分鐘,卻又被張清一個顛簸,一不小心扯到傷口給痛醒了。
儘管是睡著了,歐陽虹潛意識下讓自己不要出聲,被痛醒也只是咬緊牙關不出聲。歐陽虹很想知道,張清這個很快,到底是多久,歐陽虹感覺好像過了幾個世紀那麼長久。
歐陽虹又一次醒來,她抬起昏沉沉的頭看向四周,她感覺自己還是在一個林子裡打轉。薄薄的煙霧和林子的輪廓相互掩映,時隱時現,歐陽虹擔心地看了看張清,他難道迷路了?但一路上張清並沒有這麼停步,應該很熟悉這段地帶才對。
歐陽虹想了想還是忍住了,張清本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秀才,如今卻和豺狼搏鬥,只為填飽腹肌,唉。
歐陽虹相信張清,他是有頭腦的人,不可能那麼容易迷路。漸漸的歐陽虹發現周圍雖然還是樹,但景觀變化了很多,歐陽虹看到林子中的霧氣散了很多,但是霧氣散了卻更加冷,歐陽虹縮了縮肩,背上卻傳來劇痛,歐陽虹只得閉上眼睛睡覺,不去想那麼多。
走了一會兒,張清這是突然停下,他將歐陽虹放下,悄悄解下自己單薄的外套蓋在歐陽虹身上,便一個人朝一邊走去,不久,張清又走了回來。
歐陽虹在迷迷糊糊中,感覺臉色傳來一陣冰冷的感覺,歐陽虹好奇地睜開眼,她看到張清正在用溼布替她擦臉,歐陽虹心裡一陣感激,雙眼帶著感激看著張清。張清輕輕說道:“把臉擦一擦,娘才不會那麼擔心。”
歐陽虹聽到張清的話,眼角頓時溼潤了,她輕輕“嗯”了一聲不再說話。這時,張清也忙完了,他又將外套穿上,對歐陽虹說道:“大哥,別告訴娘說我被狼咬了,我不能再讓她擔心。”
歐陽虹想說什麼安慰一下張清,但她發現最近的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發不出一個聲音,她不爭氣地流出了眼淚,發出“嗚嗚”的哽咽聲,直點頭。
張清又用溼布擦了一下歐陽虹的眼睛,安慰道:“大哥,娘還需要你,你不要這樣,她看到了會傷心的。”
歐陽虹點點頭,咬緊脣,迫使自己不要發出一點聲音。
張清重新將歐陽虹背上,他拖起地上的狼
繼續走,一邊走,一邊用輕鬆的語氣對歐陽虹說道:“老大,很快就到了,你看,翻個這個山頭就是我和我娘住的地方。”
張清一邊說,一邊加快腳下的步子,離開家裡兩天了,也不知道娘現在怎麼樣,他心裡也十分擔心。張清低頭看了一眼狼,他注意這頭畜生好幾天,費了好大的力才弄到它,現在有肉吃了,孃的身體應該會好一點。
清晨的溫度很低,歐陽虹現在卻感覺不到冷,她迫不及待地想見到張母,她也很想知道現在張母和張清過的什麼樣的日子。歐陽虹看到遠處有一家茅屋,屋頂冒著炊煙,歐陽虹想著,乾孃這麼早就起床弄吃的,真是辛苦她老人家了。她一定要讓張母過上好日子,衣食起居都有人伺候的日子。
歐陽虹的雙眼一直盯著那家農舍,她卻發現那家農舍離她越來越遠,張清竟然揹著她繞過那農家,轉向了另一條小路,歐陽虹不知道張清又走了多久,她只感覺這裡很荒蕪,農田稀少,人煙罕見,這裡的地勢險惡,山路崎嶇,四周除了大樹野花野草,看不到其他什麼農作物。
歐陽虹突然明白了什麼,張清他們的日子真的過的很艱難。
這是太陽隱隱約約顯出了頭頂的光環,四周變得明朗,歐陽虹看到不遠處只有一個破敗的農屋,那院子前站著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她不停地像四周張望,但她卻什麼也看不清楚。
張清看到了那個老人,加快了腳步,走近院子,張清扔掉狼,跑到老人身邊,關心地問道:“娘,你怎麼出來了?”
