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_第二十五章 江湖(八)

第一卷_第二十五章 江湖(八)


絕情美人謀天下 八荒武神 家有小惡魔 沉默的猖狂 火爆炎神 逆世三小姐 都市東域戰神楊奇 一朵夏花出牆來 地獄公寓 謀戰

第一卷_第二十五章 江湖(八)

憑欗意的院子不大不小,童話和沈一辭沒花多久的時間就把整個院子都走了一遍。最後沈一辭才開始敲門:“有人在嗎?”

童話腹誹:廢話!燈都亮著呢!

不一會兒房門被人從裡面開啟。

沈一辭在看到來人之後,震驚地倒退了好幾步,以在童話看來十分浮誇的方式指著重鸞語無倫次:“你你你你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重鸞挑眉,斜靠著門框,似笑非笑地看他:“本宮怎麼就不能在這兒了?”

沈一辭撇開頭,無視他,對著童話說道:“去別的地方看看吧。”

童話無語地望他,怎麼覺得這傢伙是傲嬌屬性的?還莫名幼稚。囧。

鬧了一會兒,重鸞突然沉了臉,嚴肅地說:“這個莊子不簡單,你們自己小心。”

童話罕見的見他一臉正經,詫異地點點頭。

“宮主!出什麼事兒了?”聽到動靜的葉南枝和檀心也從旁邊的兩間房間裡衝出來,看到童話與沈一辭時略微愣住。他們自覺走到重鸞身邊,“宮主。”

重鸞微微頷首,隨後看了眼童話,道:“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吧。時辰也晚了,早點休息。”旋即轉身進了房間。

回房的路上沈一辭的神情有些懨懨的,單手摸著下巴不知道心裡在打什麼主意。“真沒意思,我先睡了。”他在門洞停下,說完就朝與她相反的方向過去。

童話輕輕嗯了聲,兩人分道揚鑣。

一夜無話。

無邊的黑暗是孕育一切罪惡的溫床。當晨光從東方冉冉升起時才漸漸隱匿而去,直到黑夜的再度降臨。在急劇升溫的空氣下蒸發、已然泛黃的秋葉上的露水,在升空之後宛如高高在上生殺予奪的神,輕蔑又倨傲的欣賞藏於人體軀殼之內骯髒靈魂的鬥爭。

光線從頭頂照射下來,穿過疏密的枝椏,形成一道道光柱,透過窗子在地上繪就成斑駁的影子。

地面反射著刺眼的亮光,讓她感覺有些不舒服。

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喂!童話?你起了沒有?“童話煩燥地從凳子上站起來,呼啦一聲開啟門。沈一辭被她突然的動作嚇到了,再看看她的臉色有些蒼白,好心關心一句:“昨夜沒睡好麼?”

童話搖搖頭,側身讓過讓他進來:“不是,就是醒太早了,睡不著,有些累而已。”

沈一辭瞭然:“他們正準備兩日之後大會的一應事宜,好像要差不多了吧,想不想去看看?一直呆在屋子裡,你也太悶了吧?”

“對,我就這麼悶。”她兀自倒了杯水,本想端給他,想想來是自己喝了算了。

“剛巧,人都在呢。”重鸞徑自坐下,伸手拿了塊糕點送進嘴裡,“放才南枝來回話,說寧老莊主昨夜病危了至今尚未有轉醒的跡象。”

沈一辭一聽,奇怪了:“昨兒不是還好好的麼?怎麼說病就病了?”

童話附和點頭,明明昨日看到他時還是精神抖擻,今天就病重了?

“死生由命富貴在天。年紀大了有些病痛也在所難免,說不準明兒人就沒了呢。”

童話:“……

”你還在人家家裡住著,吃著人家的東西呢,說話能不能留點口德?!

三人正說話,突然不知道是哪裡冒出來一聲尖叫,撕心裂肺一般。

他們快速對視一眼,旋即放下手裡的糕點,轉身就朝聲源的方向飛奔過去。

童話慢二人一步跟在後面,沒多久到了西邊的一座院落——斜紅。

最近的院子裡的人還沒趕過來,院子空蕩蕩的讓人心慌。童話心驚肉跳地一步步走進去。白色的牆體已經被鮮血染得面目全非,就像是活生生的人被人從身後一刀割開了喉頭一樣,噴湧而出的血紅**如噴泉一般浸透,形成驚悚萬狀的圖案。血掌印觸目驚心地淌著血,一直流淌到地面與儼然流成溪流的血泊連為一體。

地上青絲浸沒血河,一灘接著一灘。

低矮的植物群萎靡地攤倒在地,殘枝落葉已分不清原本的顏色。沿著血路,在一側遊廊的盡頭躺著一個人,一動不動。

“死了。”重鸞傾身蹲下,將人翻過來,探過鼻息後搖頭說道,“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沈一辭彎腰在死人身上掏了掏,不一會兒從那人胸前拿出了個令牌出來。他左右看了看,最後抓起死人身上還沒被血染透的衣角擦了擦。重鸞把東西從他手上搶過來前後翻看,片刻後下了結論:“臥鴻庵的人。”他看向院子裡散落的幾根頭髮,納悶,“奇怪,尼姑怎會有頭髮?”

