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八哥八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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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八哥八嫂
“上次在惠妃處你也看見我八嫂了，八哥待八嫂是一心一意，他心裡除了八嫂是再也容不下別人的。”胤禟根本沒理會我的表情，一口氣接著說下去。
“停。”我急急地打斷他，“你從哪裡看出來我想嫁給八阿哥了？”想想我進宮至今只見過八阿哥兩回面，連話都沒說上幾句，怎麼就會變成我想嫁給八阿哥了。
“上回在御花園，你碰到我們兄弟幾個，一直盯著八哥看，眼下我們兄弟中誰不知你對八哥有別樣的情緒。”胤禟見我如此說，不由憤憤地開口，當時自己恨不得一拳打倒她眼中的人，可是那是八哥啊，他從小就跟隨的八哥，他怎麼能夠呢？
只是還好，他私底下問過八哥，八哥對八嫂一向情有獨鍾，對這個心然格格是沒有任何意思，所以他唯一要做的便是將心然的視線從八哥身上轉移到自己的身上，然後待到兩情相悅時，便去向皇阿瑪求了心然。
“啊？原來是那次。”我聽著他的話，腦海裡閃現過第一次見到數字軍團的時候，好像是盯著八阿哥瞧了會兒，可那時我好像是神遊太虛了，所以……沒想到他們竟然是這麼誤會的。
“你誤會了，我沒有對八阿哥有……別的感情。”我站起身來，連連擺手，“那會兒，我只是在想事情，不覺著出了神。”
“呃……”胤禟愣在了那兒，過了會兒，他開口說，“你的意思是你不喜歡八哥？”
“當然，我一共也沒見過他幾次。”我撇撇嘴，坐了下來。
“那你……”也不知為什麼，一見到她，胤禟就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十三四歲的毛孩子般魯莽，“怎麼了？”我問，“啊，沒事。”這麼一問一答下，已然把九阿哥的氣勢消磨的一乾二淨。
“該不會你上次要我在御花園等你，就是為了這事吧。”我想了想，肯定了自己的猜測。胤禟沒有答話，只是喉底裡隱隱地發出了“嗯”的聲音。
“九弟原來在這兒。”一個淡漠的聲音從院門口傳來。
我和胤禟同時望過去，修長的身影直直地站在門口，清淨而淡然的目光疏遠的看著我們，“四哥。”胤禟看清人後，站了起來。
“四阿哥吉祥。”我也在原地站著請了個安，“起來吧。”胤禛踱步過來後，在我們面前站定。
“四哥怎麼來這兒，有事嗎？”胤禟上前，略微側身擋在我前面，“呵，八弟四處找你，好像有什麼事。”胤禛看著他的舉動，眼神略暗了暗，“這樣啊。”胤禟聞此，轉過身來對我說，“那我先走了。”
“嗯。”我看著他點了點頭，微微彎起嘴角。胤禟向門外走去，只是卻頻頻回頭看我，直到出了門。而我也一直微笑著送他離去。
“桂花茶。”胤禛慢步到我跟前，端過我的茶杯，放到鼻前聞了聞，“四爺，要不要來一杯？”我收起笑容，正想喚過吉蘭，“你就不能笑著對爺？”他扔下杯子，杯中濺出的茶水沾溼了我的鞋子。
我瑟縮著向後退，他伸出手拽住我的下巴，“爺以前對你不聞不問，你倒扒著爺，現在爺對你感興趣了，你卻對爺退避三舍，嗯？”他一屁股坐到石凳上，扯過我的手，將我環在他的懷裡，這時我才發現自己坐在他的腿上。
“你放開我。”我使勁掙扎著，哪有人才見過幾面就將人抱在懷裡的，就算之前的佟佳心然再怎麼喜歡這個四阿哥，可現在的我根本就不是她啊。我喃喃地埋怨著。
“你說什麼？”他好似聽到了我的聲音，正過我的身子，讓我正面對著他，深邃的的眸子似汪洋的海水，他盯著我，好像要將我溺死在他的目光中，我在他的注視下，由與他對視慢慢地將視線轉移，石桌不遠處的那個草叢倒是挺有意思的，我盯著草叢，一直暗示著自己忘了眼前的男子。
“看著爺。”他伸手扳過我的下巴，“告訴我，在說什麼？”沉沉的聲音猶如那次初見時的大提琴般震撼我的心絃，“沒……沒什麼。”我也不知何時停止了掙扎，在他的目光下我越來越無力的靠在他的懷裡，“是嗎？”他輕笑出聲，那低低的笑聲劃得我的心口癢癢的。
一陣冷風吹來，我一陣戰慄，突然清醒過來，發現自己竟然靠在他的懷裡，立即站起身子，向後退了幾步，“四爺來找我，可有何事？”我清了清嗓子，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莫名的乾燥。
“十三弟說，你倒是挺關心他娶嫡福晉的？”胤禛整了整被我坐亂的褂子，“他……跟你說這個幹嗎？”我有些出乎意料，連話都有些說不利索了。
“你不知道嗎，十三弟自小就跟我無話不說。他昨兒特地去了一趟我府中，說是你說的，他一切都會如意。想了半天，也不知曉是什麼，所以趁著間隙便來問問你。”胤禛站起來，端過杯子，一口飲盡殘留的茶水，“冷了。”我趕前一步，卻看著他將水全都嚥了下去。
“你，你要是想喝茶，讓吉蘭沏一杯不就結了，幹嘛還喝……”
