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64章 打趣 上

第64章 打趣 上


傲世狂龍 零時零分愛上你 太劍 洪荒之國術縱橫 穿越悟空 重生之庶女成妃 學園默示錄同人 馭蛇小娘子 狂仙來襲 重生在六零

第64章 打趣 上

角落中一輛馬車靜靜停在那裡。

宮紫藺望著那不遠處的馬車,不由的一笑,這人果然準備了妥當。

“走吧。”

“好。”

走上前去,便看到馬車後面走出兩個人。

“凌。”宮紫藺看了眼那一身紅衣的人,頓時有種**入骨的感覺,視線一撇,看著香影,轉過頭看向君子煜,挑眉道:“怎麼辦?香影被識破了。”話語中雖像是擔心,可這語氣……入人耳裡,倒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娘子,你覺得為夫不會留一手。”君子煜回以一笑,奸詐的味道不言而喻。

“唉~”宮紫藺不由的看著天空無力的嘆了一口氣,隨即瞪著君子煜,“回去後給我老老實實全部交待,不然……”一副凶狠的模樣,他到底有多少瞞著她!

“好。”君子煜點了點頭,隨即邪魅一笑,低著頭,脣畔搔弄這宮紫藺的耳畔,“為夫的老實交待了,那娘子是否要給些獎勵啊!”

聞言,宮紫藺嘴角一抽,剛一出來,就想這那檔子事!脣畔上揚間,腳猛力一插,正中君子煜的腳背,不由更加笑的開心。

“娘子,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君子煜委屈的聳拉著嘴,目光巴拉巴拉的看著宮紫藺。

“謀殺?害我擔心這麼久,踩你一腳算是小的了。”一想到為這傢伙擔心了這麼久,到頭來不過是這人的一場陰謀,氣就不打一處,連帶著看著君子煜的目光也不不由的凶狠起來。

“回去後,讓娘子欺侮。”

“哼~”這才差不多。

“主子,夫人,你們這打情罵俏的也夠久了,顧慮下我和香影這兩個孤單影人吧!”凌一副無奈的樣子,可是因他那一身紅衣,那一股子氣質,還有那張臉,只有一種欠打的意味。

“那你和香影湊成一對就可了。”宮紫藺眨了眨眼,戲謔一笑,話說,對啊!她怎麼沒有想到把這兩人湊成一對,男俊女俏,男未婚女未嫁,這剛好啊!想著想著,臉上的笑容不禁有些狡詐。

跟在宮紫藺身邊有段時間了,香影馬上就知道她肯定在打什麼主意,連忙出聲打斷了她的想法,“夫人,我喜好很正常。”

一句話落地,四周一股冷風劃過。

喜好很正常。

那不就是說?

宮紫藺頓時有些不帶好意的瞟向凌,這……一身紅衣著身,看上去好真有些不正常,話說明明那時候過來穿的是綠色的啊!

“我有很不正常嗎?”凌頓時有些咬牙切齒的看向香影,他那裡不正常了!

“不是。”香影立馬回答上來,順帶著搖了搖頭,凌的臉色才緩解了下,只是隨後一句,凌頓時無言了,“我沒說你不正常。”言下之意,你自己往這坑裡跳,與她無關。

凌頓時一臉菜色。

宮紫藺終於忍耐不住,噗嗤一聲笑倒在了君子煜的懷裡。

君子煜連忙手輕輕拍打著宮紫藺的背,以防止她真笑岔了氣。

宮紫藺抬起頭,那明顯還帶著笑的眼睛看著君子煜,雙眼眨巴眨巴,她現在很想把這兩人湊一對,有意見不。

君子煜明顯知道宮紫藺這目光中的一絲,狐狸般的笑容浮上,沒意見,他這兩個得力助手在一起,他很樂意,只是……能在便在,不能別勉強,不要玩過火。

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宮紫藺滿意一笑,從君子煜懷中出來,滿眼戲謔的看著眼前這兩個有些火藥味的人,不由的打趣道:“請問現在是誰和誰在打情罵俏。”

凌和香影不禁同時一抽。

“夫人該上車了。”香影很識相的不再在這話題中討論下去,不然,這事說破了也說不完。

“是啊!主子,夫人,該上去,晉國那邊還有事要處理。”

“藺兒,走吧,再不走,這兩人要無地自容了。”

