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沒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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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沒差別
看窗外殘陽落葉,流雲便起前世書中所學的那首詞來:“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心中頓時五味雜陳,收回手臂,馬車的簾幕便落了下來。擋住了射進馬車的日光,也隔絕了離人的視線,美人的淚痕。
一行清淚滑落,滴在粉色衣袖之上,暈染出深色的紅,不知是惆悵還是悲傷?只知道那不是喜悅。有些淚水因為喜歡,因為幸福,因為所有的美好。那應該是甜甜的淚水。而有些是因為難過,是因為傷心絕望,流出來的便是苦澀。我心中的苦澀,誰又曾知曉?
伸手拿出衣袖之中的白色錦棉,看著上面的字和圖愣神。眉頭緊蹙,她在困惑,她不知這個北冥辰,到底想幹嘛?他為什麼要讓自己去把護國公主帶過來?那不是普通女子,那可是護國公主,不是阿貓阿狗……哪是她一個小小的花魁可以帶過來的?
其實昨夜北冥辰並沒有對流雲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只是嚇嚇她,在流雲最後以為他要怎樣的時候,嚇得緊閉著眼睛尖叫,然而接下來北冥辰並沒有真的去解流雲的衣衫。流雲只覺得身上猛然一輕,緩緩睜開眼便看見左邊桌邊哈哈大笑的北冥辰。
然後,流雲羞惱的整張臉都紅了,卻是無可奈何。只是咬牙切齒的看著他。
北冥辰卻是不在笑,一臉嚴肅的表情看著流雲,薄脣輕啟:“我想我們可以做一個交易。”
流雲的一聽,心下一動,大眼睛看著北冥辰:“我憑什麼答應你?”
北冥辰笑著從桌邊瞬間移到了流雲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將她從**弄了起來。流雲的表情頓時變了,白皙的下巴瞬間便有了紅色的痕跡。由此可見,北冥辰下手是有多狠!
“你覺得……你現在有選擇的權利麼?你是沒有資格討價還價的。你跟我之間的差距,容不得你拒絕。我的小云兒啊,經歷這麼多事,難道你還沒學乖麼?難道你就忘記了那句話麼?弱者是沒有資格反駁的。”
流雲吃痛,渾身又使不上力氣,只是倔強的不說話。臉上的表情和眼神卻是無一不是在向人們昭示著他所遭受的不公的待遇。
北冥辰冷冷的笑了一聲,收下一用力,流雲便被狠狠的扔在了**,身體撞在木板上的疼痛,可以忍受。可是心裡的不好受,卻是沒人知曉。
流雲不哭,也不喊。自己吃力的從**爬起來,在床邊坐好,微微扯了嘴角冷笑一聲,“既然如此,何必把我弄來,費這麼多事?何不直接吩咐一聲?也好省心省事。還有,小女子是不是應該感激您一聲呢?承蒙公子看得起,找我一個風塵女子合作,您也不怕有失身份。真是讓流雲敬佩呢!”說完這些話,流雲氣的真是快把自己舌頭咬下來了。
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可是也是會覺得委屈和憤懣啊。暫且忍了,一個交易而已,只要不賣身就好。反正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跟人做交易,反正都會死,都一樣。沒差別
。
按照北冥辰所說,自會有人送她回王都月城,可是,這一路再回去是不是有點?唉,算了,如今之計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花容客棧內。
自早上凌軒寒在流雲房間看到完好無損躺在**睡覺的流雲後,便是有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
凌軒寒坐在桌邊雙手抱臂,一臉的便祕模樣。小二貨坐在凌軒寒對面,一臉的迷茫不解。流雲坐在中間優雅而喝著茶,身上依舊是水仙知畫的織錦衣。
小二貨看看流雲,看看凌軒寒,一臉的茫然,臉上還有那天兩姐弟暴揍時留下的痕跡。半晌,小二貨開口問道:“我怎麼覺得今天你們兩姐弟怪怪的?”
“沒有,我才沒有!”本來優雅喝茶的流雲,瞬間暴露了本質,一拍桌子氣勢洶洶的站了起來,頓時笑尿一群人。喊過後才回過神來,朝著四周喝茶的客人抱歉的笑笑,然後緩緩的坐下來,眯著眼睛笑著問凌軒寒:“軒寒,咱們很怪麼?”桌邊的兩個男人在剛剛其小宇宙爆發的時候瞬間瞪大了眼睛。現在看到流雲這幅模樣,頓時異口同聲的回答:“不,不怪,一點兒都不奇怪。呵呵呵。”
流雲圓滿了,繼續端起自己面前的茶喝了起來。
某兩男生,卻是對換了一個眼色,然後偷偷趴在桌下竊竊私語。
“喂,小二貨,你有沒有發覺我姐姐今天不大對頭啊?”
某人狠狠的點了點頭,伸著手指摳了摳鼻孔,“嗯……對,你姐現在脾氣真是太難火爆了,是不是到**期了?”
