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一百零六章 救治,生離死別

正文_第一百零六章 救治,生離死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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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零六章 救治,生離死別

於果沉默了,它說的對,它只有這麼一個,而得了瘟疫的人卻數不清有多少人,即使每人都只需一滴血,也會耗幹它所有的精血,若失了精血,它還能活麼……

“不然,你變大吧?”若是那樣的話,它的血不就更多了?那可是足有兩人那麼高呢,足夠對付過去了,最多到時候混了個失血過多的下場,但總比沒命強吧?

聞言,青石的蟾蜍眼傻了半秒,過後突然用一種‘你沒救了’的目光看向於果。

“我的本體就這麼大,即使變的再大,本質都不會變,我原本還覺得你聰明,怎麼會有這麼蠢的想法。”青石說罷,一躍撲向於果腰間的納妖袋,跳了進去。

“我要休息了,你趕緊將解藥端去給人吧。”

緊皺著眉頭,於果的眼裡有著濃濃的擔憂,因為那隻小小的蟾蜍精。

即使它是妖,即使她是修真者,它們的死敵,但自從聽了它的遭遇後,就再也沒拿低賤的眼光去看待它了。

其實在於果的眼裡,眾生皆是平等,哪有那些不公平的條條框框,只要是有善念的,不管是人是妖,亦或者什麼,她都會給予認真對待。

所以,她開始為它擔憂了,到底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她怎麼也無法勸說自己,要看著它死在她的面前。

即使青石沒有說完整,但於果卻還是聽明白了,就像他們吃的饅頭一樣,出籠的時候又大又飽滿,然而那是因為酵母的關係才會那樣膨脹,只要一捏,饅頭就會露出它本來的大小,即使再大,一個也是填不了肚子的。

這樣的比喻雖然有些不太恰當,但也的確就是這麼個理。

嘆了口氣,於果端起染了絲褐色的水,打開了廚房的木門,大步走進老者的臥房,正見幾人焦急的等待著,彷彿仍有些不敢相信,瘟疫,是可以治癒的。

然而他們哪裡知曉,石牛村的根本就不是瘟疫……

將水端給老者,於果柔和的說道:“這是我剛配的藥,您試試看有沒有用?”

老者將眼睛從她手上的水移到於果的臉,神色有些呆滯,卻是連連點頭:“誒誒誒,好好好。”

說著,他顫巍巍的接過於果手裡的‘藥’,看了半餉後終是緩緩的喝下。

於果站在一旁和其他人一起等待著,此時的她沒有半點的擔心,因為她選擇相信青石,所以就不會懷疑。

靜靜的等著老者喝完了‘藥’,當土碗從老者的臉上移開,眾人清楚的看到他臉上的灰青正在慢慢的消退,還有那眼臉下的烏黑也消散開了,整個人恢復了健康,簡直若重獲了新生般看起來充滿了活力。

“王爺爺,你好了!”葉小晨首先開心的大叫,天真的眼裡閃爍著燦爛的笑容。

即使不說,老者自己也能感覺到,此刻的他精神氣特別好,渾身有勁,身體也變得不再沉重,而是輕盈起來。

好了,真的好了,他沒事了,真的沒事了……

然而,就在這時,本應該高興的時候,老者卻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老淚縱橫,滿目瘡痍。

“王爺爺,您怎麼了?”葉小晨不明所以,拿起衣袖自顧自單純的為他擦起淚水:“您好了,該笑的,怎麼哭了呢。”

於果若有所思的站在一旁,難得的沒有勸慰,因為她知道,再多的勸慰都是沒用的,老者應該是想到了已死去的兒子。

“我好了,我的旭兒怎麼辦啊!”老者痛哭出聲,他舉起手,掩住自己蒼老的臉,卻怎麼也掩不住那無助的淚水,湧出渾濁的雙眼。

此刻老者心情應該是極其複雜的,他本想著要到下面去和兒子團聚,而今他已平安無事,不用死了。

既為見不著兒子而悲傷,亦為自己的重生而喜悅,既為不能陪伴兒子而痛苦,也為瘟疫真的能夠治癒而激動。

所以他無助,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整個屋子,充滿了老者的悲傷和痛苦,還有老者的嗚嗚哭泣聲。