凌和香影沒想到連自家這黑麵主子也要調侃他們,頓時一陣無力。

“好。”宮紫藺甜美一笑,隨即跟隨君子煜上了馬車,唯剩下香影和凌兩人有些無奈的站在這風中,獨自瀟灑。

源頭只因皇位

馬車中。

宮紫藺掀開窗簾,看了眼那後退的景色,心中有些沉重,剛才表現的如此輕鬆也只為了不讓人擔心,可是……雖然這裡記憶或許不太好,人在一地方呆久了,總會有種離別的傷感,她也不例外。

記憶中回放著最後的最後,尹無冥留下的眼神,心猛然一抽,卻也只有那種淡淡的傷感。

今次一別,再見亦無日。她與他不過只是過客,那曾驚豔他眸子絢爛的煙花,終歸只是一時的迷了雙眼,希望他會明白。

可或許命運就是這般的作弄人,有誰會知,她也是因那煙花迷了雙眼的觀者。明瞭之時,卻已白駒過隙,匆匆流逝的亦是那蒼白的過往。

“藺兒。”看著宮紫藺眼中流出的一抹傷感,君子煜不由緊緊握住她的手,他不願看到她這番神情。

手掌傳來的溫熱,讓她回過了思緒,手放下窗簾,轉過頭去迎上的是那一抹關切的目光,心溫熱,揚起一笑,“沒事,不過只是感嘆世事無常。”

“有我在,你的天空有我頂著。”就絕不會蹋,君子煜看著宮紫藺,只要有他在,他不會讓她有一絲委屈和傷害。

“嗯。”淺淺一笑,她明白他的心,她亦相信只要他在,她的天空將會一片晴朗。

“對了,軒燼呢?”她還真不是一個稱職的主子兼朋友,竟然把他忘個一乾二淨,不知他知道之時會不會鄙視他。

“他?好像有什麼事情要處理,讓我告訴你不用擔心。”君子煜雙眼一眯,腦中不由得想起那個男子的面容,那一副看盡天下滄桑的眼眸裡面似乎有著什麼傷害,那最深處閃爍的光輝,竟讓他不由的有些共鳴,或許他們也有什麼共同之處,“對了,湘沫也跟著他一起走了。”

“哦。”想起湘沫說的話,不由會心一笑,她希望他們真的在一起,這世上與自己插身而過的人千千萬萬,能找一個愛的人是如此難,兩個人互相愛慕更是艱難,她不相信軒燼真的像他說的話一樣,他不喜歡她,沒有一個男子會因一個不在意的女子改變,那一句不喜歡,不過自欺欺人罷了。

“藺兒,你又要做紅娘了?”君子煜當然明白她的想法,想到先前香影和凌的事,不由的打趣道。

“去~”宮紫藺不由的白了那一眼壞笑的人,“我這是關心人!”

“是!”君子煜一副娘子大人至上的表情,不由逗的宮紫藺失聲一笑。

“君子煜,你可以告訴我了吧。”甩掉心中那有些哀愁的心態,宮紫藺嘟起嘴,手指指著眼前的人,一副逼問的樣子,眼神中閃爍著如若不老實交代有你好看的威脅言語。

“你想知道什麼?”挑眉,問道。

“所有。”他是她愛的人,她想了解他,她想知道他心中所想所願所怨所痛,她想幫他。

“好。”他看著她,眸中是她那一臉堅決的神情還有那股抹掉不了的關切,心頓時一片溫熱,“你知道晉國上下都知我是無用之人,卻個個怕我,連君皓軒也忌憚我,是因為什麼嗎?”

“不知。”搖了搖頭,他眼神中閃過一抹痛楚映入她的眼中,她下意識的反握住他的雙手。

君子煜一愣,感受著自己手中傳來的溫暖,心不由的一鬆,那抹被自己所隱藏的陰冷,絕望的畫面似乎也不再如此的讓人窒息。

“現在人們只知我無用,卻不知十年前晉國七皇子也曾文韜武略,足智多謀。”君子煜雙眼一眯,似是在撈起那早就塵封的記憶,一切一切緣由只因那奪位之爭。

她知道那段記憶與他或許是永遠不願想起的過往,是一把利刃每日刺著他,才讓他的心如此的血跡斑斑。

“我母妃是父皇最寵愛的妃子,連帶著我也是連連受寵,當時君皓軒雖是太子,可論謀略才智皆不如我,而當時豐城鬧旱災,父皇派君皓軒治理卻一直沒好,年少的我智高膽大的也沒有想太多便自告奮勇的去,兩個月便改善許多,父皇和朝廷大臣個個都讚賞有佳,因為這事成了那導火線……”

