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明火執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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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明火執仗
“格格,就是個黑影,嚇著了李側福晉屋裡的丫鬟。她說,看著像個男人,所以高總管讓我帶人來四處搜查。”管家微彎著腰,一一答道。
“我知道了,可是這裡並沒有你說的刺客,所以,你可以走了。”我看也不看他一眼,轉身坐下喝茶。
“格格,這……”管家聽聞,甚是為難。
“怎麼,難不成你還想搜這裡?”想了想,我又說,“就算是到了四爺面前,我也是這麼說,再者,茗香好歹也是個主子,豈能讓你們如此?”
“格格,這……不是為了主子的安全嗎,所以……”
“好了,別一口一個主子的,主子的屋子也是你能搜的,還是說你還搜了福晉和李側福晉的屋子?”
“這……”那邊自然是沒法搜的,畢竟是主子,就算借管家十個膽子也是不敢動的。他想了想,眼前這位,就算是高總管也得借她三分薄面,自己自然更不夠分量。
“打擾格格休息了,奴才告退。”管家緩緩行禮,然後帶著那幫人退離而去。
看著管家一行明火執仗的人走出好遠,茗香才輕輕舒了口氣,“姐姐,謝謝你。”她又想下跪,卻被我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好了,別忙著下跪了,快點讓我瞧瞧你的心上人。”我又開始發揮女人八卦的天性。
茗香轉去內室,不一會兒便又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個比她略高半頭的男子。他穿著粗糙的布衣,踏著已經磨損很久的布鞋,雖有膽怯卻不乏英氣,我細細打量著他的五官,說不上俊俏,卻也眉目清秀,只是生活的壓力將他變得更為滄桑。
“快見過格格。”茗香推搡著他,“不用了。”我趕忙說,卻見他規規矩矩地跪倒在地,叩了個頭,“草民雲浩見過格格,格格吉祥。”
“起來吧。”我連忙讓茗香將他扶起。
“多謝格格今日相助。”雲浩對我抱拳道謝,“不用,我也是為了茗香。”我笑著擺擺手,答道。
“只是,你們這樣,有多久了?”就算這樣,我也只幫的了一時啊,這貝勒府門禁森嚴,他們若是長久下去,並有一天會被捉到。
“這是頭回兒,浩他……出現時,都嚇了我一跳。”茗香見我的語氣有異,忙解釋說,她也知曉若是被抓,就不是兩人的問題了,恐怕她的孃家也遭連累。
“是我,是我太過想念香兒,才偷溜進府,求格格不要怪罪香兒。”雲浩見茗香惶恐,一口攬下了所有責任。
“好了,我沒有怪你們,只是以後萬不可再如此了,我明日便要回宮,以後可幫不了你了。”我拉過茗香的手說。
“啊?姐姐,明天便要回去了嗎?”茗香聽聞,有些驚異,隨後,“可是,我好想姐姐能一直在府中的。”她又有些不捨得拉著我的手。
“哎呀,我又胡說了,姐姐怎能一直在府裡呢?”接著,便又否認了自己的話。
“好了,別說這些了,等會兒事情過去了,你便讓雲浩悄悄的出去,別再碰到人了。我還得去四爺那兒辭行,也不好久待。”我說。
“是,姐姐。”茗香同雲浩點頭答應。
離開了茗香的院落,我沿著小道向胤禛的書房走去。越接近書房,亮光越足,我的心卻也跳得越快。
“怎麼回事?怎麼會如此呢?”我止了腳步,遠遠地望著那處亮光,我竟開始躊躇不前,左腳疊右腳地在原地踏了幾個來回,夜色逐漸轉深,我最後一咬牙一跺腳,從黑暗處現身,向書房走去。
只到了門口,高無庸一見我,忙俯身請安,“不用了,高總管。”我揮手示意,走近他,我又瞅了瞅房門,“四爺在嗎?”
“回格格,爺正在書房,容奴才先去通報一聲。”高無庸答著,就準備轉身進屋。
“等等,既然四爺在忙公務,我就不打擾了。”我攔下了他,“還是勞煩總管告知四爺一聲,心然明兒就回宮了。”
高無庸先是一愣,隨後立即俯身答道,“是,格格。”
“多謝總管了。”我回道,然後又瞅了眼屋中的人影,轉身離開。
我沒看見,在我離開後,原本在屋中的男子,推開了門。
“她,有何事?”胤禛凝望著心然離去的背影,問。
“回爺,格格說,她明日便要回宮了。”高無庸微屈著身子,答道。胤禛久久地站在門前,陷入了沉思。
第二日一早,我便攜吉蘭,坐上了佟妃派來接我回宮的轎子。
在吉蘭的陪同下,我順利安全的回到了宮中。一路由太監引領,我見到了早已在承乾宮中等我的佟妃娘娘。
“姑姑。”我上前幾步,握住佟妃伸向我的手。
“快,讓姑姑瞧瞧。”佟妃站起身來,拉著我走到亮處,細細地打量著,“才不過幾天爾爾,倒是瘦了整整一圈啊。”佟妃瞧著我較之先前更為瘦小的臉頰,略有心疼的說。
“姑姑,我已經沒事了,你不用擔心了。”我笑著輕鬆的回答。