於果眼眶微熱,撇過頭去不忍再看,她是孤兒,她沒有感受過親情,所以她不知道該如何去體味這種親人之間別離的滋味。

“琴瑟,吩咐小晨在這陪陪老爺爺,我先出去了。”終是,她小聲的出口,也沒等琴瑟說話,轉身匆匆的離開這間充滿了悲傷的屋子。

深深的吐出一口氣,於果抬頭看天,天空依舊是天空,夕陽依舊是夕陽,彷彿不一樣的,只是她自己而已。

她不一樣麼?她與人有什麼不一樣的?只是因為孤兒麼?呵……

沒有人愛,她可以愛自己嘛,沒有親人,她就做自己的親人,有什麼大不了的?沒關係,不要緊的……

“小果!”隨著呼喚聲揚起,腳步聲自身後傳來,快速的接近她。

突然的,於果只覺得內心裡一片悲傷,一直壓抑的悲傷突然開始爆發,襲向她的雙眼,化作晶瑩的淚水嘩啦落下,她嗚咽著,轉身撲向來人的懷抱。

緊緊的抓著琴瑟的衣襟,於果咬著脣,不讓自己哭出聲,只是嗚咽著,抽泣著。

琴瑟緩緩的將她摟緊,一手託著她的頭,一手撫上她的背,將臉愛憐的貼上她的頭髮,靜靜的聽著她的哭泣。

他沒有問她為什麼,因為他已從她悲傷的氣息中感受到了。

默默的感受著她的淚水浸溼了他胸前的衣服,溫熱貼向他的肌膚,帶出一片灼熱的溫度,灼熱的,連他的心,也跟著痛了。

暈黃的天幕下,烏煙瘴氣的村落間,少男和少女的相擁不再浪漫,而是帶著點難過的氣氛。

也不知過了多久,於果終於平靜,微微離開琴瑟的胸膛,果然見那裡已被自己的眼淚衝的不成樣子,臉有些紅了,但是她即使再不好意思卻也不忘惡人先告狀。

“琴瑟,你怎麼也不攔著我點,看把你衣服弄的,都不能見人了。”於果抱怨的說著,出口的語調裡甚至還帶著重重的鼻音。

琴瑟微微的笑著,那笑容柔柔的,彷彿可以包容於果的一切。

“沒關係,髒就髒吧。”他這麼說。

於果不滿的掃了他一眼,但是那眼中藏著的,分明是濃濃的笑意。

“這可是你說的。”於果提醒著,在琴瑟還沒來得及反應時,一把拉過他的衣袖,對著自己糊了滿滿眼淚和鼻涕的臉一頓揉搓。

直到自己的臉上不再*膩的難受,於果這才罷手,而手中的那一抹衣袖,卻在她的‘努力奮鬥’下,終是若抹布一樣的髒亂不堪。

不過即使這樣,琴瑟都沒有生氣,反而依舊樂呵呵的樣子,看樣子,哪怕是於果將大糞扔在他的身上,他都沒所謂,只要那大糞是從於果體內排出來的就行……

於果撇了撇嘴,有些無趣,不由得的囔咕道:“琴瑟,你的脾氣真好。”

琴瑟淡笑不語,既沒有點頭也沒有反駁。

直到後來於果才明白,即使脾氣再好的人也是有脾氣的,不過那得看因為什麼事而已……

“天快黑了,我們動作得加快了。”琴瑟說著,牽起了於果的手,繼續尋找其他生還者。

“這樣找也不是辦法,不如我們將村民全部召集好了,也好看看還需要青石多少的血液,若是太多也好早點想辦法。”總不能讓它為了救治這些百姓而死吧,她是怎麼也做不到的。

“這樣也好,比我們到處找要省事多了,那不如我們在這開一個診點,也方便你診治。”琴瑟出著主意,得到於果點頭贊同。

於果當即行動起來,只見鳳泣含光一閃,一顆大樹轟然倒地,隨著她的動作,大樹分成四根,被她重重的陷入地裡,形成一個支撐,一匹白布從上方蓋下,若蒙古堡那樣遮擋了裡面的情景,這麼一個簡易的診點就完成了。

隨即,她又著手做了兩個板凳,以供她自己和前來問診的村民坐,看著面前的診點和板凳,於果歪頭想了想,復又打來了一大桶的水放進診點裡,解藥沒有水是不行的,恐怕這點水可能還不夠呢。

不過這可以緩緩,而且解藥的水也不用必須得是一大碗,每個人半碗也成。

“好了。”於果眺望著自己的成果,會心的笑了。

“小果真厲害。”琴瑟在她的身後讚歎,眼裡閃著點點落寞。

眼看著她劈樹造房,他覺得,自己的距離已跟她越來越遠。

於果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了,面對著自己那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診點,回頭看向琴瑟,語氣有些嗔怪:“你這到底是在誇我還是損我?”

“當然是在誇你。”琴瑟笑著。

於果衝他緊了緊鼻子,不滿的哼了一聲,隨即御起鳳泣含光,來到半空中,俯視著整個石牛村。

直到看到了石牛村的全部面貌,於果再一次感到瘟疫的可怕。

“全村人聽著!”於果開口,用靈力載著聲音傳遍石牛村的所有角落,甚至連石牛村外面的村落都能聽見她的聲音。

乍聽見於果的聲音,所有村民紛紛從家裡跑了出來,年老體少,高矮胖瘦,男男女女,皆瞪著震驚的大眼,好奇的注視著半空之上的於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