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_第七十七章 紅娘(二十四)

第一卷_第七十七章 紅娘(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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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七十七章 紅娘(二十四)

一間小小破廟裡氣氛實在是太過微妙。

齊鏡在的時候,拓跋箏雪只是背過身不說話,留給他一個冷漠的背影。

剛開始齊鏡還以為是她心情不好所以不願說話,但是當他又一次要進去時,腳下卻鬼使神差一頓,像個偷偷摸摸的小賊一樣躲到門後面聽著拓跋箏雪和紅娘說話。

她的語氣不是面對他時冷冰冰的,眼神也比看他時活躍。

他不明白,從什麼時候開始,相互依偎的兩人漸漸背道而馳?

齊鏡看著她漸漸大起來的肚子,眸中神色難辨。

官府對拓跋一族的最終處置最終公之天下。

齊鏡顧忌著拓跋箏雪的身子,遲遲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她,生怕她一個激動又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

同樣的,拓跋箏雪明知兩人之間僵持著的關係,即便心有疑問也悶著性子什麼也不問。

而對於拓跋一族的情況,她乾脆什麼都不在意了,既然他們都不想讓她知道,那麼她又何必自找煩惱?或許此刻什麼都不明白對她來說,卻是最好的。

接下來的日子雖然難過,但是拓跋箏雪好歹找了點事情做:隨著她肚子一天天大起來,漸漸地也將孩子出生之後的東西準備好。

一旦空下來,她就拿起齊鏡送來的布料開始縫縫補補,想象著孩子出生以後穿上她手中這件小衣服時的場景,頓時眉開眼笑。

一連受到冷落的齊鏡見了也大為吃驚,心道自從拓跋一族出事以後,他還從未真正見過她臉上出現笑臉。

隨後終日纏繞在他心間的陰雲也最終散去,雨過天晴。

然而這樣快活的日子並不能持續多久。齊鏡的父親眼看著他馬上就要過了二十三歲的生辰,便開始著急起來。

先前不是沒有提過讓他娶親的事兒,但都被他一番藉口給逃脫,這回卻不容齊鏡再支支吾吾,說什麼都要給他說一門親事。

齊鏡知道他與拓跋箏雪的關係不宜公開,況且拓跋箏雪現在仍在通緝,若是被他父親知道了,其後果可想而知。

齊老爺的連番攻擊令他疲於應對,就連到了破廟裡也打不起精神。

見此,拓跋箏雪只是微微瞥了眼,接著又若無其事一般將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活計上。

齊鏡見她久久對他不聞不問,心裡難免失望,勉強扯了扯嘴角逗留一會兒後便起身走了,對拓跋箏雪說:“你也累了,明天我再來吧,注意休息。”

拓跋箏雪淡淡道:“嗯。你路上小心。”

見他走了,紅娘這才放下手裡的東西走到拓跋箏雪身邊,說:“齊公子今日看起來氣色不太好,小姐就這麼讓他走了?是不是不太妥當?萬一路上出了意外……”

拓跋箏雪一聽,手裡的動作頓了頓。

她往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忽然間不想將自己的怯懦暴露在紅娘面前,那樣會顯得自己與她並沒有什麼兩樣。

於是她裝作不以為意的樣子說道:“這麼點路,能出什麼意外?他不是小孩子了,做事自然有他的分寸。”

聞言,紅娘有些愣,怎麼感覺拓跋箏雪完全變了個人似的?

拓跋箏雪敏銳地感受到紅娘的異樣,回過頭看時看見她怔住了一般:“怎麼了?”

紅娘這才恍然回過神來,

說道:“沒、沒什麼,只是覺得小姐你現在和以前……很不一樣了。”

拓跋箏雪似乎對她突然說出的這句話並未感到驚訝,她聳聳肩說道:“人總是會變的,不是麼?”

紅娘訕訕一笑,附和他說:“是啊。”

令人詫異的是,齊鏡第二日並未出現。

一開始拓跋箏雪並未覺出什麼不對,但是三天過去,她不免著急起來:“齊鏡怎麼回事?不行,紅娘你出去看看,沿著去齊府的路上找,我怕他是不是真出什麼事了。”

紅娘立刻雙手往身上搽乾淨,一邊解下圍裙:“嗯,奴婢知道了,小姐不用擔心,奴婢很快回來。”

紅娘兩三步跑出破廟,一邊環顧四周,生怕錯過了齊鏡正好上山的身影……

等待的時間無比漫長,拓跋箏雪不知道往窗外看了多少眼,幾乎要望穿秋水之時,破廟外傳來一陣急匆匆又凌亂的腳步聲。

憂心的她來不及細想這朕腳步聲是否是屬於她心裡想的那個人的,下意識就從椅子上站起來,二話不說就快步衝了出去——“拓跋箏雪?果然是你!”

迎面而來的不是齊鏡那張熟悉的臉孔,而是一個個持槍執械的家丁。拓跋箏雪冷笑一聲:“是我又如何?怎麼,你們連一個婦孺都打不過麼?”

她冷冷地看著他們手上緊握著的長槍,頓時覺得可笑至極:“不過是捉拿一個身懷六甲的女人而已,也值得你們這樣大動干戈?看來我北陵是越來越不行了!”

