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孰 孰走孰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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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孰 孰走孰留
南楚國的兩位王子都病了
。
二王子本就身體虛弱,不過是晚上多吹了會風,當天晚上便高燒不止,第二天開始更虛弱得可怕,人抽筋、說胡話,直把經驗豐富的老太醫都嚇得不行。皇帝太后也關心得很,不僅命人送來了許多藥材,小皇帝更是在尹良燕的帶領下親自過來探望。
三王子則要好得多,他只是因為喝多了酒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上了藥,好好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正所謂禍不單行,就在這兩兄弟雙雙倒下的時候,南楚國又傳來訊息——老皇帝的病情加重了,性命危在旦夕!
身為兒子,無論是從親情還是利益的角度來說,都應該抓緊時間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回去,以防不測。所以,三王子不顧自己身體依然還有些不適堅持收拾行囊準備打道回府。然而到了二王子這邊……
“回皇上,二王子因為先天不足、身體虛弱,如今在我大周朝又水土不服,加上風寒發燒,現在著實病得不輕啊!他現在這樣,只怕不能舟車勞頓呢!如若不然,怕是……”怕是還沒等人回到南楚國,就已經先他們的老皇帝一步去了。
太醫將最關鍵的話隱去,但在場諸人卻都心知肚明。小皇帝皺皺眉:“那該怎麼辦?他們的皇帝生病了,二王子若不回去那多不好!”
三王子也焦急的道:“那不然這樣吧!我們路上慢些走就是了。”
“那怎麼行?貴國皇帝重病,你們若是路上耽擱得太久,延誤了在皇帝跟前侍奉湯藥,那可是會遺憾終生的!”小皇帝連忙搖頭,將尹良燕教給他的話脫口而出。
如果回去得晚了,讓老大趁機奪了老東西的權、讓自己回去只能屈居在他之下,他的確是會遺憾終生。三王子心中暗道,不由握緊了拳頭——這傢伙怎麼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就在這個時候病倒了?而且還病得這麼重!之前在南楚國他也不過是偶爾病重幾次,但也沒有這樣厲害過。怎麼一到了這裡……
但是,訊息是自己的得力下屬傳遞過來的,做不得假,他也必須重視。可万俟林這個人……不把他一起帶回去自己不放心。而如果把他帶上,那務必會減慢了行程,一旦自己奪權失敗,他也會心裡不痛快。
墜入兩難之境,三王子進退維谷,一張臉都皺得跟包子一樣了
。
見狀,尹良燕又對小皇帝使個眼色。小皇帝正要說話,豈料龍瑜寧竟是搶先一步道:“既然這樣,那不如三王子你先回去吧!將二王子留下來,讓我們的太醫好生照料著。什麼時候他身子好了,我們再派人送他回去便是。”
三王子立馬警覺的看著他:“留在這裡?”
龍瑜寧頷首。“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了。不然,三王子你有什麼兩全之策嗎?”
三王子咬牙。“沒有。”
龍瑜寧不再言語,三王子想來想去腦子都混沌了,卻依然沒有想到半點解決之道,乾脆扭開頭:“收拾東西還要幾天時間,容小王先好好考慮考慮。”
等他一走,小皇帝立馬考過去,看著躺在**面無血色的万俟林,小嘴都不禁張成o型。“二王子果然長得好看!色如春曉之花,面若中秋之月,太好看了!後宮裡最漂亮的宮女姐姐都沒他好看!”
這還是病重憔悴的時候呢!看他氣色不錯的時候那更是美得讓人眼花繚亂。尹良燕撇撇脣:“皇上,既然二王子病了,我們就不要在此多加打攪,讓他好好休息吧!”
“好吧!”小皇帝趕緊收回目光,仰起小臉眼巴巴的看著她。
尹良燕自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忍不住點了點他的額:“知道了,一會會滿足你的!”
“嗯,皇嬸真好!”小皇帝立馬笑開了花。
兩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目光真誠無比,笑得那麼純粹開心,就彷彿一對親熱的母子一般,看得人心裡有些發酸。龍瑜寧深吸了口氣——如果他們那三個孩子都保住了的話,她應該也會用這麼親暱的姿態面對那些孩子們吧?是呢,如果不出那些事情的話,他最大的兒子也有三歲了,尹良燕也不至於因為心灰意冷而改為將小皇帝當親兒子養。
那邊兩人說好了,外面的太監便高聲喊道:“起駕,回宮!”
“慢著!”龍瑜寧連忙上前,“皇上,微臣想和愛妃說幾句話。”
“皇叔有什麼話,快點說吧
!”看到他靠過來,小皇帝立馬小臉一板,很有些不開心。
眼看他是沒打算給他們倆單獨的空間,也不打算給他太多時間了,龍瑜寧不明所以,但還是抓緊這個機會道:“阿燕,晴兒她……最近如何?”