“乾孃!”歐陽虹在張清的背上,哽咽地喊道。
“歐陽?真的是你嗎?”張母吐詞有些含糊,她雙眼朦朧,看不清四周的東西,只能深處瘦肉嶙峋的手,去觸控歐陽虹。
歐陽虹艱難地抬起手,一把握住張母的手,對張母說道:“娘,都是孩兒不孝。”歐陽虹從張清的背上爭脫下來,她的腳跟還沒有觸及地面,便“撲通”一聲,跪在張母面前,抱住張母的身子,無力地哭了起來。
張母也止不住淚流,她撫摸著歐陽虹的頭,囔囔道:“我可憐的兒啊,你還活著,感謝老天還可憐我這個將死的老人啊。”
張清看著娘又哭了,趕緊勸道:“娘,你不要難過,老大回來了是好事,您應該開心才對,老大,你也別像個娘們哭哭啼啼的,我們一家人也該高興高興。”張清偷偷拭去眼角的淚水,把狼拖進屋裡。
歐陽虹強迫自己站起身,扶住張母,勉強地露出一個微笑說道:“娘,我們進屋,外面冷,彆著涼了。”
張母那全是皺紋的臉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安心地說道:“我的兒啊,老天的眷顧啊。你還活著。我們都進屋去。”張母一隻手抓住歐陽虹的手臂,另一隻手向四周觸控,慢慢前行。
歐陽虹看到張母現在老
了,是真的老了,那發白的頭髮下,是佈滿歲月皺紋的老臉,身子完全不如以前硬朗,乾柴般的手,沒有一點平滑的地方。歐陽虹一瘸一拐地跟進屋。
屋裡的光線很弱,只是破漏的地方偷偷溜進一點光亮,屋裡還有一股黴臭味,應該是房梁發黴了,他們盡然落魄到了這種地步,歐陽虹不敢相信地搖搖頭,這裡比豬圈還差,哪裡是人住的。
歐陽虹發現這裡只有兩間住房和一個廚房,竟然沒有一間屋子是完好的。歐陽虹不敢相信地看著張清,張清也不敢看歐陽虹,他拖起狼就往後院的廚房走。
歐陽虹現在整個心思全放在張母身上,她暫時沒有去追問張清什麼。歐陽虹安慰張母坐下,一邊給張母揉肩,一邊噓寒問暖,張母本擔心張清的心也放下了,現在又有一個孩子回來了,她怎能不高興。歐陽虹和張母聊天,時不時地還能聽到張母幾聲小聲,後院正準備去擔水的張清,聽到孃的笑聲,也安心許多,在他心裡,老大就是他們的再生父母,就連他因為歐陽虹的原因而落到現在這種地步,他也沒有埋怨過歐陽虹,他認為,老大如同大哥般重要。
歐陽虹一邊提張母按摩一邊悄悄問出張母眼睛是因為傷心過度,淚流多了,視線才漸漸變得模糊,現在看什麼東西都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樣子。
歐陽虹一邊安慰張母,一邊想著為張母治眼睛,到現在歐陽虹才知道,張母也有一天沒有進過食物。她從和張清逃了出來,在南尚東奔西走,過著有一頓沒一頓的日子。
歐陽虹聽著心裡十分難受,她藉口出去看看環境,安慰張母先去休息,自己一個人到山上去弄點吃的。張母好像看出了歐陽虹的心思,笑道:“傻孩子,現在哪裡還有吃的,山上的野果子早就被左右的人摘完了。”
歐陽虹頓時啞言,張母反而倒過來安慰道:“你忍一忍吧,清兒那孩子說打了一匹狼回來,我們很快就有肉吃了。”“好啊,有肉吃了。”歐陽虹像個有糖的孩子一樣,抱住張母開心的囔道,張母卻捏了捏歐陽虹的臉,忍不住笑道:“都快出閣的姑娘了還像個小孩子。”
歐陽虹卻不依了,她抱住張母,腦袋躺在張母的懷裡,撒嬌道:“我才不嫁人,我要一直跟著娘,我要取個相公回來,和我們一起伺候娘。嘻嘻。”歐陽虹嘴上開心地說著,心裡卻比五味瓶翻了還難受,她現在能做的就是讓乾孃開心,眼睛早點好起來。
“好,好。我們家的歐陽有那個本事,呵呵。”張母開心的拍著歐陽虹的背,心裡很滿足,失去了這麼多東西,張母現在沒有多的要求了,她只想眼前的兩個孩子開心就好。但是張清那個孩子,死腦筋,現在歐陽回來了,張清那個孩子也該找個媳婦了。
張母嘴角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她感覺現在這一刻才是她一生中最滿足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