說完她就抄起倚在牆邊的一根木棍,不由分說就挺著棍子向前,橫掃千軍一樣的架勢往那些人身上一棍掃過去。

凌厲的氣勢瞬間爆發,唬得那些人猛然倒退幾步,神情緊張,紛紛抓緊了手裡的長矛抵擋。

“喲,看來真的不怎麼樣呢!”拓跋箏雪冷笑一聲,強硬地將木棍打了個轉,眨眼間勢頭對準了右邊的一波人:“能接的下這一招麼?”說罷,她毫不客氣地往他們攻打過去,額際隱隱滲出細細密密的汗出來。

領頭的男子怒了,大喊:“她不過是個女人罷了,還懷著孕呢,縱使她跟隨拓跋洪習武多年,還能厲害哪兒去?大家夥兒上啊!”

幾個男人大喊一聲,齊齊向拓跋箏雪圍上來。

拓跋箏雪以一己之力對付這些人本就勉強,這下子盡數圍困上來,她更是雙拳難敵四手,沒多久,手上的棍子就被人打落下來:“哼,話說得挺滿,最後還不是被我們給抓到了?走,把人帶回去!”

拓跋箏雪小心地護著肚子,冷冷地看一眼說話的人,任由他們將她帶走。

北陵的地牢大多都被人造在地底下,空氣潮溼許多。

加之久久不見陽光,這裡一片幽暗。過道里稀稀疏疏地點著幾盞油燈。

而被困在那一方牢裡的犯人雙目無光地盯著眼前地面,生無可戀的表情讓人心裡一陣發寒。

獄卒將她狠狠往牢裡一推,緊接著“轟”地一聲關上了牢門。

拓跋箏雪笑了笑,隨後倚著牆坐下來。

她早就知道,那個破廟不可能會是她此生永遠的藏身之所,遲早會讓人發現。不是在那裡,也會在別處。

她從未奢望過能夠從中逃脫,也就只有單純如齊鏡會以為她能夠在那裡躲一輩子。

她嘆息一聲低下頭,正想閉目想神,耳邊卻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小姐,這兒,是我,紅娘。”

拓跋箏雪聞聲望去,只見著隔壁那間牢裡緩緩爬過來一個人。

光憑影影綽綽的身形根本分辨不出來那人是誰,不過加上那幾聲斷斷續續的聲音,拓跋箏雪終於將人認出來。“紅娘?你怎麼在這兒?齊鏡呢?他沒事兒吧?”

紅娘艱難地靠在杆子上,為了不碰到自己背上的傷口,整個人的姿勢看起來很怪。“齊公子沒事,只是被齊老爺關起來了。”

“是麼?”拓跋箏雪松了口氣,“他沒事就好了。”

“好歹虎毒不食子,齊老爺也不會喪心病狂到殺害自己兒子的地步。”紅娘說道,“只不過我們就沒那麼好運了。他們和赫連家的人合作,查出了一連幾個月來齊公子所去的所有地方。奴婢下山的時候正好與他們的人撞到一起……”

拓跋箏雪聽出她語氣裡的自責,於是說道:“這不是你的錯,這樣的結果,我早已預想到了,此刻也不算冤枉。”

紅娘微愣:“小姐?”

對方不在意地笑了笑說:“原想替你報了父仇,不想連累你又進了牢獄,抱歉。”

事隔多月,紅娘頭一遭聽見她提起自己的身世,又回想起自身遭遇,心下黯然:“小姐多想了,這事兒與小姐無關。”

“啊!——”拓跋箏雪動一動腳,突然間肚子就痛起來,一陣一陣的疼痛一波高過一波:“啊——紅娘不、行了,我好像、好像、啊——”

紅娘立刻察出不對,看到她兩腿間流出**,心下一驚,忙叫道:“小姐,來人吶!來人,我家小姐要生了,來個人啊!來人!”

獄卒聽到動靜即刻衝進來,看著拓跋箏雪兩腿間緩緩流出的血液時也是一驚。

他在這兒十幾年,在天牢裡生孩子的事情,他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他急忙忙地說了句“等等,我這就去叫產婆過來”就走了,連牢門都忘了關。

沒過多久,產婆跟著獄卒一路跑著進來,手忙腳亂地給鋪了張墊子在地上。

紅娘讓獄卒放她出去幫忙,連滾帶爬地摸到拓跋箏雪身旁:“小姐不要怕,紅娘就在這裡,不怕……”

拓跋箏雪痛得冷汗直冒,雙手緊緊抓著紅娘,說話也不利索了:“紅娘、……啊——好疼!——”

產婆一邊將人挪到墊子上一邊說:“夫人受了刺激,影響了胎氣,這會兒是要早產了。”

紅娘一聽這話就覺得不太妙:“母子平安會有危險麼?請你務必保證兩個都安然無恙!”

產婆道:“這個……我盡力吧。”

女人早產,哪有一個平安的?更何況是在天牢這種地方?這位小姐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在拓跋箏雪最後的喊叫聲中,一道嬰兒的哭聲劃破天際——“嗚哇嗚哇嗚哇!”

生命伴隨著洪亮的哭聲降臨到這個世界,那聲響亮得宛如初升的朝陽,生機勃勃,充滿希望。

紅娘又驚又喜:“太好了小姐!小姐生了,生了!”

產婆也是鬆了口氣,輕手輕腳地將孩子用一塊乾淨的布包裹起來。

紅娘從她手中接過小男娃:“小姐你看,是個男孩兒呢。小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