“很好啊!每天和皇上一起讀書習字,母后還專門給她找來了幾個小丫頭做伴,現在人都開朗了不少,都不怎麼粘我了。”尹良燕淡笑道。
聽得這話,又想起傳話的人說晴兒現在拿到他送去的東西也不像以前那麼開心,反而還有幾分嫌棄,龍瑜寧心中又苦又甜。“那就好。那麼,過兩天我去宮裡看看她可以嗎?”
“那也是你的女兒,我從沒阻止你和女兒親熱過。”尹良燕淡聲道。
龍瑜寧一滯,再也說不出旁的話了。
小皇帝見狀,也不耐煩的催促道:“皇叔還有別的話嗎?要是沒有,那朕和皇嬸要回去了!”
“皇上!”尹良燕忍不住拍拍他,“你還沒感謝賢王爺剛才幫咱們說話呢!”
小皇帝立馬乖乖對龍瑜寧點點頭:“多謝皇叔幫朕說話。”
“無防,都是為了兩國安定,微臣也不過是舉手之勞。”龍瑜寧連忙行禮。小皇帝哼了一聲,再度看向尹良燕,“皇嬸,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
“好吧,走吧!”尹良燕無奈點頭,小皇帝趕緊握住她的手,蹦蹦跳跳的往外走去。
等走出万俟林的院子,他們卻發現三王子正站在院子大門口,目光深深的凝視著裡面。見到尹良燕兩個人出來,他眼光一閃:“皇上和賢王妃要走了嗎?”
“是啊,皇上宮裡還有許多事情,三王子你和二王子身體不適需要靜養,我們也不便多加打攪。”尹良燕含笑道。
三王子陰鷙的眼睛盯著她看了看,突然轉換話題:“賢王妃你這樣的身量,在大周朝女子中應該是十分出類拔萃的了吧?”
尹良燕心裡咯噔一下
!“可以這麼說。”
“在我看來,你若是換一身男裝,梳個男子髮飾,應該也不會比那些尋常儒生差多少吧?”
尹良燕的心頓時揪得更緊,面上依然平平淡淡的:“三王子何出此言?男人和女人天生差別巨大,除非生得像二王子那麼美得天怒人怨、抑或過分高大挺拔,否則如何能僅僅因為換了一身裝束就讓人瞧不出性別來?那也未免太小瞧別人的眼神了。”
“那倒是。”三王子點點頭,那雙眼卻又將她打量了一通,連帶小皇帝也不放過,才低低笑了兩聲,“賢王妃別見怪,我也是遠遠看到你的身影,覺得似乎比起你們大周朝的女子都要高挑了不少,身邊偏還跟著個八歲上下的小娃兒,不由想到了一個故人,所以才會口不擇言,還請賢王妃海涵則個。”說著,像模像樣的對她作了個揖。
尹良燕忙不迭還禮,心中卻是冷笑——不過是一面之緣,而且從頭至尾自己都沒有給他一點好臉色看,天知道他是怎麼將兩人的關係歸到故人裡去的?這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也真夠厲害的,難怪不管在南楚國還是大周朝他都能給自已博來許多好名聲!
“不知三王子所說,是否就是現在京城上下都在盛傳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卻出身貧寒、還懂得茶藝的神祕書生?”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尹良燕自己臉頰都有些發紅——眾口鑠金,積毀銷骨。而如果有人有心想捧一個人,那麼也可以採用同樣的方法。自己只是那麼出去了一次,沒想到就得了如今這麼一個好的名聲,如果她不將它善加利用,那可真是暴殄天物了。
三王子故作唏噓的長嘆口氣。“可不是嗎?我和燕兄相識於微時,情投意合,都有說不完的話,可誰知一朝分離,竟是再也不見,也不知道此生還有沒有機會再和他一起烹茶論詩,把酒言笑了。”
尹良燕都快吐了——做人不要臉到這個地步,這個人算是各種翹楚了!
“那位燕公子或許就是所謂的真名士吧!真名士自風流,每日灑脫來去,相見既是好友,如果有緣,以後你們一定還會再見的。”所以,還是忘了她吧,每每想到自己一直被這個陰鷙的傢伙惦念著,她就噁心得慌。
“但願如此吧!”三王子長出口氣,雙眼卻還在她和那位‘燕兄’有五六分相似的身段上流連著,“不得不說,燕兄和賢王妃你的確有不少相似之處,不知你們想起來沒有,你們尹氏旁支或者親族裡有沒有這樣一個人?”