灰色的記憶不由的盤旋在腦後,那一個夜晚,御書房內,改變了一切……

十年前。

“父皇,兒臣哪裡做的不好了,為何要罷免了兒臣那樞密副使之職。”

“大膽,朕做事難道還要稟告你原因不敢。”眼前身著龍袍男子不由的大聲叱責,滿眼不滿。

“兒臣不敢。”君皓軒忙低下頭,硬生生壓住心中的怒火,一副眸子不甘的看著眼前的人,“那又為何讓七弟!”一隻手指著旁邊那站立的人,目光是不甘心。他做錯了什麼,為何要讓七弟做,朝廷上下都在討論著這天下應該要由七弟繼承,如今又罷免他這樞密副使之職,不就是等於打了他一個大耳光子,難不成!父皇也有了那般想法,想到這裡,那藏在袖子處的手不由的握緊成拳,他絕不能失了這太子之位,絕對不能!

“年前那豐城旱災,朕本有意試試你的能力,可是你……”一甩衣袖,兩手交叉背後,不由得嘆了口氣,軒兒是他的兒子,亦是從小當做皇帝培養,可這能力,還有不過只是奪了他一個職位,就……

“父皇,兒臣……”君皓軒想開口辯駁著什麼,可是看到那人一副失望的神情,別過頭的樣子,想要說什麼卻也只能強忍住,硬逼自己吞下。

“父皇,兒臣本就無意這事,何況樞密副使之職,二哥也做得很好,還是……”君子煜看了眼君皓軒,朝廷上的事他也知道,他對這根本無心,他不想讓從小對他不錯的二哥因此而生出間隙。

“罷了,這事便就這樣定了!”

一句話落定,再無更改,怒火更甚。

“父皇……”君子煜還想說什麼,卻被一人的話語打斷。

“父皇,兒臣會證明自己的能力。”君皓軒話語說完,便拱手作揖,“兒臣告退了。”轉身的同時,狠狠的蹬了眼君子煜。

“軒兒心氣太浮躁了,夜兒,論聰明才智你是朕所有兒子中最好的,可惜啊可惜~”皇上不由的連連搖頭,面帶可惜感。

他知道,他是在可惜為何他不是皇后所生,為何不是大兒子,可是這事不由人來定,況且,這皇位他還真沒太多興趣。

可沒人想到,君皓軒從未離去,那一句話語也落入他的耳中,手不由握緊成拳,眼中浮現一抹狠厲,皇位只能是他的,君子煜想要也要有命。

半年後。

本以為事情平穩下來,他也因為有事被父皇派到洛城查事情,卻沒想到突然傳來他母妃去世的訊息。

一月前他去洛城之前,曾前去探望,怎麼就……

他快馬加鞭的趕回去,卻也沒趕上見上最後的一面,只能看到那有些冷漠的墓碑樹立在那裡,而他的母后卻已長眠在了那寒冷的地中。

去世的原因只說是突發疾病,他不相信,留了心眼,派出了當時和他從小一起習武的兄弟,卻不知,這一決定害了他,亦傷了他自己。

那夜,那場斑駁的雨夜中,夜幕籠罩的林間,那血肉模糊的身軀,遍地的血液混合那雨水蔓延開來,似是盛開的曼珠沙華,奪命的黃泉花,鮮血染紅他的衣袂,他捧起他的臉,卻只觸控到那冰冷的臉頰,腦中是兒時習武的打鬧,不久之時賞月對酒事還尤記,為何為何!

他不該讓他去調查他母妃之事,這樣他還是能和他賞月對酒,切磋武藝,不會落得那暴屍荒野。

視線掃過他身軀,目光落在那握緊的拳,掰開手指,映入眼中卻是一塊通透圓潤的玉佩,這一玉佩他熟悉的很,不是別人就是他那二哥隨身佩戴的,難道?

