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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94章 粉蝶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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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94章 粉蝶作證

“你胡說什麼?”楚常喜登時臉色一變,“你這般不守清規,毀了我們相府聲名不說,竟還誣陷我們?”

楚常樂也是臉色一變,只是她木頭人習慣了,終究是一句反駁的話也沒說出來。

“喲,二姐姐不過是隨口一說,三姐就那麼大反應呀,也沒見二姐姐被人誣陷了這般慌張失色,這樣子看來我怎麼覺得這帕子不是二姐姐的,反倒是三姐你的呢?”

楚常喜臉色頓時很難看,只是看了眼老夫人卻是什麼話都不敢說。

“芙兒,別胡說八道!”楚思遠這才慢慢開口,只是看著楚清歡道:“若是有人誣陷與你,我自然會還你清白,只是若是讓我發現你不守清規,到時候可別怪我不念父女之情!”

父女之情?

楚清歡冷笑一聲,楚思遠竟是大言不慚的和自己講什麼父女之情,還真是可笑!他們之間有過父女之情嗎?

瞧見了楚清歡那毫不遮掩的笑意,楚思遠神色一變,想要說什麼,卻聽到婆子道:“老夫人、相爺、夫人,粉蝶帶到了。”

待看到粉蝶時,大夫人神色驟然一變,眼前的人似乎是地獄裡走出來的一般,渾身沒有一點血色,臉色慘白,哪有當初初入府的生動模樣?

楚思遠對粉蝶這個丫環也是有印象的,只是沒想到短短數個月卻是模樣大變,似乎一陣風吹來就能將她吹走似的。

“奴婢粉蝶,叩見老夫人、相爺、夫人、二小姐。”說著便是一個響頭磕了下去。

事關後宅的事,又是粉蝶作證,大夫人心底裡有了幾分把握,便上前問道:“粉蝶你可知將你喚來是為何事?”

粉蝶搖了搖頭,“奴婢不知。”只是目光卻是瞧向了楚清歡,似乎有無數說不盡的話語似的,卻又是什麼都沒說。

“怎麼短短几個月,你就這般模樣了,莫非是有人苛刻與你?”楚常喜驚訝道:“我們相府可從來不會苛刻丫環奴僕的。”

這話裡話外分明是指責楚清歡當初怨念,故意苛刻粉蝶。

粉蝶卻是搖了搖頭,“回三小姐的話,是奴婢身子不爭氣,一直在養病,如今還未痊癒。”說這話的時候她連連頓了好幾次,顯然是一副病重模樣。

楚常喜沒想到事到如今粉蝶竟是替楚清歡遮掩,登時撇過頭去。

“有病回頭好生養著,趙媽媽記得回頭找大夫給她好好瞧瞧,只是如今有一事我要問你,你需要一字一句如實稟告,否則若是讓我發現你說了謊,定不輕饒!”大夫人一個蜜棗一個巴掌,顯然是在恫嚇粉蝶。

只是粉蝶卻是恍然未覺似的,“奴婢知道了。”

“二小姐說自己遺失了一塊帕子不知去向,而府外有人說二小姐與他私定終身,還託你贈帕定情。到底哪個才是真的?”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看著粉蝶,只是她卻是輕輕皺了皺眉,慘白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解,“奴婢有罪,還望二小姐見諒。”說著,便又是向楚清歡磕頭。

“我就說是你……”楚常喜大樂,剛想要對楚思遠說楚清歡不守清規,壞了相府清譽,卻聽粉蝶道:“上次大夫說我這病是缺了陽火,需要主子的貼身物件來彌補一二,只

是奴婢上次犯了大錯,哪裡還敢要二小姐您的貼身物件,正好瞅著趙紫獨身一人收拾二小姐衣物,便是偷偷藏了二小姐的百褶的湖綢楓葉裙,只是卻不料那裙子裡還夾帶著一塊帕子,奴婢見到後本來打算給二小姐送回去,卻無意間聽到趙紫說找衣裙帕子,奴婢怕二小姐怪罪,便將帕子也一起留下了。”

“原來是這樣呀,粉蝶呀粉蝶,你還真是對不住二姐姐呢,三姐你說呢?”楚錦芙一臉得意,斜眼瞧了楚常喜一眼,顯然明白楚常喜剛才是想要說什麼。

“粉蝶,你可要想好你在說什麼!”楚文瑾一字一句道,粉蝶卻是毫不畏懼,抬起頭看著楚文瑾道:“二少爺,奴婢自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二小姐的那塊帕子奴婢每日裡隨身帶著,不信二少爺請看!”

一旁趙紫看到粉蝶手中的帕子,連忙道:“這就是二小姐丟失的那塊帕子,二小姐繡喜鵲的時候這裡總是繡不好,還是我幫二小姐繡的呢,林媽媽最是清楚我的繡工,一眼就可以看出來的。”

林媽媽瞧了一眼,點了點頭,“的確是趙紫的手藝,沒錯的。”

事情飛轉急下,楚文瑾沒想到粉蝶幫自己偷出來的帕子竟是又回到了粉蝶手中,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碎屍萬段了,可是當著這麼多的人,他卻是什麼都不能!

“既是如此,二妹便算是清白了,二哥你是馳騁沙場的將軍,怎麼做事卻這般莽撞,好在二妹是自家姐妹,若是外人,定是要找你討個說法才是。”

楚錦繡一番話卻是要將楚文瑾的莽撞遮掩過去,楚清歡聞言眼角微微一挑,這樣就想糊弄過去?真當自己是泥人好欺負嗎?