聽到小二貨這麼說,凌軒寒那叫一個怒啊,頓時一巴掌拍了過去,“你才到**期了呢?這深秋季節,你**啊?”
“哦……原來如此啊,你說的對,正常人這個季節是不會**的額,只有你姐這麼奇葩的醜女人才會這個季節**。”某人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立刻招來凌軒寒的一拳頭。
“你個臭小子,敢說我姐醜,真是找死!我姐可是我們藍辰竹離島有名的美人,自幼便是眾人誇讚的。眾人英俊少年追逐的女子。你竟然說我姐醜?真是找打!”
流雲坐在桌上繼續喝著茶,嘴邊笑意不減。
桌底下傳來打鬧的聲音和吵架的聲音。
“哎,我告訴你啊,別以為你姐給我餵了毒藥,我就不敢揍你哦!哎呀你又打我!我要揍你!”
“揍的就是你,怎麼著吧?讓你說我姐姐!”
“哎喲,爺的俊臉!你想讓爺毀容嗎?”
“奧,你打哪兒呢?想害我斷子絕孫啊!”
流雲笑著,放下了手中的茶盞,起身往樓梯處走去。快要抬步上去的時候,回頭看著撕扯不休的兩人笑道:“嗯,接著打啊,不過千萬要記得,不要損壞公物啊,否則,就把你們都抵給客棧老闆了,我可是沒錢了哦。”
然後輕飄飄地轉身上了樓內,留下在桌子底下打的不可開交的兩人,聽到流雲
的話,兩人只是愣了一下,隨後繼續打。
轉過走廊,推開門,看見坐在桌邊的小男孩和躺在**的女孩時笑著走了進去。
看見流雲進來,小男孩很是欣喜的跑過去抱住了流雲大聲的喊著:“大姐姐,大姐姐,你來了啊,你昨天去哪裡了啊?我們都找不到你。”
流雲看了,伸手捏了捏小男孩可愛的娃娃臉,然後彎著嘴角笑的如同夏日裡的蝴蝶花一般。
小男孩嘟著嘴,嘴裡咯咯的笑個不停。
聞聲,原本側身躺在**睡覺的女子也醒了過來,看見流雲站在房間內有些驚喜,本來不大好的臉色迅速展露出笑顏。蒼白的臉色也有些緋紅了。還未起身便喊了一聲:“姑娘來了,飛寧,謝謝……謝謝姑娘救命之恩。”說著便要掙扎著想要從**坐起來。
流雲聽見聲音向她望去,立即正了臉色,有些不高興的嗔道:“身體沒好,就不要逞強起來,真是不聽話,我來看你,你還如此惹我生氣!”明明是關懷心疼的話,愣是被流雲說成了賭氣的,**的女子雖說受了傷,卻也不傻。聽出流雲話裡的本意。便不再要掙扎著起來,只抱歉的開口道:“昨日姑娘出去後便沒有再看見過姑娘。如今看見姑娘來,心裡很是歡喜。所以,就有些著急了。”
流雲無奈的搖了搖頭,低著頭揉了揉小男孩的腦袋,便拉著他的手走到床邊坐下。
拉著女子的手放在自己手中,笑問道:“原來你叫飛寧啊?呵呵,真是好名字。誰取的?”女子聽了臉樓憂傷低垂著眼簾回答道:“飛寧取自飛燕歸寧之意,母親幼年告訴我,在我出生之時父親正在外任職,接到母親的書信正好看到飛燕歸巢。於是便取名飛寧。”
聽到這裡,流雲有些不解,擰著眉問道:“聽飛寧所言,令尊是有官職的,那麼你又怎會被賣到賭坊?”
流雲話音尚未落下,飛寧的眼淚就流了下來,流雲詫異,“先別哭啊,哭壞了身子多不好。”手上趕緊遞過去一方錦帕。飛寧擦了眼淚,抽噎著開口道:“我父親本是天宇的青龍鎮的官員,為官清明,卻不料在我出生那一年為奸人所害,死於非命。奶奶聽到訊息後悲傷欲絕一夜服毒自盡,母親無奈帶著我回了孃家。舅舅不願我與母親在那裡,便強行將我母親嫁給了一個賭徒。也就是我現在的爹爹。前些日子爹爹賭錢賭輸了,晚上喝的醉醺醺的回了家,母親只是說了他兩句,他竟失手將母親打死了,我那日從鄰居家回去剛好看見。還未來得及報官,就被他拉著賣到了賭坊。”
說道最後,飛寧已經泣不成聲。流雲無奈嘆了口氣,緩緩將飛寧拉過來抱住她,輕輕拍著她消瘦的背。卻是連一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
現實,有時候就是由太多的無奈,然後永不截止的拼湊。任你傷心欲絕,悲傷和不幸,卻是擋也擋不住。
哪怕你哭的窮盡此生。這些鮮血淋漓的現實在你眼前洶湧盛開,鋪天蓋地而來的時候,你別無選擇,只有承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