是他二哥殺了他!而他查母妃死的事,卻死在他手裡,難難不成母妃也是死於他手,心中不由燃氣滔滔怒火,“啊!”大吼一聲,“君皓軒,我要殺了你。”

“七弟,應該是你要死於我手。”一抹身影從那陰暗處走出,帶著一抹殘忍嗜血的笑容。

“君!瑾!軒!”看著他,一字一字皆從心口發出。目光中只有那怒火和恨意席捲天際。

“七弟,今日你必須死,要怪只能怪你擋了我的路。”君皓軒謙和一笑,面容間哪有陰險小人的樣子,只是那雙眼,卻是醜陋不堪,“上。”手一揮,一群黑衣人湧出,包圍著君子煜。

君子煜目光冷冷掃過這一圈的人,“君皓軒,要我命也要你有這資格。”

君皓軒抱住那冷卻的軀體,直起身子拔劍迎上,刀光劍影間,鮮血劃破天地,在那夜幕中卻紅的刺眼。

大雨磅礴,大雁紛飛,是誰在哀嘆這世道難容。

他漸漸的也有些力不從心,肩上手上皆已流出了鮮血,可手中的劍依舊揮舞的如此堅決,他還沒有為他母妃和兄弟報仇,他不能死。

可手中的劍再鋒利,心中的決心再堅韌,依舊抵不過那接二連三出現的高手,下風不言而喻。

一把劍劃破他的大腿,他冷哼一聲,一劍刺落那人,轉身之際,卻是另外一把劍刺穿他胸口,鮮血從嘴中噴出,他強迫自己不能倒下,視線中是那陰險小人的笑容,那一抹笑比任何的劍刃都要鋒利,一刀一刀的剜的是他的心。

那把劍從他胸口拔出,一股濃厚的鮮血從他胸口噴出,在這夜雨中,那抹拋物線淒涼至極。

接二連三的有劍劃破他的肌膚,漸漸的視線也開始模糊,雙腳也失了氣力,踉蹌間,他跌落在地,他不甘心啊!

一雙腳落入他的視線中,抬起頭,是那張謙和的笑意,如同平日時,他對他的笑容。

“七弟,要怪就怪你讓父皇有了讓你當皇帝的意思,那夜御書房的話語,我聽得仔細”

一語驚醒夢中人,原來,所有的一切皆是因為這皇位,可這皇位從不是他所要的。

“君皓軒,我絕對不會讓你坐上這皇位。”即便坐上我也要把你拉下。

“可惜,你不會有這機會。”揚著笑,手中是一把利刃垂直下落,目標是地上人的心臟。

宮紫藺看著眼前人那沉浸在痛苦當中的眼眸,那額頭有幾滴汗水落下,可見這份記憶是多麼的殘忍,自己的母親,視為手足的朋友,卻是被自己一直認為的二哥所殺害,這雙重的打擊讓人如何忍受。

君皓軒。

雙眼一眯,沒想到這人是如此卑鄙陰險,帶給他如此沉重的傷痛,她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敢傷害他的人。

“然後呢,你是怎麼逃脫的。”

“師傅。”君子煜有些單薄的一笑,思緒仍舊沉浸在那殘忍的回憶中。

“師傅?”對了,她記得他喊絕靈子為師叔,那……

“沒錯,他就是絕靈子的同門師兄,無痕子。”

回憶繼續浮現在腦海中。

本以為他必死無疑,復仇只能待下一世,卻沒想到,睜開眼之際不是那陰冷的地府,他依舊在這玩弄人的人世中。

“醒了。”

目光中是一有些慈祥的老人,捧著一碗藥向他走來。

“這裡是?”

“放心,這裡是我家,那群人已經不在了。”

君子煜眼一眯,回想著那晚上的事,他記得當時君皓軒要刺穿他心窩之時,便是被這老人扔來的石塊打落匕首,是他救了他!“感謝前輩出手相救。”

“不必言謝,我只是看不慣這麼多人欺負一個,而且我不太喜歡小人得志。”

等等,那他呢?