“呵呵。”胤禛聽著我的話，微微搖了搖頭，“說吧，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受十三弟所託，還得回去告訴他呢。”
“就是，他一定能娶到自己心儀的女子。”我半是清晰半是模糊的說，“你，怎麼知道？”胤禛問。
“我，就是這麼一說，難道四爺不希望十三阿哥娶到自己心儀的女子嗎？”我反問。
“這也不是我能決定的，一切都要看皇阿瑪的意思。”胤禛略一思忖，回答說。
我看著他的眼睛，又是一貫的淡漠，我甚至看不透他的心思，“雍正。”我暗念道。
“只是希望？”
“自然是希望。”他的注視又讓我感覺無所遁形的樣子，“我又不是神仙，怎麼會未卜先知呢。”想著，又加上一句。
“格格，娘娘回來了。”吉蘭從院外跑進來，見到我同胤禛站在一起，連忙請安。
“吉蘭，你說姑姑回來了？”我都不等胤禛讓她起身，連忙拉住她。
“嗯，娘娘一進門，我就過來告訴格格了。”吉蘭解釋著。
“我要去見姑姑了，你還有事嗎？”我轉過頭，看著身後的男子問。
“去吧。”他微微搖了搖頭，見我還待在原地，接著說，“我還有事找十三弟，這就走。”說完，率先於我走了出去。
“格格，四貝勒來了多久了？”吉蘭見胤禛沒了人影，偷偷問，“你怎麼這麼八卦啊。”說完，我也扔下她，向大廳跑去。
承乾宮內，佟妃正同蕊香在說笑著選秀時的各個秀女，嬌滴滴俏媚媚的，也不由的感嘆歲月的變遷。
“一晃眼，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也老了。”佟妃笑著對身邊的宮女說，“娘娘，一點兒也不老。”蕊香在一邊應著，“對啊，姑姑，你一點兒也不老，別人要是不知道，還以為咱們是姐妹倆呢。”我一進門，便聽到佟妃這麼說，下意識的介面道，說完了才發現古人對輩分尤為看重，不知這麼說會不會犯大忌了。
“心然這話說的……”佟妃聽完，臉色沒有多少變化，倒是笑的更高興了，我心下鬆了口氣，卻聽得佟妃又說，“不過以後這話可不能再說了。”
“嗯。”我答應著，在佟妃身邊坐下。
“姑姑，怎麼樣，你見過她們了吧？”我迫不及待的問。
“急什麼，晚上的時候她們就會被太監帶到各個宮中。”佟妃抿了口茶說。
“哦。”我擺正身子，乖乖地點了點頭。
剛用過晚膳，陪著佟妃閒聊時，蕊香就進屋來請示：“娘娘，新來的秀女到了，是否先見她們呢？”佟妃瞅了瞅我，“讓她們先去屋子將東西放好，梳洗一下再來見我吧。”蕊香應著下去了。
我連忙轉身，“知道你急，也沒急成這樣的，去吧去吧。”佟妃揮了揮手，我趕緊起身，微微屈膝，接著就向外跑去。
新來的宮女住在佟妃寢宮和我的院落中間，我走到那排屋中，冰葉正站在屋內說著什麼。我踏進屋去，“格格吉祥。”冰葉見我，請安道，接著對那兩個宮女說，“這是心然格格。”
那兩個宮女轉過身來，低著頭微微屈膝道，“心然格格吉祥。”
“起來吧。”我走上前，不顧冰葉在場，一手一個攙起她們，好像是我的舉動驚嚇到了她們，她們抬起頭來，“哎，怎麼是你們？”我看清人後，下意識的反問。
一個倒是年晴薇，另一個卻是之前見過的那個跟在完顏沁蕊身邊的叫蓮月的秀女。她好似也認出我來了，低著頭不敢說話。
“格格。”年晴薇悄聲喚我，“凝碧呢？”我放開另一個人，問道。
“凝碧被派往永和宮了。”晴薇輕聲細語的說。
“永和宮？德妃娘娘那兒？”
“嗯。”晴薇點了點頭，莫非是十*求了德妃娘娘，太上道兒了。我想著，偷偷笑了。晴薇看著我的模樣，一會兒愁眉，一會兒樂的笑嘻嘻，又看看身後的冰葉，伸手扯了扯我的袖子。
“啊，沒事了。你們快梳洗吧，完了去見姑姑。”我緩過神來，對著她們說。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自晴薇到了承乾宮已過去好些日子了，原來佟妃是想將晴薇撥給我使喚，但被我婉言拒絕了，一想到鼎鼎大名的年貴妃來侍候我，心裡總是七上八下的。因此晴薇和另一個秀女蓮月也僅僅只是做些一般宮女的活兒。其間日子倒是過得十分平靜，許是接近年關，各自都挺忙的，十三十四都碰不著面，四爺九爺就更不用說了，我也並未特意去尋凝碧，總想著以後會有機會再見的。
天氣是越發的寒冷，烏沉沉的雲朵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北風起兮雲飛揚，我站在屋簷下，望著黑壓壓的天空，才剛過未時，天暗的就像是入了夜。
“格格，外面風大，進屋吧。”吉蘭將新換上的暖爐塞到我手中，“這天是怎麼回事啊？”我一手抱著暖爐，一手指了指頭頂，“格格，想必是要下雪了。”吉蘭瞅了一眼天，說。
“下雪？”我聽到這兩個詞就一陣興奮，現代的我一直住在南方，雖然去過滑雪場，但對真正飄飄揚揚在空中的雪花是少見的很。
“也對啊，這都入了冬了，北方也應該要下雪了。”我嘟囔著，“格格，你以前不是很討厭下雪的嗎，還說下了雪出門不方便。”吉蘭看著我興奮的樣子，覺得非常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