“尹氏旁支過多、親族也實在是多如牛毛,你讓我現在想,我怎能將他們一一想過來?許多人我根本就沒見過呢,更何況還是男丁
!”尹良燕搖著頭,心裡暗暗叫苦——自己怎麼就招惹上這個瘋子了?單是那一面就能讓他對自己不屈不撓,她就可以想見這個人對万俟林是怎樣一種精神了。
和這樣的人日夜相處,難怪他寧願用這麼極端的法子把自己給留下來。
想到這裡,她都不禁對万俟林又生出幾分憐憫。
“哎,你們大周朝的人就是太保守了!”聞言,三王子又不爽的長嘆了一聲,摸摸還在隱隱作痛的肩膀,“罷了,我身上也疼得難受,就不送二位出去了,二位慢走。”
“三王子你先好生保重身體吧!”小皇帝連忙昂首挺胸,擺出一副小大人的氣勢道。
三王子瞥了他一眼:“是,多謝小皇帝陛下關心。”
叫皇帝陛下便夠了,但他偏偏還要加上個‘小’字,無端要給人心裡添堵。小皇帝小臉一變:“好了,朕走了!”
連忙拉上尹良燕,噠噠噠一下衝出去老遠。
直等到回到馬車上,他才將小臉一皺:“這個人好生無禮!我不喜歡他!皇嬸你不選他選擇和二王子合作是對的!”
尹良燕摸摸他的小腦袋:“皇上別生氣了。和這種人置氣不是自找不痛快嗎?咱們現在就去南邊街上買糖人去好不好?”
“好!”說起好吃的好玩的,小皇帝立馬眼睛一亮,但隨即又憂心忡忡的坐回去,“皇嬸,你說咱們這個計策能成功嗎?三王子他會上當嗎?”
“噓!”尹良燕連忙捂住他的嘴,“皇上你說什麼呢?咱們什麼都沒做啊!二王子病重虛弱無法上路,這也是咱們不能控制的。再說了,將人留在咱們這裡,咱們還得小心照顧著,費心費力,一旦照顧不好,最後還是咱們的錯呢!咱們已經夠無力的了!”17903218
一行說著,一行不住的對他使眼色。小皇帝也聰明,立馬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趕緊點頭,也做出一臉憂鬱狀:“是啊,也不知道他怎麼偏偏就在這時候病倒了
。”
“是啊,他本來身體就不好,現在又這樣,真是怪可憐的。”尹良燕也忙道,兩個人匆匆將話題給糊弄了過去。
隊伍走出去不遠,便有一輛看似普通的馬車從車隊裡脫離出來,和大部隊分頭行進。
不過,雖說是微服私訪,但小皇帝身邊還是跟了不少人保護。今天好容易放人出來,太后也是小心了又小心,囑咐了又囑咐,還千叮嚀萬囑咐他們千萬不能玩到太晚,尹良燕也不過是帶著他在京城幾條繁華的街道走了走,讓他先粗略見識了一下京城的繁華景緻。
不過,不管怎麼說也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出宮,小皇帝還是十分開心,一路隔著馬車紗窗稀奇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拉著尹良燕問個不停。尹良燕也都耐心解答。
馬車到了京榮齋門口在徐徐停下,尹良燕笑道:“皇上,下來吧,這裡的糖人是你最喜歡的,你去挑幾個吧!”
“好!”八歲的孩子現在迷上了形形色色的糖人,每次尹良燕出來給他帶回去的他都不捨得吃,總要留下幾個看著玩著,眼巴巴的盼著自己能出來的時候。現在這個時刻終於到了,小皇帝高興得不行,不用她扶便自己蹦了下來。
京榮齋是京城老字號的糕點鋪子了,裡面的東西做得都色香味一流,是京城裡達官顯貴都愛光顧的所在,尹良燕從小就沒少吃這裡的東西,對這個鋪子也極富感情。
鋪子一角是專賣糖人的,一個鬍子花白的老爺爺坐在那裡,看似隨意實則用心的畫著一個又一個糖人,小皇帝的注意力一下便被吸引了過去,一雙眼眨都不帶眨幾下的。
尹良燕陪在他身邊,看著他手忙腳亂的叫老人家為他畫猴子小鳥,嘴角也嗪上一抹淺笑。下次,自己也該帶晴兒來看看才是。那孩子雖然性子活潑了不少,但見識的東西依然還太少了。
正想著,忽聽有人在背後說話:“你說,那個京城第一才子現在在哪?不會真回鄉去了吧?”
“應該不可能吧,不是說了他是打算考了狀元光耀門楣的嗎?大幣之期三年才輪到一屆,誰傻了會在這個關鍵時刻離開京城?”
“可是,距離考試也還有一兩個月呢
!”