“二哥不過是關心則切,大姐不要說二哥了。”

楚文瑾沒想到楚清歡竟是會替自己說話,聞言神色微微一變,和楚錦繡對視了一眼,眼中都帶著詫異,只聽她繼續說道:“父親,清歡清者自清,只是我相府女兒的清譽卻是不容人這般詆譭,就算他是天皇老子也不行!承恩侯世子是皇后娘娘胞弟,更要以身作則才是,女兒還請父親徹查此事,還我相府清譽!”

楚清歡忽然間跪倒在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楚思遠看著跪倒在自己面前的人,明明是自己的女兒,明明說的那麼情真意切,他卻是覺得這是一個陷阱,一旦自己答應了,一些事情就再也無法回頭。

可是若自己不答應……

“二丫頭說的是,我相府的清譽豈容他人詆譭,林媽媽那我的名帖去拜見承恩侯夫人,就說……”

聽到老婦人的話,楚思遠的顧慮齊齊消失,連忙道:“老夫人,這事兒子已經有了計較,過會子就會將承恩侯世子手中的錦帕取來,到時候便能見分曉了。”

果然!她還奇怪,楚思遠這般處事謹慎的人,怎麼會貿貿然就憑藉幾句流言蜚語就會將自己定罪呢,原來還是藏著這後招的。

人證物證齊全,到時候便是自己有一百張嘴卻也是說不清了。只是……楚思遠這一舉動,難道是為了將自已陷於萬劫不復之地?

可是原因呢,自己好歹是郡主身份,有了這個身份對丞相府百利而無一害,怎麼就成了他的眼中釘呢?

楚清歡猶是不解,大

廳裡卻是有些安靜地可怕,劉姨娘、陳姨娘和白菱也都悄聲地過來,臉上帶著幾分驚詫和不解。

陳姨娘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卻被楚常喜一把推開了,“妹妹也想相信二姐的說辭,只是雖然趙紫會把二姐慣常用的一些金釵玉簪的登記在冊,這些帕子怕是太過於細碎,說不定是二姐平日裡無聊拿著打發時間的,一時疏忽,便是丫環也不知道也不無可能。”

依舊是懷疑楚清歡的說辭,趙紫卻是上前一步,一字一句道:“二小姐之事事務瑣碎,我等芝蘭院的人都記錄在冊,三小姐若是不信,奴婢可以拿芝蘭院的賬冊來與三小姐核對。”

楚常喜聞言撇了撇嘴,“你是芝蘭院的,自然替你主子說話。”

陳姨娘扯了扯楚常喜的袖子,示意她不要惹是生非,卻被楚常喜狠狠瞪了一眼,登時又縮回了手。

“那麼依照三妹這意思,反倒是我芝蘭院的事情趙紫不瞭解詳情,三妹卻是事無鉅細都一清二楚嗎?”

楚清歡淡淡一語,楚常喜卻是登時變色!

“你這是什麼意思!”

“夠了!聒聒噪噪,還有沒有點分寸!”楚思遠一聲斥責,楚常喜一臉怒色頓時化作了委屈,陳姨娘見狀只替女兒擔憂,張口欲言卻聽到門外傳來一陣笑聲。

“我們可來得不巧了,怎麼,楚相府裡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楚思遠聞言眼睛瞬間變色,連忙迎了上去,“大皇子和六皇子怎麼來了?怎麼搞的,也不知道通傳一聲!”

皇甫鏡連忙阻止,“楚相不要責怪了,是我的不是,本來想帶著六弟悄悄來瞧瞧老夫人,卻不想原來府上是闔家團聚,還真是打擾了。”他目光有意無意落在楚清歡身上,楚思遠神情又是一變。

“大皇子說哪裡的話,只是……”

“相爺,錦帕已經取了回來,還請相爺過目。”

皇甫鏡瞧著來人氣喘吁吁,雙手卻是恭敬地舉著一個錦囊,不由好奇道:“怎麼這帕子竟是這般珍而重之,莫非有什麼玄機不成?”

有一個揣著明白裝糊塗的!皇甫鏡的到來在他意料之中,只是沒想到今天大皇子竟是這般淡定,倒是讓他幾分刮目相看了。

“父親,大皇子和六皇子都是局外人,不如讓他們做個見證也好,省得冤枉了二妹不是?”楚錦繡盈盈笑道:“只是家醜不可外揚,還望大皇子和六皇子看在錦繡與二妹姐妹情深的份上,到時候為二妹保密才是。”

楚錦繡憂心忡忡,似乎在為楚清歡擔憂一般,只是楚清歡卻是不敢領這份情。

這話裡話外,分明是篤定了自己與承恩侯世子柳長琦有了私情一般,這般的姐妹之情,可真是讓她這個妹妹不敢消受呢。

六皇子皇甫煜豁然開朗,驚訝道:“莫非是外面的傳言?”

大皇子聞言眉頭微皺,看向楚清歡,“清歡是父皇親封的郡主,難道還有什麼德行缺損不成?定是什麼小人誣陷的,既然我知曉了此事,定會徹查清楚,還清歡一個清白。”

楚清歡聞言微微一笑,只是眼前楚思遠卻是人影一晃,巴掌聲清脆響起,“你個逆女!”聽那聲音就是一陣肉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