“前輩,可還記得還有一個人?”急切的看著眼前的人,他的兄弟呢?他不能讓他落在那群人手裡,不然回落的屍骨無存的下場,他不能讓他死後還有落得那般下場。

“放心。”無痕子慈祥一笑,“那個被你牢牢護著的男子屍體,被我葬到了門口的竹林中。”他倒是蠻敬佩這**身負重傷的人,身處多刀,連胸膛都被刺穿,卻還牢牢護這那具屍體,實乃是個重情重義之人。

君子煜聽聞,連忙想下床,卻被無痕子攔住,“你身負重傷,我能救你回來也是靠了我那學醫的師弟,現在的你根本別想下床。”

“我要去見他,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是我害了他。”雙眸中隱隱有淚花閃爍,是他信錯了人,害了自己的兄弟。

“你給我躺下。”無痕子還沒說完,只見君子煜

便從**起來,一把推開擋在他身前的人,那番舉動,拉扯著他胸口,大腿,肩上的傷口不由的滲透出了更多的血液,可他卻是恍然為止,心中所想所念,只是他那兄弟。

兩步一倒,滿是狼狽,無痕子看著那踉蹌,連路也走不穩的人,想上去阻止的步伐卻無法跨出去,這般無視自己的執念,該是有多深,罷了罷了,誰沒有年少過,算了。

君子煜終於來到了那一有些粗糙的墳墓旁,立著一塊無字碑。

無痕子跟著君子煜,“我不知他名字,所以……”

“多謝前輩,沒有讓他落入他們手中。”君子煜那看著墓碑的眼深似海,目光一頓,從身旁拿起一塊尖銳的石塊劃破掌心,沾著那血,提起手指,在那墓碑上落下字。

一字一眼,是心血在那落筆,手撫摸過那毫無溫度的石碑,兄弟,你安心吧!我絕對會為你報了這仇。

他眼中閃現的仇恨落入無痕子的眼中,心眼微動,卻只能無奈一嘆。

這凡間的仇恨太多,一來一回,何時才罷,所以他才在此搭了這窩,為的只是脫了那凡塵多事。

君子煜整理好思緒,轉過身子,那雙眸子認真的對上眼前的老人,鄭重其事的跪下,“請前輩叫我武功。”

“我不收徒。”無痕子果斷的拒絕,他來著就是為了脫離塵世,如若答應,便又要惹上這凡間事。

“前輩,我知你想脫離這凡間俗事,可殺母之仇,殺兄之狠,眼看小人得志,若放前輩身上,前輩你還能不加理會,不是我想惹這凡塵事,可凡塵事往往身不由己。”一口氣說這麼多,那柔弱的身軀,不由強烈的乾咳了起來。

“你起來吧!不收便是不收。”

“前輩不收,我便不起。”

“這身子是你非我,你若不起,見了閻王與我無關。”

君子煜不語,只是單單的跪著。

無痕子看著那一副做下決定便雷打不動的人,有些氣惱,“你在這裡死了,便不是更便宜了你那仇人。”

“可,如若我還這般,回去了也不過是那砧板上的魚肉,任人斬割,下場也是死。”

“你……”見是說不動,無痕子有些氣惱的甩袖離去。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一個晚上,一天……

時間慢慢離去,期間他曾偷偷回去張望,害怕那人倒地,卻依舊看到那般堅定的神態,跪在那裡,胸口染上的鮮血早已凝固,臉色蒼白,卻絲毫沒有褪去的意味,恍惚間他似看到年輕時的自己,也是這般下了決定便堅決不會改變,為了至親至愛的人願意付出一切,罷了罷了,凡塵一遭,就在這最後惹上一筆。

走了過去,看著那跪著的人,“你叫什麼名字。”

“君子煜。”

三字落地,他不由得啞然,晉國那七皇子,晉國無人不知其文韜武略,腦中不停的閃過那夜場景,他說的話語,便已猜了大概,這皇位之爭,害人一生。

“你想奪位。”

“是!”

“為何。”

“我本對這皇位無興趣,卻害了母后,兄弟,他為皇位不折手段,殘害兄弟,我決不能任留皇位落在他身上。”

兩兩相望,久久凝望間……

無痕子嘆了口氣,這天下若這落了那卑鄙小人手中,或許也是一場大災難。

“起來吧。”

“前輩願意收我為徒?”

“從今後你便是我無痕子唯一的徒弟。”

他的話語剛落地,君子煜心一鬆,本就憑著心中那一股執念,現在想的事情已達成,心一鬆,那殘缺的身軀終於倒在了地上。

聽著君子煜敘述,心隨著他的話語不由的緊縮在一起,得有多大的執念才能撐著那般羸弱的身軀一直跪在那裡。

“你沒有想過回去報信,不然他可以說你失蹤,然後……”

“想過回去,只是現在回去了也不過是四面楚歌罷了,所以從那時候我便暗地裡培植勢力,也創立了絕情門,只是……”目光眺望,他沒有想到,他回去之時卻是那般的景象。

兩年後,他武功也進步許多,無痕子也驚訝他那骨骼,非常人所能比及。

告別了無痕子,重回他那般骯髒不堪的世界,卻從未想到……

皇上重病!