“是,不過,以後可千萬別這麼嚇姑姑了。”佟妃瞅著我輕鬆的笑靨,囑咐道。
“嗯,我保證。”我站直了身子,伸出左手作發誓狀,表情嚴肅而莊重。
“好了,你這小丫頭……”佟妃見狀,嗔笑著瞥了我一眼。
“這一路風塵僕僕的,回房去梳洗下吧。”
“是,姑姑。那我先下去了。”我應著便想退下。
“哎,心然。”佟妃轉眼像是想起了什麼,“啊?什麼事啊,姑姑?”我停下腳步,“呃,算了,沒什麼。”佟妃欲言又止,揮了揮手就讓我退下去了。
莫名地瞅了瞅行為異常的佟妃,我也沒多想什麼,便回了房間。
接下來的幾天,隨著除夕的接近,宮中眾人也都忙碌起來,吉蘭隨著承乾宮眾人按照宮內的習俗四處打掃,佈置。而我因大病初癒,佟妃不讓我過度勞累,也就一直得過且過著,平日宮中也偶爾只有宜妃和成妃過來串門閒聊。
“格格,娘娘派人請您到亭中。”才過巳時,琴韻就來到我房中。
“姑姑有說是什麼事嗎?”我依舊練著手中的字,自上次在伊樓寫過一次毛筆字後,再沒碰過,閒暇時候,拿來練手,倒也能打發時間。現在看來,這字雖然還是不堪入目,卻較之剛來時好上許多。
“沒有。”琴韻搖了搖頭。
“知道了,待我換套衣服,就去。”我扔下毛筆,擦拭了弄髒的手指,對她說。
“是。”琴韻應著,退出了房間,書音進屋,幫我準備著換洗的衣裳。
待換好乾淨的衣衫,我獨自一人,漫步踱往花園亭中。
遠遠便看見佟妃和成妃兩人坐在一道,兩人相談甚歡,時不時的還傳出陣陣笑聲。
我穿過九曲橋,站在亭外,請安道,“姑姑,成妃娘娘吉祥。”
“心然,快過來。
“佟妃衝我招了招手,又指了指一旁的座位。
我聽聞,乖乖地在一邊坐下,成妃上下打量著我,“姐姐,心然看似好像瘦了些呢。”
“是啊,在四貝勒府中大病了一場,就瘦成了這幅模樣。”佟妃略有些埋怨的口吻說道。
“是心然自己不好,下雪天還出去玩,結果得了傷寒。”我聽著佟妃的口氣好似在埋怨四爺,忙不迭的解釋說。
“這天氣也是說變就變,你可要當心些才好。”成妃拽過我的手,殷殷切切地叮囑著,“啊?嗯。”我被她的舉動嚇得一時有些愣住了,待到反應過來,忙輕聲應著,轉頭時卻看見佟妃嘴角彎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心然。”等到差不多了,佟妃清了清嗓子,開口道,“這一碟糕點據說是法蘭西的傳教士進獻的,是沙棗餡兒,你給太子爺送去。”還未說完,蕊香就從一側提來一個食盒,交到我手中。
“太子?”聽完佟妃的任務,我瞬時愣在了原地,“這個,是什麼情況?什麼時候佟妃又搭上了太子?”我心裡暗暗叫苦。身為一個未卜先知的人,我明明這個太子長久不了,還要一個勁兒的往他跟前湊嗎?我躲還來不及呢。想到這兒,我微嘆了口氣,佟妃這樣,無疑就是馬屁拍到馬腿上嘛。
“有功夫,還不如多巴結巴結四爺呢。”我腹誹道。
“心然,怎麼了?”見我呆呆站在原地,一聲不肯,佟妃輕聲喚道,“啊?沒有,我知道了,姑姑。”聽到有聲音叫我,我清醒過來,忙應道。
“那就快去吧,糕點涼了就失了味道了。”佟妃笑著點了點頭,隨後轉頭就同成妃繼續著剛才的話題。
拎著食盒,走在通往毓慶宮的路上,我百思不得其解,佟妃身為貴妃,現在後宮之中,也算她的身份最為尊貴。那她為何……
“母憑子貴”,瞬間,我的腦海中出現四個字。是啊,只有在子嗣的問題上,她還是輸給了一些有成年阿哥的娘娘,特別是德妃,所以,她才想巴結著太子,畢竟從現在看來,太子這位子還是坐得很穩。想通了這點,我才瞭解到佟妃想巴上太子這根線的迫切心態。
可是,我明明知道最後如願的並不是太子,難道還看著自己在這世界中的親人飛蛾撲火嗎?但我又不能將話擺明了說,那樣就改變了歷史。說,是萬萬不可的,不說,又不忍心。
“說,不說?說,還是不說……”我一路嘀咕著,腦袋裡那兩個小人也處於勢均力敵的狀態,你拉來我扯去。
“哎呀。”我大叫一聲,乾脆一屁股坐到了路邊的小臺階上。
“怎麼辦啊?”我託著下巴,為難地想著。
“算了,總之是不能說的,不過,我倒是可以幫著佟妃點,畢竟她是我的姑姑嘛。”思前想後,最後終於天平還是偏向了自己。決定了態度,我重新提上食盒,上路了。
毓慶宮在承乾宮的南面,離承乾宮稍稍有段距離。不過不愧是太子的住所,四周的裝飾與乾西五所有相似之處,卻更為威嚴和肅穆。
向守衛在宮門口的侍衛說明情況後,待其入內向太子通報,我耐心地等待著。不一會兒,那個侍衛就出來了,後頭還跟著一個太監模樣的人。
“奴才蘇景見過格格,格格吉祥。”蘇景上來就是跪地倒拜。
“你起來吧。”我想伸手扶他,不料,他自動往後一退,避開我的手,自己站起身來。
“太子命奴才來請格格進去。”說著,他轉身領著我走進了毓慶宮。
宮外裝潢甚是威嚴,室內的擺設更是透著股天家的氣息,正對門的位置上坐著的正是太子爺。蘇景將我領入正堂,便低頭站在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