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腿疾復發

腿疾復發


三拒前夫:大叔我已婚 千載離殤:神女妖嬈 盛似舊愛 劍王朝 相門腹黑女 絕世輕狂:庶不為妾 快穿女配:男神請躺好 爸爸,媽媽今晚不回家 我的江湖傳說 琴戰天下,傲世邪妃

腿疾復發

乾隆元年五月,我們啟程去了四川。

宗人府的事務和刑部的事務,找好了接班的人,弘曆甚至還找來與他相似的一個人。誰都沒有發現我們走了。

蜀景風遲,浣花溪邊,誰種芬芳。天與薔薇,露華勻臉,繁蕊競拂嬌黃。枝上標韻別,渾不染、鉛粉紅妝。念杜陵、曾見時,也為賦篇章。如今盛開禁掖,千萬朵鶯羽,先借朝陽。待得君王,看花明豔,都道赭袍同光。須趁排宴席,偏宜帶、疏雨籠香。占上苑,留住春,奉玉觴。

每一山,每一石。都凝聚著自然的力量。

我們在這裡建了一個簡單的房子,對著一面山。是極開闊的一個所在。

初夏的陽光照耀在大地上,有時候我們投向目光看著窗外的風景。有時候一前一後,在山上走著走著,偶爾接觸到對方的目光,也是笑笑,沒有多餘的語言。

我們在這裡取了個別號,允禮呢,取了一個叫做春和主人。而我呢,則取了一個春和夫人。看上去,是不是很般配呢。

這是平靜而愉快的日子,就像是夢裡而來的。沒有人來打擾,沒有煩心的事情。

晚間,我凝視著滿天星斗,心溫柔地牽動起來。

懶懶的靠在他身上,說道:“我們這樣算不算遊歷四方呢,嘻嘻。”

他笑道:既是這樣,古今最善於遊歷的人是誰?“

”不是徐霞客嗎?他有15000餘字的衡遊日記呢。“這個地理學家我還是認識的。

”不,應該首推王羲之。他在家裡都看著自己家的花骨朵,也覺得是在遊歷。“

”呵呵,我明白了。這和隱士是一樣的。大隱隱於市。真正的學者是會從自己一成不變的生活中,發現遊歷的樂趣。“

”孺子可教也。“

”切,文縐縐的。“

說累了,我們就躺在臨時做好的帳拈裡。

晚上的群鳥兒唱出不同的清脆的歌兒。

清潤的聲音如玉笛澈響,絲絲入扣地傳入耳朵。好久未曾聽到他吹笛了,這次的笛音是我聽到的,最為清澈的一次。

帳外的嫋嫋雲煙盤旋在似真似幻的樹間,恍如仙

境。

我笑著捏捏他的腮幫子,他換不了氣,佯怒的瞪著我。然後,我倆笑成一團。

在這樣的輕鬆中,欣然入睡。

第二天,我們在山中發現了一個小寺廟。

佛像靜靜的看著我,目光中洋溢著慈祥的寧靜和悲憫眾人的智慧。

陽光從縫隙中灑下來,落在佛像上,有一種洗滌心靈的美。

我拉著他虔誠的在佛前跪下。

許下願望,佈施,和小和尚聊禪。

”女施主的禪理說的真好,我們的方丈有請。“小沙彌對著我客氣的說。

”無事,我在這裡再看看,不用擔心我。“允禮看著我道,打消了我的顧慮。

“女施主這邊請。”

我聞聲轉過頭,一個披著黃袍的僧人站在身後,正對我躬身行禮。

我連忙還了一禮,”大師客氣了……“

直到在禪房坐定,我才看著這位方丈。他為何請我進來?

”施主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我忽然抬起頭,“大師能看出來……那可知道我前路如何……”

他似乎完全明白我的意思,低聲道:“痴兒啊痴兒。”

幾個小沙彌捧上可口的齋菜,擺好後,一一退出去。

我驚上加驚,“大師怎麼知道我要來?”

他不做聲,只是飄然而去。我低下頭,明鏡般的木桌映出一道茫然的目光。

我追出去,卻發現,那個老人,就跟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再問那些小沙彌,他們說是方丈閉關了,至今都沒有出來過。

回到小屋子裡,我有點兒心神不寧。

晚間,允禮抽出玉笛,吹了一曲《月夜愁》,聲音悽惻酸楚,千般柔情、萬般無奈,都在這如泣如訴的幽咽聲中。我靜靜地看著他,有些酸澀。

我知道他所有的命運,我知道我們相處的時間不多。

可是,他在愁些什麼。

我不知道該不該去問他。

時間就這麼悄悄地流過。

冬天就這麼到來。

我們儲備的食物已然不多,允禮

在一次獵兔子的時候,不小心傷了腳。

等到他泥土汲汲的爬回來,我的心突然黯了下來。

和歷史不差分毫。灰敗的臉色也改變不了。

允禮不知道我的心思,以為我純粹是擔心他,倒強打起精神來安慰我。

我噙著淚花,在哪朦朧的夜色中,我看見他的臉上有一絲痛苦。

心中黯然,不知說什麼好,只有在不遠的地方,找些柴火,就著火石點著火,弄些熟食他吃。

在這樣的條件下,所烤初來的東西肯定不會好吃。

待到他吃了一些東西,我又撕扯了一些舊衣服,跟他稍微的包紮了一下。我不是很懂醫理,加上天黑也找不到草藥。我們身上的金瘡藥,也斷了貨。

直到哄得他睡著了,我才看著墨黑的天,哭得直打噎。

待到風吹乾了淚痕,才進去鑽進被窩。

不知是不是外面的溫度太冷,他眉頭一皺,往裡面縮了縮。

我嘆了口氣,緩緩靠過去,偎在他懷裡,小心地不靠著他那條受傷的腿。

已經預感到乾隆元年,會是一個小坎坷。但是他的每一次傷痛,都讓我有些喘不過起來。

晨曦慢慢地再次降臨。

我決定下山去買藥,買吃的。我讓他好好的在家,等著我回來。

說話時,我的雙手在袖子裡緊緊捏成一團,臉上卻沒有露出半分端倪。

他什麼也沒說,只讓我注意安全。

我忽然驚出一身冷汗,跺了跺腳,立即轉身下山。

想著似乎沒帶錢,又跑回來。瞧見他心緒重重,連我進屋都不知道。我輕輕走過去,摟住他的腰,將臉貼在他寬厚的背上。

他一頓,“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有東西忘記了拿。”在他背上蹭著鼻子。

他轉過身,輕輕碰了一下我的面頰。

“我走了啊。”

他的睫毛動了一下,應了一下。

悲哀這麼容易就被化解了。我的心鼓盪起來——只要還相信,事情就會有轉機。我決計要堅持下去。

這樣一想,心中安慰不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