“只一兩個月了!他要真有心參加科舉,那現在就應該跟咱們一樣埋頭苦讀,哪裡會到現在連個人影都看不到?說不定是自知無法金榜題名所以早早的就收拾包袱滾了!!”
“哼,不過是個番邦王子吹出來的才子,也當得起京城第一才子的名號?我說肯定是那些人沒見識過真正的有才之人,要知道,當初的樊家大公子,那才是真真的才華橫溢出口成章,饒是翰林院裡的老學究也對他讚不絕口!若是給那番邦王子見了他,還不知道他會驚嚇成什麼樣呢!”
“那倒是。哎,但願那人果真只是傳言厲害點吧!哦對了,聽說樊公子今年還是不會參加大幣?”
“應該不會吧!他都已經錯過兩期了,現在人也還在江南,就算匆忙趕回,又能濟什麼事?”
“哎,知道他不來,我是既慶幸又惋惜。慶幸的是少了這麼一個有力對手,我們金榜題名的可能也大了不少。惋惜的,則是少了一個詩文雙絕的人做朋友……哎,實在是可嘆,可嘆啊!”
……
幾個人說著話,撿了幾樣糕點買了便走了,留下尹良燕斂眉深思。一直等到小皇帝的幾十個糖人都畫好了,兩個人回到馬車裡,她還在思考著。
“皇嬸,剛才那幾個人,他們是今年秋試的舉子嗎?”拿出一根糖人咬在嘴裡,小皇帝含糊不清的道。沒有太后在跟前坐鎮,他的神色都放鬆了不少,現在的模樣和普通的八歲小兒沒多少區別。
尹良燕點頭。“剛才我囑咐你認真觀察,你觀察了沒有?這些人裡面,很有可能就有日後你需要倚重的肱骨之臣呢!”
“我觀察了呀,不過我看他們舉止尋常氣度平庸,應該才學也只是一般,所以並未多加在意。倒是聽他們提起樊家大公子還有那位什麼京城第一才子?”小皇帝眼睛眨巴了幾下,“皇嬸,什麼時候京城裡又多出來一位第一才子了?”
尹良燕撲哧一聲笑開了。“皇上,我非常懷疑,那位第一才子,說的是我。”
“咦?”小皇帝訝異的連糖人都顧不上了,“這個怎麼說?”
“還不都是南楚國那位三王子搞得鬼
!他到處宣揚和我的交情、將我描述得才華橫溢氣度不俗,還將我的畫像在段老爺子的壽宴上供人傳閱,再加上他對外的名聲……我的名聲就這樣被炒起來了!也不知道怎麼一傳二傳的,就將我給傳成京城第一才子了!”說起這個,尹良燕真是樂不可支,“你說我要不要如他們所願,掛個名去考科舉?”
“皇嬸你要去嗎?”小皇帝立馬興沖沖的問。
“算了吧!”尹良燕搖頭,“我自己有幾斤幾兩重我心知肚明。就我這點本事,糊弄一下那些閨中小姐倒還可以,和那些十年如一日和書本為伍的人拼?我還沒這個能耐。”楚就子當更。
“哦。”小皇帝滿心的歡喜一收,“那樊家大公子呢?皇嬸,樊家大公子是你表哥吧?他真有那麼厲害嗎?”
“當然了,我表哥自小熟讀四書五經,七八歲做出的文章就讓夫子歎服。如果不是舅舅堅持讓他年紀大些再去考科舉,只怕如今年紀最輕的狀元郎就是他了。”說起自己那位表哥,尹良燕還是與有榮焉。
想當初,自己還是由表哥啟蒙的呢,他也不嫌棄自己笨拙,一筆一劃的教自己寫字,一個字一個字的教自己認,態度比母親還要溫柔耐心。只可惜……
“哎!”聞言,小皇帝長嘆了口氣,“這樣的人才居然不能為朝廷效力,實在是太暴殄天物了!”1d7ra。
尹良燕聳聳肩。“表哥脾氣執拗,他決定的事沒誰能更改。不過,誰說的準呢?說不定他在外面過一段苦日子就突然回心轉意回來了。”
不過,這話也就用來安慰安慰小皇帝這個小人兒罷了。她可清清楚楚的記得,上輩子表哥就那樣遊學了幾十年,直到她死都沒有為朝廷貢獻出半點力量。想想的確是挺暴殄天物的!
只是……自己寫信將他招回來?算了吧,他們之間的關係早不如當初親密自在,自己也沒這個心情去再碰觸愛子如命的舅媽的逆鱗了。
但是表哥啊!眼前浮現那張溫文爾雅氣度非凡的臉面,尹良燕低嘆口氣。
突然覺得,她有點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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