他沒想到他回來之際,卻又聽到他至親的人又將離去,便馬不停蹄的來到宮門口,眾人見他時,一片震驚。

原來,他果真如他所想,說他失蹤已死。

來到皇上寢宮,有人不相信七皇子竟然回來了,攔阻他不讓他進去,他甩開眾人,闖入進去時,便看到那抹瘦骨嶙峋的身軀,心一抽,哽咽道:“父皇。”

**的人眼皮一動,緩緩抬起,那有些渾濁的目光向前面的人投去,“夜兒。”

“父皇,是我。”君子煜連忙奔過去握住那人抬起的手,面容激動處,滿是父子之情。

“夜兒,我還以為……”抬起手撫摸著自己兒子的臉頰,心中滿是激動,沒想到,沒想到還能再見,看了眼那一群的人,“你們先下去吧!”

“皇上,這……”

“朕有話單獨對夜兒說!還不快退下。”

“是!”

“父皇……”君子煜看著自己父親那消瘦的模樣,心中那份疼痛無語可比。

“夜兒,朕知道你母妃為何而死。”

君子煜訝異,從未想過他既然知道母妃死的原因,那為何……

“我也是半年前才得知,沒想到,咳咳。”因為那劇烈的話語,不由的乾咳了起來,君子煜連忙伸手拍撫,皇上便有接著說了下去,“夜兒,朕知道朕大限已去,本沒有指望你還能活著,沒想到,幸好幸好,老天有眼,快!幫朕擬一道聖旨!”

“父皇,您這是……”

“這天下朕本就指著你繼承,現在你回來,就好,就好。”

君子煜看了眼自己的父親,他此次前來便是要奪得皇位,此乃也算幫了自己,連忙準備好筆墨紙硯。

皇上顫巍巍的在那黃布上留下字眼,最後蓋上國璽,交給君子煜。

目光看向那份聖旨,裡面的字眼,君子煜看向床榻之人,這聖旨?

“夜兒,這道聖旨拿好,這是你的保命符。”

“父皇,你這意思是。”

“這朝廷如今已全部被他收買,所以就算有傳位與你的聖旨,你這時即便拿出來了,也會說是你偽造,所以朕寫了這份聖旨,如果他想做穩這皇上,就斷不能動你,就必須委屈你假裝遊手好閒。”說到這裡,似乎已經損耗了太多的力氣,不由得粗喘著氣,待了一會,手指顫巍巍的指了指那書架上的花瓶,“夜兒,你去轉動它。”

目光一眯,便走到那裡,轉動起那花瓶,書架緩緩向兩旁分開,之間其中有一暗格,上面正躺著一個聖旨,君子煜拿著那聖旨,走到窗前。

“父皇,這……”舉了舉手中的聖旨,有些不解。

“這是,兩年前,在你出事前,朕擬的一道傳位與你的聖旨,只是沒想到……”

“父皇……”君子煜沒有想到,原來父皇早就準備要傳位與他,怪不得他如此急切的想殺了他。

“待到時機成熟之際,拿出它。”

君子煜看著那一直為自己著想的父親,眼眶有些溫熱,雙手握住那孩提時常抱住他的厚實的手掌,可此時那手掌竟然只剩下那層皮,乾癟的不成樣子,“父皇,是兒臣不孝,竟然現在才過來見你。”

“朕知你是迫與軒兒的迫害,朕只怪沒有早下定決定傳位於你,不然你的母妃。”說道此時,那眼中是那揮不去的悔恨和迷戀。

“父皇,母妃從未怪過你。”

“朕……知道……夜兒,我好像看到你的母妃了。”雙眼痴迷的看向前方,這一剎那君子煜知道,他的父皇大限已去。

強壓住眼中的淚水,低聲在他耳邊說道,“父皇,母妃來接你了,你們下一世肯定還會在一起的。”

“嗯。”

久久間……

君子煜走了出去。

皇上駕崩。

(本章完)