他視線一掃,道:“進去看看。”

和憑欗意的佈局不無不同,院落圍繞中心庭院而建,遵循五行。

沈一辭推了推第一扇門,沒推開。他回過頭:“好像從裡面鎖住了。”

重鸞上前一步,飛腳就是一踹,房門應聲倒塌。同時,裡面突然射出來一陣攻勢凌厲的羽箭。童話躲閃不及,被沈一辭護著撲倒在一邊。等他們緩過神來時候,身後草坪上已被密密麻麻的羽箭插滿。

重鸞站起來拍拍弄髒了的衣服,看了他二人一眼,道:“快起來。”說著率先走進去。

“嚇!”

才一腳跨進去,沈一辭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到了。

正前方的桌上擺放著個類似盒子之類的東西,開口大開著。重鸞上去調了調,盒子內便發出一卡一卡的聲音。“凶手設的機關。”說完這句話便轉身檢視其他地方。

屋內的景況簡直慘不忍睹。地上亂成一團,看樣子之前經過了一場激烈的戰鬥,桌子椅子被破壞成了碎片,被斬斷的地方猙獰一般的的尖銳,上面掛著新鮮的血肉,血還一滴一滴地往下掉。除此之外,空氣中還隱隱約約流動著一股妖媚的氣味,蠢蠢欲動地鑽入鼻孔。童話**地捂住口鼻:“這裡的味道有些怪異。”

正前方的榻上橫臥著個人。不用看,正常人不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活著。

死者被人妥當地蓋上了被子,童話走上前先開一看:死者面容安詳,宛如猶在睡夢之中;身上的道姑服完整地緊貼她的面板,雙手被縛在沒有起伏的胸口。“屍體被人動過。”她道,“人在入睡時不會還穿著外衣。”

另一邊

,重鸞抓起一根折斷了的棍子,將從房樑上垂下來擋住視線的帷幔撩開。視界內是一片慘淡而血腥。軟榻上的人全身**,身上盡是由橫流的血液變幹後的黑色印記,血肉模糊。手臂、肚子以及大腿處都被銳利之物撕扯出道道口子,裡面的肉都翻了出來。

重鸞皺了皺眉:雖然臉已經看不太清,但是,這不是禪音寺的志靜長老麼?怎麼會在這裡?

沈一辭跟在他後面過來,看到此番場景,捂著嘴巴沒噁心地吐出來。

童話聽到裡面的動靜也趕過來瞧了瞧,當下便倒吸了口冷氣:“我去!凶手太變態了吧?”只見那軟榻上的僧人以一種極為羞恥的姿勢斜靠著,下身被人掰開,中間是一淌乾涸了的**。一手握著儼然挺立的下體,另一隻手則像是探向了後穴。

她強忍著噁心感扭開頭,三步並兩步地逃離出去,饒是心理素質再強大也受不了這樣的視覺衝擊。

相較於那兩人,重鸞顯然淡定得多。他面不改色地用帷幔將屍體遮蓋住,隨後走出了這個房間。“去下一間。”

童話和沈一辭剛在外面呼吸了會兒不怎麼渾濁的空氣,一回頭就聽見了他近乎“死審判決”般的話語,不由得臉色一苦。

童話鄙視他:“你是不是男人?嚇成這樣?”

“你是不是女人?怎麼沒嚇暈過去?”

“……”

第二間的情況並不比第一間好多少:一推門就是令人作嘔的血腥之氣,沈一辭人還沒進去就捂著口鼻退了回來,單手撐著柱子乾嘔。

地上的血跡還未乾透,一灘灘連在一起。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七八具屍體,都是一招致命。脖子被人用利器一刀破開,死不瞑目。身上還有其他的刀傷劍傷,深可見骨。一側的地面還有拖拽的痕跡,像是從外面被人拉到了屋內一般。

流出的血液不是很多,加上拖拽的痕跡,這顯然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有了之前的心理準備,童話還算淡定地掃視四周:“血跡從院子裡一直到這裡,應該是被凶手轉移到這裡的。”她想起剛進院裡看到的血色牆體,心想該不會他們就是在院子裡被殺害的吧?否則那一牆的血是怎麼回事?

重鸞只看了一會兒就抬腳走了出去,步向下一個房間。

童話跟出去看了看,卻發現沈一辭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了。她心下疑惑,環顧周圍都沒有他的身影。

正奇怪著,卻忽然隱約聽到斷斷續續的哭泣聲。

她循聲找去,正要透過一個洞門之時,遠遠地看見了從遊廊上過來的沈一辭,手裡還拎著個人。“喂,你能不能安靜會兒?吵得我頭都疼了。”

她小步快跑過去,問:“你幹嘛?”

沈一辭這才反應過來,指指小廝說道:“剛我在外面休息的時候,恍惚聽見有人在哭,於是過去看了看,誰知道就找到了這個傢伙。”他個子很高,揪住小廝的領子跟拎什麼似的,“他就是一聲尖叫把我們引過來的人。”

童話瞭然,正想說些什麼,身後就響起一陣驚呼:“這裡發生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